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老爷子在三十五岁那一年走镖时,路上遇到山匪打劫,虽捡了一条命回来,但却被人伤了子孙根,从此之后,再也不能人道。
这件事,除了他们夫妻二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白老爷子从此再也没有走过镖。
他们夫妻二人感情深厚,所以,即使是白老爷子不能行那床笫之事,老夫人也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时常开解他。
日子久了,白老爷子也就慢慢释怀了,反正他们也已经有了两个儿子,有了后,其他的,也就随缘了。
白祁山进京被封侯爵,老夫妻两人也跟着儿子一起入了京,过起了富家翁的日子。
白老爷子年轻时就爱出去玩,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消沉了一阵,也就不爱出门了。
到了京城,老爷子没事可做,就过起了每天出门喝酒听曲、喝茶听书的逍遥日子。没想到,他这就掉进了别人专门为他设置的陷阱里。
“一天下午,他回府后,满脸红光的进了我的院子,一上来就把我压倒在床上,要与我行那敦伦之事。”
说到这儿,哪怕老太太再是个淡定、不拘小节的人,也忍不住老脸一红。白菁也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老夫人也不是那等扭捏之人,继续道:“我当时被吓了一跳,毕竟老头子已经快二十年不能人道了,平时也很忌讳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疯。”
“果然,他折腾了半天也不行。他还怪我,说都是我的原因,他和其他人就能成事。我当时觉得不对,这事还分人吗?就耐着性子,仔细问了他。”
“他说他在酒楼听曲时,遇到一个姑娘,曲唱的很好听,他去了几次,每次都让这个姑娘去包厢给他唱曲。那日,这个姑娘一进包厢,就给他跪下来,说有人要强抢她为妾,她不愿意。她说很仰慕老头子,想给老头子做妾。”
“老头子也是一个实在人,说自己年纪大了,那方面不行,给他做妾等于守活寡。但那个姑娘不信,当着老头子的面就脱光了衣服,还上来脱老头子的衣服,结果两人还真成事了。”
“老头子一高兴,当即就带了那个姑娘回来,安置在后院一个空闲的小院子里。他以为自己好了,回来就要和我试试,结果发现自己又不行了。他还不死心,又把我房里的大丫鬟拉到厢房,倒腾了半天,还是不行。”
“那天整个下午,他就像疯魔了一样,把我院子的丫头都折腾了个遍,就是不死心,我一气之下打晕了他。趁着他晕着,我去见了那个张氏。虽然当时她看上去就是一个弱不禁风、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但她眼里的算计,我不会看错。”
“府里府外的人,都说我善妒,不让老爷子纳妾,但实际上,我根本不在乎老头子纳多少妾,我本来年纪就大了,还管着府里的中馈,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管他,也乐得有人伺候他。”
“如果这个张氏真能让老爷子再展雄风,拔了他心头那根扎了十多年的刺,我是不反对她进门的。但前提是不能来个搅家精,把这个家给搅和散了。”
“我心里对张氏莫名不喜,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说:绝对不能让她进门!但奈何这个张氏身上有蹊跷之处,老爷子稀罕她,只能等老头子醒了再说。”
老夫人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继续道:“老头子醒了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然后去找了张氏,果然他俩又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