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菲病了,开始梦游。
一边喊妈妈,一边朝机场方向走。
我拿一根绳把她捆在床上,她还是有办法挣脱。
我熬了几个通宵,打个盹的功夫,晓菲就不见了。
我慌张的叫醒三叔,让他给江停打电话,自己跑出去找人。
凌晨两点,在靠近机场的马路边,我看见了被人抓着往车里塞的晓菲。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的勇气,抄起一根棍子就冲了上去,大喊着有人放火。
惊醒的人抱着水桶冲出来,我趁乱带着晓菲回了家。
那是我第二次看见江停哭。
他紧紧抱着晓菲,眼睛和当时看见只穿了内裤的我一样红。
我看见他拳头上的血,拿出创可贴递给他。
江停坐在晓菲床边哭了一整晚。
第二天,许叔叔就带晓菲办了转学。
一切突然到晓菲连和江停告别都等不及。
我听见许叔叔对三叔说,怕晓菲见了江停,就舍不得走了。
我问许叔叔还回不回来,他没说话,给三叔一张卡,说要投资。
赚了算三叔的,赔了算他的。
临上车前,晓菲对我说:
「李笑,你说过,我是你的好朋友,现在我要离开一会,你替我好好照顾江停,这次高考,别让他出意外了。」
我点点头。
「你答应我,不要喜欢……算了,你和江停,要一辈子都好好的。李笑,再见了!」
晚上江停过来,问晓菲去哪了。
我拿出晓菲给他留的红包。
他沉默了好久,拿着红包去了里屋。
我在门外偷看,他把红包缝进衣服夹层,又开始刷题。
欧阳期爸爸妈妈来县城了,他没办法偷偷过来跟我们过年。
那个大年夜,我、三叔、江停,凄凄惨惨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