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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王妃闹朝堂谢安之安之全文

过言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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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之抬着无辜的眼眸注视着他,赤诚的将周怀玉的嘲讽击落在地。她试探性的开口,不愧是药王亲传弟子,几针下去,自己再说话已经没有艰涩感了。“如果我真的在谢府过得好,我也就没必要动用母亲留下的资源了。”小姑娘的声音纤细又虚弱,周怀玉恍惚中又想起今早父亲拿着书信冲进自己书房的模样。“李然好歹也是我的师姐,就算嫁进深宅,也不该一点保命的手段都没教你。”这一路上,周怀玉从谢齐嘴里知道了谢安之的大概情况,却没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母亲当初隐藏身份嫁给父亲,以为嫁给了传说中的如意郎君,可最后的结局呢?她在身边的时候,父亲怀念着曾经的爱人,现在她不在了,父亲又转身过来怀念着她。”“男人啊,真是贱的可以。”周怀玉一不小心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谢安之只是苦...

主角:谢安之安之   更新:2025-01-15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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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安之安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傻子王妃闹朝堂谢安之安之全文》,由网络作家“过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安之抬着无辜的眼眸注视着他,赤诚的将周怀玉的嘲讽击落在地。她试探性的开口,不愧是药王亲传弟子,几针下去,自己再说话已经没有艰涩感了。“如果我真的在谢府过得好,我也就没必要动用母亲留下的资源了。”小姑娘的声音纤细又虚弱,周怀玉恍惚中又想起今早父亲拿着书信冲进自己书房的模样。“李然好歹也是我的师姐,就算嫁进深宅,也不该一点保命的手段都没教你。”这一路上,周怀玉从谢齐嘴里知道了谢安之的大概情况,却没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母亲当初隐藏身份嫁给父亲,以为嫁给了传说中的如意郎君,可最后的结局呢?她在身边的时候,父亲怀念着曾经的爱人,现在她不在了,父亲又转身过来怀念着她。”“男人啊,真是贱的可以。”周怀玉一不小心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谢安之只是苦...

《傻子王妃闹朝堂谢安之安之全文》精彩片段

谢安之抬着无辜的眼眸注视着他,赤诚的将周怀玉的嘲讽击落在地。
她试探性的开口,不愧是药王亲传弟子,几针下去,自己再说话已经没有艰涩感了。
“如果我真的在谢府过得好,我也就没必要动用母亲留下的资源了。”
小姑娘的声音纤细又虚弱,周怀玉恍惚中又想起今早父亲拿着书信冲进自己书房的模样。
“李然好歹也是我的师姐,就算嫁进深宅,也不该一点保命的手段都没教你。”
这一路上,周怀玉从谢齐嘴里知道了谢安之的大概情况,却没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
“母亲当初隐藏身份嫁给父亲,以为嫁给了传说中的如意郎君,可最后的结局呢?她在身边的时候,父亲怀念着曾经的爱人,现在她不在了,父亲又转身过来怀念着她。”
“男人啊,真是贱的可以。”
周怀玉一不小心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谢安之只是苦涩的笑笑,再没说话,想来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这些年我所经历的,你定会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你觉得是我夸大其词也好,我有意欺骗也好,我无所谓你怎么想,只希望你能帮我渡过这次难关,让我从黑暗处能走到阳光下。”
周怀玉出乎意料的一口应了下来,“你放心吧,不管是看在我师父还是我师姐的面子上,这次我肯定会帮你的,只是下一次···”
谢安之明白了周怀玉的为难,先不说他跟谢齐多年的兄弟关系,光是周家与李家多年的交情,他也没办法一直帮着自己这么一个小姑娘欺瞒众人。
何况现在自己在他心中定是一个满腹心机的人,避而远之,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办法。
“放心吧,只这一次,只要让大家知道谢府还有一个病弱的大小姐,不至于让我死得都悄无声息就行。”
周怀玉看着她的神色,她脸上的平淡根本不像是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她的脉象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证实着她的话,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现实,不愿意相信印象中活泼开朗的李秀表妹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
“所以你是故意将清毒草捏造成凤鸣草给谢齐的?”
谢安之明白,有些事情不说实话是骗不过去的,“我就是想看看,我的父亲对我是不是真的会如此狠心,若是他这些年都在,我是不是还会落得如此下场。”
周怀玉还想再劝劝她,可是感觉谢安之什么都已经想清楚了,只得喃喃出一句,“人性是经不起试探的。”
这话像是秋风拂起的落叶,早就不知道被吹去哪里了。
等李秀从管家处收到消息后匆忙赶来时,刚好撞上周怀玉站在静思园门口。
她只好敛下神情,换上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上前打招呼,“怀玉表兄,你今日如何有空来我府上?下人说在院中看见了你,可我并未收到你的拜帖,我还以为是下人看错了。”
周怀玉像是没听懂她话中的意思,“我跟谢兄一起回的府,原是他邀我过来给安之看病的,我怎么还需要拜帖了?”
“将军也回来了?是表妹思虑不周了,表兄切勿怪罪。既然表兄是过来诊病的,怎么还不进去,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安之怎么说也是大姑娘了,我一个外男到底是有些不方便。刚刚谢兄得了一个可以医治她的宝贝,我在这里等谢兄拿过来。”
李秀神色微动,却不知在一个已经心存怀疑的人面前,这样是多么明显。“世上还有这样的草药?怎么我从不知晓?”
“表妹你又不是郎中的,如何能知?此物唤做凤鸣草,有起死回生之效,何况是医治一个后天不足的孩子。”
“有···有道理。”
“不过你既然来了的话,可否先陪我进去看看孩子?”
“自然。”
这是谢安之被安置在静思园之后李秀第一次过来,入目满眼的朴素简陋,生怕周怀玉看出什么端倪。
“近日将军得胜而归,圣上龙心大悦,赏赐了不少金银,将军要办两日宴席与其他同僚共庆。故而府上的这些下人不够用,安之院子中的下人都差去前面当差了。”
周怀玉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后,显然对此并不是很关心。
李秀打量了一下周怀玉,表情讪讪。
快走到卧房前,中药的苦涩扑面而来,李秀的神情才终于恢复了几分自然。
“表兄,到了。”
“嗯。”
李秀帮周怀玉推开门,将人引了进去,房中的药味愈发浓重,可见房中之人的病情已经多么严重了。
“表兄,请。”
周怀玉大步跨了进去,“安之既然久病,这窗户就该常开着,不然这病气一直在,如何能好呢?”
“是,是下人照顾不周,等会我就差人来重新嘱咐着。”
地上干涸的血迹还在,看着着实吓人。
“这是怎么了?”
周怀玉焦急的上前把脉,眉头紧皱,语气急切,“快,你快去将谢兄手中的药拿过来,不然安之就没救了。”
李秀忙应下,仓皇的跑了出去。
“你倒是会演戏。”
周怀玉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目光清明,言语中充满着调笑,像极了多年前青涩懵懂的师姐。
“我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丫头,你竟然在这里说风凉话,信不信我一针扎哑了你?”
谢安之乖乖的闭上了嘴,她好不容易能说话了,才不要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呢。
果不其然,李秀跑出去并未去寻谢齐的身影,而是将一切都告诉了春华,寻求一个万全的法子。
“夫人,她知道的太多了,断不可留。”
李秀不满的白了她一眼,“这话要你说, 我不知道吗?我这个表哥毕竟是药王的亲传弟子,多少有些本事在身上,若是真的让他将那贱人的命救回来,我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不就付诸东流了吗?”
“夫人刚刚说将军找到了一味药?”
“是,好像叫什么凤鸣草。”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春华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若是这样,奴婢去找个郎中问个药性相冲的药丢进小姐的药罐中不就得了。”
李秀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可行性,“不要在她的药罐中动手脚,我那个表兄聪慧异常,你这样相当于将把柄送到了他手中。”

谢安之颓然的依靠在墙边。
上一世留下的窒息感还让自己心有余悸,突然意识回到一切开始的这一天,她还是震惊的。
还没有机会停下来好好想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谢安之先理了理身上的破布衣服,重新审视着自己现在所在的环境,确定自己现在暂时不用装疯卖傻后,又重新缩回屋檐下。
她茫然的打量着熟悉的院子,沮丧的盯着脚边茂盛的野草,记忆不可控制的回到了幼年。
印象中母亲去世后,姨母就时常来他们家走动。
刚开始说是心疼她年纪轻轻没了母亲庇佑,日日过来陪着自己玩耍,开解自己郁郁的心情,让当时年幼的她重新对她产生母亲般的依赖。
很快,边关战事吃紧,匈奴举兵来犯的消息传到京城。
虽然还不知道陛下究竟会下旨让谁出征,但谢家一介武将,自当义不容辞。
祖母做主,重新给父亲寻一门填房。
可父亲还笼罩在母亲离世的阴影中,哪里有心思真的听从媒婆的话去好好相看?
他抱着自己去参加了祖母特地举办的赏花会,他将自己拉到一旁,慈爱的对自己说,“小安之喜欢哪个,父亲就选她当你的母亲,好不好?”
当时的自己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父亲,“安之不能有自己的母亲吗?安之以后一定听话,可以把母亲换回来吗?”
父亲难得同自己说话带着哭腔,他还想说些什么,却一言不发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逐渐红了眼眶。
“姨母!”
谢安之看见连廊上姨母的身影,有了这么多天的陪伴,自己看见她愉悦的叫出了声。
父亲自然也顺着自己的声音看见了她,她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绸缎长裙,弱柳扶风,五官相似的容貌,更是像极了母亲还康健的时候。
自己开心的松开了父亲的手,扑到了香香软软的姨母怀里。
父亲也紧跟着自己的脚步,走到姨母面前,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听母亲说了你家的事情,我怕安之难受,想过来看看她。”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她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后来父亲跟祖母吵了一回又一回,却还是如愿的将姨母娶回来做了填房。
父亲大婚前一天,偷偷拉过自己的手,“小安之会喜欢姨母做母亲吗?”
年幼的自己不明白父亲的话中有话,只是单纯的回答,“会吧,现在就姨母对自己最好,安之可喜欢姨母了。”
父亲欣慰的揉着自己的脑袋,现在想来,他更像是拿自己做了幌子,去平他亡妻过世不过两个月,他又立马再娶的愧疚。
看似一切都是牺牲,为了幼女和老母,可最终获得实利的却还是他自己,他还落了个体恤孝顺的美名。
要她说,是她这个姨母深切的拿捏男人的虚伪本质,而自己不过是她嫁进谢府的一个梯子罢了。
就算是没有自己,姨母也会找到旁的能成全父亲的途径嫁进来。
姨母嫁进来不到一个月,陛下的圣旨也如约而至,命父亲做端王的副将,即刻随大军出征。
姨母,现在自己应当唤她为母亲了,泪眼汪汪的将父亲送到门口,“我跟安之在家等你回来。”
父亲小心翼翼的走到她们面前,慈爱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转身又对着祖母叮嘱着,“母亲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孩儿在外才能安心。”
因着父亲的这桩婚事,母子二人的关系可谓是降到了冰点,可眼看着儿子上战场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祖母到底还是心软了,“你也照顾好自己,我们等你平安回来。”
可是祖母到最后到底是没等到父亲的最后一面。
这场仗,大概打了两年。
这两年里,两个女人在后院斗得不可开交。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摔下池塘,等再被救上来的时候,郎中说可能会影响到日后的智力。
另一方面是自己这个母亲不服祖母的教导,将管家钥匙要过来之后索性装都不装了,每日请安都不去。对外只是说祖母病了,实际从李家带了不少护院过来,严格把守着祖母的院子。
不到一年,祖母就已经被气得卧病在床,自己也被关到了府上偏僻的院子里,每日有人来给自己灌苦涩的药水,每次喝完药后都能明显感受到意识逐渐模糊。
突然有一天自己被人从小院子里带出来,那是落水后自己第一次看见祖母。
祖母躺在床上,形容枯槁,跟自己印象中干净尊贵的老太太完全不一样。
祖母好像也认出了自己,昏黄的眼睛里落下了泪水。
自己迷迷糊糊的跪倒祖母床前,祖母却是大惊失色。
原来自己离得越近,祖母床上传来的恶臭味道越明显,站在一旁的继母厌恶的拿着手帕捂住口鼻,高高在上的看着祖孙两人。
自己一个人被关在院子里许久没有说过话,嗓子像是被刀划过一样,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人带过来了,老婆子, 你还不跟我说你的嫁妆在哪里吗?”
当初的自己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可现在的自己未必不懂。
祖母当时气若游丝,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就撒手人寰,临死之前都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嫁妆到底藏在了哪里。
姨母被祖母气得将整个院子都掘地三尺,却依旧空手而归。
她还要着手操办祖母的葬礼,家中的污糟事绝不能捅阳光下,她在京中的名声还是要的。
祖母的葬礼被办的风光,可最后继母到底又补贴了多少银子可都是未知数,估计她内心已经将老太太恨了个彻底。
祖母走了以后,自己则是彻底被关在了祖母的院子里,每日连送汤药的人都不来了,只是偶尔想起来给送一口吃的,过分的时候,接连五六天都能将自己忘了。
上一世,傻子一样的谢安之就这样忍饥挨饿的在谢府当着傻子,等人真的要将自己放出去的时候还在感恩戴德,真是愚蠢。

转眼就到了宴会的日子,李秀更是早早的起床忙前忙后,今日她外面穿着一件葡灰色萱花缠枝花罗丝绸外衣,里面搭了件牙白色素纱襦裙,俏丽淡雅。
等她挨个检查确认了一遍,客人也该到了,没一会整个巷子,水泄不通,挤满了宾客们的马车。
“蠢材,还不赶紧迎大人们下马!”
李秀站在门口看得着急,对着被大场面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下人们就是一顿呵斥。
有了夫人的命令,再如何也要动起来,李夫人到的时候整个谢府门口是好一顿的人仰马翻。
“这是怎么了?”
“母亲,你可算是来了,韩大人家的马车早就到了,可一直不愿意下车,这才堵了后面许多人,女儿正在想办法劝劝韩大人呢。”
李老夫人环视一周,连叹气的功夫都不曾有,就赶紧吩咐下去,“韩大人是四品大员,后面等着的是七品许大人家,不管怎么看都应该先请许大人进去,还不赶紧去?然后亲自去给韩夫人道歉。”
“母亲。”
李老夫人苦口婆心,“女儿啊,这场宴席是你这么多年亲自办的,你也不想被京中世家们非议吧,你一个做不好,会给女婿树多少敌啊,难道你就甘心女婿止步六品吗?”
“女儿知错了 ,女儿这就去。”
李老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带着儿媳和孙女入了内堂,总没有岳母站在门口帮着女婿迎客的道理。
有了李老夫人的点拨,门口很快又是一团和气,但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没多久,内堂就传来一片女子的调笑声,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聊近日的戏文,或聊家中子侄的,一团和气。
“怎么还没看见念儿?”
李老夫人许久未见外孙女,忍不住亲自过来问李秀。
“刚刚跟我说有几个好友要来,去接她们了,估计等会就过来了,母亲稍等片刻。”
“那孩子我从小看着就喜欢,许久没见了,你也不知道带回去给我看看,亲戚间多走动走动,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是,母亲,是女儿疏忽了,这不是将军刚回来嘛,还没安稳下来,等女儿忙完这阵子就带念儿回去呆两日。”
“这就是了,念儿也老大不小了,这次宴会上可让姑爷留心看看谁家的公子出挑了?”
“跟他说过了,母亲放心吧。”
老太太只是慈爱的看着李秀,“纵使孩子再大,母亲也总是放心不下,多操心了些罢了。”
“是,有母亲在一旁看顾,女儿也安心。”
正说着话,谢念夕左手拉着一个小姑娘,右手拉着一个小姑娘的进来了。
“母亲,这位是翰林学院学士李天盛李大人的女儿李娇,这位是吏部员外郎班肃班大人的女儿班羽。”
“见过谢夫人。”
“好好好,快起来,好孩子。念儿,务必要好好招待好你的朋友们。”
“是,母亲放心。”
“玩去吧。”
三个小姑娘开开心心的往花园的方向走了,李老夫人看着三人的背影,突然感慨,“念儿的朋友可都是文官家的女儿。”
“是啊,那又如何?”
文武相轻,自古有之。老太太不想跟自己这个心大的女儿再说什么,当初要不是看着谢家门第简单,她断然不敢将二嫁的李秀嫁过来的。
“没什么。”
“怎么没看见李然的那个?”
李秀知道母亲是在说谢安之,内心的嫌弃掩饰不住,“那我不知道,等会让人去找找吧。”
李老夫人看着李秀的神色,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轻叹了口气,“当初我确实对妾室的儿女刻薄了些,我最后也得到报应了,怎么你还不知道改呢?”
“我家里定不能养出那样的白眼儿狼,母亲放心吧,我心中自有分寸。”
显然李老夫人再劝无益,也就让她去了,“刚刚看有人找你去说话,你去看看吧,我这边有琪儿陪着。”
琪儿正是她亲弟弟的媳妇,见着李秀像是老鼠见到猫般,躲在后面不敢说话,李秀走之前还好好叮嘱了她要照顾好母亲。
齐琪瑟缩着轻声嗯了一声,李秀看着她那副模样也生不起来气,索性走了。
“安排好了?”
“小姐放心,小姐之前让老奴拿着令牌去春茶阁寻人。那人见了老奴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您的信,他只是让老奴转告说定不会让您失望。”
谢安之倚在亭中美人靠上,动作慵懒,“好,那我们今天就去看看这出戏她要如何唱下去吧。”
“小姐,您现在过去是不是有些迟了?”
“谁会跟一个傻子计较呢,对吧。”
谢安之笑的十分坦然,显然是知道今天自己要面对什么的。“今天一大早怎么没看见周怀玉?”
“周公子一大早过来传话说宫里传了旨,让他进宫去给贵妃诊病。”
“哦,这样啊,那估计他一时半会回不来,真是可惜。”
秦嬷嬷跟在身后只是笑笑。
谢安之到的时候,原本欢声笑语的水榭顿时安静下来,她似乎无所察觉,依旧步履款款的走到李秀面前,“女儿来迟了,望母亲恕罪。”
李秀刚刚跟其他夫人聊天,脸上的笑还未来得及收回,“怎么来的这样迟?”
“回母亲的话,今早吃完药还有些不舒服,耽误了些时候。”
“罢了,也是情有可原,你坐吧。”
“谢母亲。”
谢安之今日一身素白的丝绸襦裙,袖口和裙摆处绣着精致的流水落花纹,低调又得见其奢华。
谢安之在角落里寻了处位置坐着,端庄优雅,像是摆在那处的一个精致物件。
“那就是传说中的谢家大小姐吗?刚刚行礼对话都是进退有度,并不像传闻中的傻子啊。”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姑娘身量纤纤,再看她亲女儿珠圆玉润的,其中隐情···”
后面的话不用说,大家也都能懂。
“这姑娘也是个可怜之人。”
“你约莫还不知道,现在的谢夫人是以前那位的姐姐,没想到对自己的亲外甥女都下这样的狠手?”
“那你是不知道现在这位谢夫人以前的夫家是如何死的,现在这个小姑娘这样也就不稀奇了。”

谢念夕刚到家就被李秀唤了过去,到的时候李秀正翻箱倒柜的在找绸缎。
“念儿,你回来了?快来看看母亲刚挑出来这些绸缎可好?”
“这些都是母亲的陪嫁,母亲怎么想起来要拿出来了?”谢念夕的手轻轻拂过光滑的丝绸,心中喜爱不已。
“我想把这些送给安之,她不是刚好没什么衣裳嘛,过两日的宴席也不能丢了谢府的面子。”谢念夕不解的看着母亲,心中不免委屈,“这些平时母亲都不给我,竟舍得给她。”
李秀宠溺的拍了下她的手,“母亲这些年给你的,哪一个不比这个好?现在就舍不得了?那以后你父亲的家业你岂不是更舍不得给她?”
“她一个外嫁女,凭什么来分我们谢家的家产?”
“若是你父亲只有你们两个女儿呢?又如何?到时候你也是外嫁女,跟她没什么不一样,又当如何?”
“我怎么会跟她一样,我是有母亲帮我筹划的人。”
李秀爱怜的摸着女儿的小脸,“念儿说的对,你还有母亲,母亲自不会允许旁人分走我女儿的一分一毫。”
谢念夕在李秀怀中仰起骄傲的脸,“那是,母亲最爱念儿了。”
“这些不过是当时我舅母送来给我添妆的料子,花样颜色都是一个赛一个的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搜罗出来的,倒是难为她。你将这些料子给安之送过去,不管怎么样也是绸缎,也不好让我落的一个刻薄她的罪名。”
“哦~原是这样,母亲刚好也能将这些碍事的东西送走,一边给自己的库房腾出些地方,一边博了贤良的名声,到底是母亲思虑周全。”
“尽拍马屁。”
谢念夕主动请缨,“母亲,不如这些布料让女儿给你送过去?”
“哦?”
像是心事被人看出,谢念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母亲,我不过想去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去吧,她院子旁住着我的娘家表兄,你该唤舅舅的,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失了分寸。”
“是,母亲放心。”
谢念夕身后的丫环极有眼力见的从春华手中接过布料,麻利的跟在小姐身后往静思园走去。
谢念夕脚步飞快,层层回廊,叠叠门洞,小圆在后面差点没跟住。
“小姐,小姐,您怎么走得这般快?”
“自然是有你家小姐的打算呗,你不要管,赶紧跟上。”
“诶~”
小圆今年不过才九岁,自然是跟不上谢念夕的大长腿,等到静思园门口的时候,小圆已经气喘吁吁了。
小团出门传膳,回来的时候见着自己妹妹站在门口,欢喜之情再也遮掩不住,“奴婢见过小姐。”
“是小团啊,起来吧。”
“小姐今日怎么得空来这种地方?”
“来看看你家小姐,姐姐今日身体如何?”
谢念夕原本想趁着人少偷听谢安之说话,没想到被小团撞个正着,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聊下去。
她原以为不受重视的谢安之院子里应该没几个人,没想到母亲为了做戏竟也塞了四五个丫环。
“回小姐的话,早上周公子过来给扎了针,她就一直昏睡,直到下午才醒。这会估计正坐在院子里喝茶呢,奴婢这就引您进去?”
谢念夕点了点头,小团走在前面带着主仆二人走进静思园。
刚一踏进静思园的大门,谢念夕就十分不喜的用手帕遮住口鼻,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小圆跟在自家小姐身后悄悄的回话,“回小姐的话,许是静思园就没有人住,发霉的味道。”
谢念夕厌恶的挥了挥手帕,像是有什么很晦气的东西。
“大小姐,二小姐来看您了。”
“哦?快请。”
周怀玉说完这话,谢念夕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谢念夕打量着这位母亲口中的舅舅,“念夕见过舅舅。”
“起来吧,这孩子真懂事。”
周怀玉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嘴脸。
谢安之躺在躺椅上,脸上盖着一本孟子,听见动静将书拿下,只是同谢念夕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接着躺了回去。
周怀玉忙出来打圆场,“念夕是吧,你也不要怪她,她昨日说话伤了嗓子,今日又不能说话了。但你可以说,她听得见。”
谢念夕看着谢安之不羁的样子,心中隐隐腾出怒火,可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偏偏还要装出善解人意的样子,“姐姐这段时间生病,自然是惹人怜爱的,身体虚弱,妹妹也是能理解的。今日妹妹来,一方面是想拜见一下舅舅,另一方面是母亲看姐姐没有几套合身的衣服,特地让我给送些布料来。这些布料都是母亲当年的陪嫁之物,还望姐姐莫要嫌弃。若是裁缝们能加点紧,姐姐宴会那日定能穿上新衣。”
小圆将手中的布料转交给小团,两人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谢安之依旧是坐在那里点了点头,十分的漫不经心,气得谢念夕恨不得将她的摇椅烧掉。
“她这是感谢的意思,麻烦念夕回去转告你母亲。”
“这是自然,请舅舅放心,只是姐姐的病情如此反复,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次的情况确实有些棘手,但是我定当尽力而为。”
“念夕在此替姐姐感念舅舅大恩,母亲还在等我吃饭,我就不叨扰了。”
“好好好。”
谢念夕刚走出静思园的门没两步,就在路上遇见刚回来的谢齐。
“念儿见过父亲,父亲万安。”
“你怎么过来了?”
“母亲今日整理库房,翻出来些当年陪嫁的料子,说要给我们姐妹两一人做几套新衣,女儿奉母亲的命,过来给姐姐送料子。”
“嗯,夫人倒是有心了。你见过她了?她今日如何?”
谢念夕的眼睛隐隐泛红,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哽咽,“姐姐今日竟又不能言语了,女儿看着心中实在心酸。”
“什么!怎么会这样?你先回去吧,我过去看看。”
“是。”
谢念夕捏紧了拳头,这叫她怎么不怨?

李秀转身冷漠的吩咐着春华,“你去找刘郎中寻到那味药材,做成药膳给小姐补身子,切莫被人发觉。”
春华立刻明白了夫人心中所想,“夫人放心。”
一切确认完毕后,李秀才重新出发假惺惺的去寻谢齐的下落。
等她在王府后花园悠闲的逛了一圈重新回到静思园的时候,谢齐已经焦急的等在门外了。
“将军,您去哪里了?让妾身好找。”
“你去找我了?”
“是啊,刚刚表哥说安之性命攸关,急需您手里的药草救命,妾身满王府的找您,却没有看到。将军,您去哪里了?”
谢齐语气微顿,“自然是去取草药了。”
李秀不知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追问下去,“现在情形如何?”
谢齐颓然的摇摇头,“不知。”
却不知道屋子里的两个人对着谢齐拿过来的草药发起了愁,现在饶是周怀玉再说什么大道理都挽回不了。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谢安之的神色,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明显大了一圈,她空荡荡的被衣服包裹,仿佛下一秒就可以随风而去。
“你还是莫要责怪谢兄···算了,你看开点吧。”
周怀玉终究还是开口劝解了两句,只是这话说着心中有愧,只好作罢。
谢安之冷静的将断肠草从包袱中拿出来,玩味的放在鼻尖轻嗅,“你说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毒药,还是真心的想让我去死?”
周怀玉看着她的脸色不敢言语,谢安之看着他对自己避如蛇蝎的模样,轻笑了一声,“你放心吧,这件事你知我知,定不会让第三人知晓。以后他要是想好好过,我便能装的乖巧懂事。”
周怀玉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孩子身上会有如此浓烈的戾气,明明她的语气是那般平淡,但是他就是担心谢齐的项上人头。
其实周怀玉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因为谢安之没有说出口的下一句话就是,若他不想好好过,我也能给他一个安详的去处。
这一世她的归来,本就是为自己所受的不公讨个公道。
“现在你打算如何收场?”
谢安之将那断肠草随意的丢在桌上,“你便说给我用了凤鸣草,医好了呗,这场戏总要唱下去的,不是吗?”
周怀玉若有所思的看着包袱中剩下的一小节凤鸣草残骸,那仅剩下的一小节,是谢齐给女儿留下的最后希望,还是谢齐想试验凤鸣草的功效?
他不敢再细想,上前将药材收好,搞出来了些动静后才重新走出去。
秦嬷嬷站在门口,一见门开了就冲了进去,剩下他们三人站在廊下说话。
“安之福大命大,终究还是挺了过来,只是她原本身子亏虚,我原本是要给她好好调理几日再上猛药的。事发突然,今日她是熬了过来,日后若不好好调理,怕是还会跟从前一样。”
“能这样真是太好了,安之无恙最好,还要辛苦怀玉兄在我府上多住两日,安之彻底康健了才是要事,日后我定奉上厚厚的谢礼。”
“你我兄弟之间说这些未免太见外了,安之说到底也是我表妹的孩子,见到我也是要叫声舅舅的,都是自家人,何须言谢?”
谢齐眼角泛泪,转身同李秀叮嘱着,“赶紧让人收拾出一间干净院子,让怀玉住下。”
“是,将军,妾身这就去安排。”
周怀玉叫住一步三回头的李秀,“帮我在这附近寻个院子就好,这样离安之也近,我照顾着也方便。”
“是。”
谢齐偷偷感慨着凤鸣草的药性,若只剩下那短短一节就能让自己的痴傻女儿恢复正常,自己手中那么多岂不是真的能让自己起死回生?
至于断肠草,那不过是自己随手在医馆找的一株差不多的草药罢了,肉眼看不出来任何区别,他不信周怀玉能看出来。他要是真能看出来,自己不过说一句没注意拿错了就罢了,于自己并没有任何损伤。
天知道那老者说凤鸣草有起死回生之效的时候,自己有多吃惊。
“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去瞧瞧安之。”
“是是是,要去要去。”
秦嬷嬷坐在床边看着浑身被汗水湿透的小姐心疼不已,擦了擦眼角的泪才给谢齐腾地方出来。
“安之,这药如此痛吗?”
周怀玉坐在不远处的桌前喝茶,“自然,洗髓伐骨之痛啊,她一个小姑娘能挺下来也是不容易。”
谢齐只看了一眼谢安之苍白的脸色,转身走到周怀玉身边坐下,“安之她···她能恢复正常吗?”
“我也无法保证,只能等安之醒过来才知道了,总归是有很大希望的,谢兄,你不要放弃。”
谢齐沮丧的低下头,再不发一言。
“安之这里有我,你且放心,她估计还要好久才能醒过来,你且先回去吧,等她醒了,我自然会派人去叫你。”
“好,我房中还有公文没有处理,就先麻烦怀玉兄了。”
“应该的。”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周怀玉才将人送出去,等再回来时,谢安之已经彻底陷入了沉睡。
秦嬷嬷轻手轻脚的关门,刚好遇上周怀玉进来,“周大公子,小姐睡了,您就不去打扰她了吧。小姐生病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睡得安稳,让她多睡一会吧。”
“她以前一直睡不好吗?”
“小姐时常从梦中惊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以前她不会说话,自然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老奴虽无法为小姐分担,可老奴实在是心疼小姐啊。”
“她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你们将军知道吗?”
“知道,老奴都跟将军说了,但是我看将军并没有什么反应。”
周怀玉看着院中盛开的花,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你们将军指望着李家的势力往上爬呢,如何能为了一个女儿轻易放弃?”
“周公子,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等她醒了过来叫我。”
“是。”
秦嬷嬷看着周怀玉离开的身影不解的挠了挠头,刚刚他的样子明显就是要跟自己说些什么的呀,说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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