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32岁那年，后妈逼我回家相亲结婚。
她还好心地给我介绍了一个优质对象，50岁，瘸腿、秃头、家暴，带着三个儿子的离异男，还说他的条件配我绰绰有余。
可我已经跟影帝结婚5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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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到家，后妈又逼我去相亲。
以前后妈就热衷于帮我安排相亲，我每次都严厉拒绝，让她不用为我操心，我有自己的安排。
可她就是不听。
“妈认识一个不错的男孩子，是个老板，家里有两套房，他马上到我们家了，你去见一见。”
话刚说完，媒婆就带着人进门了。
我这才知道后妈口中的“男孩”，年近50，地中海发型，前面秃了一块。
我也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便坐了下来。
打算随便聊几句就开溜。
他说他叫陈刚，前妻嫌他太老实，跟其他男人跑了，他独自带着三个儿子生活，目前在经营一家不锈钢厂，家底雄厚。
“我的要求很低，就想找个女人帮我做饭搞卫生，顺便照顾我的三个儿子和80岁的老母亲，婚后还要生两个儿子。”
话音刚落，他又沾沾自喜地说：“毕竟，我的生意那么大，要有儿子来继承。”
我在心里呵呵冷笑。
后妈和媒婆却像发现宝一样，满意地点头。
陈刚更得意了。
他开始上下地打量我，眼里的神色轻佻而肆意，好像我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任他挑选。
打量了一会，他往后一瘫，歪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你长得有点胖，胸小屁股瘪，如果你减减肥，隆隆胸，和我也还算相配。”
我还没说话，后妈的声音就追着来。
“就是，就是，不是我贬低自己的孩子，我这个人就是老实，丽语从小就发育不良，个子矮、长得壮，像个假小子一样，肯定是配不上陈总您的。”
后妈接着转头看我，“听到没，陈总让你减肥隆胸，你还不快谢谢人家。”
2
我被这逻辑气笑了，看着陈刚开口：“我的身材再差，也比你1米5的身高，250斤的矮冬瓜好。”
陈刚把手机摔到桌子上，面色瘪得通红。
后妈立马指着我的鼻子：“你个贱丫头，有眼不识泰山，男人胖，那是有福气、有实力，等结了婚，你就知道他的好了。”
这时，门口传来爸爸扛年货回来的声音，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撵着后妈出去，说我自己跟陈刚谈。
后妈以为我被她说动了，一副过来人的恶心嘴脸看着我和陈刚。
陈刚也不装了，盯着我的隐私部位看了很久，垂涎欲滴，直接开口：
“你今晚来我家试婚，先把老子伺候好，等你什么时候怀孕，我们就什么时候谈结婚的事情。”
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我的喉咙，手臂上冒起了鸡皮疙瘩，我拿起手机，站起来往外走。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他也跟着站起来，一手扯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覆在我的胸前。
恶心和愤怒从脚底直冲我的脑门，我扬起手狠厉地扇了他两巴掌。
他反应过来后，脸色涨红，扬起手臂到半空。
停了一下，再放下时，他一把掀翻桌子。
陶瓷的茶壶茶杯，混合着花生红枣洒了一地。
可能觉得不解气，他还一脚踹烂了一个边柜。
他一瘸一瘸地追上我，仰着头，鼻孔朝天：
“臭婊子，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给脸你不要脸，有你跪下求我娶你的那天。”
陈刚气冲冲地往外走，后妈听到动静跑上来，扯着陈刚的手臂挽留他，忙招呼我去跟他道歉。
“你摔坏我的茶杯柜子，快赔钱。”
陈刚剜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拿出几张一百块，就走了。
尽管事情让我有点不痛快，但想到接下来清静了，我还是觉得开心的。
可我没想到，我刚回到里屋，后妈从外面冲进来，铆足了劲往我脸上扇巴掌。
3
“你个不知好歹的赔钱货，我好不容易才给你找的富贵人家，人家挺喜欢你的，结果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人家一顿，要不是陈刚亲口跟我说，我都不相信你这么没素质。”
爸爸听到声响，上前拦着后妈。
后妈愤愤不平，撸起袖子，指着我：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免得你到时候连累我女儿。”
“他非礼我，我反击回去，这有错吗？”我说。
后妈双手叉腰，扯着嗓门大喊：“人家不小心碰到你的手，再说了，摸摸会少块肉吗？”
“你还以为你是什么金贵的黄花大闺女啊？碰不得？”
“就你这个货色，有人肯非礼你都是你的荣幸了。”
爸爸制止后妈，问我觉得怎么样？
我想了想，对爸爸说：“他条件太差了，我看不上。”
后妈越过爸爸，站在我面前，打量我的眼里充满嫌弃，嘴巴微抿：
“你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人家这条件配你，绰绰有余。”
我不气反笑：“噢？那个人真那么好，你怎么不介绍给妹妹？或者你干脆自己上啊，千万别便宜了我。”
我刚说完，后妈像头疯牛一样冲上来又扇我巴掌。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痛。
我抓住后妈的衣尾，抬手想抽回去。
手还没碰到后妈，就被爸爸抓住了。
我龇牙咧嘴地怒视爸爸，同时心里凉了一大块。
我开始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回来这个家。
“放开我。”
爸爸丝毫不动。
我想起妈妈临终前，叫我以后要照顾和体谅爸爸，说他不容易。
那时爸爸经常出差，后妈人前温柔娴熟，人后经常用一些别人看不出来的手段折磨我。
我体谅爸爸的艰难，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我想不明白，小时候我摔倒膝盖破皮，爸爸都心疼地掉眼泪，现在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后妈欺辱我。
我推开爸爸，心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
这时，大门突然开了。
4
后妈的女儿带着她的男朋友回来了。
后妈看到立刻变脸，嘴角都咧到耳边去了，忙上前招呼他们。
第二天饭后，爸爸和后妈召集了家里的叔伯婶婶来家里喝茶，公布妹妹的婚事。
妹妹男朋友在大家面前表态，说自己家里开了一家公司，年收入百万以上，家里给他买了一栋别墅作为婚房，彩礼钱他们打算给88万。
这话一出，在场的叔伯婶婶都惊呆了，纷纷夸妹妹找了个好人家，夸后妈有个金女婿，后半辈子等着享清福就可以了。
后妈笑得合不拢嘴，昂着头，像只金孔雀一样，接受大家的赞美。
不知谁突然提起了我，问我有没有找到婆家。
后妈“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她啊，都不知道有什么毛病，三十多了都没人要。”
妹妹也接过话来：“姐姐，你就别太挑，是个男人就得了。”
“你以为人人都能像我一样，找到一个又高又帅又爱我的富二代吗？”
“我听说我男朋友家的司机60多岁，刚死了老婆，要不我介绍你们俩认识认识？”
她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羞辱我。
但我不想多说。
“不用了，你姐姐我不缺男人。”
妹妹看了我几秒，一副了然的样子：“姐，你现在是不是生活困难，要靠众多男人来养？早说嘛，妹妹帮你。”
她从包包里抽出几张一块钱。
“拿去用，过年就少接两个客，就当我是在做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