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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明月人不归 番外

英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宋行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低沉磁性,带着一丝玩味。江拂云没有回头,不想搭理他。宋行周走近一步,站在她身旁,视线落在她掌心的花朵上。「我和程有岚,只是商业联姻。」他说得轻描淡写似是无奈的解释,眼见小丫头还是不高兴,破天荒又解释一句:「我爱的只有你。」江拂云闻言转头,目光冷冷地落在他脸上,似笑非笑看着他,嘴角牵起讽刺的弧度。「是吗?。」「那你的爱,可真是廉价。」她的语气透着一种冰冷的疏离。宋行周面色暗了下来,视线深深锁住她的脸,一把攥住她拿花的手,冷声问:「你到底在闹什么?」「气我送她咖啡机?那台旧了,我只是想重新送你一台新的。」男人急切地解释,可落尽江拂云的眼底只是费尽心机地狡辩,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骗她。心底升起一股愠怒,她狠狠甩开宋...

主角:江拂云宋行周   更新:2024-12-31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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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拂云宋行周的女频言情小说《双面明月人不归 番外》,由网络作家“英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行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低沉磁性,带着一丝玩味。江拂云没有回头,不想搭理他。宋行周走近一步,站在她身旁,视线落在她掌心的花朵上。「我和程有岚,只是商业联姻。」他说得轻描淡写似是无奈的解释,眼见小丫头还是不高兴,破天荒又解释一句:「我爱的只有你。」江拂云闻言转头,目光冷冷地落在他脸上,似笑非笑看着他,嘴角牵起讽刺的弧度。「是吗?。」「那你的爱,可真是廉价。」她的语气透着一种冰冷的疏离。宋行周面色暗了下来,视线深深锁住她的脸,一把攥住她拿花的手,冷声问:「你到底在闹什么?」「气我送她咖啡机?那台旧了,我只是想重新送你一台新的。」男人急切地解释,可落尽江拂云的眼底只是费尽心机地狡辩,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骗她。心底升起一股愠怒,她狠狠甩开宋...

《双面明月人不归 番外》精彩片段


宋行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低沉磁性,带着一丝玩味。
江拂云没有回头,不想搭理他。
宋行周走近一步,站在她身旁,视线落在她掌心的花朵上。
「我和程有岚,只是商业联姻。」
他说得轻描淡写似是无奈的解释,眼见小丫头还是不高兴,破天荒又解释一句:
「我爱的只有你。」
江拂云闻言转头,目光冷冷地落在他脸上,似笑非笑看着他,嘴角牵起讽刺的弧度。
「是吗?。」
「那你的爱,可真是廉价。」她的语气透着一种冰冷的疏离。
宋行周面色暗了下来,视线深深锁住她的脸,一把攥住她拿花的手,冷声问:
「你到底在闹什么?」
「气我送她咖啡机?那台旧了,我只是想重新送你一台新的。」
男人急切地解释,可落尽江拂云的眼底只是费尽心机地狡辩,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骗她。
心底升起一股愠怒,她狠狠甩开宋行周的手,抱起一捧花材往外走。
客厅里的宋行呈眼见弟弟小两口外出,指着江拂云道:「你们送送她。」
江拂云明白继父一片好心,让她和未来的小婶婶打好关系。
程有岚尽管不情愿,但未来大伯的面子是要给的,笑着应下。
刚上车笑容便耷拉下来,满脸不满地斜睨着江拂云。
「我和行周婚后要生小宝宝,也不知他怕不怕生......。」
「毕竟,家里还有这么大个活人,白吃白喝......」
江拂云笑了笑,随即开口:「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们。」
语气淡淡,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留念。
宋行周闻言,手上青筋暴起,忍不住在后视镜里紧紧盯着她,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女人。
情绪在狭小的空间里激烈碰撞,宋行周生气了。
可她,不在乎了。
行到半途。
有说有笑的程有岚,接完一个电话后面色焦急起来:
「行周,宠物医院打电话说,小小和别的狗打架了被咬掉了好多毛,我要去看看。」
「你送我好不好?」她顿时红了眼圈。
宋行周没有犹豫,双手稳稳握着方向盘,点点头。
程有岚笑得更甜了,眼角的余光紧紧追着江拂云,带着隐约的挑衅:
「不好意思,得麻烦你自己去花店了,」
「虽然现在还下着雨,但是比起你,我的狗狗更可怜呢。」
江拂云的心底泛起一丝苦意,有了程有岚,她再也不是宋行周的首选。
可以前不是这样的。
有一次怕她淋雨,他放下亿万订单的大客户不管,专门去到花店给她送伞,生怕她被淋着冻着。
现在,他要为了程有岚的狗,抛下她了。
她比不上程有岚,也比不上她的狗。
车子缓缓停在路边,宋行周目光扫过后视镜,语气冷淡:「这里离花店距离不远,好打车。」
江拂云没有说话,抱着一大捧花下车,她背脊挺直像是一株倔强的野草。
再转头,宋行周的车早已远去,连汽车尾气都带着急不可耐的味道。
街边风大,寒意侵入肌肤。
江拂云裹紧外套,鞋底踩在水泥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冰雹夹杂着雨,像千万根钢针一下全砸了下来,身上疼心上也疼。
没想到在爱情的领域里,果断如夜莺也会溃不成军,她讥讽地笑着,有些魂不守舍。
拐弯处,一阵狂吠声传来。
脚步一顿,转头看去,一条大狗嚎叫着从阴影中窜出,凶猛地扑向她。
一股剧痛袭来,大狗锋利的牙齿咬住了她的小腿,鲜红的血渗了出来。
江拂云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弯腰捡起树枝,狠狠打向狗的眼睛。
雪落在地上被雨水冲淡,一股腥气逼来。
路过的汽车急停在她身旁,司机跳下车大声呵斥,疯狗受到惊吓,几声低吼后不甘地退去。
男人眼中满是担忧:「姑娘,没事吧?」


宋行周闻言一哽,面上闪过几分不自然暗暗瞪了程有岚一眼,拉着人出了门。
眼见那些方案都用不来哦,只能重新写,她蹙眉沉思。
因为特工的职业习惯,所有东西都喜欢做备份,方案她应该有拍照记录。
她刚划开电话,不小心接听了电话。
程有岚的声音传来:「今天就是给你的教训,最好给我安分点。」
「把我惹着了,没准你妈在宋家也呆不住。」江拂云没吱声,等着她继续说。
可下一秒,她像是捂住了话筒,娇声娇气地笑着:
「老公,你坏蛋!快放我下来......轻点」
话筒里男人熟悉的闷哼声夹杂着女人暧昧的呻吟,徐徐传来。
「别装了,小野猫,你明明就喜欢重一点......」
两人绵绵的情话像是一块海绵似的堵得江拂云的胸口,闷得发疼。
她搓了搓脸,冷冷掐断电话,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随即又被人关上。
沉闷的空气中传来男人淡淡的雪松味,带着淡淡水汽的清香。
宋行周在运动后向来有及时沐浴的习惯,想到这,江拂云身影一怔,暗恨自己连他生活的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
「有事?炫耀床事后的餍足?」江拂云沉着脸色,丝毫没有欢迎的意思。
宋行周并不在意,反而从后搂住了她的细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哄道:
「别气了,我刚才只是演戏而已。」
江拂云像是被脏东西碰到似的,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他说和程有岚是演戏,其实和她江拂云才是演戏吧。
装得那么情深,不过是一场虚幻。
一想到他刚刚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只觉得这个男人肮脏无比,令人作恶。
可宋行周并不在意,变戏法似的从手上的礼袋中,拿出顶银白色的皇冠。
「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江拂云凝目细看,认出这是F国著名女王最常戴的一顶皇冠,可此时它出现在这里,让人有些费解。
看出她的疑惑,宋行周唇角微勾:
「我给你准备的婚礼皇冠,象征着我们的爱和它一样,长长久久。」
他拉起江拂云的手一把按在心口上,眼里柔情缱绻:「它和这个纹身一样,代表了我最真实的心意。」
这样的爱的誓言,他曾在床上情热之时说过无数次。
那时,江拂云的心底有多么感动雀跃,如今再听就有多么讽刺。
她悄悄摸了摸心口,那个特殊的位置上早没了当初的热切,只剩下冰冷的麻木。
她不懂,他都要结婚了,竟然还拿这种谎言惺惺作态地骗她。
好玩吗!
或许,他就想看她一边深爱又一边痛不欲生的样子。
不仅报复了沈若梅也报复了江拂云。
她苦涩地抿了抿唇,不由暗想,宋行周他做到了。
「这又是,程有岚不想要的吗?」沉默半晌,江拂云看门见山地问,眼神定定看着他
宋行周嗤笑一声:「别胡说,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你的专属。」
江拂云闻言突兀地笑了一声。
她不由想到专属咖啡机,想到被他丢在雨里,医院里,想到父亲那幅被破坏遗物......
心底烧稍稍平复下去的愤怒,再一次烧了起来。
她猛地抬头,眼神如刀刃一般雪亮,只淡淡问了一句:「专属?」
「小叔的话我不敢当真,这一秒是我的,说不定下一秒就是她的。」
那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宋行周闻言一哽,面色罕见地不自然起来,他轻咳一声,还想再解释,门口传来敲门声。
「拂云,我给你送点吃的。」
宋行周无奈地叹了一声,开门和沈若梅打过招呼回房。
「还要多久?你眼都熬红了。」妈妈送了夜宵进来,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顿时有些心疼。
马上,别陪我了,你快去休息。」
她一边推着妈妈出门,却在最后一刻,又补了句:
「我走的事,不要告诉小叔。」
妈妈见她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也默契地没有问,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江拂云将设计方案给到客户,眼见着账户最后一笔金额到账,压在心下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可所有的好心情,在看到程有岚大刺刺地找过来时,又往下落了落。
「拂云,行周婚礼现场的花艺设计要交给你,这事和你说了没有?。」


甚至将她的名字纹在了心口,她以为他们会结婚生子。
直到宋行周带回另一个女人,介绍道:「这是你,小婶婶。」
他甚至还和兄弟们嗤笑,她只是一件报复的工具。
得知真相的江拂云走得决绝。
转身便给一串陌生号码发出消息:「夜莺,申请归队。」
01
「想好了?你不是说想做个普通女人,恋爱,结婚,不过三年你的想法就变了?」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江拂云闻言一窒,片刻后敛下眸子,带着一丝伤感的落寞:「也许,我只适合做特工夜莺。」
刚挂断电话,楼下传来女人的呼喊声:
「拂云!」
她抬眸,就看到坐在沙发中间分外般配的一对男女。
程有岚在楼下正热情地向她挥手,嘴里兴奋地说着:
「你小叔帮我挑的这件比基尼怎么样?,过几天他要带我去海边游泳......」
「他还说要亲手帮我摸防晒油......」
程有岚美甲过度的手捏着一块巴掌大的布料,笑得别有深意。
一旁的宋行周面色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江拂云紧了紧手心,象征性地看了一眼,笑了笑:「很好看,很适合你。」
程有岚见她笑得敷衍,憋憋嘴,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意思:
「拂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怪我来了宋家,抢了你小叔叔陪你的时间。」
江拂云有些无语,动了动唇,下意识想解释,可喉咙里和胸腔一样憋闷,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出不了声。
她怪吗?
有一点的吧,明明夜夜睡在她床上和她抵死纠缠,非她不娶的男人,转身却要娶别的女人,是谁都会有怨气的吧。
只是,她怨的人是宋行周。
「你来拂云高兴还来不及,家里终于有人陪她说话了。」妈妈笑着打圆场。
可程有岚像是没听到似的,看也不看她,又补了一句:
「行周,拂云肯定还是为上次花房的事跟我置气......」
宋行周笑笑,拉过程有岚的手柔声哄道:「放心,她不会。」
「都怪我毛手毛脚,弄坏了她的玫瑰花田,不如将我的庄园赔给她,说不定她就消气了。」
宋行周闻言,当即蹙眉:
「胡闹!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嫁妆,怎么能便宜外人。」
这话听在江拂云的耳里,像是一道淬了毒的皮鞭,抽得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以前,他吻着她的手,说江拂云等于他的全世界。
如今,他搂紧别人的腰,说江拂云只是个外人。
程有岚别有深意的视线直直射了过来,带着剜肉般的凶狠和轻蔑的得意。
江拂云没有理她,视线在扫过他们交握双手时,像是被烫到似的转开了眼,她面上一派平静,可衣袖下的掌心,早已掐得血痕斑驳。
她靠在房门上缓缓滑下,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在妈妈面前他们是表面的叔侄关系,可私底下他们早已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夜夜交欢,她的床上到处是他的气味,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沾染了他的痕迹。
她甚至一直为以后怎么和妈妈开口而烦恼,直到几天前的晚餐,他带回了结婚对象程有岚。
她错愕,愤怒,痛苦,想当面找男人问个清楚,却在他沐浴时无意中扫到了他手机上的内容
看清他在兄弟群里的聊天内容,她才明白原来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周哥,你和江拂云来真的?」他的兄弟一提问。
「怎么会?玩玩而已,要不是她妈妈做了小三,我大哥怎会离婚。」
宋行周在群里秒速回复,生怕让别人误会。
「她,不过是我报复沈若梅的一颗棋子。」
江拂云,对着信息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后,她笑了。
前几天,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心肝宝贝。
这一刻,当着兄弟的面又说自己只是报复的工具。
呵!男人。
明明一张脸,却两副面孔。
她默然片刻,手机放回原位,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
不用问了,这才是他前后转变的真相。
宋家父母走得早,宋行周几乎是宋行呈夫妇一手带大,后来两人离婚。
两年前,妈妈成为宋行呈的继室后,宋行周一直误以为是她破坏了大哥大嫂的家庭,
对此怀恨在心。
他刻意接近江拂云,对刚从国外回来的她关怀备至。
她那时刚脱离特工队,想体验普通女孩子的生活,渴望爱情期待婚姻。
碰上这么一位将她捧在掌心又风度翩翩的男子。
三年的时间,她丢了心彻底爱上了他,可这不过是他报复计划中的一环。
她睁开眼,目光空洞,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宋行周,你赢了。」


婚礼当天,程有岚生怕江拂云跑了似的,一大早就敲门催促。
沈若梅好脾气地回复:「她早去婚宴现场了。」
程有岚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回了房。
十点,所有的花材已经运到婚宴现场,江拂云对着随身麦仔细叮嘱:
「新娘要求手捧花用红色玫瑰,用罗兰的品种,色泽饱满些。」
伙伴们点点头,应声而去。
现场十几个人忙碌得瑾井然有序,此时宋行周和程有岚早已衣冠楚楚的来到现场。
一见到江拂云,程有岚作妖的性子又来了:
「手捧花我要艳色的,花柱我要浅色的,嗯......对了,我还要一顶花冠,用鲜花做。」
「焉了吧唧我不要......」
絮絮叨叨一大堆要求,听得一旁的宋行周也无奈地开了口:
「有岚......」
「好,没问题,满足你的全部要求。」
江拂云欣然地笑着,将刚才记下的要求交代下去,脸上从容不迫没有一丝怒意。
宋行周禁不住蹙起眉,心里涌起一股忐忑,可仔细一想却又什么也抓不住。
还想再问几句,程有岚又叽叽喳喳喊着他彩排流程。
满腔心事的宋行周叹了一声,一把扯过江拂云,眼神暗示道:「晚上等我一起。」
江拂云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
可等男人的身影越走越远,她擦了擦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清理赃物一般。
擦了也又擦,她丢弃掌心的纸巾,嘴里无声地说了句。
今晚和以后的日日夜夜,你再也等不到我了。
现场响起了婚礼进行曲,程有岚和宋行周在司仪的引导下来回地走着,相视而笑。
江拂云以为看到这一幕会心痛会难过。
可心口那里只剩麻木淡然,再无波澜。
十二点,她准时回到宋家,将准备好的一封信和银行卡放在了枕头下面。
转身,叫来快递员将装有皇冠的礼盒寄出。
和妈妈拥抱告别后,她拖着行李没有任何留念地上了汽车。
动作潇洒,亦如三年前刚刚归来的夜莺。
思索间,宋行周的电话响起,她静静地看着那三个字在屏幕上不断闪烁直到陷入黑暗。
汽车到达机场。
她用的江拂云的身份信息走完出国流程,在登机的前一刻,她换掉了电话卡扔进了垃圾桶。
自此,她和他再也没有瓜葛。
她对着身后的蓝天白云挥了挥手,果断踏上远处的飞机。
「叮」一声。
不死心的宋行周又发来一条短信:「去哪了?怎么找不到你?」
江拂云嘴角牵起隐秘的笑,敲出最后一行字:
「我走了,祝你新婚愉快。」
三年前的夜莺渴望普通人的生活和爱情。
三年后的江拂云看破一切未来只想做夜莺。


眼见江拂云不说话。
他骨节分明带着茧子的大手,缓缓凑近江拂云的脸,眼底带着一丝真切的迷恋。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宋行周的面色有抹绯红,呼吸越发地粗重起来,他紧紧贴着她,好像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以前,宋行周这样的动作对江拂云是一种爱的邀请。
如今,戳破了谎言这就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你老婆在外面。」江拂云声音冷静,漆黑的眸子里,丝毫没有情人之间的情动。
宋行周突地慌了一下,掐着细腰的双手越发地紧,连同那双凤眼也有些见红的迷离。
「再不放开我,我要叫了。」她冷声威胁。
换来的只是宋行周不置一词的轻笑:「你叫啊,你如果想让你妈知道,你尽管叫。」
「我可是很期待她五彩斑斓的脸色。」
他一边说一边手上的动作不停,温热的大手从毛衣缝里伸了进去,肆意搓揉。
江拂云呼吸一窒,随即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一想到隔壁房间的人,她挣扎的动作一顿。
这个男人拿准了自己的软肋,肆意地糟践她,不可能再让他得逞。
突地,她灵机一动,哑声开口:「后天就是你婚礼,不如我们来个刺激的,相约新婚夜?」
宋行周讶然地挑眉,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但是也真的有些意动。
可一想到她最近的反常,还是试探性地问了句:「当真?」
江拂云点点头,甚至刻意凑近一句,语带暧昧意有所指:「在你们婚房里,大床上。」
「今天......我的脚不行。」
她扬了扬受伤的脚,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
男人定定看着她半晌,才笑着点点头,意犹未尽地揶揄道:
「我说错了,程有岚不是小野猫。」
「躺在我身下三年的你,才是。」
江拂云没有说话,眉宇间浮起浓浓的倦意:「这两天帮你做花艺方案,给我点空间?」
宋行周听懂了她的暗示,扫了一眼她的伤脚,嗤声一笑,转身走人。
就在江拂云松了一口气,就要关门时,宋行周突地折返回来,嘴角挂着隐秘的笑:
「后天晚上,你换上婚纱。」
江拂云一愣,随即敷衍点头,男人才果断离去。
锁上房门后的她,长长舒了口气,快步打开密码箱翻出两套证件确认无误后,才将账户最后一笔金额转到指定的银行卡里。
做完这一切,她才开始整理行李。
他送给她的书法字帖,带她去看音乐会的门票,为她拍下珠宝的订单发票,一张张一件件她全部保留下了来。
真傻,她禁不住嘲笑自己,她拿起那些泄愤似的胡乱撕着,一下又一下,直到全部成为纸屑。
视线落在那顶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拿进来的皇冠上,她勾了勾唇。
有这样的好东西,真应该给程有岚送一份大礼。
次日忙到黄昏日落,江拂云走进一年前曾来过的纹绣工作室。
对着几面之缘的女纹绣师开口:「帮我把心口上的纹身洗掉吧。」
纹绣师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可客户的要求她也不好拒绝,笑着开口:
「你这边躺下来,我现在给你安排。」
明明打了麻药没有痛感,可当那一排排针扎在心口时。
江拂云的心尖还是忍不住一颤,像是被刮了一层皮肉,她侧过了脸,泪珠滑落。
机器声的嘶鸣中,纹绣师忍不住还是问了:
「你为了给你爱人一个惊喜,特地在心口纹上他的名字,那么浪漫,为什么洗掉啊?」
江拂云敛下眸子,笑得有些洒脱。
「我们不是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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