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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回响许易安安 番外

安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商场和闺蜜逛街时,看到了和我相恋六年的男友。他搂着别的女孩笑得正开心。看到我时没有狼狈转身,没有心虚。甚至还冲我摆手。回到我们共同的家时,他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的疲态一目了然。他还是那么温柔:「宝贝,如果靠我自己努力,那不知道该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我理解的点头,将坦白自己身世的话语咽下去转身离开,回家接受了联姻。.「宝贝,你真的向家里争取到婚姻自主权了?好羡慕哦。」闺蜜抱着我的胳膊,漫不经心的指着摆放在柜台上的昂贵包包,眼神却亮晶晶的盯着我。我垂下眸子,再抬眼时溢出幸福的笑:「对啊。」我确实和家里争取到了婚姻自主权,也失去了对家里生意上的掌控。以后我只能拿着一点股份等着每年的分红了。但这些和许易比,算不上什么。我...

主角:许易安安   更新:2025-01-15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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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易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港岛回响许易安安 番外》,由网络作家“安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商场和闺蜜逛街时,看到了和我相恋六年的男友。他搂着别的女孩笑得正开心。看到我时没有狼狈转身,没有心虚。甚至还冲我摆手。回到我们共同的家时,他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的疲态一目了然。他还是那么温柔:「宝贝,如果靠我自己努力,那不知道该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我理解的点头,将坦白自己身世的话语咽下去转身离开,回家接受了联姻。.「宝贝,你真的向家里争取到婚姻自主权了?好羡慕哦。」闺蜜抱着我的胳膊,漫不经心的指着摆放在柜台上的昂贵包包,眼神却亮晶晶的盯着我。我垂下眸子,再抬眼时溢出幸福的笑:「对啊。」我确实和家里争取到了婚姻自主权,也失去了对家里生意上的掌控。以后我只能拿着一点股份等着每年的分红了。但这些和许易比,算不上什么。我...

《港岛回响许易安安 番外》精彩片段

在商场和闺蜜逛街时,看到了和我相恋六年的男友。
他搂着别的女孩笑得正开心。
看到我时没有狼狈转身,没有心虚。
甚至还冲我摆手。
回到我们共同的家时,他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的疲态一目了然。
他还是那么温柔:「宝贝,如果靠我自己努力,那不知道该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
我理解的点头,将坦白自己身世的话语咽下去转身离开,回家接受了联姻。
.
「宝贝,你真的向家里争取到婚姻自主权了?好羡慕哦。」
闺蜜抱着我的胳膊,漫不经心的指着摆放在柜台上的昂贵包包,眼神却亮晶晶的盯着我。
我垂下眸子,再抬眼时溢出幸福的笑:「对啊。」
我确实和家里争取到了婚姻自主权,也失去了对家里生意上的掌控。
以后我只能拿着一点股份等着每年的分红了。
但这些和许易比,算不上什么。
我揽住闺蜜的肩膀,语气散漫:「以后我就可以做个富贵闲散人——」
声音戛然而止。
透过奢侈品店内擦的干净异常的玻璃,我看到了对面那家奢侈品店里。
我爱了六年的人,搂着别的女人,笑得正欢。
二人姿态亲昵,看得出来,不是刚在一起了。
那个女人正弯腰看着珠宝,许易无所事事便抬眼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正巧和我对上了视线。
我以为他会慌乱,会不知所措。
但他只是对我摆了摆手,像见到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闺蜜叽叽喳喳的声音也停止了,显然她也看到了。
「小也,我们过去。」
我思衬了一下:「安安,我还没和他坦白。」
和许易认识的时候,我们还在上大学。
按照家族里的嘱咐低调行事,抛弃了从小到大习惯的优渥环境,试着做一个普通女孩,尝试一下仅有几年的自由。
毕竟我们这种人,身不由己是常事。
而许易是我明知不可为的故意为之。
我拉住安安气的发抖的手,轻声道一了句:「算了安安,这件事我自己解决吧。」
我的情绪一向浅淡,到了如今也表现的平淡。
像没事人一样。
可我知道,心脏内摧心裂肺的疼已经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强撑着一副平常的模样,和安安道别,像离开家时一样,骑着共享单车回了那套和许易共同租住的房子。
2.
在深秋时节,就算是走路也能冷的人颤上三颤。
将共享单车停到指定的位置上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穿着深色的外套,在灯光昏暗处并不显眼。
是以我能肆意地看着从粉色法拉利上走下来的许易。
他正甜蜜的笑着说些什么,惹得车上的女人不得不开门下车,热情地吻上许易的唇。
两个人缠绵悱恻。
如果我不是藏在这段感情中名正言顺的那个人,大概我也愿意为他们的爱情拍手叫好。
不知道盯着他们看了多久,又或者没在看。
粉色法拉利疾驰而过时溅起路边的水花,一滴不落的全部浇在了我身上。
寒意刺骨,也彻底让我清醒。
拖着一身狼狈,踏着沉重的脚步上了楼。
打开家门,没有往常许易温柔似水的声音。
有的只是死寂。
更像是黑沉的深夜,在酝酿着更深层的恐惧。
「小也,回来了?」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足够我看清许易。
他清隽的眉眼间是压不住的疲惫,指尖的烟明明灭灭,脚底下已经堆了一地已经熄灭的烟头。
「许易,别抽那么多烟。」
「好。」他轻声答应。
我就站在玄关处,没再往里走:「你爱她吗?」
这是我在这段感情里唯一的疑惑。
因为昨夜我们还疯狂缠绵,柔情蜜意的温存过。
怎么看都不像是不爱了的样子。
许易轻嗤一声,声音散漫又沉重:「爱?」
他的手指指向窗外。
京北的夜一向如此,灯火通明,显得比白天还要辉煌。
「小也,我爱你,但这不能让我在这座城市立足。」
「你的漂亮,性格,在这座城市的繁华面前不值一提。」
「而她,能帮助我。」
许易的声音低沉下来,眸色阴暗一瞬,转眼间又恢复温柔。
「宝贝,如果靠我自己努力,那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
我背在身后攥成拳的手猛然一松,心中浮现的是一股难言的失望。
我以为许易是移情,所以我想知道那个女人哪里好。
原来只是如此浅显的原因 。
她能让许易在这个城市立足。
原本在今夜的坦白,突然也并不需要了。
我向家里信誓旦旦保证的纯粹爱情,也在此刻变成了笑话。
或许是我的沉默,又或者是因为许易是真的想不要再让我纠缠他。
他将手上百达翡丽的手表解下,又将我送给他的手表从口袋里掏出来。
两块表一起摆在茶几上。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小也,她眼都不眨的送了我一块百达翡丽,而你的这块表,是从哪里淘来的杂牌子?」
我的心口猛然一窒,大步走向茶几前,将我托了无数关系才能定制的手表夺了过来攥在手心里。
没再犹豫,也没看许易一眼。
他口中的不屑我听得出来。
这个人,早就烂掉了。
3.
「许易,除了这块表,其他我的东西,全扔了吧。」
说完这句话,我打开门走入黑暗里。
我们租住的是一家不算新也不算旧的小区,这个时间小区下人正多。
我回头望了一眼楼上,曾经我居住过的地方。
轻笑一声后我才拿出手机。
「哥,我认输了。」
「来接我吧。」
那边幽幽叹了口气:「小也,物质足够充足时,爱才会变得纯粹。」
「爸妈和我总不会害你。」
我踢开了脚下的石子,不置可否,只轻轻「嗯」了一声。
或许哥哥是真的。
但物质,也让许易的爱,变得斑驳,不够爱我,也不够爱别人。
只是现在,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4.
哥哥来的很快。
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开他惯开的卡宴,而是换了一辆漆黑又线条流畅的商务。
我没顾得上疑惑,夜晚秋风的寒冷推着我上了车。
「哥哥。」
我的声音沮丧,但对着哥哥又添了一分小女儿家的娇软。
一张纸巾递了过来,我擦了擦眼角渗出的一滴眼泪,没向后看:「我答应联姻,嫁给季望寒。」
最后一排的座位传来一声低沉的笑意:「孟小姐,那我们明天就可以领证。」
背脊一凉,我缓缓将头转过去,看到了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少年的青涩已经褪去到毫无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独有的沉稳与尊贵。
和记忆中那个普通话都说不太好的少年已经相差甚远。
我僵硬的扬起唇,又愚蠢的加了个摆手的动作,说出的话也没过脑子。
「望寒哥,你的普通话说的比小时候好多了。」
然后我就闭上了嘴。
想抽自己一下。
哪壶不开提哪壶,小时候季望寒在京北时,因为一嘴港普可是被京圈上流社会的贵公子们背后嘲笑许久。
虽然现在他已经是手握大权,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但难免会因为小时候的糟糕经历心烦。
我懊恼地咬了一下嘴唇,没有再开口。
「嗯,还比不上你,毕竟我不是京北人,或许以后我也可以教你说一下粤语?」
季望寒的声音低沉,含着笑意的语气悄无声息的解了我的困。
以后?
我抬眼看向后视镜里的季望寒,他狭长的眸子里满是认真和侵略,不容拒绝。
我突然想起哥哥说的话。
「物质足够充足时,爱才会纯粹。」
在和季望寒对上视线的一瞬间,我突然生出强烈的好奇心。
季望寒的爱,会有多纯粹?
我想知道,也想试试。
所以我在他的注视下点了头,轻声说了一句:「好。」
5.
「你哥哥大概今天没空来接你了。」
这一刻,我才看到季望寒眼眸中真切的笑意。
我歪了下头:「为什么?」
季望寒挑眉,指了指天上:「你嫂子,飞去瑞士了。」
我了然地点头,哥哥从前是个浪荡子,不愿意结婚。
只是没想到被逼着结婚后上演了一出先婚后爱的戏码,只不过我这个嫂子才真是随心所欲,她逃他追的戏码一年总要上演三四次。
父母长居外地,在这个京北剩下的只有空洞洞的房子。
我不想回。
我扭着身子看向坐在后面的季望寒,可怜巴巴道:「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怎么办?」
季望寒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缓慢开口:「不会让你无家可归的。」
「但是孟小姐,我需要你回家取一下证件。」
「明天去领证可以吗?」
我怔了怔,以为他最开始说的只是玩笑话,现在听着却多了几分郑重。
我的迟疑让他沉下声音又问了一遍,只是这次的语气有些不悦。
我换回神来,冲着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说了老宅的地址。
季望寒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
6.
到了老宅别墅门口,我却开始犹疑。
绞着衣角迟迟没有下车。
透过后视镜和季望寒对上视线,理智在这一瞬间回笼:「季总,在上您车之前,我刚刚分手。」
「我……」
他的目光在黑夜中显得有些危险,像极了某些野兽盯住猎物的模样。
我顿了顿,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我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快的开始一段感情。」
季望寒眸光闪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辨别不了他的意思,但我能听到他的声音。
「孟小姐,我们只是商业联姻。」
谈感情的话未必有些可笑。
我懂了他的未尽之意,心里松了口气,却又开始不甘。
不甘什么?
我不知道。
但我还是怀着这股不甘下了车。
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柔和,但用力关上的车门泄露了一丝难言的心绪。
我尽量稳住步子开门,走进去。
保姆刘妈穿着睡衣给我开门,看见我时惊了一下,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显然是不敢和我说话,因为这几天我日日都在为了和许易结婚而和家人争吵。
吵得最厉害的就是今天早上。
我第一次在家里摔了杯子,主动放弃一半家产。
哥哥被我气的站不住脚,说了句「我再也不管你」后便将我赶出了家门。
随后我便在商场里遇到了许易。
晚上的狼狈又被季望寒一览无遗。
我捏了捏眉头,觉得今天没有一件好事。
没忘记我回来的原因,低声开口:「陈妈,户口本在哪您知道吗?」
陈妈一惊,双眸瞪大,表情开始警惕:「清也!你竟然为了那个男人半夜回家偷户口本!」
「你是要气死你爸妈吗?」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给你的!」
我看着陈妈一副与户口本共生死的模样怔了怔。
没明白她从哪觉得我是回来偷户口本的。
我张了张嘴:「陈妈,我不是……」
「清也,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为了一个男人伤了家里人的心值得吗?」
陈妈苦口婆心的劝我,每当我想开口时都会被她大声打断。
对于看我长大的长辈我的脾气总是温和的。
就这么垂着脑袋听了半个小时的数落。
也不知道季望寒有没有耐心继续等。
我叹了口气,决定要打断陈妈。
刚要开口时一双手揽住了我的肩膀,好脾气的和陈妈问好。
「陈妈,好久不见,您身体怎么样?」
陈妈年纪渐长,已经有些老花眼了,她拿起挂在领口上的老花镜擦了擦,然后戴上,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季望寒。
「小季?」
「是我,陈妈。」
陈妈笑了起来,开口就是:「小季,你的普通话好很多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又不停的给陈妈使眼色让她跳过这个话题。
显然陈妈没接收到,但她看到了季望寒揽住我的手:「小季,你这是?」
季望寒还是端着一副小辈的模样,说话都显得乖巧:「我和小也今天回来拿户口本,想着明天领证。」
陈妈的双眸又移向我:「真的?」
我有些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真的。」
全家人都支持我嫁给季望寒,陈妈自然也不例外。
得到我的肯定后立马转身朝着书房跑。
很快,没等多久我们家的户口本就被陈妈塞给了季望寒。
一脸防备地盯着我:「小季,千万别把户口本给小也。」
……
我忍住没说话。
季望寒憋着笑接过户口本,郑重其事:「陈妈放心,我不会给她的,今晚我带小也走,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领证。」
「好好好。」
在陈妈的注视下我们转身离开。
7.
在车上时我和季望寒静默无言,一直沉默着。
直到司机将车驶进市中心繁华地段小区内的地下车库。
「孟小姐,我并不准备形婚。」
司机离开,在电梯里我和季望寒面对面。
我有些诧异,但既然要结婚了该问的都要问清楚。
点了点头,然后和季望寒对视:「可以,但我并不希望我的丈夫除了我之外,外面还有几个家。」
季望寒挑眉,我接着开口:「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这些事情其实蛮常见的不是吗?」
商业联姻,夫妻二人生下属于俩个家族的孩子,然后各自在外和别人生下孩子,只要别闹上台面来,怎么玩都无所谓。
季望寒的商业版图之大,港城的经济命脉几乎都被他掌握,全国的名利场上都能见到他的身影。
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缺少那些前仆后继的蝴蝶。
季望寒看着我,然后痴痴地笑了起来:「妹妹仔。」
这是今天第一次听他说粤语,我皱了皱眉:「我说真的。」
「好,我们可以签协议。」
「当然,这份协议并不包含婚前财产。」
我抬头,逼近了一步:「季望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的财产,我的一切,心甘情愿与你共享。」
此刻的季望寒无疑是有魅力的。
瞳孔深邃到仿佛要将我吸进去,充满诱惑力。
既然明天要领证,那今夜过火也没什么关系。
我踮起脚,顺从心意吻上去。
季望寒的个子太过高大,我竟然只吻到了他的下颚。
腰间一紧,我整个身子都被他提了起来,在瞬间失去自由呼吸的权利。
他的吻强势又霸道,甚至还带上了一些狠戾,我甚至感觉到了唇上细小的出血口。
在临近窒息时,我推了他一下。
两个人气喘吁吁。
我还在他怀里,他的额头正贴着我的额头。
此时电梯正缓缓打开。
他的声音有一些哑,色气十足:「妹妹仔,到家了。」
「要不要进去?」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他的眸光竟然有一种虔诚。
仿佛我是可以审判他罪恶的神明。
我揽住他脖颈的手紧了紧:「进去。」
「不会后悔?」
我比他更要迫不及待,没有回答,用轻轻的力气就将他拽出电梯。
站在他家门口,轻笑一声:「我不会悔,当然,在天亮之前,你依旧可以有后悔的机会。」
回答我的,是指纹解锁的声音。
房间昏暗,我被抱起来贴在墙上发狠地吻着。
这一晚上,季望寒与我并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只不过除了最后一步,其他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都做了一遍。
收拾好时已经到了深夜,我原本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
我穿着季望寒的衣服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沉沉地盯着不远处的小区。
正好是我和许易所在的小区。
8.
季望寒从我身后搂住我,然后将我抱起一起窝在了阳台的沙发上。
「妹妹仔,在看什么?」
他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颈边,有些痒。
我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盯着他。
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他说出实情。
我抿了抿嘴,还是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小区:「季望寒,我在那个小区里生活了快两年。」
深呼了一口气后又接着说:「和我的前男友,今天才分手。」
「然后我就出现在了你家,躺在你的怀里,你会不会觉得我……」
狂风骤雨般地吻落下,止住了我的声音。
我被迫承受着属于季望寒的暴戾。
待到我承受不住时,他才从我唇上挪开。
淡定的伸出手,示意我看向他没来得及摘下的腕表:「妹妹仔,我的手表磕坏了,但并不妨碍看时间。」
「现在是凌晨三点,你还有四个半小时可以休息。」
「七点半起床,我们就要去民政局。」
「明天,就是你人生的新篇章,我只允许你今晚再伤心一会。」
我摸了摸他手表上的划痕,是在门口抱起我时磕到的,百万天价,毫不在意。
只是一块百达翡丽,许易就将我踩进泥里。
我轻嗤一声,握住季望寒的手:「我再送你一块更好的。」
然后我摘下他手腕上的表,戴在我的手腕上,又找到我的衣服,将送给许易的那块表翻出来扔进垃圾桶里。
季望寒的手腕比我的手腕要粗出不少,手表一直在我的腕间滑上滑下。
在他的注视下做完一切,又窝进他怀里:「这一块,就送给我吧。」
这一夜,我仿佛失去什么,但好像又得到了更好的。
意外的,睡的香甜。
9.
第二日一早,睁开眼时我就已经不在季望寒家里了。
「这是哪儿?」
我揉了揉眼,季望寒正看着我。
他勾了勾唇角:「民政局门口。」???
我猛然坐起身,透过车窗看向外边。
还真是民政局门口。
天已经大亮,已经有许多新人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进进出出。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又看了看西装革履的季望寒,磕磕巴巴道:「你,你让我这样跟你去领证?」
「怎么会?」
「化妆师在后面的车上,衣服也给你准备好了,你睡得香,没舍得叫醒你。」
季望寒声音温柔,给我一种他好像真的很爱我的错觉。
我点点头:「那我先去化妆?」
季望寒推开车门,自己走下去:「先把衣服换好。」
车门关上,车窗上的帘子拉的死死的,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
我拿起素白色的裙子套上,穿好之后才发现裙子后面藏的严实的头纱。
季望寒想的周到。
至少比我曾经设想过的领证模样要好的多。
红色的盖章盖到贴着我们两个照片的结婚证上时,我还有些恍惚。
曾经一度以为能陪我走进这里的只有许易。
不过一天就换了个人,但心中还是有些莫名的欢喜。
「妹妹仔。」
我垂着头盯着结婚证,被季望寒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拍着胸脯缓了缓:「怎么了?」
他的神色有些歉疚:「我或许要回港城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抿了抿唇,想了一会:「新婚之夜我们就分开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季望寒开始笑,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宠溺道:「那我们一起。」
从民政局出来后没有歇脚,马不停蹄就去了机场坐上了季望寒的私人飞机。
登上飞机前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许易疲惫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小也,我在机场看到你了。」
「你去哪里?」
我愣了下神。
季望寒拉着我的手紧了紧:「谁?」
我挂了电话,又将这个号码拉黑删除,对着季望寒笑道:「不认识。」
10.
飞机落地时,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是好奇的。
我从没来过港城,对港城的唯一印象就是季望寒的粤语。
其实很好听,只是在京北就显得格格不入了些。
坐上车时季望寒就打开电脑开视频会议,手还抓着我的手不断摩挲。
他说粤语,我只能听懂个别字眼。
无所事事时便只好拿出手机拍照,发到社交软件上。
安安点了个赞后立马就发了消息来:你怎么去港城了?
昨天和许易在一起那个女人我打听清楚了,就是港城人。
天啊,听说她今天也要回港城,你不会是去开撕吧!!
等我!我马上订票,不能让你吃亏!
安安的想象力一向都如此充沛。
我摸了一下昨晚戴上的男士腕表,笑了一声,拍过照片给安安发过去:想多啦靓女!
和老公来港城玩。
手机没了声响,待了一会后急促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我瞄了一眼正在开会的季望寒,然后手忙脚乱的挂掉。
只不过安安不肯罢休,一直在打开。
「妹妹仔,接电话。」
手机还在响,季望寒说的这句话我听懂了。
我捂住听筒,小声说话:「不会打扰你吗?」
「不会,放心。」
得到季望寒的允许后我才点了接通,很明智的没有打开免提并且按小了音量。
那头安安尖锐的声音响起:「你老公?你嫁给谁了?」
「孟清也!你不会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吧?只是想气许易?」
「你是不是在发癫!」
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季望寒,确认他没有听见后才松了口气:「什么随便!我老公是季望寒啦!」
沉浸在和安安的对话里,我没有注意到一旁开会的季望寒,此时的嘴角正高高扬起。

11.
和安安解释了一路,又再三保证是认真的不是为了气许易后她才松了口气,又和我约定好过两天来港城找我后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时车已经停在了车位上,季望寒早已经挂断了电话。
正撑着头看我。
「妹妹仔。」
我已经习惯了季望寒这么叫我,很自然的就答应了。
「老婆。」
季望寒眯着眼,嘴角含笑的叫了一声老婆。
我整个人都僵直了身体,仿佛有电流在我脊骨中窜过。
泛起密密麻麻的痒。
我压下翘起的嘴角,故作淡定的回了一句:「老公。」
季望寒应该也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啧了一声后又给刚刚离开的司机打电话。
说的什么我没听懂,但还没走出的停车场的司机又小跑着返了回来,坐上驾驶座驱车离开。
我不明所以地望着季望寒:「我们去哪儿?」
季望寒拉过我的手,不断的捏着我的骨节:「本来想带你去赛马会挑一匹小马,但我突然想起,这是我们的新婚夜。」
「最重要的事还没做。」
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也知道新婚夜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我没有说话,但手指却难耐的在他掌心挠了挠。
1.
季望寒在港城的家是一座庄园,比京北那层大平层要奢华的多。
很明显,京北那里只是一个临时住所。
只是庄园太大,季望寒的耐心也随着一点点减少。
我们两个人闯进卧室唇齿相依时季望寒才带着狠意地说道:「我要换房子。」
有点煞风景,但又格外令人心颤。
我不断摩挲着他的腰腹,尽力挑逗。
可季望寒的动作是生涩的。
感受到他的生涩时我是震惊的,我捧着他的脸:「季望寒,你没交过女朋友?」
一直保持着沉稳的男人此刻急得汗珠都要落下来,赧然的躲避着我的视线。
我不让,「你看着我。」
季望寒抬起头,眼神沉溺在欲色里。
他声音沙哑,整个人像落在水里又被捞起的小狗。
湿漉漉的可怜。
我耳鸣了一瞬,但我还是清楚地听见了。
粤语好听到摄人心魄,他说:「我只钟意你。」
「好多年,只钟意你。」
我心神颤动,有些不可置信。
但又在身心全部交付时想起哥哥的话。
物质足够充足,爱才会纯粹。
只是想起季望寒被放逐到京北又独自回港时,心脏开始抽痛。
我开始哭。
季望寒吓得不敢再动,慌忙的抽出纸巾擦掉我脸上的泪:「别哭,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哪里是不愿意。
我揽住他,不让他离开。
「季望寒,你在京北的住所可以看到我从前住的小区。」
「你是不是故意买在那里的。」
我感觉到了,他身上的肌肉都开始绷紧。
真正和季望寒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两天。
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季望寒在京北时的孤立无援,还有回港时的艰难。
我不了解,但哥哥说的时候我全部都记了下来。
当初只当做关心童年玩伴,直到现在想起,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些能够刺痛我的季望寒的经历,早就深深地在我心上留下划痕。
我开始迎合他。
「我愿意,季望寒,我没有不愿意。」
13.
当然,迎合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老房子着火,烧的我硬生生在床上赖了五天。
就连今天出门都是被季望寒抱起来的。
「妹妹仔,带你去看热闹,挑小马。」
在床上躺了五天,我也不是什么都没了解的。
港城有个赛马会,季望寒是赛马会的董事。
而赛马会里的马主,无一不是有权有势有财的人。
总而言之,大概全国和港城有生意来往的人都想成为马主。
只是成为马主很难,高额的入场费,百位马主的推荐信。
前者容易,后者则需要大量的人脉。
还要经过董事会的二次筛选才能决定能不能成为马主。
严苛至极。
「那我成为马主岂不是很难?」
我靠在季望寒怀里打着哈欠。
季望寒抹掉我的生理性盐水,捏了捏我的鼻子:「不难,你有我一半的身家,还有我和你哥哥作保,谁敢说你不能做马主?」
说到这我才坐直了身子:「哥哥也是马主?」
「不是,是董事。」
不明白。
为什么哥哥一个京北人,生意竟然做到了港城。
知道后我又心安理得的躺回季望寒怀里,等着到马场后挑选小马。
只不过中途倒是看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14.
许易正给那个女人撑着伞,两个人在马场门口等待。
站的笔直,看起来比一边的保安还要像保安。
见到季望寒后那个女人匆匆迎上来伸手自我介绍。
我听了几句,大概是想成为马主。
她身后的许易更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季望寒绝对是认识许易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竟然真的让许易和那个女人跟着进去了。
我捏着他的手腕,小声询问:「干嘛呀?」
季望寒看了看我,确认我的眼里并没有别的情绪后松了口气。
「他们欺负你,我想给你出气。」
我愣了愣,然后伸出手抱住他的胳膊:「那真是谢谢老公啦。」
和许易仅仅一周没有见面,再见到他时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一丝波澜。
那天摧枯拉朽的痛像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幻觉。
但心底还是憋着口气的。
分开的方式太不体面,太过羞辱我。
看他们出一次糗,就当做和我道歉了。
我不会相马,但季望寒是行家,在他的建议下我挑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在阳光下又挑了一丝金色。
漂亮又高贵。
跟在后面的女人谄媚的夸赞,而许易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有羡慕,有嫉妒,甚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恨。
对于许易的眼神我觉得莫名其妙,但我可以选择不理。
季望寒一如既往地贴心。
他看着我,声音温柔:「马术服给你备好了,你先去换上,我带着宋小姐去楼上开个会,等我回来教你骑马。」
我点点头。
原来许易攀上的女人姓宋。
这么想着,我跟服务员朝着季望寒的私人更衣室走去。

15.
我第一次穿,不太熟练,在更衣室磨磨蹭蹭好久后才穿好,
拿着帽子走出去时就看到了现在角落里抽烟的许易。
「你没和宋小姐一起?这里禁烟。」
我指了指墙上的禁止吸烟,声音平淡,更像是和不太熟的人有一句流于表面的寒暄。
许易沉默着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
「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理我?」
「还把我拉黑了?」
我皱起了眉,有些烦:「许易,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再和你有联系。」
「分手?」
许易轻轻扯动了下嘴角:「小也,没有你在,我过得很不好。」
「每天我都睡不着,也吃不下去饭。」
我翻了个白眼,不懂他闹得哪一出,捏紧了手机,准备随时给季望寒打电话。
许易还在说着:「我真的想你,我们能不能和好?你不要自甘堕落。」
「他们这些有钱人,只是为了玩玩我们。」
我不知道他从哪看出来的我自甘堕落。
看着许易痛惜的眼神,我突然想起,我从始至终都没和他坦白。
我指了指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轻嘲道:「许易,这块表满足不了你?」
「又想换回我不知道从哪淘来的杂牌子?」
我伸出手时,正好露出了我手上属于季望寒的那块腕表。
许易伸出手来捏住我的手腕,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块表:「小也,他只给你一块磕坏的表就能让你心甘情愿跟着他?」
「或许,他还给你了别的?」
「你就这么不要脸,自甘堕落?」
许易捏的我骨头都在疼,我挣脱不开。
他疯狂的眼神也有些吓到我。
像是他的所有物被别人沾染一样,毁灭欲在他眼底弥漫。
「许易,松开我。」
我冷下声音,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声音清脆,许易的脸立马就泛起了红。
「你为了在京北站稳脚跟选择和我分手,我什么都没说。」
「现在你又来纠缠我,许易,你要点脸。」
「要脸?孟清也,季望寒结婚了,商业联姻,你做小三怎么不知道要脸?」
看着许易扭曲的表情真的把我气笑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拿起手机就给季望寒打电话。
那边接的也快。
「老公,你来更衣室门口,我都被污蔑成小三了!」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许易在我那一声老公里缓不过来神,我转身进了更衣室把门反锁平复情绪。
盯着脚尖不断喘息,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又打开门探头,发现许易还待在原地时我走出去狠狠踹了他一脚。
他没有防备,直直的扑倒在地。
「渣男!」
16.
「妹妹仔,怎么了?」
季望寒从我身后走来,拉住我的手。
我将来龙去脉和他说了一遍后。
肉眼可见的,季望寒生气了。
他沉着脸和许易对视:「许易,侮辱和诽谤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季望寒气势汹汹的将我护在身后,许易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也开始绷着脸和季望寒对峙。
「季先生,你已经结婚了。」
「我女朋友年纪小,不能由着你哄骗!」
季望寒将眼睛摘下,塞到我手里,又把我推到一边,叮嘱我不要靠近。
我拉着他的手摇头:「你不要冲动。」
许易早就烂掉了,我不会因为他心中再起波澜。
我怕季望寒会受伤。
季望寒弯下腰注视着我:「妹妹仔,那天你坐在我车上哭,我心都要碎了。」
「让我出口气,行不行?」
他耐心的垂眸,等待着我的答案。
只是站在季望寒背后的许易一直在挑衅,说的话好难听。
「放开小也,她是我的,我们在一起六年!小也,难不成你真要做一个有夫之妇的小三?」
我深呼了一口气。
原以为许易听到我对季望寒的称呼后能明白过来。
可惜,他并没明白。
我抱住季望寒,脸埋在他怀里蹭了蹭:「不要受伤。」
季望寒拍了拍我后将我拉离了他的怀抱,随后便重重一拳砸在了许易的头上。
「你也好意思说你们在一起六年?」
「许易,我忍了你六年,你对她好就算了,我能放弃。」
「可你呢?出轨!还他妈出的理直气壮!」
三句话,季望寒打了许易三拳。
而许易毫无还手之力,但眼神依旧凶狠。
我拉住季望寒,声音哽咽:「老公,可以了。」
「许易,我已经结婚了,你也已经有了别人,我们一拍两散挺好的。」
「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许易怔了怔,狼狈地爬起来:「他是个京北的孟家小姐联姻。」
「孟……孟清也!」
许易的眼睛瞪得很大,一直不可置信地摇头。
我含着泪看了一下季望寒的手,确定没事后才修整好情绪看向许易。
「我向家里争取到了婚姻自主权,那天本来想告诉你的。」
「可没来得及,许易,我向你隐瞒了我的家室,你也出了轨。」
「我们两不相欠,请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打扰我。」
许易的眼睛突然变成了一片死寂。
但我知道,绝不是因为他爱我。
而是因为我孟家千金的身份。
许易跌坐在地上,我不想再看,拉着季望寒转身就走。
季望寒伸出刚刚打人的手,表情有些委屈:「妹妹仔,好疼!」
他装的可怜,我便也装的认真,真将他的手放在眼前端详。
确实都红了,肯定是疼的。
我轻轻吹了吹,又揉了揉,嗔怪地说他:「我都说不要你动手。」
「非要忍不住。」
季望寒将我揽进怀里:「他让你哭,我不开心。」
「不过没关系,以后我都会让你高兴。」

17.
季望寒说让我高兴,真的不是一句空话。
在港城待了一个多月,没有哪天是不开心的。
特别是他和我求婚的这天。
弄得阵仗很大。
起初我只以为是很正常的一段烛光晚餐,直到维港的烟花燃起,季望寒单膝跪在我面前。
他眼神虔诚,只装了一个小小的我。
「妹妹仔,你知唔知我钟意你好多年。」
「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年。」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季望寒顾忌着我听不懂粤语,只说了一句表白。
我伸出手,等他为我戴上戒指。
我相信他爱我,也相信自己值得被爱。
被季望寒搂进怀里亲吻,我回应的也同样热烈。
哥哥在瑞士没有回来,但他在知道我们领证的第一时间就给了我一份新婚礼物。
是他陪着季望寒立下的遗嘱。
明明季望寒那么年轻,明明那时候我和他还没有任何关系,他就已经将大半财产给了我。
哥哥说他不理解为什么季望寒会那么深爱并没有和他有多少交集的我。
我也不理解。
所以在被求婚时我问了。
季望寒拉着我的手,十指相扣。
「维港的烟花美吗?」
「美的。」
他的眼神柔和,像是想起了从前。
「我刚到京北时,有一个小姑娘,她拉着我的手说欢迎我,夸我的粤语说的好好听。」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小姑娘好美。」
「比维港最绚丽的烟花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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