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孩子便是徐大夫的,借机陷害你,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这女子可不是什么单纯之人,夫人千万要小心。”
说着张大夫摇了摇头。
我们听着都有些发愣。
小君气得低声骂了一句。
只见张大夫一言不发地将药箱放在我身前,示意我将手放在药箱上。
“你医我,怕是拿不到诊金。”
张大夫笑了笑。
“我可不是徐大夫那种满脑子坑蒙拐骗,奴颜屈膝的货色。”
“你就当我是积善积德。”
张大夫按着我的手,眉头愈来愈紧。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君担忧不已,连忙唤了张大夫几声。
他这才松开手,利落地将药箱收好。
“夫人看起来还很年轻,怎么身子就如此残败了呢?”
“怕是常年郁结于心,积劳成疾,内里犹如枯木,没有生机。”
“眼下,怕是……”他拿着药箱,无力地摇了摇头。
“怕是回光返照,便是用千年人参吊着,都是无力挽回。”
小君搂着我的手不由得一紧,连忙低头看了我一眼。
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摇着头眼泪瞬间打落在我的脸上。
却见张大夫收拾好东西,正要走迎面就撞上了去而复返的黎明渊。
“黎老爷,这儿怕是没有需要我的了,我先走。”
可黎明渊却挡住了张大夫的去处,转头幽幽看了我一眼。
“她,你把了吗?”
张大夫有些错愕,扭头看了我一眼。
也不知黎明渊的话语是不是威胁。
我朝他摇了摇头。
张大夫便也没把方才的诊断和黎明渊说。
却不料黎明渊忽然转性,闻言拉着张大夫的手,拽到我的身前。
“看看她是不是在装死。”
他话语依旧冰冷,似乎主动低下头要与我和好。
我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
抬头看向黎明渊倨傲的脸,可他不看我,起身去到了卧室。
华清还没清醒,依旧哭喊着夫君。
委屈至极。
如此他便抛下了我,去哄如今的心尖宠了。
真是可笑。
柳诺诺,何必再沉溺于他片刻的妥协?
该清醒了!
我自我厌弃一番,止不住咳嗽。
血喷溅而出。
张大夫皱着眉头,连忙拿出帕子为我擦拭。
小君亦是哭到难以克制,拉住我愈加冰冷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张大夫长叹一声,将压箱底的人参片拿出来,要我含在口中。
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要说吗?”
苦味在我口中逸散,稍稍压下那股腥臭。
我无力地点点头。
“如今已然无力回天,说与不说都一样。”
“但免得您以后受到牵连,还是说吧。”
张大夫这才站起身。
只见黎明渊铁青着脸走了出来,他咽了咽口水。
黎明渊还不明所以,便遭了张大夫一顿骂。
“黎老爷,虽说您如今在京城名号响当当,已经是个大人物了。”
“人人皆说黎老爷为人圆滑,最会处事,可您这心思,怎么一点都不放在妻子身上?”
“据传您与柳夫人是十几年的情谊,怎的你如此薄情,连她油尽灯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