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现在拨打的电话观看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洪熙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父亲把我当种马看待,那我也没必要再尽什么礼节。”“什,什么?”“种马哪有时间吃饭,光忙那事都不够呢。”“……!”脸色涨红的婆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白司言!”同时,熙珠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白司言用力拉开了她的椅子。原本缩成一团的她一下子离开了餐桌。“起来。”熙珠惊慌地看着他。“不起来?”她呆滞地愣在那里,像死鱼一样的表情让白司言皱起了眉头。最终,男人抓住熙珠的手臂,强行把她拉了起来。直到那时,熙珠还是一脸茫然。“熙珠,不要坐父亲的卡车。”“什么?”“你要站在我身边,不是他身边。”白司言是个除了自己对任何事都极度冷漠的人。即使在签订结婚合同的时候,甚至在无数次的活动中,他也从未主动关心过熙珠。就连和仁雅姐姐订婚的场合,他也是个只顾自...
《现在拨打的电话观看完结文》精彩片段
“既然父亲把我当种马看待,那我也没必要再尽什么礼节。” “什,什么?” “种马哪有时间吃饭,光忙那事都不够呢。”
“……!”
脸色涨红的婆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白司言!”
同时,熙珠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白司言用力拉开了她的椅子。
原本缩成一团的她一下子离开了餐桌。
“起来。”
熙珠惊慌地看着他。
“不起来?”
她呆滞地愣在那里,像死鱼一样的表情让白司言皱起了眉头。
最终,男人抓住熙珠的手臂,强行把她拉了起来。
直到那时,熙珠还是一脸茫然。
“熙珠,不要坐父亲的卡车。” “什么?” “你要站在我身边,不是他身边。”
白司言是个除了自己对任何事都极度冷漠的人。
即使在签订结婚合同的时候,甚至在无数次的活动中,他也从未主动
关心过熙珠。
就连和仁雅姐姐订婚的场合,他也是个只顾自己喝水的冷漠人。
“我的妻子有她自己需要翻译的声音。”
他脸色阴沉地抓住了熙珠的手。
“如果您要竞选总统,至少也该了解一下社会氛围再说话。” “什么?” “如果我是您的参谋,早就让您闭嘴了。” “你……!” “如果没有一个敢直言的助手,那您现在就是在浪费钱。”
“……”
“那么,种马现在就去做种马该做的事了。”
熙珠被他拉着,几乎是被拖着离开了。
这是结婚后,她第一次比公婆先离开席位。
把熙珠拉出门的男人默不作声地乘上了电梯。
“手好疼……!”
她试图挣脱被抓住的手,但越是反抗,手腕越是被紧紧箍住。手上的
血液不再流通,那陌生的温度让她感到无比生疏。不知为何,她的心
跳开始加速。
“洪熙珠,你是不是很想跟我离婚?”
“……!”
她的膝盖差点失去支撑,僵硬的目光与他的对上。
“可是你代替失踪的姐姐被拉进来”
“……”
“而且你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用拳头猛地按下壹层的按钮。
“即使公婆像疯狗一样乱吠,你也一句话都不敢说。”
“……!”
冰冷的声音像冰锥一样刺入她的头顶。
“果然不出所料。”
他低下头,突然扫视了一下熙珠的脸,然后不满地轻轻咂了咂舌。
“连哭都不哭。”
白司言用尖刻的话语刺痛着熙珠的心,但他始终没有松开紧握的手。
那冰冷与温暖并存的触感让她无法动弹。
“一切都没有变,没变”
“……”
“但为什么这么让人心烦。”
他从头到脚像在找错处一样固执地盯着她,熙珠感到一阵寒意,肩膀
不由自主地颤抖。
‘不,这话应该是我说的……!’
谁都能看出,最近最奇怪的人是她的丈夫。自从他开始接到威胁电话
后,他的行为就像是被按错了按钮一样。
他们这样对话,吃饭,甚至进行眼神交锋,仿佛过去那叁年无言的时光
都是假的。
“青瓦台手语翻译。”
“……!”
熙珠不知为何对这个词感到一阵战栗。
“如果你真的急迫,就自己上来。”
“……”
“别坐那老人的卡车,来我身边工作。”
突然间,这电梯让她感到窒息。熙珠感到一阵眩晕,急切地想要呼吸
到新鲜空气。
车到了。
白司言把她像装货物一样放进后座,然后关上了车门。然而,不管她
等了多久,他都没有上车,熙珠不得不摇下车窗。
这时,司机正好打开了收音机。听到那嘈杂的声音,熙珠像是被雷击
中一般颤抖起来,尽管她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
“司机,收音机太吵了,关掉吧。”
这时,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白司言悠闲地下了命令。
“你先回去。”
他站在车外,把手臂搭在车顶,低头看着她。她反射性地挑起眉毛,
额头微微皱起。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他说这话时,嘴角微微上扬。意识到他表情的含义,熙珠心中的紧张
感像潮水般涌上来。
他在等那个威胁者。
“回家后别挑食,好好吃饭。”
他用冷漠的声音说出奇怪的话。熙珠慌乱地点了点头,赶紧摇上车
窗。
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
然而,这个夜晚还远未结束。
熙珠一回到家,就打开了封存已久的备用手机。屏幕的蓝光照在她紧
绷的脸上。
‘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还这么紧张?’
她按数字键的手指微微颤抖。
‘因为绑匪可能在偷听。’
如果威胁不奏效,如果她被白司言压制
她不知道那个疯子绑匪会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再伤害她的父亲。
她的背脊像背着炸弹一样发冷。熙珠怀着站在悬崖边的心情拿起了手
机。
‘但结论还是一样。’
她也好,绑架犯也好,都必须逼迫白司言出来。
嘟嘟,嘟嘟。
熙珠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踱步,最终走到了阳台上。
冷风一吹,她的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
由于浪费了几天的时间停止威胁,现在必须迅速结束这一切。
她在沉重的压力下耐心地等待着信号音。
当白司言接起电话的那一刻。
压抑着熙珠的父亲、绑架犯、磨牙声、选举卡车,所有的一切……
”
他的声音一出,所有的压抑都消散了。
“闯了这么多祸,为什么接电话这么晚?”
奇怪的是,她突然哑口无言。
明明刚才还和他在一起,但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却显得格外尴尬。她不
停地搓着后颈。
“哥哥,你在等我吗?” “那个连人的牙齿都能生拔的家伙,难道会躲起来吗?”
熙珠突然想起那血腥的场景,咬紧了嘴唇。
“为什么不立刻打电话?”
“……为什么总是拖拖拉拉的?”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看起来敏感反而更好。
“我只要一个要求。快点恢复原样……!如果不愿意,就给我贰拾亿。如
果这也不行,那就辞职。”
“……”
“你小看了我的威胁,这是你的错。”
同时,这也是熙珠拿错手机的报应。
“差点窒息的你,还能这么悠闲?”
想到那天狼狈回家的男人,她心里无端地刺痛。
明明差点死掉,为什么不立即做出选择呢?
熙珠一边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一边尽量不去想。
“在那之前,有些话想问你,所以才等到现在。”
“……”
“我一定要从肆佰零陆你这里听到。” “到底是什么话……!” “如果我解决了洪熙珠,你能得到什么?”
他的声音犀利地刺了进来。
“如果你不能好好回答,谈判将会无限期推迟。”
“……!”
熙珠能得到的当然是自由。
但现在她隐藏了身份,不能直接说出来。
从这里开始,熙珠的计划逐渐脱轨。她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你想放火也好,拔什么也好,随你便。”
“……”
“但我一定要听到答案。”
他那冷酷的固执让熙珠抓狂地揉乱了头发。
“……就是因为我恨你,想让你倒霉!”
这话是未经思考脱口而出的。
熙珠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但说出去的话无法收回。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怎么回事?挂断了吗?
她检查了一下屏幕,通话时间还在继续。
白司言连呼吸声都没有,沉默得令人胆寒。
突然,比话语更粗重的呼吸声传来。
“哈……!你根本不知道这话听起来有多么可笑。”
他那嘲讽的声音混杂在压抑的情绪中。
“你和熙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什么?” “你的威胁听起来像是为了谁一样。”
“……!” “你似乎很了解我的妻子。”
“……”
“再问一次。”
熙珠的脸色变得僵硬。她预感不妙。
“你和洪熙珠到底是什么关系?”
“……!”
他那如针刺般的声音直接刺进了她的耳朵。
“这,这是什么胡话?”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
“是我先找到洪熙珠,还是先抓到你?”
“……!”
只是声音而已,但那冷酷的气息像毒药一样弥漫开来。
―贰拾亿为什么是贰拾亿,那张照片你怎么会有?让洪熙珠离婚,把原本
的政治婚姻恢复?你知道你的话在我听来是什么感觉吗?
等等……难道……! ‘他不会是发现我是那个人了吧!’
熙珠冷汗直冒,开始咬起了指甲。
―听起来就像你要把那孩子抢走一样。
“我从没清理过那个鱼缸,只是把它放在显眼的地方,每天回家时,看
着它,总认为那是我的鱼缸。”
“……”
“但是,我竟忘了它居然会移动。”
他左右扭动着脖子,笑了起来。
朴道宰迅速掩饰住震惊的表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珍贵之物,但他的
上司确实有些特别。
也许,上司不是人反而是好事。如果鱼缸变成了女人,那寒意将更加
难以承受。
“脏兮兮的……”
男子迅速穿上脱下的外套,喃喃自语。
助理唯一能敏锐地接话。
“如果只是喝了水,前辈可以再重新添上。”
白司言挑了挑眉。
“以前交往过的,还是现在的情夫”
当威胁者嘲笑他是不是有妒忌症,问他为什么得出这种结论时。
事实上,他感觉像是被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
脑海中涌起的不协调感。
那种偏执的思维方式,总是认为有人要夺走洪熙珠。
所以,为什么
总是只围绕着洪熙珠转。
而且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白司言所受到的冲击,简直像是建筑物崩塌了一样。
这时,朴助手拍了拍手,补充道。
“再也不能让那人拿鱼缸开玩笑了,前辈您也得管管。”
“……”
总觉得有人在搅和夫妻之间的关系,这种感觉挥之不去。
如果威胁者要求的贰拾亿通过某种途径进入洪熙珠的手中会怎么样呢?
如果有人向她提出了交易,那责任方又会是谁?
谁更狠心呢?
答案显而易见。
男人的脸上开始浮现出淡淡的不快。
“关于变声器的事。”
他冷冷地对朴助手下达指示。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
“看看能不能尽量去除。”
如果水在漏,就必须堵住那个漏洞。
“啊所以才闻到了水腥味。”
这是壹拾贰岁的熙珠第一次需要翻译的话。
“我讨厌水,可是要对付两条金鱼,真是让人无语。”
他的声音和冷漠的外表一样,没有什么起伏。
即便如此,他放下练习册时说的话还是显得特别随意。
“洪会长的女儿们怎么都各有各的问题呢。”
这时,仁雅姐姐用肘轻轻戳了她一下。熙珠在心里思索着,这些毫无
顾忌的话到底该不该原样翻译。
作为姐姐的辅导老师,邻居家的白议员的孙子被选中了。
虽然这场面都是大人们安排的,但至少穿着校服的两人看起来很淡
定。
白司言对大人们很恭敬,穿着打扮和态度也都很端正。
但一旦只剩下孩子们,他就露出了真面目,支着下巴。
这个看起来相当成熟的壹拾捌岁少年,翻着练习册时,瞥了一眼熙珠。
“你是洪仁雅的耳朵吧。”
漆黑的头发,五官立体,即使不动也有阴影,眼神仿佛能吸走一切。
白皙的皮肤比姐姐的还要光滑。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过于英俊的脸
庞。
“那豆腐般的耳朵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白司言一边按着圆珠笔,一边微微皱眉。
“要是骂错了话,耳朵会立刻崩溃吧。”
仁雅又一次用肘戳了她一下。
熙珠无奈地开始写字。虽然手语还不熟练,但自从事故后,姐姐只找
她,所以也无法雇用别人。
孩子握着铅笔,工整地写下字句。
“她想吃豆腐。”
看到笔记本上的字,白司言突然转过头去。优美的侧脸无意间显得有
些凌乱,他低声念叨着“孩子翻译……”
因为他的发音太过准确,即使是小声也能清晰地听到。
姐姐又轻轻碰了她一下。
壹拾捌岁的少年和壹拾陆岁的少女。
还有壹拾贰岁的孩子。
他的目光落在呆坐着的熙珠身上。于是仁雅本能地搂住了妹妹的肩
膀。
一向冷淡的姐姐,第一次主动做出了这样的亲昵举动。
从那以后,白司言一直面无表情地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再在这里算错账,我就往你头上浇冷水。” ‘仁雅,加油,你能做得更好(?????)!’
“只要你把你的考试成绩给我看,这婚约也不是不能取消。” ‘我真的很害羞啊(/?\*)!’
“连那个小孩子都没睡,你怎么就打瞌睡了。” ‘我真的太累了( ??????????? )…’
某一刻,熙珠已经不是在翻译,而是在误译了。
家教一直持续到白司言突然出国为止,那时熙珠的身高还没超过白司
言的胸口。
在逐渐接近成人的两人之间,熙珠总是那个慢慢追赶的人。
永远无法追上的成长差距,这不仅仅是身体条件的问题。随着时间的
推移,物理距离也变得越来越远。
他离开前几天。
‘你为什么讨厌水?’
熙珠按捺不住奇怪的冲动,写下了这句话。
白司言正在解数学题,看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下。
已经是二十多岁的男人了。他撕下解题笔记,递给洪仁雅。
冷冷的低语却落在了熙珠耳边。
“因为我每晚都会梦见自己掉进河里淹死。” ‘啊……’
挂断电话后,不知道怎么进了房间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早晨了。
熙珠像是在追寻一个遥远的梦,茫然地起身。
虽然从小就和白司言有交往,但距离感始终如一。
那个总是领先六个台阶的哥哥,家教老师,如今是难以接近的丈夫。
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追上他的时间。即使现在已经是大人了,这一
点也没有改变。
‘我总是夹在他们两人之间……’
姐姐消失的前一天,见过白司言?
突然感觉过去夹在他们之间的自己,仿佛现在仍在进行中。
‘我得多了解一下姐姐的情况。’
心情莫名地低落了。
熙珠随便擦了擦眼角的眼屎,走向厨房。
白司言总是午夜过后才回来,清晨早早出门,而熙珠则是早早入睡,
晚些开始一天。
无论如何都无法并肩的无力感,长久以来的失落感像疲惫一样压在熙
珠的肩上。
她像往常一样,用吵闹的电视声填满安静的房子,打开了冰箱门。
“为什么换频道?”
“……!”
她正喝水,突然喷了出来。
熙珠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睡衣前襟都湿了,张大了嘴。
坐在餐桌旁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
“没睡醒?”
他拿回遥控器,把频道调回原来的新闻。
‘为什么在这里……’
也许是因为做了那样的梦,熙珠觉得现实感变得模糊了。
“没必要那么盯着看,今天下午上班。”
他冷冷地盯着新闻,随口说道。
白司言似乎刚洗完澡,头发稍微有点湿。
他穿着宽松的运动裤和简单的短袖T恤,头发完全盖住了额头。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只手臂搭在椅子边缘,托着下巴,斜视着
新闻的侧脸让人不禁多看了几眼。
“先去吃点东西。”
他面无表情地指示道。
但白司言自己却从早上开始就空腹喝着美式咖啡。
‘他的身体没问题吗?’
明明他身上有医院的味道。真的有好好治疗吗?
她为了掩饰焦虑,紧锁眉头,偏偏这个时候与他的目光相遇了。
他眯起眼睛,放下咖啡杯。玻璃碰撞的声音刺耳。
“空腹不能喝咖啡。” “什么?”
“别这么看我,我不会给你的。先吃饭。”
他朝厨房里面扬了扬下巴。
“不是这样的……”
熙珠挠了挠额头,乖乖走向电饭锅。
白司言像是监视一般看着她,她总是手忙脚乱。
硬邦邦的饭不容易舀出来。她踮起脚尖,勉强把硬饭舀出来,突然一
股浓郁的气味扑面而来。
“洪熙珠连用手都做不好?”
他从她手中抢过饭勺。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好好吃饭呢。”
看着电饭锅的状态,他微微皱起眉头。
他熟练地把电饭锅拆下来放进水槽,拿出了平底锅。
接着鸡蛋、香肠、西红柿和芦笋一一登场。
奇怪的是,这个早晨竟然显得很平静。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熙珠捏了捏自己的脸。
这不是夫妻的日常。白司言居然到这个时间还没去上班,还在厨房
里……
“这简直像恐怖片。”
鸡蛋壳在他手里被捏碎,香肠被一刀刀切开,动作不寻常。
他粗糙的手切开芦笋,放在火上烤。
他那粗壮的手臂按下榨汁机的盖子。
看着他那一边嚼着什么一边制作的样子,熙珠不禁紧张起来。
虽然是做饭,但……
她竟然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终于,完成的早午餐被端上了大盘子。
“全都吃了。”
白司言在她对面坐下,双臂交叉。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噎着。
“你从小就挑食蛋黄,所以特意做了煎蛋卷。”
那金黄色的鸡蛋块像黄牌一样让人害怕。
“你从来不喝牛奶,对吧。”
“……”
“喝。”
他倒了白牛奶,推到她面前。
这是……新型的折磨吗。
熙珠机械地拿起筷子。
“还有,我不会跟你离婚。” “咳咳……”
干燥的鸡蛋刚入口,她猛地咳嗽起来。
熙珠急忙拿起牛奶,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我只是怕有人给你灌输错误的想法。”
白司言用他特有的冷漠表情注视着她。
只有熙珠的脖子红到了耳根,轻声咳嗽。
’又不是威胁犯,冒然跟我说那种话?‘
她的脸上显露出明显的惊讶。
“离婚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他的声音如冰霜般冷酷。他皱起眉头,似乎光是想想就让他恼火。
“无论是丑闻还是谣言,我都不能容忍失败。我天生无法忍受我的名字
被玷污。”
他那带有毒性的目光显得有些强迫。
“怎么可能……”
一辈子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吗?
她脑海中浮现出只剩空壳的父亲的模样。
我做不到。
她在桌下握紧了拳头。
“所以你也要做好准备。” “什么……”
“准备好守住你的饭碗。”
“……”
“别吐出来,好好咽下去。”
他把盘子推到她面前,示意她赶紧吃。
“从今天开始,睡在我房间。”
“……”
一瞬间,她感到窒息。
“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我们只会变成彼此的有责配偶。外面越是吵
闹,最容易忽视的就是内部的分裂。洪熙珠,你在背着书包上学的时
候应该也学过吧。”
一种莫名的眼神刺向熙珠。
忽然,他拖动椅子站起身,绕过餐桌走向她。
“我无意间看到你手机里的东西”
“……”
“你把我的号码存得挺有意思的。”
熙珠这才意识到“糟了!” “商务丈夫。”
他慢慢地咀嚼着这几个字。
那是为了不忘记自己的处境,为了不抱有期待,也不失望,才有些讽
刺地这样命名的。然而,亲耳听到这些话,她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
“那么,既然是商务,我们就得好好配合。”
“……!” “山景日报柒拾周年活动时,和我一起出席。我也想和洪熙珠来一场
show window婚姻。”
同时,他猛地靠近,直接掀起了自己穿的衬衫。
他结实的腹肌一下子映入熙珠的眼帘。熙珠慌忙转头,却被他抓住了
后脑勺。
男人身上浓烈的香味混合着T恤的边缘粗糙地擦过熙珠的唇。
“像个小孩一样,嘴上还沾着牛奶。”
白司言粗鲁地擦去她人中上的白色奶渍。
然而,尽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耐烦,动作却显得格外细致。
熙珠呆呆地看着那分明的腹肌和清晰的髂骨,连眼睛都不敢眨。奇怪
的是,她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白司言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咂了咂舌,放下了手臂。
他毫不留恋地转身,迈着大步走向卧室,手里紧紧攥着那件脏了的衬
衫。
“……”
独自留下的熙珠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嘴角。
他擦得太用力了,周围的皮肤都变得红彤彤的。
白司言一走,熙珠终于感到一阵虚脱。
她瘫在沙发上,仍然感到嘴唇隐隐作痛,忽然站了起来。
“还是洗洗碗吧……”
她故作坚强地打开了洗碗机。
滴滴滴,滴滴滴。
熙珠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那是她自己设定的铃声,但听起来却像是陌生的。
由于她公开宣称自己患有失语症,所以几乎没有人会直接打电话给
她……
“……是妈妈吧。”
刚刚恢复生气的脸颊立刻僵硬了。
妈妈的电话大多不需要回应,只是单方面地唠叨一通就挂断了。
然而,这次是限制来电显示。
“怎么回事?”
熙珠正盯着屏幕,电话挂断了。
铃声再次响起。
仍然是限制来电显示。
来电者还是同一个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她的脊背爬了上来。尽管手指在微微颤抖,熙珠还
是毫不犹豫地接通了电话。
“姐姐,赶紧接电话,不然我可要发火了。”
“……!” “你知道的,我没什么耐心,对吧?”
果然是那个绑匪。熙珠瞬间像被浸在冷水里一样冰冷。
“白司言说要给你的那贰亿,你要不要?”
直截了当的问题让她无言以对。
这证明他在监听电话。
毕竟那是他的手机。
“我可以给你一个无法追踪的海外账户。但是,在那之前……”
绑匪笑了笑。熙珠无意识地摸了摸感觉起鸡皮疙瘩的耳朵。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白司言的真实职业。”
“……!”
她愣住,抬起了头。
白司言的真正职业是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不是那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青瓦台发言人,而是白司言真
正的工作。更阴暗的勾当。如果用这个威胁他,真的能把他搞垮。”
“……!”
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然而熙珠对这颗甜蜜的糖果保持警惕。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帮我到这种地步?” “因为我希望一切回归原状。”
“……”
“我也想要同样的结果。”
他坦然地说,简单得让人感到虚无。但他似乎并不打算给出更详细的
解释。那种看不见的界限让人感受到了。
“所以我希望姐姐能更好地进行威胁。贰拾亿的交易是个糟糕的谈判。拿
了那钱你能离婚吗?”
“……”
“不会的。姐姐你斗不过那个老狐狸。现在你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
了。”
熙珠不由得一震。
“白司言的手段是‘信息扭曲’。他让你追逐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是
离婚,而是拿了贰拾亿然后消失。”
即便如此,白司言似乎已经嗅到了什么,狡猾地采取行动。那是一种
为了摆脱责任配偶的策略。
傲慢的丈夫一点也不怀疑熙珠会乖乖听话。她的嘴不由自主地张开
了。
“但这不是的。”
“……!”
刚刚张开的嘴僵住了。
“上次我们约定过的。我要听的话,你帮我拿到。但一次能成吗?”
“……!” “所以在正式行动前,我要先训练一下你。”
心脏狂跳不已。
“我会告诉你白司言的新弱点。作为交换,你……”
熙珠因失望而紧闭双眼。
感觉自己被困在另一个无法逃脱的水槽中。
但她不想在这里放弃。她不想成为轻易被丈夫利用的存在,而是想成
为利用他的人。再次睁开的眼睛充满了智慧。
“青瓦台发言人的失言会很好。比如……脏话。”
“……!” “如果是不可原谅的暴言就更好了。”
他像是让她去取盐一般,嬉笑着怂恿她。
这是她接到的第一个指令。
“录下他的脏话,然后我们交换。” “真是粗俗,太粗俗了!”
熙珠刚推门进来,韩俊主任正发出呻吟。她敲了敲门,引起了他的注
意。
‘为什么叫我?’
她用手语问道,主任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昨天你去哪了?那么急。”
“……”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
熙珠用淡淡的微笑掩盖了无法言说的事情。
主任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个文件。
‘这是什么?’ “怕你一直闲着,给你找了点活儿。”
“……”
“这是流行歌曲的歌词。先看看吧。”
熙珠虽然困惑,但还是接过文件,安静地翻看。
刚读第一行,不,看到第一个词,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张开嘴,
韩俊叹了口气。
“我之前提到的那个……来韩演唱会。”
WXXXXX in this house
Wet AXX PXXXXX……
这些歌词她根本无法读出口。
“能做吗?” ‘绝对不行……!’
熙珠脸色苍白,猛烈地挥手。
‘我从没见过这种内容,也从没做过这种手语……!’ “所以我在学会上新学了这些。”
FuXXXXX with XXX XXXX……
‘啊……!’
熙珠迅速将纸张揉成一团塞进包里。
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挑逗和创意。所有的歌词都是这样。
想到自己要在台下用全身去翻译这些近乎的歌词,熙珠感到头晕
目眩。她转身想要逃跑。
“等一下,等一下!”
韩俊拦住了她。
“既然来了,就顺便看看这个吧。”
什么?
你说什么?
―你想让洪熙珠离婚,然后呢?
“……!” ―不管怎么说,你不过是个会伤害熙珠父亲的疯子。你觉得我会向你
这种腐败的家伙低头吗?
脑袋一片空白。
―无论你们以前交往过,还是现在是情夫,洪熙珠我是不会让你带走
的。你曾经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一点都不重要。
什么?情,情夫……什么?
―从车子到丈夫再到父亲,你这么暴力地骚扰熙珠周围的人,简直就
是个疯子。
不,不对,等一下!
―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放手。
脸上迅速泛起热意。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话……!”
熙珠感觉喉咙被紧紧掐住。
不能让这种不利的把柄被抓住。如果要分辨有过错的配偶,那当然应
该是她的丈夫,而不是她自己。
这口气咽不下去……!
“等等,咱们好好谈谈,别这样,咱们好好说话……!” ―跟你谈?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冷静一下……!” ―冷静的是你这个疯子才对。
“这是误会,不是那样的!”
熙珠几乎要发疯般地提高了嗓门。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是一张吊袜带的照片,怎么就变成了出轨?
熙珠用手抹了抹脸。
‘虽然让他自己去想象,但那不代表我是情夫啊!’
为什么不能想象成是狗仔队,或者夜店员工,或者专业勒索犯?也可
能是参加派对时被拍到的照片流传出去的……!
可能性有那么多!
尤其是像白司言这种敌人多的人……!
但为什么偏偏是这样―!
自从闭口不言后,她几乎没有与人直接沟通的经验,所以完全不知道
微妙的语气如何改变整个局面。
她只能像鹦鹉一样复述别人的话,几乎没有沟通的经验。
这是熙珠完美的失策。
脸色惨白。
―你在听我说话吗?
熙珠看了看所剩无几的时间。
这样下去不行。
必须找到突破口。
不能让自己积累的威胁变成感情纠纷。
威胁就要有威胁的样子,必须给对方致命一击。熙珠不放弃,眼神闪
烁着光芒。
“你就没想过我是在为洪仁雅着想吗?”
―……。
白司言的呼吸一滞。
“让洪熙珠离开,是因为仁雅需要一个位置。没有洪熙珠……一切才能
顺理成章地进行。”
熙珠的眉头痛苦地皱了起来。
她的话像是在剜自己的心,呼吸变得急促。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让洪熙珠走,把你原本的未婚妻带回来。你不明
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 “那你为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我只是给你看了照片,什么都没说。”
―……。
“难道……你有妄想症吗?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熙珠故意尖锐地反击,报复自己被逼到绝境的时刻。
―……啊啊。我……。
那时,敏感的笑声传了过来。
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听起来像是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人在说话。
但很快,那个男人冷冷地说道:
―肆佰零陆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 ―洪仁雅消失前最后见的人是我。
“……!” ―看来你没从熙珠那里听说过啊。
……什么?
瞬间,我哑口无言。
姐姐在消失前见过白司言?
而且还是最后一个见到的人?
―所以别再拿洪仁雅当借口了,直说吧。我看肆佰零陆是慌了,什么话都说
得出来。
“……。” ―否则,如果我是个真正的疑心病患者,你会更容易接受吗?
“……!”
其实我什么都没听进去。
姐姐的突然出现太过震撼,我的脑袋一片混乱,连想说的话也忘了。
于是她就那样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僵在那里。
―无论你做什么,洪仁雅都不会回来,或者说,根本回不来。
他语气中充满了笃定。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刚刚似乎消除了你的威胁动机。
白司言用前所未有的柔和声音劝说道。
在这期间,熙珠一直在想着姐姐。
姐姐到底在想什么?
婚礼前夜,两人谈了什么?
白司言知道姐姐的下落吗?
―那么,你会停止那些无谓的威胁吗?
那一刻,我的嘴不由自主地动了。
“即便如此,威胁还是要继续的……”
这是在混乱的脑袋插话之前发生的事,那双死鱼般的眼睛呆呆地说出
了真心话。
―是啊,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但我不是情夫,真的真的不是……”
―啊啊,不是情夫。
“即使是我,也不会对已婚妇女做那种事。” ―啊啊,不碰已婚妇女。
“……什么?” ―那就是说是过去的事了。
“什么?等等,我的意思是……”
松散的眼神重新聚焦。
但当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时,已经难以收回了。
―如今的世道真是乱七八糟。骚扰、跟踪,甚至杀害曾经交往过的女
人的渣滓遍地都是……
那一刻,熙珠似乎终于明白了他的反应点。
―你知道我有多么鄙视肆佰零陆吗?
白司言是个自负到极点的人。
要触动他,就得踩到他的领地。
虽然是政治婚姻,但“妻子”这个位置也是他管理的领域之一。
―看来你也很讨厌我,那么就来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吧。
哈……
熙珠像是破罐子破摔般紧闭双眼,然后决定顺应这个局势。
“……不过,洪熙珠只有大腿上有痣吗?”
―……! “和洪熙珠玩的时候最有趣了。”
话音刚落,啪嗒、叮当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传来。
熙珠微微一颤,但反而更加清醒了。心急如焚,声音也加快了。
“你不怕火烧,不怕拔牙,那我就再接近洪熙珠……”
―我给你贰拾亿。
“什么?”
突如其来的提议让我愣住了。
―不过,和我见一面。
“……!” ―让我看看肆佰零陆的脸。
定时器开始吵闹地响起。白司言悠然说道。
―看来是时候逃了,你先挂吧。
第四次通话_mp叁。
熙珠瘫倒在沙发上,脸上露出精疲力竭的神情。
“前辈!经过分析养老院的CCTV,发现那个纵火犯和是同一个人!”
助理朴冲破门闯了进来,猛地退了一步。
只见那名男子依靠在桌上,低头如同在忏悔般。
那姿势定格的白司言身上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愤怒。
突出的颈骨和如山般的肩膀怪异地扭曲着。
当他深呼吸时,身体像脊梁一般颤动。
“那个,大发言人?”
朴道宰感受到了异常的气氛,小声靠近。
“……西巴”
助理更加震惊,那人平时总是发音准确,低沉的声音此刻却吐露着粗
鄙的咒骂。
散落的文件被白司言抓在指甲间,嘴角泛起一抹凶狠的笑意。
平时冷静的他,此刻似乎难以控制内心的狂热。
不过是个疯子说的话,竟然把他从食道烧到胃里。
“小时候有一个小鱼缸。” “什么?”
助理瞪大了眼睛,这不像是白司言平时的风格。
“世界总是贪婪、嘈杂、令人烦恼。但只要走到那鱼缸旁边,我就觉得
心神宁静。”
“……”
“在我身边分布的所有东西当中,那个最安静。所以只要盯着看,我就
能畅快地呼吸。”
他依旧低着头,声音阴沉。
“我可能非常善于利用那个鱼缸。”
“……”
“小小的鱼缸,能吞噬掉所有世界的噪音”
太阳穴感到一阵微热,非常恼人。
“放在旁边,挺有用的。”
他开始慢慢直起身。
“但是……”
如往常那般冷漠的眼神中,渗入了异样的东西。
“那个鱼缸是我放的,但是,有人偷偷喝了里面的水。”
“……!” “这种情况下,那鱼缸到底是谁的呢?”
“……什么?”
朴道宰完全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作为一名熟练的助理,他总能
找到话中的重点。他慢慢转动眼珠。
“是新的盗窃事件吗?”
白司言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但似乎并没有将视线放在助理的脸上,反而注视着虚空。
朴道宰感觉到沉重的气氛,竭力想回应。平时上司从不谈私事,这时
更想趁机得分。
“家里的鱼缸,当然是前辈您的!”
但他脸上毫无表情,令人毛骨悚然。
透明的烟雾遮住了她的视线。
‘这个混蛋!’
熙珠用手掌狠狠地拍打玻璃窗。白司言冷笑一声,把烟头在她的嘴唇
附近熄灭。
‘……!’
即使隔着玻璃,她也感到羞辱,脸颊发烫。
烟头被压扁的瞬间,她看得清清楚楚。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径直越过熙珠,打开了酒店的门。
不久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走了进来。
“叫我这个老头子来来去去的……”
“您来得晚了。”
他走过的地方,弥漫着刺鼻的烟味。
大约十二岁时,她曾看到穿着整洁校服的他在抽烟,结果被他狠狠骂
了一顿,让她闭嘴。
自那天起,她再也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
白司言让开身子,示意老先生进来,老先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哦,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站在一旁的熙珠尴尬地鞠了一躬。
“让他打点营养剂,他连我的话都不听……”
“请给他打得痛哭流涕。” “难得他打电话给我……”
“老先生,别说废话了……”
“可你却把我们医院昂贵的营养剂全拿走了?!”
熙珠想要迅速离开,但立刻被白司言挡住了去路。
接着,她自然地被带进了卧室,朦胧间躺下接受了医生给她打的营养
针。
可能真是累了,没一会儿熙珠就昏昏欲睡起来。随着声音渐渐远去,
她彻底进入了梦乡。
‘啊……感觉好暖和。’
有一只粗糙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头发。
一只凉凉的手温柔地抚弄着她的额头。
她想睁开眼睛,但沉重的眼皮根本动弹不得。
于是,熙珠在反复思考那些令人紧张的电话和时间的纠缠中,迷失在
梦境里。
“孩子,你来了。”
婆婆那优雅的声音让熙珠迅速挺直了腰。
这是酒店顶层的餐厅。
那对她依然很难相处的公婆如画般坐在那里。熙珠忍不住吞了口口
水。
“没想到你居然也来了?”
婆婆的目光慢慢移到高大的白司言身上。
“我不能来吗。” “说是让你来,你死活不来的时候可不是这话。” “顺便过来吃顿饭。” “顺便?酒店里有什么事让你‘顺便’做的?” “怎么会没有。”
气氛一如既往的冷漠。事实上,自从白司言加入进来后,情况变得更
加如坐针毡。
这里需要遵守的只有一条规则。
闭嘴,静静地吃饭。
‘这是我最拿手的事……!’
刚一坐下,丈夫和公公马上进入了政治讨论。
公公白义龙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
身为《山经日报》发来合作信号的象征,他根本不在乎这些细节。
此时,婆婆放下了筷子。
“没见你一阵子,坏习惯倒是长了不少。”
熙珠心生恐慌,抬头看见婆婆严厉的目光。
“在餐桌上只顾着玩手机,这是什么规矩。”
幸运的是,婆婆的目光绕过了熙珠。
“等着一个电话呢。”
“……!”
回答的是她的丈夫。熙珠差点被口水呛到。
他一直在关注静音的手机。
每次有电话打来,他都会确认号码,然后一一拒接。
尽管久违的家宴,白司言比起父母更关注他的手机,仿佛手和眼睛都
离不开那玩意儿。
对面的婆婆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个情况。
‘难道,在等那通电话是……’
熙珠感到口干,拿起水杯喝了起来。
“那么重要的事吗?” “是的。”
白司言冷淡地回答。
他母亲看了他冷冷的脸片刻,然后重新拿起了筷子。
正当他滑动屏幕再次拒绝来电时,给丈夫夹人参炖菜的婆婆带着些许
无奈说道:
“你还是那么不成熟。”
“……。”
这时,白司言终于把视线转向了母亲。
“我教给你的东西看来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整天盯着手机,这次的任
务肯定搞砸了。难道不是吗?” “不是那样。” “不是吗?看看你自己。我的讲台上,我教的可是急躁是沟通的障
碍。”
“……。” “凭你那脾气,怎么……你最不会的就是共情了。如果你不是我儿子,
恐怕早就被淘汰了。”
白司言只是面无表情地转动了一下脖子,仿佛在无声地认同。
“打开连环杀人魔的嘴,最终也靠的是沟通技巧啊。”
熙珠默默地竖起了耳朵。
过去,作为谈判专家活跃的婆婆的话让我更加关注。
“可是你啊,接到那个电话时的表情就像……”
婆婆停下了筷子,像是在斟酌词语。
“就像是想要大开杀戒一样。”
“……!”
偷听的熙珠吓得紧握住了餐巾。
“你可能觉得那是强有力的策略,但完全不是。”
“……。” “实际上,那只是一种会引发反击的轻率行为。我真不明白你明知道这
些,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忽然,熙珠想起了白司言单方面挂断电话的那一刻。
那次事件让绑匪爆发,熙珠也差点在网上发泄。
“在谈判中,强硬就能赢,软弱就会输,这是一个彻底的误解。我一生
都在教导这些,而我的儿子却无视了。”
婆婆夸张地摇了摇头。
“没有信任的谈判是不会有胜利的。”
“……。” “你真的了解那个电话的对方吗?” “这可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的事。” “这里有一个以此为职业的人。”
婆婆锐利的目光扫过熙珠,然后看向她的母亲。
“如果父亲有外遇,你能理解那个人吗?你能建立起融洽的关系吗?”
婆婆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
“孩子,我和你父亲一起生活了半辈子,还生了你这个麻烦精。以后没
有什么人是我不能理解的。”
婆婆坚定的宣言让熙珠咬紧了嘴唇。
她觉得婆婆是在暗示,世上没有比白家男人更难对付的了。这个想法
让她有点开心。
“嗯……对你来说可能是件难事。有时候,这工作就像夫妻咨询一
样。”
婆婆切了一块肉,放到白议员的碗里。
“我一直在强调这些,通过对话解决问题,明确目标,不要指责,要尊
重,不要破坏关系,做决定前要商量,不要忽视任何小信号……”
“……。” “从本质上说,这和夫妻关系没什么不同。所以我儿子做不到也是正常
的。” “你在这儿发表这么长的演讲干什么……”
这时,公公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看到了吗?”
婆婆撅起嘴,示意熙珠看看她的父亲。
对熙珠来说,公公婆婆一直是难以应付的存在,但现在看来,他们也
和普通夫妻没什么两样。
以前,他们之间也只是礼节性的几句话而已。
现在看来,熙珠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家中是多么不受欢迎。
但这种孤独感她早已习惯了。
无论是在娘家还是婆家。
她无处可去。
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手表。
“司言,你和熙珠都是还没准备好听这些的无知小子。我真是……”
婆婆摇了摇头,似乎在取笑。与此同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公公插话
了。
“可是你们,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 “合同里应该加上孙子的条款。”
“……!”
那种把她当作工具的目光。
那刀锋般的眼神,和白司言一模一样。
熙珠默默低下了头。一直盯着手机的男人的目光也突然移开了。
“如果仁雅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为什么还在拖延。”
“……!”
熙珠被这意外的话刺痛了心。
洪仁雅。她从未想到会在这里听到继姐的名字。
“即使是打折商品,也应该知道怎么算账。我更喜欢那些能照顾自己饭
碗的聪明人,而不是傻瓜。”
婆婆咂了咂舌,一口喝干了酒杯里的酒。
“哼……即使不是我们,你也能再嫁到一个好人家。”
“……”
“反正洪会长收留你这个继女,也是为了这种用途。做生意的人脑袋都
差不多。”
“……”
“这次他应该也明白了,用你做押金是有效的,所以以后也会这么用
你……”
听到这些话,熙珠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虽然她从小就深刻体会到自己的处境,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平静地接
受这些话。熙珠感到羞耻。
“不过,我倒是喜欢你这样半傻不傻的样子。你会成为我竞选卡车上的
好道具。”
“……!”
她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久违的窒息感袭来。
果然,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会拯救他人生活的友善地方。
只能靠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她闭上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气,渐渐坚定了决心。
“全国巡回日程我会再通知你。可能要在车上待很长时间。如果你有怀
孕的打算,尽量避开我的竞选期间。竞选活动可不是一般的高强度劳
动……”
就在这时,椅子发出了刺耳的拖动声。婆婆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转头一看,正好看到白司言站了起来。
“孩子,还没吃饭呢,怎么就起来了?” “我要走了。” “什么?” “有事。”
熙珠也睁大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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