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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东宫:娇娇逃跑后,太子发疯啦宣姝三德全文

让我喝瓶冰阔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熟络的语气,显然是认识的。等等……宣姑娘?王炳和吴拾目光都透着震惊。……还得是殿下,眼光毒辣,竟能看穿那张丑陋的面容下实际上,是一副美若天仙的面容。宣姝抬眸看他,正好对上那双玩味的眸子。果然,他对她的真容完全不意外。“殿下难道不喜欢吗?”她一反常态,不似之前那样客气冷硬,她唇角漾着笑,宛如春华。在裴珩听来,这语气还带有点撒娇意味,他唇角微扬,心情愉悦。说话时,向她靠近,“喜欢,不过,孤还是很欢喜你扮丑时的样子,你现在那么美,孤还真不舍得让你出门。”说完最后一句,他的目光凛冽的看向王炳等人。触及裴珩目光,几个人赶紧低下头或是偏过头不敢再看。宣姝呼吸一凝。二人离得近,他热息覆着,充满强烈的侵占,宣姝竭力克制着想要离开的想法,勉强展颜一...

主角:宣姝三德   更新:2025-01-09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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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宣姝三德的其他类型小说《惑东宫:娇娇逃跑后,太子发疯啦宣姝三德全文》,由网络作家“让我喝瓶冰阔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熟络的语气,显然是认识的。等等……宣姑娘?王炳和吴拾目光都透着震惊。……还得是殿下,眼光毒辣,竟能看穿那张丑陋的面容下实际上,是一副美若天仙的面容。宣姝抬眸看他,正好对上那双玩味的眸子。果然,他对她的真容完全不意外。“殿下难道不喜欢吗?”她一反常态,不似之前那样客气冷硬,她唇角漾着笑,宛如春华。在裴珩听来,这语气还带有点撒娇意味,他唇角微扬,心情愉悦。说话时,向她靠近,“喜欢,不过,孤还是很欢喜你扮丑时的样子,你现在那么美,孤还真不舍得让你出门。”说完最后一句,他的目光凛冽的看向王炳等人。触及裴珩目光,几个人赶紧低下头或是偏过头不敢再看。宣姝呼吸一凝。二人离得近,他热息覆着,充满强烈的侵占,宣姝竭力克制着想要离开的想法,勉强展颜一...

《惑东宫:娇娇逃跑后,太子发疯啦宣姝三德全文》精彩片段


这熟络的语气,显然是认识的。

等等……宣姑娘?

王炳和吴拾目光都透着震惊。

……还得是殿下,眼光毒辣,竟能看穿那张丑陋的面容下实际上,是一副美若天仙的面容。

宣姝抬眸看他,正好对上那双玩味的眸子。

果然,他对她的真容完全不意外。

“殿下难道不喜欢吗?”

她一反常态,不似之前那样客气冷硬,她唇角漾着笑,宛如春华。

在裴珩听来,这语气还带有点撒娇意味,他唇角微扬,心情愉悦。

说话时,向她靠近,“喜欢,不过,孤还是很欢喜你扮丑时的样子,你现在那么美,孤还真不舍得让你出门。”说完最后一句,他的目光凛冽的看向王炳等人。

触及裴珩目光,几个人赶紧低下头或是偏过头不敢再看。

宣姝呼吸一凝。

二人离得近,他热息覆着,充满强烈的侵占,宣姝竭力克制着想要离开的想法,勉强展颜一笑,“殿下既然不舍,那日后都陪着民女不就好了?”

裴珩心绪忽然一乱,回眸深深的注视她的眼。

片刻后,他笑道:“不是要去普化寺吗,走吧。”

他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即便感受到她下意识的拒绝,但也没有太当一回事。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那句‘日后都陪着’的话取悦到了。

***

普化寺分为三个部分,东路是汉式建筑,西路为廊院,有十座殿堂,三进院落,中路是寺院主体,面阔五开间,进深四间,气势巍然,阁内主供十一面观音立像,通高大约五层楼。

宣姝将香插入香炉中,侧头看向身边的裴珩,“有劳殿下了。”

“无妨,顺手的事。”

裴珩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他清理着手上的灰,冷不丁一问:“阿姝是南方人?”

宣姝的视线从他的手移开,她微讶一瞬点了点头,“殿下怎么知道的?”

“成婚前拜菩萨的习俗多来于南方,加上阿姝语调温糯,实在不像北方人。”

宣姝没说话。

裴珩接着开口:“说起来,阿姝家在何处?你我二人即将成婚,于情于理,也该告知你父母一声。”

宣姝看他一眼,面露讽意,“殿下又不是没调查过民女,民女在这世间哪来的家人?”

她有家人,但不是在这里,他们远在另一个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的时代。

对于宣姝的反问,裴珩没有否认,他的确私底下让人调查过宣姝,如她所言,没有查到她的家人,却也没有查到她三年前的事迹。

大晋人口普查严密,从乡到县,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六岁孩童,都要接受调查,连身高、样貌都包含在内。

查不到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她是黑户,或是他国百姓。

然而,进入晋朝的通牒名册里也没有她的名字。

便是细作也是有着一个完美的身份,但宣姝没有。

她像是三年前凭空出现的。

梵音阵阵,来普化寺上香的人不少,尤其是女眷们,花团锦簇,着实别有一番风景。

裴珩和宣姝走在一处,任谁看了都说一句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宣姝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不远处的一道小门。

“普化寺地处偏僻,是上京城唯一一个可以直通城外的地方。”裴珩笑得凉淡,他故意提起这个,目光一直盯着宣姝看,想从她的面上寻出些什么。

她迎着他的目光不闪躲。

“殿下是在担心我逃跑?”

裴珩笑意加深,“难道不会吗?”

“殿下对自己也太不自信了吧?”


暮色渐暗,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了。

香火燃尽,一截香灰倒在炉中。

“如何?你可想清楚了?”林邦才打破沉默,眯眯眼透着刺人的光。

宣姝目光直视林邦才:“可以,但民女不做赔钱的买卖,事成之后,我要报酬!”

林邦才挑眉,没料到这平民女子如此胆大,不过,这样唯利是图的人,最好操控。

他阴笑道:“姑娘倒是有点意思。放心,事成后,本官必定奉上一千两!”

一千两!

宣姝在心中盘算,上京县令是正五品上官职,每年的俸禄有三百贯,按照现在的银钱兑换,大约有三百两。

开口就是一千两,这县令背后的大佬一定非富即贵。很有可能与庆王相关。

庆王,当今最得盛宠的贵妃所生,又是陛下最宠的儿子,要不是有裴珩在,他或许早就成为了太子。

裴珩这些年,一直是德行能力令人称赞,若是她“作证”裴珩赌钱,什么贤德名声,只会成为笑话,就像出了线的线头,稍微一拽,皆都成空。

“一千两银子不足以让我冒险,我要一万两,现在就要!并且大人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万两!?”林邦才大惊,手里的紫砂壶差点没拿住,“你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你就不怕撑死吗?”

“这事难道不值得一万两吗?若是成功,或许改天换日都有可能。”

林邦才微微眯着眼,想了一会,“好,一万两就一万两,不过,本官只能先给你五千两,事成之后,再补齐之后的五千两。”

“好。”

林邦才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干脆的甩到宣姝跟前。

宣姝看着地上的银票。这随手就能甩五千两出来,这林邦才到底贪了多少银钱?

“还有一个条件呢?”

宣姝捡起地上的银票,站起身正色道:“把杨七娘放了。”

林邦才凝目,“放是可以放,但不是现在,等事成之后,本官会找机会将她放出去。”

宣姝点头应允,然而眼眸低垂,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她又不是傻子,怎会相信他的鬼话,事成之后,她们必定难逃一死。

林邦才坐在上首,盯着宣姝面无表情的警告:“记住你现在的话,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样,小心你与那杨七娘的小命。”

“是。”

半个时辰后,宣姝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原以为还要等上几日才进宫告状,没想到此刻就要进宫面圣陛下。

初次进宫,宣姝有点紧张,尤其是她还要当着当今最尊贵的男子面前,指认他的下一个继承人。

***

御书房内:

宣姝跪在地上,不远处站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因为背对着,宣姝看不清他的脸。

但依着身上的装饰装扮来看,应该是皇子。若她没猜错,应该就是庆王。

景耀帝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浑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没敢多看,只是瞄了一眼,很快低下头。

虽然只是一眼,但宣姝还是看清了对方长相。

裴珩长得并不像景耀帝,应该是像前皇后要多些。

裴珩爱笑,无论遇到什么事,面上永远都有一抹淡笑,而景耀帝不同,唇角向下,看着是个极其严肃的人。

“微臣林邦才,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民女宣姝,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起吧。”

男人的声音与他样貌并无二致,沉重威严。

同时,外面的宦官喊了声,“太子殿下到——”

宣姝心中一跳,面色却依旧淡然,不知道等会让裴珩知道,自己要指证他,不知该会有怎样的神情。

事实上,裴珩进来第一眼,就看见跪在地上的女子,视线落在她身上一会才移开,然后停在她身边跪下。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景耀帝瞄了眼满脸得意之色的庆王,视线落在裴珩身上,“起来吧。”

“谢父皇。”

“庆王。”景耀帝道,“你说有事要禀,让朕把太子叫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宣姝闻言,心想,果然是庆王。

庆王掀袍而跪,义正言辞道:“父皇,太子殿下误入歧途,望父皇能够鞭策太子。!”

“误入歧途?”景耀帝挑了眉,觑了眼十分淡定的裴珩,又看向庆王,“你倒是说说太子哪里误入歧途?”

“太子殿下毕竟是儿臣的哥哥,有些话,儿臣这个做弟弟的实在不好说……还是让别人来说吧。”庆王说完,目光在宣姝身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在林邦才身上,“林县令,你来说。”

“是。”林邦才应声,开口道:“今日一早,朝奉大夫家后的巷子里发生了一起命案,一名女子杀了自己的继父。案情本不复杂,但我们在受害者身上搜出了一块官银。”

“微臣仔细比对过,这枚官银似乎来自太子殿下的府中。”

“几经摸查,微臣又发现,前段时间,太子殿下曾邀过一个女子去太子府设计图纸,为此还给了不少银钱。”

“那受害者曾经于宣姝有过牵扯,二人之间曾都出现在同一个赌坊中。”说着,林邦才从怀中掏出一份纸张。

“这是赌坊老板签字画押的,他证实受害人与宣姝都曾到过赌坊内,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

“是太子殿下身边的护卫王炳,他也曾出现在赌坊里,不仅如此,王炳还杀了赌坊一伙计,威胁赌坊老板,不要让人知道太子殿下曾去过赌坊。”

“陛下,微臣已将人证带来,此女就是宣姝,明面上,虽然是给太子府设计图纸,实际上也是赌坊案当中的重要人物,她可以证明微臣所述,绝无虚言!”

宣姝眸光微沉,短短不到一天,庆王他们竟然了解到那么多的事。

景耀帝却没第一时间问宣姝,而是问裴珩:“这女子你认识吗?”

裴珩行了一礼,面无改色:“回父皇话,认识。”

景耀帝点头,看向台下一直垂头的女子:“宣姝,林县令所说,是否属实?”

终于到了这一刻。

宣姝松了松已经被汗水打湿的手心,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景耀帝。

提高了声音:“回陛下,林县令所言,全是假的!”


那头,敲门声顿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激烈。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咆哮:“杨贱女!老子他娘的就知道你在这!赶紧给老子滚过来开门!”

“砰”的一声,桌上的茶杯被人慌乱中碰掉在地,碎得四分五裂。宣姝转头看向七娘,只见她脸色惨白,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一般僵在原地。



“你死哪去了!老子刚刚已经听到你声音了,快他娘的给老子开门!”门外的男人继续咆哮。

这时,一个怯怯的女声响起:“夫君……小声些罢,这都…都有人,臊得慌。”

“什么臊得慌,都是你的好女儿把我们关在门外,她既有本事,怎地还嫌丢脸?”男人不屑地回道。

宣姝眉头微皱,直觉门外两人与七娘有些关系。她正欲开口询问,却见七娘如遭雷劈般,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面上惊恐未定,“不要去!”

宣姝回头看向七娘,只一眼便愣住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七娘,往日里总是爱笑的女子,此时面上的表情充满了恐惧、憎恨以及……痛苦。

宣姝心头一紧,立马握住七娘的手,定定地看着她,“不怕,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将他们打发了。”

七娘是她跌落悬崖时的救命恩人。那时她伤重昏迷,是七娘冒着风险将她救回家中。

七娘是个寡妇,孤儿寡母,生活本就艰难,为救她,七娘将那年所剩无几的买粮钱全拿来给她买药。

然而药材昂贵,所有银钱只够宣姝吃一包。

因此,七娘只能每天背着小知去山上找药。

幸而宣姝争气,靠着那些药活了下来。

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所以七娘的事就是她的事!

“杨贱女,你若是再不出来!老子就把你的门给你砸了!”

“大家都快来看一看瞧一瞧啊,杨贱女她个不孝女!我这个后爹她不管便罢,可她却弃母不顾,让自己老娘住在羊圈里,她自己带着个赔钱货……”

门吱呀一声开了。

男人背对着门,面上浮现出得意的笑,“现下知道开门了!杨贱女,老子……”

然而,等他转过头,见到的却是个戴着帷帽的女子。

男人眉头一皱,尽显无赖,“你谁啊?杨贱女呢!”

“我这里没有什么杨贱女。”

宣姝打量着门前的两人,男人已年过半百,身形干瘦,一双八字眉,目赤而下视,长得尖嘴猴腮像个猴子。

另一位是满头银丝的妇女,因为常年劳作,脸上皱纹横布,竟比边上的老男人看着还要老上十岁。

李单的喊叫引起不少人围观。

李单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虽然穿着披风,还是能见其身量纤细。

他笑得一脸猥琐,“小娘子,莫要打量我糊涂,我这一路打听几月有余,在不在,我进去一看便知。”

宣姝上前两步,伸手一抬,拦住了他的去路,冷声道:“我说过了,这里没有叫杨贱女的。”

李单脸色一变,没想到这小娘子还挺能硬刚。

他冷喝一声,“你个小娼妇,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是我女儿家,哪里由得你个娼妇在这拦着我!”

宣姝伸出的手猛然抽回,背于身后,疾言厉色道:“只要你的脚敢踏进我的门槛,我现在就敢报官,让他们治你笞杖四十!”

李单脸色瞬间僵了,“你吓唬谁呢!”

剑拔弩张中,看戏的大娘们纷纷道:“哟,这哪来的狂且,好大的威风,你可别不信这小娘子说得,人家连太子殿下都是见过的。”

“不是我说,你们两人吃相真难看,人姑娘都说了没有叫杨贱女这号人,还非在这赖着不走。”

“怕不是过来打秋风的吧?”

“相公。”那妇人终于有了动作,她上前拉了拉李单的衣袖,低眉顺目道,“我看贱女真不在这,要不还是走吧,这小娘子若真是报官就麻烦了。”

李单确实怂了。

可他这么多年还从未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

“都是你教的好女儿!”李单回头,给了妇人两巴掌。

“你打人作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宣姝一把将妇人拉过来,妇人似乎早已习惯,面上虽有些难堪,但更多是麻木。

宣姝心里有些不好受。

李单指着妇人骂骂咧咧:“你教的好女儿啊!当初老子就该把她嫁给村头的王老瘸子!何至于让她今日如此糟践老子!”

一旁看戏的大娘们忍不住了,纷纷指着李单骂,这些大娘战斗力惊人,李单哪是对手,没说几句就被对方口水淹没。

索性耍无赖,“老子打自己媳妇,还用得着别人来管啊!”李单凶狠道,“臭婆娘,还待在这里作甚!赶紧跟我走!老子就不信,这杨贱女还能躲一辈子不成!”

宣姝没法拦着李单带走妇人,只能看两人走远后,对着大娘们道了谢,转身进门落了锁。

小知被七娘哄睡后,两人回到宣姝的屋里。

她并未着急询问,脱了帷帽披风,给七娘倒了杯茶水。

七娘却没喝,握着茶盏,垂着眼眸道:“阿姝,我明日就搬走,今日……实在是叨扰你了。”

“七娘这是说的哪里话!”

宣姝蹙眉:“且不说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如今带着个孩子,就一日时间,上哪去找别的屋子?往后又该做怎样的营生?”

“怎样都能住的,我还可以继续去卖抄手养活小知。”

“然后再次被那王八蛋找到,再躲到别处吗?”

宣姝这话说到七娘心坎里,片刻后,屋内传来抽泣声。

宣姝一时无言,握住七娘冰冷的手,半晌,温声道:“你别怕,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一声安慰,像是解了阀子,抽泣转瞬成了大哭。

宣姝默默无言的拍拍她耸动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七娘终于止住眼泪,面上尽显恨意。

“杨贱女,是李单重新给我改得名,我原叫杨兰,我父亲在我七岁时因病离世,不过半年,我娘带着我们姐弟三人改嫁。谁知,会遇上李单那样的畜生!”

“我娘刚嫁给他第三天,李单此人便本性暴露!他酗酒打人,高兴的时候哄哄我娘,不高兴的时候就往死里打,我和阿姐弟弟每回都拦着,他便连我们一起打!”

“之后,李单那王八蛋……在我阿姐才二八年华之时,竟强要了她!不仅如此,他为了一两银子,将我阿姐卖给了一个已经六十多岁的商户!”

“一两银子啊!”七娘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我阿姐活生生的人,像牲畜一样被李单那畜生卖掉!不过三年,就被那商户折磨致死!”

“我阿弟,天资聪颖,连夫子也夸他有将来必有出息,而李单那败类,为了不让我阿弟有出息,将来翅膀硬了会弃他于不顾,强硬着让我阿弟退了学,还将他卖进知府里当小厮!”

“至于我,因着我对他早有防备,他一直没找到机会对我下手,但,他却私自收了王老瘸子的钱,想要将我迷晕嫁过去,幸而我听到他的密谋,连夜就跑了……直到现在……我以为我脱离他了,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为何……”

七娘的神情就像从地狱来的恶鬼,恶狠狠道:

“阿姝,我恨他!我真恨他!我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把他剁碎喂狗!!”


紫鹃请来的太医是太医院有名的妇科圣手,徐太医见床榻边坐着太子殿下,赶忙要行礼,半路被裴珩叫停,“赶紧过来看看。”

徐太医是专治后宫妃嫔,与太子殿下的相处并不多,往日只从同僚那里知道太子殿下是个温和有耐性的人,没想到也有这般急切的时候。

“是!”

太医弓着腰,从药箱拿出脉枕和一方秀帕,将帕子放在宣姝的手腕上后开始诊脉。

榻上的女人睡得很安稳,但即便这样也能看出他面色苍白尚有不足。

裴珩一直观察太医的神情,见他眉头一皱似有不妥,他的心倏地紧了一下。

片刻后,太医收了帕子与脉枕,正斟酌着怎么回话,裴珩抬手止住,给了个眼神后起身走了出去。

太医不敢出声,收了东西就跟在裴珩后面,二人到了堂外,裴珩在上座坐下。

太医跪下回话:“禀太子殿下,宣姑娘的病症乃是气血不足,失于濡养,不荣则痛,问题不大,只要吃上两月的药就能好受许多,只是……”徐太医顿了下。

上座的男人沉着脸问:“有话直说。”

徐太医的脊背更弯了一些,“这妇人病虽没什么,但,这姑娘最大的问题还是胎里带弱,先天禀赋不足,气血、津液等精微物质也不足,若需好好调理,至少喝药得一年打底,并且……两年之内不得有孩子。”

子嗣是血脉的传承,尤其对他这个太子来说尤为重要,可裴珩却不怎么在意,他本来就不喜欢孩子,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也不适宜要孩子。

不过,他还是多问了句:“两年之后,她养好病就可以要子嗣吗?”

徐太医颔首:“是,这一年里,只要宣姑娘好好吃药,日常不要贪凉,是不妨碍两年后要子嗣的。”

“那这期间若想避子,应该怎么解决?”

“……一般是让女子吃避子药。”

裴珩摩挲着腕上的佛珠:“她能吃避子药?”

徐太医轻咳一声,“这避子药短期吃一吃没什么事,但若是长期服用,没有子嗣是一回事,吃得长久了则会损伤身体。”

过了片刻,上座的男人也没有说话,徐太医难免忐忑起来,旋即,就听男人问:“有男子可以吃的吗?”

徐太医惊得抬头,“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您千金之躯,怎可吃那些药!”

更何况,这世上哪有男人吃避子药的?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有药,他也不敢开给太子喝啊!

这宣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太子殿下竟然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裴珩烦了,“那还有别的方法吗?”

跟太子殿下讨论避子的问题,徐太医也摸不清自个是什么心情,想了想,只能老实交代:“除了喝药,的确还有另一个办法,就是用……肠衣。”

这话说完,徐太医自己难得臊了脸,上座的裴珩依旧平静,淡声吩咐徐太医备好送来。

裴珩回房的时候,正巧见碧荷蹲在地上询问宣姝。

床榻上的女人面色惨白,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眉头紧皱,看着很是痛苦。

裴珩的脸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碧荷见裴珩回来,呆愣了下慌忙下跪回禀:“回太子殿下的话,姑娘肚子疼的紧,奴婢准备去外买个汤婆子来给姑娘暖暖。”

太子府里除了丫鬟们,没有别的女主子,裴珩也从来不用汤婆子,因此偌大的太子府并未有汤婆子的存在。

裴珩低头看向宣姝,吩咐碧荷:“汤婆子让吴拾去买,你去找徐太医赶紧开药,煎好了药就赶紧端过来!”


宣姝支着一把伞出来,烟雨朦胧,不知是下了雨的缘故,还是其他,竟觉得她比往日更加的绝色且……孤苦的感觉。

他不知道为何会觉得宣姝有孤苦之感,但,嫁给太子殿下是她的福气,他不理解宣姝有什么好嫌弃的。

里屋:

“阿姝,这纸钱给你包好了,放篮子里了。”

“好。”

宣姝拿上帷帽进了七娘的屋。

小知正在读书写字,自朝奉夫人知道七娘入过狱后,就派人委婉的将七娘辞退,自然小知也无法再去读书。

虽然不能去朝奉夫人那里读书,好在她们有钱,重新寻了一个女先生上门教导小知。

“宣姨。”小知的小脑袋从书中抬起,她看着宣姝提着的篮子,好奇道,“今日外头下雨,宣姨还要去普化寺吗?”

宣姝颔首,上前摸了摸小知的脑袋,“是啊,不过今天是最后一次上香了。”

“宣姨,你后日是不是就要嫁人了?”

宣姝一愣,“是。”

“那为什么我们家没有挂灯笼和彩布?以前狗蛋他姐姐出嫁的时候,家里都布置的可漂亮了。”

别说灯笼彩布,这家连喜字也未贴上,除了小房里的十几个箱笼,这个家看不出任何后日就要成亲的氛围。

宣姝从前也想过自己成婚时的场面,她曾经在某音上看了很多中式婚礼,凤冠霞披,红色秀禾,华丽非凡。

那时候她就想着将来结婚也要举办一场中式婚礼,但现在穿越到了古代真的拥有了,可是感觉明显与年少时期待的不一样。

她对于之后的两天,只有数不尽的恐惧。

见宣姝的神色算不上太好,一旁的七娘出言道:

“好了小知,别总是一个劲儿地问宣姨了,你功课写完了吗?还没有写完就赶紧写,明日女夫子就要上门过来检查了。”

提到这个,小知立马想到那个沉稳严肃的女夫子,赶紧埋头做功课吗,女夫子太严肃,要是她的功课有一处出了错,女夫子虽然不会罚她,但那眼神着实对小朋友来说很不友好——太严厉,让人望而生畏。

室内的人说了好几句话。

外面的人一字不落的全听见了。

细雨如烟似雾,丝丝缕缕地飘落,在空气中织起一张若有若无的网。

一刻钟后房门终于打开。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她挎着香火烛钱径直走了出去。

里面,有小孩说话:“娘,待会给我做个糖饼吧。”

回应她的,是清浅的一声嗯。

不疑有他,屋顶上的人悄无声息地跟着下去了。

半刻钟后,雨终于停了。

与此同时,房门再次被打开,从里走出来一个身穿麻衣的女子,她小心探查周围的情况,见到无任何异常,才背上一个小行囊,翻墙从另一边跑了。

*

到了大街上,宣姝不再偷偷摸摸,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然后根据七娘提供的地址找到那户卖马的商户。

没错,她跑了。

自从打定主意逃跑后,她一边为了迷惑裴珩,故意装作在意夭折之说,而天天去普化寺装去寻许半仙。

另一边,七娘则偷偷帮她联系卖马的马商。

原本一切都进行的很好,她本想趁着裴珩不在上京的时候逃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并且还将婚期定得那么快。

宣姝把行囊往上提了提,路过了一处成衣铺子,走过了两三步,脚步突然顿住,进而转了方向走进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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