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思城和田玉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后,我干翻了渣男全家陶思城和田玉》,由网络作家“乌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星染吃完早饭,母亲给她的陪嫁已经到齐了。二十来口人,站在新房门前,整整齐齐。见了小姐,都请安问好。江星染道:“陶家是农家,大家跟着我陪嫁过来,辛苦大家了。”江善言道:“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江家人,给了小姐做陪嫁,当然是小姐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只要能伺候小姐,我们都心甘情愿。”其他下人纷纷附和。江星染知道,大家都不是拍马屁,因为江家仁厚,对家人都很好,从来不曾苛待他们,故而大家也感恩在心。江星染道:“说到底,还是让大家跟着我吃苦了,不过我向大家保证,苦只是一时的,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很快咱们就能富裕起来。下人们忙道:“小姐放心,我们会努力干活的。刚刚陶家人已经有人来叫我们了,听小姐说完话,我们就去帮着干活去了。”江星染笑着摇了摇...
《结局+番外重生后,我干翻了渣男全家陶思城和田玉》精彩片段
江星染吃完早饭,母亲给她的陪嫁已经到齐了。
二十来口人,站在新房门前,整整齐齐。见了小姐,都请安问好。
江星染道:“陶家是农家,大家跟着我陪嫁过来,辛苦大家了。”
江善言道:“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江家人,给了小姐做陪嫁,当然是小姐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只要能伺候小姐,我们都心甘情愿。”
其他下人纷纷附和。
江星染知道,大家都不是拍马屁,因为江家仁厚,对家人都很好,从来不曾苛待他们,故而大家也感恩在心。
江星染道:“说到底,还是让大家跟着我吃苦了,不过我向大家保证,苦只是一时的,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很快咱们就能富裕起来。
下人们忙道:“小姐放心,我们会努力干活的。刚刚陶家人已经有人来叫我们了,听小姐说完话,我们就去帮着干活去了。”
江星染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是江家人,无需去帮姑爷家干活。我现在分派活计,你们听着。”
“善叔,我母亲陪嫁给我的五个铺面,就由你和舟大哥打理了。”
江善言和江舟连忙上前一步拱手:“小姐放心,铺子我们用心打理。等过二日,我们二个就启程去京城了。”
江家是在京城做官,江家陪的五个铺子也都在京城。
江星染的母亲想的很远,陶思城是要参加科举的,以后做了官,由江家扶持,也能入京做京官。故而铺子在京城,也是为女儿日后做打算。
想到母亲的一片爱女之心,江星染不禁想哭。
“香姐,以后我们江家人的餐食,我们自给自足,不与陶家人交合。厨房的事儿,就交于你主持,另外你带两个打下手,两个够吗?”
香姐连忙上前一步:“小姐,两个够了。”
“另外,我想买两块地,这样其他人暂时有个活儿干。”
其实江星染根本没想让大家干农活,不过是有个借口,不让陶家人利用到他们而已。
江起、江任道:“小姐,我们会做农活,买地耕种,交给我们就行。”
“行,事不宜迟,你们二个现在就去找隔壁农户商议吧!其他人也都帮着江起、江任两个。”
众人齐齐答应。
管妈妈到了灶房,只见陶家的厨娘刘三姐正忙的热火朝天。
“三姐,先别忙乎了,早饭不用做了,过了午在做午饭。”
刘三姐一愣,锅铲顿在了半空中:“为什么呀管妈妈?”
管妈妈将刘三姐一拉,在她耳边叽哩咕嘟将陶氏的吩咐说了。别说早饭了,以后只给江家的下人吃二顿,不听话一顿都不给。
刘三姐有些尴尬:“那江家人早就吃上了。今儿我才进厨房,江家那个陪嫁来的厨娘已经做完了早饭了!”
管妈妈只道江家小姐娇贵,不吃陶家人做的饭菜,没想到江家陪嫁来的奴仆也自做自吃?
她立即要回去把这事禀告给陶氏,就看见江家几个男丁正在隔壁农户地盘上,和户主指手画脚说些什么。
管妈妈走过去道:“江家几个,你们在做什么呢?你们刚来,还不晓得事,故而大娘子还没让我给你们几个安排活儿。你们跟我来,我这就带你们各处走走,陶家的地盘大着呢,熟悉了,好给你们派活儿!”
江起笑道:“我们小姐说了,让我们把隔壁这块地买下来,我们得干这些活儿。”
管妈妈一听,大吃一惊,隔壁的张家地盘是不大,但买下来,也得不少钱呢!
她一阵风似的跑回去报信,却发现江星染正在去陶氏房里的路上,新娘子新婚第一天拜公婆。
陶家虽是农户,如同管妈妈所言,陶家的地盘其实不小。百亩良田,房屋若干。
江星染看向那些远处的田地,陶家上下加起来不到二十口人,这些田地供起这些人衣食富裕还可,若是想去京城置房买地,是远远不够的。
带着四个丫头到了陶氏门口,江星染就见屋子里站了乌压压一群人,主子是陶氏、陶氏的丈夫王柱、陶氏的婆婆王齐氏,其余都是下人。
下人们毕恭毕敬的弯腰站着,大气都不敢喘。
江星染心里冷笑,陶家下人加起来不过十几人,陶氏这是给自己找脸面,想压制她呢!
陶氏的穿戴与其他人不同,她身穿绫罗,头戴金簪,坐的板板正正,看到江星染来,严肃的脸孔显出一副慈爱模样。
陶氏确实与其他人不同,她本是官家小姐,因为官场倾轧,故而父亲官职被贬为白身,连累一家被赶出京城,到了出嫁年龄,她只能嫁给富裕农家。
陶氏心气高,一心想回京城,一雪前耻,扬眉吐气。
故而她给儿子取名思城,对儿子寄予厚望,无奈陶思城年已二十有二,除了考中个秀才,就没有水花了。
把个陶氏急的,将儿子不上进的罪责全撇在儿媳乔氏的头上。
乔氏娘家也是富农,当初娶乔氏,陶氏就是看中了乔家的家底。熟料乔氏的两个兄弟,一个喝酒赌博,一个眠花卧柳,很快就把家产都败光了。
陶氏当即发飙,让儿子休了乔氏。
上一世,陶氏对江星染说起乔氏,用的是及其恶毒的字眼。江星染一直以为陶氏正直,看不惯烂泥似的乔家。
原来,所谓的儿媳,所谓的儿媳娘家,都不过是陶家拿来榨取的工具。
一旦没有价值,就弃如敝履。
管妈妈挤进门时,看到江星染正娇滴滴的,给陶氏、王柱、王齐氏敬茶呢!
“婆婆喝茶!”
陶氏听了婆婆这两个字不动声色,京城里风气各异,很多儿媳把丈夫的母亲称为婆婆。
一口茶下肚,陶氏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思城呢?”
江星染笑答:“他去接乔氏了。”
陶氏大吃一惊,手中的茶碗没有捧牢,管妈妈眼疾手快,连忙接了过去。
“那不会,乔氏早就被休了,思城怎么可能去接她回来!”陶氏尴尬的笑了二声。
乔氏是她主张休的,凡是阻碍儿子官途的人,她都会毫不留情的清扫。
把地方腾出来,给能助力儿子的女人。
“幼子思母,您也知道,孩子离了母亲,多可怜。”
“那也不能任由他胡闹,你既然已经嫁到陶家,就是陶家新妇,你就该管着思城,怎么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呢!......”
什么幼子思母,都不过是屁话!
她那糊涂儿子她还不知道吗?自打乔氏进了门,身子都快长到那女人身上了。
差点耽误了读书。
家门不幸,那乔氏不仅妖调,家里的兄弟也不成器。老大打人,老二偷东西,她气的连忙让儿子把那女人休了。
若是让人知道她有这么门姻亲,儿子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她那儿子却不同意休妻,要不是她想到一个好计谋,能跟江家攀上关系,她那糊涂儿子还舍不得乔氏呢!
江星染喝了一口茶:“大姑姐也不小了,有二十岁了吧,长的美丽,又识字善画。可惜生在乡间,我若是婆婆,也舍不得女儿嫁给那些泥腿子。怎么着,也得是官宦世家,书香门第!”
管妈妈笑道:“可不是,谁家不是这么说呢,可惜呀,咱们老爷离了官场太久,那些老关系都散了。要不然,就凭咱们家二个姐儿的品貌,还不被那些小衙内们把门槛踏破啊!”
管妈妈口中的老爷,即陶氏的父亲,当年被贬出京时就死了。
江星染见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知道她们心里的小九九,便顺着她们的话往下说。
“管妈妈,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父亲前段日子还说起呢,说是他的一个至交好友,在云城任府尹,他家有个儿郎,今年才刚刚二十有一,容貌是没话说的,就是眼高于顶,一般人家的姑娘他看不上。东挑西选,一直没个如意的。他父母都急坏了,他自己倒不着急,说是,一定要娶个才貌双绝的!”
陶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碍于身份,又不好太过,只淡淡道:“儿女婚姻,自有月老牵就。就像你和思城,你本有婚约,却阴差阳错,成了我陶家的媳妇。”却使眼色给管妈妈。
江星染满脸感激:“是啊,多亏了思城,要不然,我只能以死自保了。”
管妈妈会意,接过话来:“天上有月老,地上也得有人接着。只是我们家姐儿也娇贵,若是不好的儿郎,就算是他诚心求娶,我们大娘子也不肯的。”
江星染道:“这个简单,我回去就和母亲说,让她跟我父亲亲自去和那府尹说。若是他们有意,必须亲自上门来相看。到时候就看我们二个姑姐的了,若是她们两个看不上,那就把那儿郎还赶回去!”
管妈妈喜的合不拢嘴:“我们陶家是读书人家,倒不会那么失礼。新娘子您也知道,我们老爷曾是京中四品官。我们陶家也是书香门第!”
陶氏掩下眼中的虚荣:“既如此,我就去和婵娟、疏桐说一说,她们年轻姑娘脸皮薄,少不得还舍不得我这个娘呢!只是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纵然再舍不得,也不能耽误了她们的好姻缘。这件事,还得星染你多操心了。”
“婆婆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
江星染心里暗道,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上一世陶氏并没有在她嫁过来的第二天就提起此事,而是先把住了她的嫁妆。
是江星染自己看陶婵娟年纪大了,主动揽活儿请父亲帮忙牵线。
后来,陶思城考上举人做了官,陶婵娟就立即提出了和离。每每回娘家,就抱怨自己的第一段婚姻给她蒙黑。
这一世,大约陶氏没寻摸到她的嫁妆和陪嫁家人,也拿捏不到她,故而只能从旁的地方下手,蹭江家的人情了。
面皮真比城墙还厚!
既然陶氏打这个主意,那她就顺水推舟,先从这里下手好了。
陶氏又握住江星染的手,低声嘱咐:“对思城你要看紧些,今天夜里,我督促他去你房里。你放心,我也会帮你看着乔氏,免得她作妖!”
江星染脸上笑嘻嘻,心里直呸呸。
乔氏可是她拉来的绝好挡箭牌,别作妖的是你!
不过江星染不怕,她知道陶氏只是说说而已。陶氏如今就指着这个事儿想拿捏她呢,殊不知,江星染已经死过一次。
重生回来,她在乎什么情情爱爱?
她是来报仇的!只在乎这仇报的爽不爽!
成亲第三日,是江星染的回门之期。
一早,陶思城便准备好了马匹。江星染坐马车,他骑马陪伴左右。
出陶家院子时,红蕉看见墙角出来一个妖调身影。
是乔氏。
乔氏抱着孩子,来到马车前,微微屈膝。
“少夫人,振儿刚刚哭闹,想是想父亲了,我带他跟父亲说说话。”
陶思城就乔氏怀里看了一眼,陶振确实有哭过的痕迹。
“振儿怎么哭了,你哄哄。”眼神却落在了乔氏胸前的衣襟上,可能因为早起,乔氏的衣裳只是胡乱穿了,并未系紧。
江星染也看见了,只是笑笑,道:“今天相公陪我回门,想是要在江家安歇的,只怕振哥儿夜里离了父亲会哭闹。要不这样吧,让振哥儿也跟着一起去吧!”
乔氏手一抖:“这,这就不必了吧!”她本来是想恶心一下江星染,没想到江星染如此大度,居然要把她儿子也带上!
陶思城连忙道:“使不得,今日是你回门,怎好带着振儿。乔氏,你带着振儿回房吧!”
乔氏听见陶思城的话里有责备之意,咬了咬嘴唇,屈膝便离回了房。
这里,陶思城还在哄着江星染:“不怪乔氏,是振儿太粘我了。”
“孩子小,粘着父母,是应该的。”
陶思城见江星染确实没有生气,这才放了心。他这是第一次正式到江家,若是江星染说些什么,江老爷定会怪罪。
他娶江星染,就是为了得到江家的助力,故而江家是万万不可得罪的!
江府坐落在重光县的北街上,江家人早已在江老爷父亲那一辈就移居京城了,故而宅子十分老旧,并未翻新。
从街上朝着江府张望,除了老旧的墙,便是郁郁葱葱的树木。
江星染坐着马车进了老宅,父母早已等待许久。
在江家老两口看来,不过是三天不见女儿,但对于江星染来说,已经是恍如隔世。
江家人连忙将女儿女婿迎进花厅。
江星染让下人们招待陶思城,把父母请进了后堂。
她一头扎进慈爱的父母怀里,嚎啕大哭。
秦夫人抚着女儿的后背颤声问:“星染,怎么回事?是不是陶家人欺负你了?是不是陶思城欺负你了?”
江老爷也慌了,这门亲事,他是十分不情愿的。无奈女儿被对方所救,县里的谣言又沸沸扬扬的。
“父亲、母亲,女儿没事,女儿只是舍不得你们。”
秦夫人听到这话,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过段日子,他们就要回京了。女儿自小就没离开过父母,当然会恐慌。
“星染,思城马上就要参加乡试了,只要他能考中举人,你爹立即会想办法,给他在京中某个官职的。”
江星染点点头,心里却很难过。江氏一门最看中的就是清誉,虽然当年祖父是京官,父亲却也走的是科考的道路,一路考到进士,到如今,才官至二品。
他们为了女儿,却要放下脸面,用江家人情去为陶思城铺路。
不,这一世,她绝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
大叔子陶千里,只比大哥陶思城小二岁,他不爱读书,但又觉得母亲偏心哥哥,于是经常和哥哥对着干。
上一世,江星染经常劝大叔子,并且自己拿钱给他读书,谁知大叔子不是个读书的料子,酷爱喝酒,是个烂醉酒鬼,还和城里一帮人喝花酒,混上道了。
江星染怕他学坏,又拿钱给他做生意。陶千里却一头扎进秦楼楚馆,把钱花干净了,又回家找江星染要。
江星染劝他,他反而不高兴。
那时候婆婆常常垂泪,认为二儿子算是废了。是江星染心软,拿钱给陶千里娶妻,指望老婆能管好他。
陶千里后来生育了几个子女,都是江星染出钱养育的,他却纵容子女和江星染对着干。
江星染一直以为他是脑子不太聪明,转不过来弯,分不清好赖。死了一次才明白,他既蠢又坏。
小叔子陶玉郎,读书不错,头脑灵活,上一世,他与江星染的关系一直很好。
江星染很是喜欢这个嘴甜的小叔子,他读书,做官,全都是江星染的父亲帮忙铺路。
但最后陶苒的婚宴上,江星染被陶家人污蔑,他却冷眼旁观。
在那一刻,江星染就看透了,他才是陶家人里最有心计的一个。
嘴甜和善是表象,精明自私是底色。
江星染夹了一筷子白木耳,心道,不急,慢慢来,陶家的每一个人,她都会收拾到位。
白木耳被放到了陶思城碗里:“相公,你读书费脑,多吃些白木耳补脑。对了,振儿已经三岁了,是可以吃饭了的吧?”
陶氏笑的慈爱:“早就吃饭了,我已经请了私塾先生,也给他读书了。他亲娘不才,咱们择个吉日,把他过到你的名下,照规矩,你就是他的嫡母。”
陶氏一番话,可把站在一旁伺候的乔氏给气坏了。什么不才,什么过到江星染名下,她这个亲娘还没死呢!
她委屈巴巴的看向陶思城,陶思城想攀附江家权势,当然不敢得罪江星染,只能低头当做没看见。
可巧这时,陶振忽然咳了起来。
乔氏连忙将陶振抱起来,拍着他的脊背,抚摸半晌,陶振咳出来一块白木耳片。
“哎呀,母亲,振儿就是被这个东西卡住了!这可不是好东西,以后可别让振儿吃了!”
江星染连忙起身:“哎呀,这白木耳是我家厨娘做的,红蕉,你快去跟厨娘说,以后不许做白木耳了。哦不,以后让她不要做任何东西端到前厅来,她笨手笨脚的,若是做的东西吃坏了小公子,有几条命可以赔的!”
陶氏连忙阻拦:“这有什么,不过咳了几声。”扭头怒骂,“乔氏,你忒小题大做了!”
江星染说的严重,红蕉早已飞也似的跑去传话了。
江星染又含泪道:“儿媳初来乍到,也没带过孩子,以后,还是让孩子的亲生母亲照顾孩子吧!只求老天爷眷顾,让儿媳也早日有喜,为陶家开枝散叶。婆婆放心,多子多福汤,儿媳每天早上都会喝的。儿媳一定不辜负婆婆的期望!”
这些话说完,那眼泪已经适时滚了下去。
江星染腹诽:垃圾孩子,我可不要!
上一世视若已出,这辈子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陶氏心里气的半死,她本想让江星染把陶振收在名下,这样,即便江星染‘不能’生育子女,江家也会帮陶家。
可乔氏这一闹,江星染直接拒绝接受陶振,江星染膝下无子,江家和陶家的关系,也就没有那么紧密了。
而且,江星染已经让江家的厨娘单独做饭,如今这样一闹,更划了界限,以后江家人吃饭单锅另灶,和陶家一点不沾了。
半分便宜占不到,陶家还得搭上房屋给那些人白住!
“星染,别哭,都是这个贱妇闹的,快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我撵出去!”
江星染连忙阻拦:“婆婆,看在孩子的面上,就不要苛责了。她只是爱子心切,到底是亲娘,知冷着热,儿媳自认弗如。”
陶氏拉住江星染的手,慈爱满的要溢出来:“她已经被休了,你才是我的儿媳。把她留下来当个奶娘已经是天恩了,若是再敢作妖,直接打一顿撵出去!”
乔氏身子一抖,本来想往陶思城身上靠。看到陶氏眼里飞来的刀子,她只能往后退了一步。
江星染忽然觉得,某些时刻,也许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让乔氏和陶氏婆媳两个抖一抖也是蛮有趣的。
吃罢午饭,江星染回到新房。陶思城被陶氏催促,也跟着回了新房。
江星染笑道:“相公,有事吗?”
陶思城满心不情愿,要不是母亲催促,他怎么会撇下乔氏来这里?
面上装作一片爱意:“我看你没吃多少东西,是不是刚到新地方,不习惯?故而,我来陪陪夫人。”
陶思城说着,双手就揽了过来。
江星染不动声色的后退躲开,笑道:“青天白日的,看让人笑话。你快回房读书,婆婆千叮咛万嘱咐的。今年乡试,一定要考中举人才是。婆婆等了这许多年,也好让婆婆安心。”
陶思城心里一动,这江星染果然聪慧,才刚来第一天,就看出来母亲的心思。
他道:“这个自然,只是我怕新婚,冷落了夫人。”
“相公若是真心疼星染,就让星染妻凭夫贵吧!过段日子,我父亲就要带家人启程回京了。若是相公高中,去京中做官,我们二家人也能相互照应。”
江星染把相互照应四个字咬的很重,相互,得两家相当才可,所以江星染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只管好好考试,只要能考中,后面的官路,自然有我江家帮忙。
陶思城等的就是这个,他立即拱手作揖:“那是自然,思城在读书上还是颇有天赋的。只是前几次运气不佳,不是病了,就是出了事故。这次乡试,思城一定全力以赴,定不会让夫人和母亲失望。”
陶思城的话倒不是吹牛,他确实会读书。
上一世,江星染嫁给陶思城的第一年,他就中了举人,便被江老爷提携,正好重光县的县令空缺出来,他就顶了上去。
没几年,他又考中进士,直接当了京官。自此,在江老爷的提携下,陶思城可以说是一路顺遂。
可惜,会读书的人,不一定会应酬权谋,因此直到晚年,陶思城的官职都止步于三品,与江家差的太远。
江星染的父亲江昊,官至二品,其实前途无量,却于四十五岁上病故。
江星染的大哥江达志,从武,从军中小将做起,封一品大将军,死在了边疆。
江星染的二哥江清远从文,他在读书上颇有天赋,少年得志,考中进士,性格恬淡,好清雅,颇受人敬重,病逝前,已经官至一品太傅。
故而,陶家人一直没敢轻举妄动,直到江达志去世的消息从边疆传来。
因为身居后院,江星染也不知道大哥到底是战死还是病故。
可怜,江星染还未看到大哥的尸骨,就被陶家人活活打死了。
陶氏走后,陶疏桐抱着江星染哭了起来:“嫂子,刘大哥被母亲打跑了。”
江星染拍拍陶疏桐的后背:“放心吧,他会回来的。”
你们的爱情那么坚贞,打一下就跑,岂不是笑话了?
“嫂子,母亲不喜欢刘大哥,你说怎么办呀?”
江星染故作为难:“哎,刘鸿这么好的人,因为家里没钱,这才被你娘不喜欢。若是他有钱,你娘肯定就能答应了。”
“可是可是,去哪儿弄钱呀?”
陶疏桐虽然养尊处优,也时常听管妈妈和她娘唠叨,农户人家,一分一厘,都是一滴汗水摔八瓣挣出来的。
只是不是流的她的汗,而是长工们的汗罢了。
陶疏桐一半继承,一半耳濡目染了她娘抠搜的个性。
江星染摊手,她也没有办法。
“嫂子,你借钱给我好不好?这样刘大哥就有钱跟我母亲提亲了。”
“不行啊,过几天我就要把嫁妆单子交到你母亲手上了,她发现少了,你们不全完了?”
江星染故意说的严重,果然陶疏桐被吓住了。她一心害怕被她娘发现,压根没想到江星染根本不会把嫁妆往外交。
“那那那......”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梳妆台上。
陶疏桐打开抽屉,里面分门别类,放着各种首饰。因为是把两个女儿往千金小姐方向栽培的,故而在衣着首饰上,陶氏不曾亏待了二个女儿。
簪子、耳环、项链、戒指、手镯,扒拉扒拉,也能值个二三十两。
陶疏桐虽然一腔孤勇,为爱痴狂。但性子里的抠门小气不经意间就冒了出来,她不大舍得这些首饰。
见陶疏桐攥着首饰,颇有些迟疑,江星染在一旁感情充沛的烘托气氛:“‘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见陶疏桐还在犹豫,江星染又道:“你刘大哥那么仗义的一个人,日后肯定会发达的。你娘眼睛里没水,若是错过他,以后后悔也后悔不来。”
“嫂子你说的没错,刘大哥有那么多人拥护,他不论做什么生意,都会有人帮他的。”陶疏桐攥着首饰,眼里闪起了光。
江星染嘴角的笑没压住,刘鸿身边那一群混混小弟,在陶疏桐眼里,那是刘鸿的忠心拥趸。
可惜刘鸿并不会什么生意,只会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嫂子,你帮我把这些首饰交给刘大哥。”
江星染并不伸手:“我帮你把刘鸿叫来吧,你亲自给他,一来表明你的心意,二来,你们也解一解相思之苦。只是,若是被发现了......”
“嫂子放心,若是被发现了,我绝不会把你说出去的!”
这天夜里,江星染叫来江辉,让他明日多找一个‘短工’。江辉听了吩咐,第二日就安排妥当了。
陶疏桐和刘鸿在地头树下见了面,两人卿卿我我,难舍难分。
陶疏桐把一包首饰交给刘鸿:“鸿哥哥,这是我的全部首饰。你拿去,置办一些礼物。我母亲就是嫌弃你穷,才不待见你的。若是你有钱了,他肯定对你另眼相看了。”
除了她,世上有几人,能透过刘鸿那英俊的外表,看到他善良仗义的内心啊!
刘鸿的大厚翻嘴唇子盖了过来:“疏桐,你放心,莫欺少年穷,我一定会发达的。”
陶疏桐满怀憧憬,等着她的心上人抬着礼物来提亲。她想不到,刘鸿离开陶家地头,就跑去了县城的赌场,二三十两的首饰,还不够他几把的输赢。
她总觉得,小姐自从昨日新婚,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绿菀按下心中猜想,小姐品性她清楚,故而她并不担心黄薇。
她按照小姐的吩咐,将所有值钱的首饰、摆件都收到柜子里锁好,钥匙放在自己身上。其他物件,诸如绢花、花粉胭脂,她一一清点,收在匣子里。
不一会儿,管妈妈就又来了。
“新娘子,中午大娘子摆了宴席,请新娘子移步前厅赴宴。”
紫萝指了指屋外:“知道了,下次妈妈来传话,在屋外站着就好。在我们江家,除了贴身伺候小姐的,其他奴婢都是不能进小姐闺房门的。陶家房屋狭小,但也不能怀了规矩,只能委屈妈妈以后在屋外站着了。若是日后姑爷考上举人进士,做了大官,换了大宅子,规矩也不用学了。”
管妈妈被教训,咬牙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回去把这事添油加醋的在陶氏面前说了,陶氏心里气闷。
江星染这大小姐养尊处优的生活应该是她的,若是父亲不出事,她怎么会沦落到嫁给一个种地的泥腿子。
“去,找人看着乔氏,若是她敢勾引思城,直接把她给我打出去!”
只有儿子考上进士,她才能扬眉吐气。
“再有,想办法弄清楚江星染带来了多少嫁妆。”
江星染刚嫁来,不主动献上自己的嫁妆,暂时她也不能强拿。不过等过段日子,江星染怀不上,就自然矮了气焰。
到时候,还不是任她拿捏?
江星染的嫁妆,加上江家的助力,她相信儿子很快就可以平步青云。
临近中午,江星染打扮了,前往前厅吃饭。
陶家是一个大院落,分为前厅,后院,后院之后就是粮仓等仓储地方。
陶家人已经到齐了,陶家人坐着,乔氏和几个仆妇站着伺候。
上一世,冷眼看江星染被打死的陶氏子孙众多。
这一世,目前只出生了一个陶振。长女陶芬,次女陶芳还没影儿呢!
倒是江星染的二个姑姐,二个叔子,都还未成家,一大家人在一起过活。
陶家人看到江星染来了,都起身相迎。
大姑姐陶婵娟,与大叔子陶千里是一对双生子,算起来,今年都二十岁。
小姑子陶疏桐十八岁,小叔子陶玉郎十七岁。
陶疏桐看到江星染头上戴着玉步摇,身上交领齐腰裙,外罩一件灼灼桃花秀蝶大袖衫,典雅大气。
再看她自己,头上只簪花,身上的衣裳虽然鲜艳,却不过是普通衣料,与江星染身上的天香绢是天壤之别。
“大嫂,你头上的步摇可真好看?”
江星染笑道:“好看吗?这是我母亲给我的陪嫁,等小姑出嫁,婆婆定也会给小姑陪嫁的。”
江星染还记得,上一世陶疏桐说喜欢她头上的步摇,她便随手摘下,送了出去。
陶疏桐十八岁,与江星染同龄。江星染有喜欢的布料,有好看的首饰,都想着送一份与她。
这一世么,呵呵,没那么好的事了。
上一世,陶疏桐喜欢上一个混混街溜子,江星染知道了对方的底细极力阻止,不让小姑子跳进火炕,还让母亲帮忙牵线,给陶疏桐说了一个好人家。
可结果,陶疏桐怀恨在心,认为江星染拆散了她这对天命美鸳鸯。虽然出嫁了,却时常回娘家来,一直想尽办法给江星染添堵。
江星染是个大家小姐,何曾受过这等暗气?
但婆婆陶氏总是维护小姑子,言她年纪小,让江星染这个做长嫂的让着些。
可实际,两人年纪相当,江星染的年纪甚至比陶疏桐还小上一个月呢!
这辈子,让个屁!
想嫁街溜子,你就嫁去,想吃苦,你就吃去!
大姑子陶婵娟上来挽住了江星染的臂弯:“大嫂,快来坐下,母亲让厨娘做了好多菜。”
陶氏笑的慈爱:“也不知道星染你爱吃什么,故而我让厨娘都做了一些。”
满桌美味,散发着菜香。
江星染笑道:“多谢婆婆疼爱,对了,儿媳本该一早起来,洗手做羹汤,孝顺高堂,但儿媳愚钝,从未下过厨,故而,儿媳让江家陪嫁来的厨娘做了一些好菜,请婆婆、公公、祖母品尝。”
随着江星染一声令下,几个仆妇鱼贯而入。
七盘八碟,盘盏精致,菜量很少,一筷子下去就能吃掉一半,却全都是极品的珍馐美味。
陶家人不禁暗暗咋舌,陶家虽然每每端着读书人的架子,到底身处乡野,他们哪里见过这些东西?
可拿起筷子,众人又都不敢放肆,不敢让江家人看了笑话。
这一个动作就漏了怯。
与江星染的舒徐举动相比,立即就相形见绌了。
陶婵娟心里十分不满,她已经二十岁了,还未谈婚论嫁,皆因想等着哥哥平步青云,她才好挑拣个如意夫君。
哪知道哥哥背运,一直到今天二十有二了,还未中举人。
她也被连累,一直待字闺中。
她自小受她娘的熏染,觉得自己是个落难千金,一旦扶摇直上,便能重回枝头做凤凰。便眼高于顶,不把旁人看在眼里。
可今天与真正的千金小姐一比,她立即落了下风。
江星染将陶婵娟的脸色也尽收眼底。
陶婵娟虚荣心特别重,卡在自己的婚姻上,一心攀附权贵,高不成低不就。上一世,眼看陶婵娟年纪越来越大,婆婆陶氏开口,让江星染母亲帮忙说亲。
于是江星染的父亲牵线,把陶婵娟说给了江家门下的一名主簿。
谁知道陶思城当官之后,陶婵娟立即就和主簿和离了,让她哥哥重新给她寻了门亲事。
对于跟主簿的这段姻缘,陶婵娟一直颇有抱怨,埋怨江星染给她找了个破烂婆家。
当时江星染不明白,以为是大姑子与主簿性格不合,后面日日年年的相处下来,才发现大姑子和婆婆性格极为相似。
哪里是主簿不好,是陶婵娟好高骛远,目无下尘。
嫁给主簿只是权宜之计,一旦飞黄腾达,立即翻脸不认人。
母女二人惯会算计。
江星染腹诽:这辈子,你可就没那么舒服了,想要攀龙附凤,你压根就没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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