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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情报系统,疯批权臣别太宠结局+番外小说

小乔姑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行舟能说出那话,可见是他派了人盯着自己,所以怕是自己的行踪早已被沈行舟给监视了。想到这儿,虞晚也是有些暗骂自己蠢,沈行舟是什么人?哪可能轻易的就打消对她的疑心?放她离开,怕也是为了更好的监视她,好看她自己露出什么马脚吧?当然,虽然虞晚确实是不知虞永清所留下的证据到底在哪里,但沈行舟可不相信。再加上自己这两日显然是很有目的的行动,虞晚觉得自己今日若不能给沈行舟一个解释,沈行舟可不会再轻易放了自己。虞晚的脑袋在飞速的运转,想着解决的办法,可沈行舟却是笑着伸手替她整理着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动作轻柔,随后俯身靠在了虞晚的耳边:“虞小姐说笑了,沈某怎么舍得要虞小姐性命?”沈行舟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他们贴着这么近,那声音就如山间清泉一般,让人...

主角:沈行舟虞晚   更新:2025-01-10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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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行舟虞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握情报系统,疯批权臣别太宠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乔姑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行舟能说出那话,可见是他派了人盯着自己,所以怕是自己的行踪早已被沈行舟给监视了。想到这儿,虞晚也是有些暗骂自己蠢,沈行舟是什么人?哪可能轻易的就打消对她的疑心?放她离开,怕也是为了更好的监视她,好看她自己露出什么马脚吧?当然,虽然虞晚确实是不知虞永清所留下的证据到底在哪里,但沈行舟可不相信。再加上自己这两日显然是很有目的的行动,虞晚觉得自己今日若不能给沈行舟一个解释,沈行舟可不会再轻易放了自己。虞晚的脑袋在飞速的运转,想着解决的办法,可沈行舟却是笑着伸手替她整理着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动作轻柔,随后俯身靠在了虞晚的耳边:“虞小姐说笑了,沈某怎么舍得要虞小姐性命?”沈行舟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他们贴着这么近,那声音就如山间清泉一般,让人...

《手握情报系统,疯批权臣别太宠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沈行舟能说出那话,可见是他派了人盯着自己,所以怕是自己的行踪早已被沈行舟给监视了。
想到这儿,虞晚也是有些暗骂自己蠢,沈行舟是什么人?哪可能轻易的就打消对她的疑心?
放她离开,怕也是为了更好的监视她,好看她自己露出什么马脚吧?
当然,虽然虞晚确实是不知虞永清所留下的证据到底在哪里,但沈行舟可不相信。
再加上自己这两日显然是很有目的的行动,虞晚觉得自己今日若不能给沈行舟一个解释,沈行舟可不会再轻易放了自己。
虞晚的脑袋在飞速的运转,想着解决的办法,可沈行舟却是笑着伸手替她整理着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动作轻柔,随后俯身靠在了虞晚的耳边:“虞小姐说笑了,沈某怎么舍得要虞小姐性命?”
沈行舟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他们贴着这么近,那声音就如山间清泉一般,让人耳朵痒痒的。
明明沈行舟的动作暧|昧温柔,可虞晚心中却没有半点波动,反而像是被毒蛇给盯上一般,后背发凉。
虞晚知道,沈行舟这个人嘴上说的越好听,怕越是要下狠手,如今救了她,还将她有带到了诏狱前......这是要对她用强硬手段了。
思及此,虞晚干脆破罐子破摔,搂着沈行舟腰身的手,毫无顾忌的摸了两把。
手感极好,绝对的宽肩窄腰,这样好的身材,定有腹肌!
反正都是个死,虞晚的手摸完了那精瘦的腰身后,一边缓缓的移向了沈行舟的腹部,一边抬眸无辜的道:“沈大人你信小女会看面相吗?”
沈行舟挑了挑眉,看着虞晚游移在自己腰上,往腹部而来作恶的小手,直接伸手按住。
宽厚的掌心轻而易举的将虞晚的手都给包裹在了其中,带着沈行舟独有的体温,和掌控一切的气息。
虞晚的身子僵了一下,抬眸望向沈行舟,正对上沈行舟嘴角微扬,面上浮现了一抹恶劣的笑容:“虞小姐可以说说看,若说得好,沈某就将虞小姐放回去,若说的不好......”
“说的不好如何?”虞晚眨了眨眼问。
沈行舟轻挑了挑眉,微微一侧头,将他身后那硕大的“诏狱”二字暴露得更加明显,这才道:“沈某想,虞小姐应该不会愿意知道的,是吗?”
威胁!
这就是威胁!
虞晚皮笑肉不笑的将自己的手用力的从沈行舟的掌心抽了出来,随即一脸认真的看着沈行舟的脸。
沈行舟生的一副好皮囊,脸上的五官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好看。
尤其是那双含笑的眸子,自带多情,怕是没有哪个女子被这双眼看着能不动心的。
哦,她除外,她怕死。
虞晚压下心中的情绪,突然就想到前世网上看过的一些博主说,给男人看面相百试百灵的统一说辞后,当即一本正经的道:“从沈大人的面相上看,沈大人是个极重感情之人。”
沈行舟轻笑一声,反问:“重感情?虞小姐不知道是沈某亲自弹劾了沈某父兄,才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么?”
虞晚太阳穴一跳,没搭理沈行舟的找茬,继续道:“沈大人您不计较金钱,对您的朋友慷慨大方且仗义。”
“盛家三子是沈某发小,盛家上下一百零八口,皆死于沈某之手。”
“......”
盛家,虞晚是知道的,原主记忆里,那是沈行舟刚得势后,第一个所灭门的家族。
听闻那盛家上下被杀了个干净,便是府中的狗都没逃脱。
盛家周围的血腥味半月才散去,根本无人敢靠近。
所以,若沈行舟救昭仁帝是他获得圣心的第一步,亲自弹劾举报自己父兄是第二步,那,杀了富可敌国的盛家满门,充盈国库一事,便是第三步。
沈行舟因此得到了昭仁帝完全的信任,更是成为了京中大臣的梦魇,也是从这日开始。
虞晚只当没听见,继续背着台词,她就不信那些统一话术里,没有一个会说到沈行舟的心坎里。
“虽然沈大人平时做事看起来成熟稳重,但实际沈大人内心其实还装着一个很孤单的少年,你渴望有一个人在私下里能陪你释放......”
虞晚的话没有说完,直接戛然而止。
她只觉得自己脖子上一凉,一道熟悉的银丝已经缠在了她的脖子上,而沈行舟一手握着佛珠,一手拨弄着银丝,冷冷的看着虞晚道:“虞小姐,你若再不肯说实话,便别怪沈某无情了,你缘何会知道郊外那树上有银子藏着?又缘何会知道今夜霍祁钰会到云雅酒楼?”
“沈大人,您您,您冷静些啊,小女说过啊,那不是有人给我传递消息吗?小女不知是谁,小女......”
虞晚心中一沉,暗叫糟糕!果然这沈行舟就是在派人监视她!
可虞晚的解释却被沈行舟打断了,沈行舟一边缠着那银丝,一边靠近了虞晚,俯身凑到虞晚的面前,眼神阴骘,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是吗?霍祁钰今早才被停职,此事甚至朝中大部分人都还不知,虞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再者,霍祁钰今夜出行更是临时之举,会到哪个酒楼,便是沈某都不确定。”
“可是虞小姐却提前了一刻钟在那等着,什么样的情报能传递得这么快?还是说,虞小姐是什么妖孽,会未卜先知?”
虞晚听着沈行舟的分析,只觉得汗流浃背!
果然不愧是锦衣卫统领,见微知著的能力,绝非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此时的虞晚也已是暗暗叫苦。
她若是知道沈行舟还在监视着她,霍祁钰摆她一道的这口气,她定然会咽下去的!
沈行舟见虞晚不回答,也不在意,直接收了她脖子上的银线,眼里的阴骘消失,一边轻轻拨弄着佛珠一边冲着闻风吩咐:“把虞小姐再请进诏狱,好好招待。”
闻风连忙上前,包子脸上多了几丝兴奋的应了一声:“是!”
虞晚闻言,吓得不轻,连忙尖叫着一把拉住了沈行舟的衣摆道:“大人!我知道您的秘密!您不能杀我!”
“若是我今日没有回去,那您的秘密就会被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届时皇上定会弃了您这把刀!而您父兄的冤情,将再无重见天日的那天!”
虞晚的话又快又急,一出口,便让沈行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回过头来,一把掐住了虞晚的下巴,迫使着对方抬头,微眯双眸冷冷道:“你胡说什么?我父兄通敌叛国铁证如山,何来冤情?”
顿了顿,沈行舟的手再次缩紧了一些,声音不重却致命:“虞小姐,你找死?”

虞晚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就看到虞淮武正在院子里劈柴。
虞淮武虽然人傻,但却有一把子力气在,哪怕虞晚没有看过,也知道自家这三哥绝对是有腹肌在身的。
“晚晚,回来啦?”
虞淮武擦了擦汗,抬头冲着虞晚憨憨的笑。
虞晚上前替虞淮武擦了擦汗,本是想要替他倒杯水的,可惜家里什么都没有,便也只能作罢。
“三哥这么早就能起来干活,真棒,娘呢?”
虞淮武被虞晚夸了后,很是高兴,如果他的身后有尾巴的话,怕是早已将飞速的甩起来了。
“娘还没醒,不过药已经喝过了,是我熬的哦。”
虞淮武一边说着,一边骄傲的扬起脖子,还偷偷地瞄着虞晚。
虞晚见自家三哥这小模样,怎么不明白他是在求夸夸呢?
当即虞晚忍着笑,揉了揉虞淮武的脑袋,认真夸道:“这个家若是离了三哥,我们可怎么办啊?”
虞淮武再次被夸后,脸因为兴奋而涨红,脖子仰得更高了,很认真的开口道:“晚晚不怕,三哥是男子汉,爹爹和大哥二哥都不在了,三哥哥就是顶梁柱!三哥哥绝对不会让晚晚吃苦的哦!”
这话一出,虞晚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给猛地击中一般。
她上辈子是独女,父母虽是疼爱她,可却也很少有时间陪她。
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希望有个兄弟姐妹能陪着自己。
如今穿越一趟,倒是没想到实现了。
人人都说虞淮武是傻子,可虞晚却觉得他是个没有被污染过的清泉,清澈赤诚,让人忍不住的心软。
昨夜来的匆忙,再加上天黑,也没细看他们的新住处。
今日看着,虽是不如从前的虞府那般豪华大气,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却也极为不错的了。
四合院方方正正的,布局通透,虽有些地方年久失修,不过却并不严重,自己捯饬一下也能行。
屋顶的瓦片有些倒是破了,若是下雨,肯定是要漏水的。
如今初春,正值雨季,这瓦也定要马上就修缮一下,否则肯定没法主人。
院子边上还种了一些翠竹,只是因长时间没人打理,有些焉了吧唧的。
翠竹边上还有一处不小的空地,虞晚看到后,当即那国人隐藏在基因里的种田因子开始躁动。
虞晚没有犹豫,就直接将自己剩下的五两银子都给了王嬷嬷后,交代道:“嬷嬷,我等等要出去一趟,这些银钱你拿着,看看家里有什么需要的,都给买回来,既然咱们要过日子,总不能老用别人的东西。”
“还有,再顺便买点瓦片回来,等我回来了,就把屋顶修一修,锅碗瓢盆这些,嬷嬷看着买些。”
“菜种,对,还有菜种,咱自己种点儿菜,往后随时都能吃上自己种的菜肯定香,再买点儿鸡崽养着,等鸡崽大了就能下蛋,到时就给娘,给三哥,给王嬷嬷补身子。”
虞晚一边说着好像一边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蓝图,当即觉得这日子还是很有奔头的,眼睛也是亮闪闪的泛着光。
虞淮武自然是虞晚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憨笑着点着脑袋,还自告奋勇的揽下种菜喂鸡的事儿。
与虞淮武不同的是,王嬷嬷看着虞晚,却是眼眶泛红。
他们家的四小姐,从小就被父母还有三个哥哥娇宠着长大的,谁能想到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后,四小姐不仅没有任何埋怨,还能一肩揽下这个破碎的家?
此时的虞晚双眸泛着光,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初升的太阳,生机勃勃。
原本王嬷嬷还有些对未来生活感到悲观,此时看着虞晚这如小太阳一般的生活热情,心情好似也被感染。
于是王嬷嬷一边偷偷抹眼泪,一边又哭又笑着道:“无论四小姐想做什么,老奴都会全力支持。”
王嬷嬷在做饭时,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好在今日哑婆给了她们一小袋米,否则他们家就只剩下昨日面馆老板塞的几个烙饼了。
“四小姐,老奴会一些绣活儿,等今日老奴买好东西后,顺便接点活回来做吧,也算是个进项。”
虞晚一边喝着粥,一边摆摆手道:“嬷嬷,挣钱的事儿你别管,我已经有想法了,你只要在家里好生帮忙照顾好我娘和三哥就行。”
“可是......”
王嬷嬷还想说什么,可虞晚却已经下定了决心,王嬷嬷只能作罢。
喝着稀粥的虞晚,脑子也在飞速运转。
无论是替还在牢中的大哥打点,还是给夏氏买药治病,亦或是寻找二哥的下落,可都需要银钱,时间不等人啊。
虞晚快速将事情给安排了一下后,便是三两下将粥都给喝完,起身冲着王嬷嬷打了个招呼,便准备出门。
王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将昨日剩下的几个已经热好了的烙饼包好,塞给了虞晚道:“老奴不知四小姐要去做什么,可四小姐可千万别饿着自己,若有老奴能帮上的,小姐一定要说。”
虞晚接过那热乎乎的烙饼,塞进了怀里,温热的烙饼让她的心都暖了起来。
“好。”
虞晚目标坚定的朝着西郊而去。
在离开城门时,虞晚还顺道看了一眼城门口边上的小摊。
京城的城门口也比别地儿热闹多了,因为很多住在这京城附近村子的百姓们,不舍得进城后,付大笔的摊位费,所以干脆就在城门口支了摊子。
当然,在这城门口支摊子也是要摊位费的,不过却比城内少上许多,所以一些本来利润就不高的东西,大多也选择在这儿。
虞晚扫了一眼,果然在一群卖着农副产品的百姓里,看到了一个特例。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正愁眉苦脸的坐在那儿,如霜打了茄子一般。
他的跟前摆放着许多布料,却鲜少有人问津。
虞晚随意的拉过一人,给了三文钱,小声问了几句,那人显然也在这儿多时,听到虞晚的问题后,直接笑着道:“你说那个陈世啊?他也是惨得很,听说花了全部身家,从南地特意的进了一批价值不菲的缎子,本打算会京城后,肯定能多挣十倍!结果......”
“这陈世也没有打理这种昂贵布料的经验,在船上时,那些布匹就已经全部受潮发霉了,这下可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眼下啊,他在这儿贱卖,却也不过是本着少亏一点是一点的打算,可是,他那布吧,普通百姓买不起,有钱的主子又看不上,这不僵那好些天咯,怕是只有傻子才会要那布。”
虞晚听完这些话后,当即就明白了过来,嘴角一咧,当即笑着冲那人道谢:“这经营买卖之事,总归是靠运气的,说不准就真有个人傻钱多的人买了他的布呢?”
虞晚没有停留,径直往西郊而去,很快,就找到了那颗最大的榕树!
她三两下爬到了上去,果然看到榕树巨大的树干上,被人掏了个洞,几锭银子正整齐的藏在里头,还用了树叶遮挡。
“嘿嘿!启动资金到手!”
就在虞晚抱着怀里的银子乐呵呵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朝着她这奔来:“救命啊啊啊!”

虞晚发了怒,声音很大,更是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那掌柜的被虞晚戳破后,倒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更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有些不耐烦的道:“姑娘,你这是闹腾什么呢?客栈是我开的,我想要接待谁就接待谁,姑娘你管得着吗?”
“不是,掌柜的你这就说的没道理了吧?你们开起门来做生意,哪还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我们又不是不给银子。”
王嬷嬷见状,连忙上前站在了虞晚的跟前,一边护着虞晚,一边冲着那掌柜的反击。
虞淮武此时背着夏氏,蹦波了这么多地方,刘海都已经被汗打湿了,眼下见双方僵持,连忙在一旁重重点头:“坏蛋!”
那掌柜见这一群,不是不是女人就是傻子,自然没将人放在眼里,直接冷笑着驱逐道:“我们客栈又不缺你们这点银子,你们的生意我们就是不做,你们又能如何?滚滚滚!别挡着我做生意!”
掌柜的这话说完,已经是毫不客气的喊了伙计来赶人。
几人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直接就被推搡着出了客栈。
好在对方只是驱逐,倒也没有真的动手,所以四人并没有受伤。
只是这般大庭广众被赶出来,倒也引起了周围不少人指指点点的目光,虞晚只觉得像是被人扒了皮一样的展示,又气又恼。
王嬷嬷叹息着,有些忧心忡忡的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这些客栈都是被人打过招呼了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糟践他们的吗?
虞晚自然也是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她就说出府太过顺利,实在不像霍祁钰的性子,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想到霍祁钰那狗东西,虞晚就忍不住的咬了咬后槽牙,发誓自己总有一天要将他的头给按在屎里!让他还要好尝尝那咸淡!
只不过......
虞晚看了一眼虞淮武等人,有些无奈。
这天气本就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夏氏一个病人若吹了风,病情怕是还要家中。
王嬷嬷年级也不小了,这般走下来,看着也是累得不轻,未必还能遭得住。
至于虞淮武,背着夏氏走了这么久,怕是最累的,可这小子却只会傻乎乎的笑着说不累。
虞晚承认自己是有些心疼了的。
哪怕这些家人不是她真正的家人,但在这瞬间却也不免的感同身受。
深吸一口气,虞晚拉着王嬷嬷到了街对面的一家面馆,给几人叫了几碗面后道:“王嬷嬷,三哥,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你们怕是受不住,你们先吃点东西等我回来,我找到了地方住后,再来接你们。”
“那人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能让整个京城的人都听他的。”
至少,他们现在进的这面馆老板就没有赶他们离开,那就证明了霍祁钰还无法将手伸到所有地方去。
王嬷嬷见状,有些担忧的连忙起身拉着虞晚的手道:“不行啊四小姐,这天已经黑了,你一个人去哪里找地方啊?太危险了,老奴陪你。”
“我也陪晚晚。”
虞淮武见状,连忙就扶着昏迷的夏氏站了起来,一脸要跟着的架势。
虞晚当即脸色一沉,指着二人道:“不行!你们都坐下!”
大概虞晚从没有这么严肃过,王嬷嬷和虞淮武对视一眼,有些战战兢兢的坐了回去,只是四双眼齐齐的落在虞晚身上,可怜兮兮的。
虞晚有些无奈,却也没有时间继续解释,只认真道:“你们听我的,京城的治安好的很,不会有什么歹人的,况且,你们跟着我蹦波的话,娘也要遭罪,我一个人去很快就能回来,不会耽误事。”
在虞晚的说服下,王嬷嬷与虞淮武只能答应了下来。
虞晚临行前,又拿了三十文钱给了那面馆老板,让面馆老板能让他们多待一会儿。
好在这面馆老板是个实在人,见这一行老弱妇孺的,也是可怜,便答应了下来。
虞晚离开面馆后,直奔着洪武街而去,一边想着情报系统给的情报内容,一边向人打听了一下洪武街在哪里后,就朝着洪武街而去。
很快,虞晚就已经到了洪武街,只是因走的太急了,竟不小心与人撞在了一起。
“哎呦!”
“啊。”
两人齐齐的惊呼一声,虞晚的身子竟是被撞得倒飞到了一米,摔在了地上。
她有些郁闷的捂着脑袋抬眸,就一名与她年纪相差不大的青衣少女同样捂着脑袋。
不过与自己不一样的是,比起自己被撞飞,那少女站得四平八稳的,看着底盘就稳得很。
青衣少女见虞晚被自己撞飞后,也顾不得自己疼,连忙上前扶起了虞晚,不好意思的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姑娘,俺皮糙肉厚的,把你撞疼了吧?”
虞晚见对方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主儿,倒是松了口气,连忙摇头道:“没事没事,是我走得太急没看路,你没事吧?”
“嗨,俺打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身子硬朗得很!妹妹你没被我撞坏了就好,否则回家我又得挨训啦。”
青衣少女看起来就是个热情的主儿,一边说着又一边看着虞晚。
虽然有些不恰当,但虞晚中觉得那青衣少女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像是看着自家养的小宠物的架势......
不等虞晚回答,青衣少女就已经热情的挽着虞晚的胳膊,自来熟的开口介绍:“对了,俺叫叶萋萋,俺奶说咱就算是小草也要努力生长,俺奶可有文化了!妹妹你叫什么啊?你长得这么好看,你得名字一定很好听吧?”
虞晚也是第一次见古代版的e人,这让她一个i人险些有些招架不住。
“我叫虞晚。”
虞晚说了一声后,生怕叶萋萋还要继续,连忙道:“那什么,萋萋姐姐,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下次有缘再见。”
说着,虞晚就挣脱了叶萋萋的胳膊,连忙转身离开。
叶萋萋虽然还想要跟着,但又想到了自家奶奶交代的事儿,只能有些遗憾的看了虞晚离开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那么好看的姑娘,她还是第一次见呢,生得就像是那庙里的仙女一般,真想和她做朋友啊。
虞晚不知叶萋萋的想法,只很快的就找到了一处水塘。
而水塘前,一群人在那儿围着一名老妪劝道:“哎呀,哑婆算了吧?东西掉水塘里,怕是捡不起来的。”
“是啊是啊!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这天冷得很,谁敢下水帮你捞东西啊?”
“可不?再说你给的报酬也不高,十来文就想让人给你卖命?”
老妪被人劝着一言不发,只直勾勾的盯着水面,抿着唇不语。
只是那沉了的脸,足以彰显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我敢!让我来!”

虞晚吓了一跳,就看到虞府门前,竟是围着一群身穿铠甲的官兵。
此时这些官兵正齐齐拔刀,明晃晃的刀锋直直的对着自己,但凡自己还敢上前一步,怕是要直接身首异处。
虞晚连忙一副走错了路的样子,告罪了几句,连忙向后退回了人群。
她的心中有些忐忑,实是不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忙拉过了一名围观的路人问道:“大哥,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严肃呢?”
那路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瞥了虞晚议案,见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倒也没有隐瞒,只“啧啧”摇头道:“还能咋了?抄家呗?说来也是奇怪,那虞御史贪墨了那么多的赈灾款,却不知藏哪去了。”
另外一人闻言,连忙兴致勃勃的八卦附和着道:“可不吗?这京畿卫搜了一天,听说不过只搜得了三万两银而已,这其中还包括地契房契呢。”
“堂堂御史府,还贪墨了那么多的赈灾款,全家家当竟不过三万两?”
要知道,那普通的七品县令,但凡是贪一些的,一年都不止三万两雪花银了。
可虞永清堂堂一个五品御史,汲汲营营几十年,府中所有财产却不过三万两之数......实在是匪夷所思。
大部分人都猜虞永清怕是知道自己要事发,所以早已将财产转移。
可也有小部分人小声的嘀咕着道:“我瞧那虞大人是个清官好官,干不出那种昧良心的事儿,说不准这事儿是被冤枉了。”
只是这部分人的声音实在太小,才冒了个头,就已经被众人给淹没。
虞晚听得有些头疼,如今的她身无分文,除了这虞府,哪还有地方去?
突然的,虞晚就想起了在郊外时,自己哄骗沈行舟说要回府寻证据给他时,沈行舟眼里的嘲讽。
感情,沈行舟早已知道虞府被抄家了,全府上下怕是都被人掘地三尺过,若有证据,早已被找到,他又何必去寻她?
思及此,虞晚不由得懊恼,只觉得沈行舟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心机深沉且狡诈无比,不由在心里把沈行舟又给骂了一遍。
就在虞晚在纠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突然虞府门口响起了嘈杂声。
虞晚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一名不过十六七的少年正被一群侍卫推搡着。
少年模样清隽,拥有着一双无比澄澈的双眸,看起来就像是初升的太阳,单纯而纯粹。
只是那双眸此时染上一层水雾,红着眼将东西护在怀里,哭喊着:“不,不不能抢,不能抢,这是娘的药,娘要吃药,阿武不给你们!”
“在这虞府的东西如今都被充公!包括这药!傻子快松手!”
那群侍卫见这傻子如此难缠,又烦又气的就抬腿朝着少年身上踹去。
少年却咬紧了牙关,任由那些人打骂,不愿放手。
他虽然傻,也知道如今的处境艰难,这药可是神医给娘亲开的救命药,不能给出去的!
眼见着少年的嘴角溢出鲜血,那些侍卫却并没有多少怜悯之意。
毕竟,按理说来,抄家这种差事可以说是个肥差,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结果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却是连茶钱都挣不到。
而这个时候,这不懂看脸色的傻子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的出气筒了。
正当这些侍卫还在冲着那少年拳打脚踢之时,一道清脆带着几丝愠怒的声音响起:“住手!都住手!”
虞晚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被打的少年正是原主的那个傻子三哥。
本来虞晚是不想要去招惹这事儿的,毕竟,她又不是原主,怎么可能和她的家人有什么感情?
再说了,这种时候,若是被牵连,得不偿失,她可刚从沈行舟的诏狱里出来,可不想再二进宫。
但......
看着少年明明害怕极了,却还是死死的护着那药的模样,到底是让虞晚心中多了几丝波澜。
虞晚说服自己,到底是原主的家人,自己都占了人家的身体,帮帮她家人又怎么了?
于是虞晚一边叫停,一边大着胆子大步上前。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状,拔刀拦在了虞晚跟前,眼神狠辣,正要开口威胁,却见虞晚仰头冷笑道:“你们若不怕沈大统领将你们抓去诏狱便动手!”
一句话,所有的侍卫都纷纷的收了手,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了虞晚。
沈大统领?沈行舟?那个心狠手辣的阉人疯子?
一众侍卫被震住了。
哪怕人人都在骂沈行舟,但人人却也都怕沈行舟。
这个不知打哪来的女子,一开口竟敢扯出那沈行舟的名号,谁也不能确定对方到底与沈行舟有什么关系。
“你是何人?与沈大统领,有何关系?”一名侍卫想了想,开口有些忌惮的问道。
“哼,我乃虞家四小姐,前阵子居于外祖家,是沈大统领今日亲自特意接我归来,我与沈大统领的关系还用问吗?”
虞晚在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没底的,不过面上却是一脸嚣张的仰着脑袋,颇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既视感。
众人闻言,一个个面面相觑,竟是没人再怀疑虞晚的话。
毕竟......与得罪他们这些京畿卫相比,敢随随便的攀扯沈行舟,那下场怕是要更恐怖!
一直躲在暗处盯着虞晚的听雨,没忍住嘴角一抽。
这个虞四小姐,还真是胆子大得很啊,不但信口胡诌,还敢特意引他人遐想。
只是不知,自家大人若是知道,怕是要生扒了这虞四小姐的皮。
虞晚的话让那些侍卫下意识的放下了手里的刀,虞晚连忙就从人群里穿了过去,走向了虞淮武。
“晚晚,晚晚呜呜呜......”
虞淮武此时还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药,看到虞晚的时候,顿时就委屈的哭了出来。
本来虞家人就长得不错,即便虞淮武是傻子,那也是漂亮的傻子,这一哭起来,就显得更加的“我见犹怜”,让虞晚都忍不住心疼了几分。
“三哥,你没事吧?”
虞晚上前扶起了虞淮武,从怀里掏出了锦帕,小心的替虞淮武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虞淮武连忙摇了摇头,抓住了虞晚的手腕,清澈的双眸里带上了几丝着急道:“晚晚,快跑,快跑,坏人,坏人打,疼。”
虞淮武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脸上身上的伤,担忧的看着虞晚,生怕虞晚也被那京畿卫的人给伤了一般。
虞晚抬手揉了揉虞淮武的脑袋,温声道:“没事,晚晚保护三哥。”
“不不不,三哥,三哥保护晚晚!”虞淮武郑重的摇摇头,满是伤痕的脸上,写满了坚定。
虞晚见状,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闹腾这么久,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厉喝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一名身穿铠甲的男人大步走出,脸色冷凝,在目光落在虞晚的身上时,眼神里透出了一抹杀意,嘴角微微上扬:“是你?”

虞晚坐在高高的榕树上,透过树叶,只见一名背着药篓,长发半披,白衣胜仙的男子有些慌不择路的往她这儿跑来。
等虞晚看清来人和他身后追着的东西后,险些吓得尖叫出声。
白衣男子的的身后则是跟着一只硕大的黑熊,无论是黑熊还是男子,似乎都受了伤,俨然是已经激斗过了的。
白衣男子气喘吁吁的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的骂:“你这熊瞎子讲不讲理?分明是你踩着了我的人参,我不过是拿走我的人参你逮着我咬作甚?”
“嗷!”
“好好好,那人参是在你洞里发现的不假,但你一只熊,要人参也没用啊!”
“吼!”
也不知黑熊听没听懂,但吼的这一声倒是气势如虹,甚至趁着距离近了,直接朝着白衣男子飞扑而去。
“小心!”
虞晚吓了一跳,没忍住的开口喊了一声,更是急忙的将一颗银锭子砸向了那只黑熊的眼睛。
“吼!”
黑熊的眼睛被虞晚砸中,疼的踉跄后退,惨呼了起来。
虞晚也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暗自嘀咕道:“诶?我怎么这么厉害啊?”
不远处暗自盯着虞晚的听雨,翻了个白眼,手里还捏着一把石子。
但那白衣男子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直接看到了蹲在树干上的虞晚。
两人四目相对,那白衣男子忍不住道:“姑娘该不是那树中仙?特意在此搭救在下的?”
“......”
虞晚俯视着那白衣男子,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模样清隽如谪仙一般,一双桃花眸自带深情。
好看吗?自然是好看的,但,全是用脑子换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那黑熊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似乎也发现了虞晚,怒吼着就冲了过来。
白衣男子吓得不轻,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树,坐在了虞晚的身边。
“砰”的一声!
那黑熊直直的撞在了树干上,巨大的榕树都被撞得震动了起来,虞晚吓得连忙抱紧了边上的树干,生怕被震下去。
“吼!”
那黑熊连着撞了好几下,却发现毫无用处后,当即就愤愤不平的在树底找了个位置,爬了下去,一副打算熬死虞晚和那白衣男子的架势。
虞晚见状,有些着急的伸手戳了戳那个坐在自己边上树干上的白衣男子不满道:“喂,你引来的,你不解决吗?”
白衣男子被虞晚戳了一下后,痛呼一声,可怜兮兮的望着虞晚道:“姑娘,你看在下如此虚弱,下去不是送死的吗?况且,刚刚是你把那黑熊的眼睛给砸瞎的,你也不算冤枉啊。”
这倒打一耙的话,让虞晚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衣男子道:“看你长得一副白白净净的样子,脸皮却是堪比城?”
白衣男子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红着脸偷瞄了虞晚一眼道:“姑娘这是夸在下与城墙一般伟岸巍峨吗?”
“......”
虞晚觉得这个白衣男子以一己之力,将她从前对古装白衣美男的所有滤镜,都因其而彻底破碎。
大概是看到虞晚脸色不太好看,男子笑着冲着虞晚道:“姑娘想活命吧?”
虞晚翻了个白眼,没搭理。
“若是姑娘想活命,给在下十两银子作为报酬,在下就替姑娘将这黑熊给杀了,以绝后患,如何?”
“替我?”
虞晚猛地转头看向了白衣男子,一脸不可置信,心里更是浮现几个大字“倒反天罡!”
“自然,反正姑娘的银子应该也是从这树上捡来的吧?本也算是无主之物,分在下十两,却可保姑娘平安,你说,何乐而不为?”
白衣男子越说越起劲,却没看到虞晚已经黑了的脸。
还没等白衣男子继续说下去,虞晚已经猛地一拳砸在了白衣男子的脸上。
白衣男子惨呼着捂着自己的脸,可下一秒,虞晚却已经把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一把拎住了白衣男子的衣领,将簪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眯着眼冷笑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请你重新陈述。”
白衣男子被打,险些摔下去,好在虞晚拽住了他,但他却也依旧疼的龇牙咧嘴的。
他捂着脸,一脸痛苦的看了一眼虞晚手里抵在他脖子上的簪子,苦笑道:“姑娘别生气,在下是在说笑,刚刚姑娘为救在下,不顾危险,还遗失了一锭银子,此番大恩大德,在下定然要补偿!不如就让在下以身相许......”
虞晚瞄了白衣男人一眼,见对方一脸诚恳,冷笑着将簪子往他脖子上又推进了一点道:“谁要你得身?看你虚成这样,可别恩将仇报了,少废话,把你身上的银子都掏出来!”
“!!!”
这下,轮到白衣男子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虞晚。
这个姑娘看着斯斯文文,弱不禁风的,不仅嘴毒,还公然......抢劫?
像是看出了白衣男子的震惊和疑惑,虞晚冷笑一声,开口道:“本姑娘是黑山寨的二当家,你若不快些给钱,等本姑娘的手下来了,保管把你扒光了挂城墙下,供人欣赏。”
“!!!!”
白衣男子恐惧的伸出双手环抱住了自己的胸,一副被虞晚侮辱的模样。
“快点!”
虞晚凶神恶煞的冲着白衣男子瞪了一眼,白衣男子当即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将身上的钱袋子拿了出来,递给了虞晚。
虞晚掂了掂,分量不轻,顺势就塞进了怀里后,又朝着白衣男子伸出了手,在他的怀里到处摸。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白衣男子这下脸都红得要滴血了,再也没有刚刚一开始假模假样的德行。
虞晚轻笑了一声,道:“你这人说话没准数,谁知道你有没有私藏,自然要搜干净。”
“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摸两下又不要你命?你若觉得没了清白,等你回去后,就直接吊死以保清白呗。”
白衣男子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虞晚,这种惊世骇俗的话,这个小女子怎么说得出口的?
果然,虞晚又从那白衣男子的怀里掏出了一样玉佩,水头很是不错,满意的将其收入怀里。
“这个不行,这是我......”家传给儿媳妇的玉佩......
白衣男子话都没说完,却看到虞晚却突然冲着自己咧嘴一笑,顿时他只觉后背一凉,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还没等白衣男子反应,虞晚就直接将他狠狠地一推。
“啊啊啊啊!”
白衣男子直接被推下了树,重重的砸在了那只趴着的黑熊身上。
“吼!”
黑熊被砸后,疼得怒吼出声,直接将白衣男子给甩了出去。
白衣男子被摔得七荤八素,竟是没撑住,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白衣男子还没忍住哀嚎一声,没想到他堂堂灵山妙手神医,竟会死的如此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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