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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太娇,将军要折腰晚棠萧峙最新章节

心若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峙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赵福。赵福会意,小跑到假山附近清咳了几声。假山里的响动消失,隐约传来“呜呜”的声音,显然是被捂了嘴发出来的。赵福又跑回萧峙身边,躬身请他继续前行:“侯爷,天寒地冻的,早点儿回吧。”萧峙抬眸看向假山,清冷的嗓音比夜风都寒:“把那混账东西叫过来。”赵福为难地看了萧峙一眼:“侯爷,这......”武安侯府谁不知晓大爷如今身份尴尬,好在大爷和大奶奶都孝顺,老侯爷也是个地道的,时常考验大爷的功课,隔三岔五便当着下人们的面夸上几句。因此,武阳侯府的下人们都不敢轻怠了这个主子。眼下直接将大爷喊出来岂不是给他难堪?萧峙看赵福不动弹,挑了下眉头。赵福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兆,不敢再犹豫,又小跑到假山附近:“大爷?山洞里闷得慌,您不如...

主角:晚棠萧峙   更新:2025-01-04 18: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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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晚棠萧峙的其他类型小说《侍妾太娇,将军要折腰晚棠萧峙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心若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峙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赵福。赵福会意,小跑到假山附近清咳了几声。假山里的响动消失,隐约传来“呜呜”的声音,显然是被捂了嘴发出来的。赵福又跑回萧峙身边,躬身请他继续前行:“侯爷,天寒地冻的,早点儿回吧。”萧峙抬眸看向假山,清冷的嗓音比夜风都寒:“把那混账东西叫过来。”赵福为难地看了萧峙一眼:“侯爷,这......”武安侯府谁不知晓大爷如今身份尴尬,好在大爷和大奶奶都孝顺,老侯爷也是个地道的,时常考验大爷的功课,隔三岔五便当着下人们的面夸上几句。因此,武阳侯府的下人们都不敢轻怠了这个主子。眼下直接将大爷喊出来岂不是给他难堪?萧峙看赵福不动弹,挑了下眉头。赵福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兆,不敢再犹豫,又小跑到假山附近:“大爷?山洞里闷得慌,您不如...

《侍妾太娇,将军要折腰晚棠萧峙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萧峙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赵福。

赵福会意,小跑到假山附近清咳了几声。

假山里的响动消失,隐约传来“呜呜”的声音,显然是被捂了嘴发出来的。

赵福又跑回萧峙身边,躬身请他继续前行:“侯爷,天寒地冻的,早点儿回吧。”

萧峙抬眸看向假山,清冷的嗓音比夜风都寒:“把那混账东西叫过来。”

赵福为难地看了萧峙一眼:“侯爷,这......”武安侯府谁不知晓大爷如今身份尴尬,好在大爷和大奶奶都孝顺,老侯爷也是个地道的,时常考验大爷的功课,隔三岔五便当着下人们的面夸上几句。

因此,武阳侯府的下人们都不敢轻怠了这个主子。

眼下直接将大爷喊出来岂不是给他难堪?

萧峙看赵福不动弹,挑了下眉头。

赵福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兆,不敢再犹豫,又小跑到假山附近:“大爷?

山洞里闷得慌,您不如出来透透气儿?

侯爷有话跟您说呢。”

山洞里的萧予玦惊出一身冷汗,这会儿被夜风一吹,脑子骤然清醒。

他压低声音警告晚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可知道?”

被捂着嘴的晚棠连连点头。

萧予玦这才松开她,摸出山洞,一出去便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被赵福扶住。

晚棠抬手想整理仪容,想了想,最后只揩了一把泪便出去了。

三人先后来到萧峙跟前。

萧予玦怕得心头狂跳,硬着头皮装醉。

他打着酒嗝,瞎子似的四处乱看:“父、父亲呢?”

赵福笑呵呵道:“侯爷,大爷这是吃醉了。”

萧峙疏离的视线越过他们,看向后面的晚棠。

她鬓边青丝凌乱,眼眶通红,眼底尽是惊恐,一双手紧紧揪着衣襟,身子和那日一样,不停地打着颤,一看便知她吓得不轻。

萧峙冷哼:“别人吃酒练的是人际交往,你吃酒尽练色胆了?”

萧予玦呼吸一窒,醉醺醺地挥了下手,似在推拒什么:“你、你走开,我有妻子,不、不能对她不住,我对你没、没兴趣。”

晚棠难以置信地看过去,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赵福附和道:“侯爷听听,定是这丫头企图翻身做主子,故意勾大爷哩。

侯爷快回吧,外头冷。”

晚棠连连摇头:“我没有......奴婢没有,请侯爷明鉴。”

眼泪扑簌簌落下,她哪能不知萧予玦的心狠手辣?

可她早就打听清楚了萧峙平日里回后宅的时辰,这才故意替别的丫鬟来给萧予玦送斗篷。

她料到萧予玦会动手动脚,即便再害怕,她也得豁出去。

按照前世的走向,宋芷云再过两个月便要查出喜脉,到时过不了多久,就会让萧予玦给她开脸。

她不要,坚决不能再走一遍老路!

萧峙面无表情地看了晚棠片刻,然后对赵福道:“把他送回去。”

赵福瞄瞄他的脸色,又瞟了下晚棠,赶紧架着萧予玦走了。

寒风中,晚棠站在原地无声地落着泪。

萧峙看得莫名烦躁,那日她也是这样哭的,咬着唇不敢出声,天大的委屈也只敢往肚里咽。

晚棠很快收拾好情绪,回头捡起跌落在地上的灯笼,小心翼翼走到萧峙身边道:“侯爷,奴婢替您掌灯吧。”

一字一句透着哭腔,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

萧峙皱眉看了两眼:“嗯。”

晚棠走在侧前方,走一会儿便偷偷抬手揩一下眼角。

萧峙每次俯视,都能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越发深。

刚回到梅园,晚棠便识趣地要退下。

萧峙叫住她:“本侯不吃人,过来。”


晚棠犹豫地走近两步。

萧峙挑眉看过去,无声的压迫。

晚棠知道他要生气了,只得咬着下唇继续靠近,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停下。

女子的幽香袭来,萧峙垂眸看去,恰好能看到她鸦羽般的长睫,扑闪扑闪的,泛着晶莹的泪光。

飘忽的眼神和白里透红的小脸,透着几分不自知的风情。

萧峙侧眸看向别处:“还痛吗?”

语气一本正经,晚棠不敢乱想,只道他是在问山洞里的事情,便抬手摸摸脖颈,讪讪道:“不怎么疼了,多谢侯爷刚刚救了奴婢,奴婢日后定会常为侯爷祈福......”话音未落,一只大手倏地扯开她的衣领。

嫩生生的脖颈便这样露出来,上面清晰可见几根指印。

萧峙沉声道:“他掐你脖子了?”

晚棠被他这个举动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急急后退几步,期间还把衣襟重新扯好。

萧峙看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便没再近前,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递过去:“还有哪里伤了?”

白玉瓷瓶上印着栩栩如生的兰花,一看便是稀罕物。

晚棠不敢接:“奴婢皮糙肉厚......”一声冷笑打断她的话:“皮糙肉厚会一掐一个印?”

晚棠下意识摸了下脖子上还在隐隐作痛的地方,期盼地偷偷抬起眸:“请侯爷明察,奴婢没有对大爷存心思,是大爷把奴婢拽进山洞的。”

只一眼,她又赶紧低头,惴惴不安地等着。

“嗯。”

萧峙淡淡应声,把瓷瓶递到她眼前。

晚棠不知他信没信,伸出双手去接:“多谢侯爷赏赐。”

高门贵女的贴身丫鬟多嫩生生的,毕竟丫鬟养得好也可彰显各府的脸面。

宋芷云是景阳候府的嫡次女,身边丫鬟自然也养得娇滴滴,晚棠的一双手便纤细柔软、葱白莹润。

接过瓷瓶时,晚棠不小心碰到了萧峙的手,温热且有力。

她眼角轻颤,迅速收回手。

想勾他是真的,怕他也是真的。

前世的萧峙性子乖张,听说他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不知砍过多少个脑袋,回京后也掩不住身上的威煞,最轰动的一件事便是对六皇子大打出手还拒不认错。

因着他战功赫赫,最后只是被天子训斥几句,责罚他闭门思过半个月。

想起这些,晚棠腿一软,下意识要跪下去:“奴婢不是故意的。”

萧峙瞥到她的举动,不悦地抬起脚垫在她膝下,往上一勾:“本侯说过,不必跪来跪去。”

晚棠被迫站起来后没稳住身形,往后踉跄了几步。

萧峙长臂一伸,抓住她的胳膊。

纤细柔软,一掌就能握住。

晚棠站稳后,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一晃而过。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萧峙一开始问的那句“还痛吗”好像是在问她下面的撕伤?

她起初没敢往这方面想,毕竟已经过去三日,可回想萧峙刚才的言行,她越发笃定起来。

萧峙等她稳住身形后,便松了手。

右胳膊的旧疾因为这个举动忽然复发,酸胀得厉害。

他用左手捏了捏自己的右肩,酸胀感没有丝毫减弱,便有些烦躁地往椅子上一坐:“你叫什么?”

“奴婢叫晚棠。”

她刚想明白萧峙待她有一丝丝关心,悄悄抬眸发现他正在揉右肩,一个冲动便打算更进一步:“侯爷可是肩膀不适?

奴婢帮您捏捏吧?”

屋子里陡然安静,只剩下炉火的哔剥声。

萧峙冷冰冰地看过去,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晚棠早已经乖顺地垂下眸子,可即便如此,还是能感觉到他阴翳的眼神。

她心里“咯噔”了下。

果不其然,萧峙淡漠地出了声:“你是锦绣苑的丫鬟,不合适。”

晚棠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下去吧。”

疏离的语气让晚棠瞬间清醒,她狼狈退下,暗恼自己操之过急了。

刚才一冲动,这几日的努力便都白费了。


屋子里温暖如春,处处气派讲究,老夫人正笑着跟宋芷云说话。

晚棠被嬷嬷领过去,规规矩矩地见了礼。

她垂着眸,只能看到一截黛青色缕金裙摆和潇湘色撒花湖绉裙摆,前者定然是老夫人,后者是宋芷云,俩人一起坐在美人榻上,挨得很近。

老夫人应该很喜欢宋芷云。

“老祖宗,这便是我说的丫鬟,她惯会伺候人了。

晚棠,过来给老祖宗捏捏头。”

原是让她来帮忙讨好老夫人。

晚棠暗暗松了一口气,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地。

宋芷云扶着老夫人换坐到一旁的椅子,晚棠乖顺地走过去,悄然搓暖了手,才依照宋芷云的叮嘱细致按捏。

晚棠从小在宋芷云身边长大,为了不被打骂,被迫习得一手按跷的好本事。

老夫人素有头疾,晚棠又暖又软的指头在她头上按压着,力道不轻不重,很快便把她脑子里作乱的疼痛给按下去,舒服得她昏昏欲睡。

不一会儿,一个圆脸丫鬟愁眉苦脸地进来:“老祖宗,侯爷说他肩上的旧疾犯了,不想动弹。”

老夫人睡意全无,叹着气睁开眼:“老侯爷这般大时,他都能下地跑了。”

赏花宴那日他不肯仔细相看,她便留意了几个,这两日那些府邸的女眷已经等不及来打听了,她便想着把萧峙的亲事给定下来。

头又开始疼了,但是刚冒个苗头,便又被晚棠按好。

老夫人眸子发亮,笑道:“这不是有双现成的巧手吗?

去,把他请过来试试。”

晚棠轻颤了下,心头发苦。

但愿侯爷不会误以为这一出是她算计的。

一炷香后,萧峙来了。

他身上带着寒气,一靠近,便让人感觉到有暗风涌动。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或抬眸或扭头,相继朝他看过去。

晚棠也瞄了一眼,他今日穿了一身墨绿色素面锦缎长袍,遮了几分威猛,多了两分书卷气。

晚棠敛起目光,和其他丫鬟一起向他见礼。

萧峙一眼便看到了晚棠,目光没有半分逗留,一扫而过。

“母亲。”

老夫人朝他招招手:“你肩上旧疾犯了?

这里有双巧手,捏得舒服着呢,你试试。”

萧峙不动声色地坐下:“是吗?”

疏离清冷的语气和平日无异,好似压根不认识晚棠。

老夫人笑着让晚棠过去帮他捏捏,晚棠却没动弹,侧眸看向宋芷云。

老夫人背对着晚棠,没有看到她的为难,萧峙一抬眸却看到了:“母亲不必强人所难。”

宋芷云尴尬极了。

老夫人这才意识到晚棠没动弹,当即想明白了缘由:“你有所不知,这是锦绣苑的丫鬟,没有云儿点头,她哪敢造次。

怪我疏忽了。”

宋芷云局促地站起身:“老祖这是哪里的话?

父亲,都怪儿媳没管教好,才纵得下人如此不识礼数。

晚棠,你还愣着做什么?

快去帮父亲捏肩,这也是我作为晚辈的孝敬。”

晚棠用余光瞄了一眼,见萧峙不反感,这才走到他身后默默将手放在他右肩上。

萧峙微微侧眸,看到一双柔荑在墨绿色的锦缎衬托下,白得莹润。

晚棠按一下,便悄声问道:“侯爷可是这里酸胀?”

“再往右半寸。”

俩人如此交流了几句,待晚棠按对了位置,俩人便不再交流了。

难以言喻的酸胀感从右肩蔓延开,萧峙不禁蹙眉,有些怀疑她在伺机报复。

不过常年在军中锻炼出来的忍耐力非同一般,萧峙不动声色地熬了片刻,肩头的酸胀便化开似的,骤然开始舒爽。

倒是有些本事。

老夫人看萧峙的脸色开始和缓,忽然想到一事,纳闷地看向晚棠:“咦?

也没人告诉你他旧疾在右肩,你是怎得一眼便看出来的?”

宋芷云闻言,也狐疑地看向晚棠。

晚棠察觉到他们的怀疑,不由得顿住。


萧峙微微侧眸,用余光捕捉到晚棠的局促。

他刚启唇,便听到她软乎乎的声音传来:“回老夫人,奴婢看到侯爷右肩紧绷,略有些高耸,凑巧猜对了。”

老夫人本就是随口一问,听了解释,笑着看向宋芷云:“丫头随主,跟你一样聪明。”

与此同时,萧峙勾了下唇角,轻笑着说了几个字,恰好被老夫人的声音盖住。

晚棠隐约听到“小骗子”三个字,莫名有些旖旎。

不过碍于人多,她不敢追问。

鉴于那晚的事情,她不敢再自作多情,只当什么都没听到,老老实实地继续帮他按捏右肩。

老夫人看萧峙舒舒服服地坐在那里,眉头舒展,便朝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很快抱来几幅画像。

“你年岁不小了,这几个是那日赏花宴上与咱们武安侯府家世相当、且品貌端庄的姑娘,你仔细瞧瞧,年前便把亲事给定下来。”

丫鬟展开一卷画像,上面的女子下巴尖尖,容貌婉约,身段似弱柳扶风。

“这是梁国公的小女儿,她母亲是璟昌侯府的嫡女,这姑娘......”不等老夫人说完,萧峙哂笑:“老公爷可真是老当益壮,他跟祖父一辈,小女儿竟然还未嫁人?”

老夫人尬住。

平日里若是碰到,她都得敬称梁国公一声。

看萧峙不喜,她只好又介绍其他几个女子,萧峙看得漫不经心,看完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直到起身离开也没给老夫人一个准信。

老夫人大失所望,叫人赏了晚棠一些碎银子,让她明日继续过来给她按捏头疾。

回到锦绣苑,宋芷云斜倚在美人榻上让晚棠给她捏腿。

这时候萧予玦也回来了,早上他给老夫人请完安,便出府给老侯爷买了一只鹦哥:“那小东西能学舌,祖父甚是欢喜,足足逗了一个时辰。”

“你也不怕祖父骂你招猫逗狗、不学无术?”

宋芷云娇嗔地倒进萧予玦怀里。

萧予玦搂着她,却斜眼看向晚棠。

她眼底青黑,小脸却白里透红,阳光洒在她头顶,把她莹白的耳廓照得半透,一看便香得诱人。

萧予玦喉头一滚:“买那鹦哥废了我不少脚力,腿酸脚胀的。”

晚棠微僵,抬眸看向宋芷云。

俩人视线相撞,宋芷云有些咬牙切齿。

萧予玦在旁边,她便敛着性子柔声道:“没听到大爷的话吗?

还不给大爷捏捏?”

晚棠只能硬着头皮帮萧予玦捏小腿。

萧予玦看到那双白嫩的小手放在自己腿上,兴奋地眸光闪动,心猿意马地搂着宋芷云亲了一口。

宋芷云娇羞地伏在他怀里,神魂颠倒地听他说着甜言蜜语,分不出半点心思注意晚棠。

晚棠此时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她是跪在美人榻边为他们捏腿的,在宋芷云看不见的地方,萧予玦正用另一只脚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腰肢。

晚棠敢怒不敢言,等熬到宋芷云和萧予玦忍不住滚到一起时,这才悄然退下。

走出屋子被风一吹,一身冷汗的她打了个寒噤。

回到自己的小屋刚想歇息片刻,紫烟来了:“今日若不是我提醒大奶奶,你哪有机会在老夫人跟前得脸。”

晚棠掏出老夫人赏的碎银,笑盈盈地捏了一颗大的塞进紫烟手里:“多谢紫烟姐姐照拂。”

紫烟满意地把碎银子装进自己荷包,指指后腰,往床榻上一趴:“我这里酸得很,你再帮我捏捏。”

“嗯。”

晚棠应着,疲惫地走过去。

哪有无缘无故的机会,这两日她虽然觉都睡不好,却时常瞅着机会给宋芷云的另外三个贴身丫鬟按跷。

她们被按得舒服,今日又看到老夫人头疾发作,紫烟便想在宋芷云跟前表现,这才提及晚棠。

在宋芷云这里,不管老夫人如何夸赞晚棠的手艺,最后功劳最大的还是推荐之人紫烟。

这些晚棠比谁都清楚,但是没关系,各取所需,两厢高兴。

她想起刚才给萧予玦捏腿时掌下肌肉绷动的手感,便觉得无比恶心。

“手脏了,我洗一下。”

晚棠出去打了一盆水,狠狠搓洗,直到双手通红。


老实寡淡,识趣地过了头。

萧峙淡漠地收回视线。

避子汤早已经准备好,晚棠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提别的要求,毫不犹豫地喝完了这碗苦涩的汤药。

退出梅园后,她才敢放心大胆地喘几口气,又抬手揩额角冷汗。

不过走出去没多远,梅园的丫鬟便追出来:“晚棠,这是侯爷赏你的。”

不容晚棠拒绝,那丫鬟把荷包塞进晚棠手里便回了。

晚棠掂了掂,沉甸甸的,约莫得有十两银子吧?

她苦涩地扯扯嘴角,一个丫鬟的清白也就值这点了,若是不收,反倒会让萧峙洞察到她的别有居心。

她将荷包藏进怀里,步履蹒跚地回了锦绣苑。

时辰尚早,晚棠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后才去伺候宋芷云夫妇起身。

俩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每次都是宋芷云亲自为萧予玦更衣。

晚棠端着洗漱的用水在旁边候着。

萧予玦的目光似有若无地从她脸上掠过。

作为丫鬟,晚棠实在生得好看,莹白小脸跟羊脂玉似的,唇不点而红,衣领处露出来的一小截脖颈看起来都香喷喷的。

宋芷云捕捉到萧予玦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走到晚棠跟前,挡住他的视线:“不早了,咱们快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萧峙名义上是他们俩的继父,但是因为没有娶妻,并不需要宋芷云晨昏定醒,于是他们俩便日日都去老夫人跟前请安。

老侯爷给萧峙过继子嗣,原本是想让萧予玦做世子的,谁都没想到萧峙会活着回来。

萧峙虽然默认了这个继子的身份,可他身子康健,迟早会娶妻生子,到时候世子之位显然不会再落到萧予玦身上。

所以萧予玦和宋芷云如今的处境有些尴尬,只能侍奉好老侯爷和老夫人,才能在侯府站稳脚跟。

趁萧予玦洗漱之际,宋芷云把晚棠叫到一边,恨声道:“日后大爷起身,不需你伺候!”

晚棠低眉顺眼地道了一声:“奴婢知道了。”

待宋芷云夫妻离开,她才缓缓抬眸,眼底闪过一抹恨。

一个月前,就在萧峙袭爵当晚,宋芷云愁闷不已,便借口说簪子掉进了水池,让晚棠下水捞了半宿。

当时已是深秋,晚棠当晚便高热昏迷,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她便重生了。

前世便是如此,宋芷云有喜之前时时防着她靠近萧予玦;有喜后为了固宠,又亲手将她推入火坑。

那时她每每伺候完萧予玦,宋芷云都逼着她将过程一五一十地道出,隐瞒不行、撒谎不行,宋芷云总有法子逼她说实话。

可是听完又要不高兴,打骂她是常有的事,晚棠身上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常年淤青,有时候十个指尖都要被针戳出血,宋芷云才能消气。

想起那种十指连心的刺痛,晚棠至今都忍不住颤栗。

萧予玦看似斯文儒雅,骨子里却禽兽不如,腻味了她后,便把她当玩物一样送给别的男子耍弄。

有一次她被萧予玦带出府彻夜未归,翌日回府后,宋芷云看她的眼神便不对了,当日便将她折磨致死,让人草席一裹扔进了乱葬岗。

晚棠愤恨地闭上眼。

这一世,她不打算再做逆来顺受的枉死鬼。

留给她的时日不多了,她必须先摆脱宋芷云夫妻的桎梏。

虽然心急如焚,晚棠却没有乱了分寸,老实本分地继续在宋芷云身边尽心伺候,耐心等着机会。

这一晚寒风料峭,晚棠抱着斗篷去接归府的萧予玦。

半道上趁着四下无人,萧予玦忽然低头在她后颈处深深嗅了一下,然后便把晚棠拖进了附近的假山山洞。

黑灯瞎火,酒气熏天,晚棠用力挣扎,苦苦哀求,好不可怜。

萧峙回梅园时恰好经过此处,听到响动后起初并不打算管。

萧予玦刚才走在前面,他看到了,不用细想便知道假山里是谁。

“大爷饶了奴婢吧,大奶奶会打死奴婢的,求求您了。”

寒风送来耳熟的啜泣声,一如那日苦苦央求他放过她的样子。

萧峙到底停下了步子。


锦绣苑。

宋芷云看到赵福送萧予玦回来,心头紧了紧,叫人伺候萧予玦睡下后,使眼色让另一个贴身丫鬟紫烟赏了赵福一个荷包。

赵福笑眯眯地谢过,揣进袖袋。

“大爷这几日有心事,头一次醉成这般,不知他是否冲撞了父亲?”

赵福眼珠子一转:“大奶奶过虑了,侯爷只是半道碰见大爷,看大爷走不稳,这才叫小的送回来。”

没有眼力见的奴才不是好奴才,山洞里发生的那一幕,他只当不知道。

宋芷云又随意聊了几句,便朝他摆了摆手。

正要转身回内室,远远看到晚棠回来了,宋芷云心头顿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扭头对紫烟道:“她又死哪儿去了?

一天天闲得很,多给她派点活计!”

萧予玦近来总是偷瞄晚棠!

这张脸,实在是叫她生厌!

若不是考虑到日后有了喜需要靠这张脸帮忙固宠,她早就毁掉这张脸了。

一盏茶后,晚棠正要睡下,紫烟来到她屋里:“今晚你当值。”

晚棠蹙眉:“今晚不是轮到紫烟姐姐你吗?”

紫烟翻了个白眼,总不能说是大奶奶看她不顺眼,便道:“我肚子不舒服。”

晚棠沉默片刻:“知道了。”

每次都如此,不管是宋芷云授意还是她们偷懒,脏活累活永远都是她的。

若是闹到宋芷云跟前,挨打遭骂的也永远都是她。

时日一久,晚棠便学会了不多问,如此还能少受点罪。

不过她会一笔一笔记着,日后寻到合适的机会再报复回去。

两日后萧予玦夫妇去给老侯爷夫妇请安后,晚棠头重脚轻地回了自己屋。

这三晚宋芷云一直在让她熬夜绣团扇。

大冷的天,绣团扇。

趁着她们还没回来,晚棠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中,她梦到前世被萧予玦带出府的无助,吓出一身冷汗。

后来画面一转,萧峙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原本允诺的那句“不会亏待了你”,忽然变成:“一个贱婢,也敢高攀?”

晚棠拼命想抓住他的衣袍,可萧峙还是毫不留情地走远了。

下一刻宋芷云冷笑着让人用十根竹签插入她指尖,锥心之痛,痛不欲生。

“晚棠?

晚棠?

你醒醒。”

唤声逐渐清晰,把晚棠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茫然地看着眼前之人,开口后才发现嗓音哑得厉害:“明月姐姐?”

明月看她脸色苍白,满头细汗,便掏帕子帮她揩了揩:“你怎得做梦都不知道喊出声?

只会呜呜地哭,被人掐了脖子似的。

到底梦到了什么?

竟吓成这般?”

晚棠摇摇头,惨白着一张脸问道:“是大奶奶叫我吗?”

明月想起正事:“是老夫人差人唤你过去,也没说什么事儿。”

晚棠暗道不好,不敢耽搁片刻,忙收拾好自己赶去松鹤堂。

一路忐忑,琢磨了所有可能,最后想到山洞里的事。

萧予玦昨晚装醉说她投怀送抱的那番话,侯爷和赵福都听到了,保不齐周围还有其他下人经过时听了去,但凡有一人把话传到主子们的耳里,她都百口莫辩。

谁会相信她?

大爷今岁秋闱中了举子,老侯爷很是为他骄傲,一直盼着他明年科举能一鸣惊人;平日里大爷也惯会伪装,待人和善,出手大方,侯府上下谁不夸他是个好主子。

倘若大爷咬定是她勾引在先,没人会信她的。

再想到昨晚萧峙的冷淡,晚棠心头黯然。

怪她心急,如今没人会帮她了。

许是天又冷了,加上刚刚做噩梦发了一身冷汗,她这会儿感觉骨子里都泛着寒。

“进来吧。”

嬷嬷面无表情的三个字,听得晚棠抖了抖。


萧峙个子高大,站着的晚棠比坐着的他高不了多少。

萧峙听到她说话便扭头看过去,晚棠瞅准了时机,几乎同时伸长脖子去瞄他的脸色,俩人的视线就这么冷不丁地撞上。

呼吸纠缠,萧峙的额头离晚棠的下巴不到一掌的距离。

萧峙清凌凌的眼眸抬起,目光落在晚棠的红唇上。

她的唇形很好看,嘴唇微丰,不笑的时候唇角居然也微微上扬着。

唇色很美,似清晨泡在露水里的海棠花,又润又艳。

萧峙眸光一暗,仓促地将视线往上挪去。

晚棠正呆愣愣地看着他,长睫一眨一眨的,小扇子般扇动着。

四目相对,晚棠倒吸一口气,后退一步便弯腰躬身,仓促间额头砸到萧峙的肩膀上。

萧峙没反应,晚棠却闷哼一声,抬起头后又往后退了几步,再次躬身道歉:“奴婢愚钝,求王爷见谅,奴婢这就给王爷换茶水!”

说罢,便端着那壶绿茶出去了。

萧峙看看她的背影,无声地勾了下唇,左手下意识地揉了揉右肩。

片刻之后,晚棠淡定如常地端着托盘来到正屋,托盘上换了一只古雅的紫砂壶。

晚棠给萧峙倒了一杯茶,递到他跟前:“天气转凉,侯爷肩头又感不适,可饮性温的红茶。

绿茶性凉,喝多了影响睡眠,许会让侯爷肩膀愈发不适。”

萧峙皱眉:“本侯不喜红茶。”

晚棠低着头,双手依旧呈着那杯茶,小指不安地蜷了蜷。

这一幕就发生在萧峙的眼底,想不注意都难。

“侯爷恕罪,奴婢不该擅自换茶。”

萧峙听她语带不安,到底是接了那杯茶,这一次,晚棠很小心地没有触碰他的指头。

“本侯又没有责备你,继续捏肩吧。”

他说着呷了一口,红茶醇厚浓郁的香气在他嘴里蔓延开。

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喝。

萧峙喝了两口放在一边,掀开茶盖好让茶水凉得快一些,他习惯了和凉茶。

俩人之间好一会儿没言语,萧峙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茶盏,恰好能看到晚棠的小脸能倒映其上。

不算真切,但她的颈项却能瞧得清楚,纤细,纯洁无暇。

忽然间,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眉头微蹙似是乏了。

萧峙闭上双眼,不再看茶水。

须臾,他清凌凌的嗓音响起:“好了,退下吧。”

晚棠怔了怔,她正琢磨着该如何更进一步呢,只是始终理不清头绪。

她不敢违抗萧峙,绕到他跟前行了礼,这才无声退下。

赵福等她离开后才进屋伺候,看到案几上的红茶,脸色微变:“谁这么不长眼,怎得泡了红茶过来?

小的这就给爷换一壶去。”

萧峙侧眸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

一连两日,萧峙都不曾再去松鹤堂请安,萧予玦为了表示孝心,每每都会亲自将晚棠带去梅园给他捏肩,萧峙也不拒绝。

待到了第三日,萧予玦便让晚棠自己去梅园了。

晚棠日日掐指算日子,还剩下五十三日,毫无进展,她内心是焦虑的,却又只能耐着性子看一步走一步。

给老夫人按跷时,她又见缝插针地夸了宋芷云一番,然后便顾自去了梅园。

院子里,绣房里的管事姑姑正在没好气地冲赵福翻白眼:“你怎得连个尺寸都量不好?”

武安侯府是养着一批绣娘的,主子们身上穿的衣裳、用的帕子褥子等都出自她们之手。

赵福挠挠头,哭笑不得道:“我确实按照你说的那样量的。”

“这肩宽一看便不对,还有这胸围尺寸......侯爷回府后你给我的尺寸便不对,最后还得去府外成衣铺里买衣服,这次若是再出差池,我还有什么脸面做绣房的管事?”

绣房姑姑正抱怨着,不经意看到晚棠,眼睛当即亮了。

她笑着走过去:“姑娘可是来伺候侯爷的?”

晚棠茫然地点了下头。

她笑着把裁缝尺塞到晚棠手里,央她去给萧峙量尺寸。

晚棠疑道:“姑姑为何自己不去量?”

“我若能量便好了,侯府谁不知晓侯爷不喜女子近身。”

绣房姑姑愁眉不展。

赵福也巴不得把这块烫手山芋丢掉,跟着央道:“晚棠姑娘帮帮忙吧,我实在愚钝,量了两次都不对,再去打搅侯爷定要挨骂。”

晚棠推辞一二,才故作勉强地应下。

她期期艾艾步入正屋,萧峙看到她手里的裁缝尺,沉声道:“赵福呢?

你长个脑袋只是为了显高?

一个尺寸都量不好。”

随后进来的赵福耷拉下眉眼:“小的愚钝。”

他倒是想好好量,可叫他一个男子去量侯爷的胸、腰、臀......实在是难为他,侯爷一挑眉,他便紧张不已,生怕侯爷一怒之下踹他几脚。

也不是没踹过,侯爷从戎多年,如今踹人疼得很,赵福可不想再经历了。

萧峙白了他一眼,从椅子上站起身,意思不言而喻。

晚棠赶紧走过去,量好他的肩宽后便小声让萧峙张开胳膊。

裁缝尺从他后背绕到前胸,缓缓收紧。

晚棠站在他身前认真看着尺寸,和他伟岸的身形相比,她又娇又小。

不,不小。

晚棠将裁缝尺按在萧峙腰上,环绕他腰肢一圈时,胸前的丰盈不经意间碰到萧峙怀里,软得很。

萧峙喉头一滚,不悦地低下头:“好了没有?”

晚棠矮他一个脑袋,冷肃的声音兜头落下,吓得她轻颤了下,赶忙退开几步:“应是好了。”

臀部尺寸她不敢再量,再撩拨下去只怕会再次功亏一篑。

绣房姑姑看到晚棠量的尺寸后,满意地点点头:“多谢姑娘了,其他尺寸我可估量着来。”

晚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揩了一把额角冷汗。

赵福心虚地给她递了两块糖:“姑娘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这糖是侯爷此前从边疆带回来的,给姑娘尝尝鲜。”

晚棠笑着接过:“小哥客气了。”

这一幕被萧峙看到。

他站在窗边,从他的角度只看到俩人站在院子里说着悄悄话,脑袋挨得很近。

赵福在笑,她也在笑,也不知笑些什么。

萧峙不悦地合上窗户,动静有些大。

赵福和晚棠双双回头看过去,面面相觑了下,不敢再多话,先后进了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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