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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娇娇女,高冷硬汉情难自禁林安安楚明舟无删减全文

棠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婶子见她这反应,心情霎时间好了几个度,抬手拍了拍林母的手臂,“大妹子唉!明舟向来是个好的,不仅长得俊,还特别有本事,我家老头说他前途不可限量哩!这么好的女婿你们可得抓紧了,别平白无故让给别人咯。”“你什么意思?”王婶子见林母急了,故意又凑近她两分,“你们恐怕不知道吧?在明舟打完离婚报道的当天,好像......就跟别的女同志确定关系了!”“砰!”林母拍案而起,气血直往头上冲,脸都被憋得通红。“你少胡说八道!”“害~大妹子你先别生气呀!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这都离婚了,你总不能继续拽着明舟吧?”“拽着?他跟我女儿是夫妻!婚事是老一辈就定下的,这怎么能说是拽着呢?他楚明舟可是我们林家女婿。”林母气得就差跳脚。王婶子见她这模样,心中得意,“理...

主角:林安安楚明舟   更新:2025-01-16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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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安安楚明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娇娇女,高冷硬汉情难自禁林安安楚明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棠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婶子见她这反应,心情霎时间好了几个度,抬手拍了拍林母的手臂,“大妹子唉!明舟向来是个好的,不仅长得俊,还特别有本事,我家老头说他前途不可限量哩!这么好的女婿你们可得抓紧了,别平白无故让给别人咯。”“你什么意思?”王婶子见林母急了,故意又凑近她两分,“你们恐怕不知道吧?在明舟打完离婚报道的当天,好像......就跟别的女同志确定关系了!”“砰!”林母拍案而起,气血直往头上冲,脸都被憋得通红。“你少胡说八道!”“害~大妹子你先别生气呀!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这都离婚了,你总不能继续拽着明舟吧?”“拽着?他跟我女儿是夫妻!婚事是老一辈就定下的,这怎么能说是拽着呢?他楚明舟可是我们林家女婿。”林母气得就差跳脚。王婶子见她这模样,心中得意,“理...

《七零娇娇女,高冷硬汉情难自禁林安安楚明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王婶子见她这反应,心情霎时间好了几个度,抬手拍了拍林母的手臂,“大妹子唉!明舟向来是个好的,不仅长得俊,还特别有本事,我家老头说他前途不可限量哩!这么好的女婿你们可得抓紧了,别平白无故让给别人咯。”
“你什么意思?”
王婶子见林母急了,故意又凑近她两分,“你们恐怕不知道吧?在明舟打完离婚报道的当天,好像......就跟别的女同志确定关系了!”
“砰!”林母拍案而起,气血直往头上冲,脸都被憋得通红。
“你少胡说八道!”
“害~大妹子你先别生气呀!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这都离婚了,你总不能继续拽着明舟吧?”
“拽着?他跟我女儿是夫妻!婚事是老一辈就定下的,这怎么能说是拽着呢?他楚明舟可是我们林家女婿。”
林母气得就差跳脚。
王婶子见她这模样,心中得意,“理是这个理,可......你家女儿自己要离婚的不是。”
“谁说的。”
林安安听着听着,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比外边的雪天都灰败两分,“婶子。”
话才开口,她又忙抬手捂上胸口,大大喘了口气,倒不是她矫情,是身体实在难受。
林安安开口的声音很轻,说出来的话却在点她,“婶子,这没影的事儿可不能乱说。我和明舟好好的,那些风言风语您还是别轻信了。”
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现在她跟楚明舟是夫妻,一损俱损的道理,谁都明白!
而且楚明舟是军人,容不得有半点瑕疵的。
王婶子被她这话弄得一怔,随即又撇了撇嘴,“我这可都是听说的,大院里好些人都知道的。”
林母冷笑一声,“听风就是雨呢?王家婶子,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总得有点自己的判断吧?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你也别再到处说了,免得让人笑话。”
王婶子见林安安母女俩这态度,觉得有些无趣,“行吧,你们不信就算了。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们,别到时候被蒙在鼓里,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完,她就扭着身子往外走,走一半还不情愿,转厨房里跟楚明兰嘀咕了好一会,顺道吃了人两个烙饼。
林安安自然不会留她,也没精力理她。
等王婶子走后,她才拉着林母,说着宽慰的话,“妈,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不值。”
林母看着女儿,眸底满是心疼,还带着些无措。
“安安,明舟他要是真......”
林母跟林安安的思维不同,她就是七十年代的普通妇女,嘴巴上能喊着改革开放的新口号,可骨子里是根深蒂固的枷锁。
她从没考虑过女儿会离婚,也不觉得女人可以离婚。
能支持女儿读完大学,让女儿和丈夫分别四年,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在她看来,女人离婚等于被休弃了一样,是没有活路的,不仅会被人戳断脊梁骨,甚至会影响整个家。
疼女儿归疼女儿,可这日子还是要过的呀!就算她爸豁出去不干那大队长了,那她弟呢?以后恐怕连媳妇都娶不到......
再说,夫妻哪有隔夜仇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自家好好的男人,凭什么要让给狐媚子?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好吗?
林安安脸上的笑容始终温和,可能是话说多了,整个胸腔都闷闷地疼,端起水杯喝了几口,这才平缓了些。
“妈,我们要用眼睛看人,而不是用耳朵。”
林母微愣!
一下就被点醒了。
“对,安安你说得对。”
“我们初来乍到,跟人也没什么好争论的。像王婶子这类人,性子冲,但凡有半句话不合她心意,可能都会被传歪了,还是少接触好。”
“她敢!”
林母嘴巴上强硬,心里已经有了准头。
她这辈子都在跟三姑六婆打交道,哪还有不清楚的?那王婶子就是这种碎嘴的人!
“你也别往心里去,她那都是瞎说的,明舟这孩子性子正直,妈不信他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等他回来的,妈好好问问他,你就只管把身子养好。”
“嗯。”
林安安对原主这病是有过考量的,病症很像肺结核,但不会传染,十之八九是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简称COPD、慢阻肺。
这病是一九六零年左右由一位M国专家提出的,进入医学视线的时间没多久,目前在全球都还算冷门,真正康复的病例为零。
但林安安查过,华国西北军区总医院,正好有位这方面的专家,姓梁。
这算是唯一的希望,林安安必须要试试!
下午一点。
楚明舟开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回来,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个中年男人,和楚明舟一样也穿着军装,只是那神情比楚明舟更加严肃,心事重重的模样。
林安安被裹得严严实实地出门,林母跟护鸡仔似的护着她,手都不舍得放,当真是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
中年男人朝两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一路上,因有外人在,林母也不敢多嘴发问。
楚明舟则是一脸的沉静,只是偶尔会用余光看眼后视镜,扫下后座上的林安安。
到了医院,中年男人立马告辞,对楚明舟说:“下午你就别回部队了,只管陪好媳妇。我先进去了,这次记者和文工团的同志在我们这出事,麻烦不小。”
“许团长,我知道的。”
楚明舟熟门熟路地带着林安安挂号、排队。
医院里人来人往,充斥着各种声音,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林安安微微皱了皱鼻子,因为前世经历,她很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给。”
林安安正坐在候诊椅上等着,一抬头,入眼全是腿!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男人腿太长了,估计比我命都长......
楚明舟把口罩往她面前递了递,声线清冷,“戴上吧。”
林安安微愣,伸手接过,“好、好的,谢谢啊!”
她没多话,楚明舟一张冷脸,明显是心情不好。
手上躺着一个纱布料口罩,略硬,颜色不算白,却很干净。
林安安把口罩戴好,顿时就觉得舒服多了。
楚明舟在她身边坐下,中间隔着一个空位。
“梁教授平时很忙,这次看诊安排得又比较临时,可能还要等会。”
林安安小嘴微张,眸底闪过诧异,“你是说......你给我约的是那位呼吸内科的专家?”
“嗯。”
林安安又确认了一次,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心里乐开花!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哐当~哐当当~”
火车足足行驶了三天才到了大西北。
这么远的路程,还只能坐着,对一般康健的人来说都受不了,更别说林安安这小病秧子了。
下车时她整个人状态极差,几乎是被林母驮着下去的。
她的唇色因疲惫而变得苍白无比,一张绝美的脸蛋透着灰败,神情疲惫。
相比地处江南的苏城,大西北可太冷了,风吹在脸上都像带着刀子。
“这小刘人呢?你爸明明都跟他说好的,说来接我们去军区大院的!”林母站在升旗杆下东张西望,来来回回的人很多,硬是没见着什么小刘。
林安安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年代通讯落后,找人可是个大麻烦。
“军区大院离这远么?咱们直接过去吧。”
林母摇摇头,她也不清楚,只知道离火车站有些距离。
眼见这会都要下午四点了,站着干等可不是法子。
“妈扶你进那小厅里等着,然后妈去找找车,这儿人多,可千万不能乱跑!”
“您觉得我这模样能跑哪去?”林安安轻声回道,带着一分打趣般的自嘲。
林母眸底闪过心疼,“你这孩子,别胡说!”
林安安轻嗯了一声,被扶着挪到小厅里坐着。
“乖乖等着妈啊!”
“知道的。”
林母一走,林安安眼神往四处随意看看,尽量分散些注意力。
真是......吸进肺里的每一口气都疼,冷飕飕地疼。
西北人的长相普遍偏浓,一眼过去浓眉大眼的居多,海拔比苏城人高上许多,穿着也以蓝、绿、灰调为主,鲜少有明亮的颜色出现。
看着看着,她就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他正朝一位老人身上的布包......伸刀子!
这是小偷?
林安安神情一滞。
一紧张,呼吸就不畅了,呼吸不畅......就又剧烈咳嗽起来。
看是看到了,可凭她这破败身子,想做点好人好事都难。
忽然,身旁有几道军绿色身影走过,是军装的绿,和寻常的不同!
林安安没多想,左手轻轻一抓,抓住一人的丝丝衣角,“同志,那里有贼!咳咳咳咳~”
她已用了十成的力气,可对身材高大的男人来说,却似被羽毛拂过,那说话的声音更是小的过分,可比她的咳嗽声小多了......
好在军人向来耳力灵敏,楚明舟听到了。
顺着林安安右手手指的方向看去,直直对上了正在偷钱的男人。
林安安只觉自己身边一道身影“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随后又是几道身影,身手矫健地跟上。
林安安眼睫颤了颤,看着军装男人一脚踹飞小刀,两下扣押住小偷,几乎一气呵成,厉害得跟武打片似的。
真厉害。
可真是人民的好同志啊!
林安安眼中的欣慰还没散去,那边就突生变故,吵了起来。
那受害老人跟疯了似的,说是冤枉,说那是他的儿子!对着几名军人是又拍又挠,边拍还边哭天抢地的,说军人伤人,欺负老百姓......
小偷也委屈地喊妈,一个劲挣扎。
林安安:???
这么狗血的吗?
可小偷就是小偷,跟身份无关,不是吗?
动静闹腾的大,四周的人见着有热闹可看,也都围了过去,不过见抓人的是军人,都不敢插嘴,也不敢太上前。
人一围,就把林安安视线挡住了。
林母也在这时候急匆匆赶了回来,“这是怎么了?”
心里是想看看热闹,可见女儿脸色极差,忙扶着人要离开。
“车找着了,凑巧碰到个小老乡,他家就住军区大院附近呢,说能捎带我们一程。
累坏了吧?这边人多嘴杂,可别伤着了,我们走。”
林安安看了人群那边一眼,点点头,“好,就是军人抓了个小偷,没什么好看的。”
“这样啊......”
林母两下把人扶起,半驮着往外走。
火车站小厅内。
驻站民警来的很快,立即把小偷接手过去。
可这小偷跟他妈都不是善茬,闹得厉害,一口一个军人欺负老百姓,要上部队告他们。
楚明舟想找目击者作证,哪还有林安安的身影?
两母子见他们压根找不到人证,更是气焰大涨。
事情虽小,却闹得楚明舟几人烦够呛!
楚明舟脑海里闪过那张苍白的小脸,握了握拳。
此时的林安安早就坐上了老乡的牛车,正颠簸着往军区大院去呢!
对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是半点不知情。
“安安呐,你说你就安心在这边治病呗,还非让你弟也进部队,这西北军区可是华国最苦的军区,他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样子,进部队能干什么?
还不如在家好好读书呢,到时候花点钱,找找关系,说不定也能上个工农兵大学,跟你一样出息。”
林母将背来的大棉被掏了出来,把林安安包得严严实实,跟抱婴儿似的抱在怀里。任由寒风迎面呼啸,冻得她脸色都变了,白里泛起不自然的红......
愣是却半点没喊冷!
林安安心底有些触动,这蓬勃到要溢出来的母爱,还是她两辈子来头一次体验到。
林安安自小在福利院长大,见惯了人情冷暖。后来被亲生父母认了回去,本以为终于有了归宿,一家团聚。却不曾想,成了亲妹妹的肾源,稀里糊涂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遗憾吗?
当然是遗憾的,还失望透顶。
她用尽全力的努力生活,凭什么让人践踏成这样?
林安安往林母怀里轻靠了些,打断了胡思乱想,“按小弟那成绩和能力,根本上不了工农兵大学。得先进部队历练历练,再通过部队推荐,倒是有些机会。”
林母眼睛亮了亮,“你打的是这主意呢?我就说你怎么会舍得。”
林安安眼眸低垂,没接这话。
她当然是胡诌的~
让恋爱脑小弟来自己身边待着,自然有别的目的。
原主心疼那‘小废材’,万般不愿意他吃苦。可林安安不一样,主打一个狼式教育,先逮过来再说,做舔狗是没前途的。
至于治病,当然是她想用军属的身份,享受军医院的医疗资源,好好维修维修这破败身子,让自己活得久一点。
“你弟明后天也该出发了,这招呼都没跟楚明舟打一个,他真能照顾你弟?你俩这才头一次碰面......我都怕他生气。”
“妈,他是你女婿,丈母娘开开口,万事不难。”
林母有些紧张地紧了紧手,“嘿,你说的也是,怎么说我都是她丈母娘不是。”
牛车把两人送到了西北军区大院门口。
跟小老乡客气地道了别。
军区大院外是一圈坚实高大的围墙,上面刷着朴素的灰色涂料,还落了好些雪,平添了几分严峻。大门是厚重的铁门,两侧有持枪哨兵站岗,看着很威风,还很唬人......
“安安,你先站着。”
两人自然是被拦了,林母在小兵还没开口前,就掏出了林安安跟楚明舟的结婚证,还有介绍信和随军证明,“我是楚明舟的丈母娘,这是她媳妇,特地来随军的。”

晚饭准备得很丰富,足足六菜一汤。
红烧肉、香辣鱼块、小葱煎鸡蛋、萝卜丝炒酱油肉、炖白菜、炒豆芽、当归老母鸡汤。
菜一上桌,不仅卖相好,香气更是霸道,让心事重重的三人都松了神色。
“领导您请坐,陈记者也快坐,都是些家常小菜,希望能合你们的胃口。”林母客气地招呼人坐着,给添了饭。
许团长看了一圈,没见着林安安,“客气了,明舟媳妇呢?让她赶紧来吃饭,你们也都坐下一块吃。”
话落,亲自上前迎了迎楚明兰,“兰妹儿也坐。”
楚明兰看了自家大哥一眼,见大哥点头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最下首。
她眼睛亮晶晶的,这一桌子菜也有她的功劳,而且婶婶都教她做了,她现在好得意啊!感觉自己立马就是大厨了呢~
林安安被林母扶着下了楼,还有些睡眼朦胧的,整个人看着不是一般的虚。
许团长看了她一眼,手顿了顿,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可惜。
他跟楚明舟的父亲有着过命的交情,楚明舟更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兵,他很清楚这孩子的优秀之处。
作为长辈,他希望明舟能把日子过好,家也能像个家。
当初得知,楚明舟的未婚妻是老师长生前亲自给定的,还是当年下乡助农时认识的好人家。
许团长是举双手赞成的!
乡下的女同志好啊!能干又实诚,踏踏实实的。
可眼前这林安安......显然不是过日子的人。瞧这模样,还得明舟分神去照顾她。
明显是个拖累啊!
许团长性子直,喜不喜欢都挂在面上,对上林安安,客气有余,亲近不足。
陈记者却很健谈,跟林母聊得很好。
他三天前跟同事兵分两路,去了临县做一档采访,这才错过了食物中毒一事。
同事中毒进了医院,连带着报道要出重大失误,弄得他焦头烂额,已经两天没好好吃饭了。
现在面对一桌子开胃好菜,心情也好了不少。
心情一好,这种种烦恼也得先往后放放。
“驻外记者?是要去外国工作的意思吗?哎呦呦~小陈记者你不得了诶~你年龄还不到三十吧?这可太有本事了!”林母听陈记者说起国外的一些趣事,惊讶不已。
陈记者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是的,我今年二十八岁,婶子谬赞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不过我去的地方比较远,在地球的另一边呢,哈哈哈。”
林母琢磨了一下,她这辈子就在苏城呆着,倒是跟老林去过周边一趟。除此之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这大西北了。
对地球另一边的概念,那是完全没有。
这话她不敢接,只得看向女儿,“我们安安是工农兵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懂的知识也很多的,她应该知道地球另一边是哪。”
林安安正好吃完了,拿小帕子擦了擦嘴,含笑点头,“嗯,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南美洲东南部,东临大西洋。”
“林同志,你是真知道啊?“
“在书上看过,那边应该是A国。”
陈记者见小姑娘是真知道,心情顿时很好,看了众人一眼,有些小得意,用西班牙语说了句:“cierto。”
cierto就是没错的意思。
林安安眉梢微微一挑,霎时间来了兴致,“陈先生很厉害,还会西班牙语。“
她用的是比他还要流利的西班牙语。
室内顿时陷入沉寂,陈记者眼睛都瞪大了,其余人更是面面相觑。
“林同志,你居然会西班牙语?”
林安安笑容一顿,随之恢复如常,“嗯,读书的时候有幸接触过,就随便学了点。”
“随便学了点?那你这语言天赋了不得呀!不仅发音标准,还很纯正,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专业的。”
林安安讪笑两声,立马收敛了,有些东西不能多卖弄。
林母可看不懂这些,只觉得非常有面子,她以为女儿只会讲洋文,不,英语,没想到还会什么西班牙语?
林母心里得意,对着林安安又是一顿猛夸,“我们安安可厉害了,她还会英语呢,她大学老师都夸她,说她的英语比老师的都好。
现在的孩子想学好洋文有多不容易呐,是吧?我家安安这也算挺本事的,对吧?”
林母的视线里有着骄傲和期盼,很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同。尤其是在女婿面前,她想让人都瞧瞧,她家女儿可有本事了!
楚明舟看向林安安的眼神里带着浅笑,似乎有些认同。
陈记者脸上全是赞赏,“是,林同志好厉害啊!真是高知识分子。”
“对。”林母抬手碰了碰林安安,“安安,你讲两句。”
林安安嘴角一抽,感觉自己现在像极了过年被家长逼着卖弄才艺的娃......
那么多人看着,林安安也不扫兴,随意说了几句日常的。
她那一口标准的伦敦腔,把几人都听懵了!
其他人是听不懂的懵。
陈记者是被惊讶懵了。
“林同志,你这......也太标准了,比我的口语都好!不愧是被大学老师夸赞的人。”陈记者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林安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岔开话题,说起了场面话。
不过她说的场面话,都是原主内心所想,很朴实也很正直。
“我没有大志向,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我对这个世界敬畏且好奇。我只知道自己多读书才能真正走出去,才能报销国家、回馈社会。可惜......我自小身子骨就不好。”
众人又是一顿。
看向眼前坐着的小姑娘,娇娇弱弱一小只,内核却无比强大,她的核心思想有着极高的觉悟,可比一般人强太多了。
还真是个不错的女同志。
可惜,的确可惜!
陈记者叹了口气,“说来忏愧,我们这次来西北军区......”
话说一半,他顿了顿,绕过细节。
“本身是有大喜事的,可惜我的同事食物中毒进了医院。要不我肯定介绍你们认识,她跟你一样,是很有语言天赋的女同志,不仅会英语,还会日语,也是真正的工农高知。”
林安安面色温和,语气真诚,“她肯定能平安康复,以后也会有机会相识。”
提起这位记者,许团长跟楚明舟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严肃又焦灼,难看得很。
林母看了看两人,有些担忧地开口问:“明舟啊,你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咋脸色那么难看?”
楚明舟摇摇头,“没事。”
许团长自然也不想多说这个问题,这饭也吃完了,站起身,准备告辞。
林母忙起身帮忙送人。
林安安也吃完了,就这么坐着也挺不礼貌的,也起身静静跟上。
“明舟,你明天尽力就好,日语翻译没那么容易找的。切记,别钻牛角尖......”许团长吩咐道。
楚明舟轻嗯了一声,客气送走两人。
转身之际,神色冷峻,比这冰雪还冷些......
紧拧的剑眉,说明了他此时的忧虑。
日语翻译?
一阵冷风刮来,急急往衣领里钻,给林安安冻了个激灵!
“咳咳咳~”
“哎呦,祖宗诶,你跟出来干嘛呀?快回去!医生都说了,不能受凉的!这也用不着你送,你能不能安安生生呆着?”
林母跟赶鸭子似的,把林安安往屋里赶。
林安安:“......”
“小兰把炕都给你烧暖了,你去炕上躺着休息吧,这里可用不着你了呦~”
林安安看了楚明舟一眼,本身还想问问他日语翻译的事,这会咳得厉害,也来不及问了,只得率先回了房间。

一九七五年一月十二日。
临近年关,开往西北的火车上人潮拥挤,座无空席。
喧闹声伴着各种味道,让林安安头昏脑涨的,感觉这副身体比前两天更虚了......
抬手在车窗玻璃上擦出一小块清晰的地方,望向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白雪皑皑,寒意料峭。
正看得出神,却被身后放行李的人狠狠一撞。
林安安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被撞碎了,捂着胸口猛咳起来,“咳咳咳~”
“哎呦,安安!”
林母就打个水的功夫,回头就见女儿被人撞了,忙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呐?要是把我家女儿撞个好歹,小心我上公安告你去!”
听她这么大呼小叫的,吼得四周人全看向自己,撞到林安安的胖大婶一下就沉了脸,“呦~瞧给你本事的,老娘就放个行李,这都能给你闺女撞个好歹了?你闺女是纸糊的啊?”
说完,狠狠瞪向咳嗽的林安安。
其余人也跟着她看过去。
小姑娘瞧着二十出头,身形高挑,穿着件军绿色大袄子,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了颗脑袋在外边,一条粗粗的马尾辫置于左胸前,发量虽多,却枯黄得厉害,一看就是个病秧子。
可偏偏她生了张美人脸,柳眉淡眸,气质玉洁,像极了树梢上的冬雪,稍有不慎就会被风吹落,幻化成雾。
只看她一眼,众人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些。
可惜了!
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却是个病秧子,太可惜了。
“妈,算了。”
话落,心悸阵阵传来,林安安下意识拽紧了衣领,一双手白皙如玉,那么一用力,显得皮肤薄如蝉翼筋骨分明,看着可怜极了。
“安安,我的宝啊!”林母忙上前给人顺背,心疼得不得了。
胖大婶冷“嘁”了一声,“病秧子还出门凑什么热闹,合着想赖人呢?我可不吃你们这套!别说没撞坏,就算撞坏了我也不怕你。”
胖大婶骂骂咧咧,林安安抬头看了她一眼,对上她左下巴的一块红色胎记时,愣了愣!
忙伸手拉住林母,示意她别冲动。
“婶子,本身就是我身体不好,跟您没关系,我妈这人心直口快的,也是心疼我,您别介意,不好意思啊!”转头还客气地跟胖大婶道歉。
“安安!”林母不干了,这胖女人那么没素质,凭什么还要自家女儿道歉?
林安安冲她摇摇头,“妈,再给我顺顺背,我难受。”
随之又咳了起来。
胖大婶见她这模样就反感,冷不住挑刺道:“少跟我装模作样的,也别冲着我咳嗽,可别把病气过给我了,真是晦气!”
人往往都爱同情弱者,这是天性。
更爱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展现自己的大度与善意,这也是天性。
根本不需要林母和林安安再开口,旁边的看客们忍不住了,纷纷指责起胖大婶来。
“这位婶子,你差不多行了,人家女同志都被你撞成那样了,你咋还好意思骂人呢?”
“就是,也不瞧瞧自己那体格,人家小姑娘哪经得住你这么糟蹋的?不道歉就算了,还恶人先告状!”
“胖成这样,指定油水多,我看她不是啥好成分。”
一人说一句,气得胖大婶脸红脖子粗,“你!你们胡说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儿子是谁,我儿子可是西北......”
胖大婶的叫嚣最终淹没在了人群里。
林母都有点发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林安安在她手上捏了下,“妈,让人都散了吧,闷着难受。”
林母胡乱点点头,“好,好。”
在苏城时,林母可是出了名的泼辣,不管占不占理,向来比的是谁嗓门大,比谁骂得凶!
眼前这情景......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的。
这架都不用吵了?
还换来好几人的安慰和鼓励?
林安安见她这模样有趣,弯了弯眼睛,重新靠坐好,轻轻喘着气。
实在是太难受了,适应了整整一周了,还是不习惯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太太破败了!
是那种一不小心就会死掉的破败......
可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想活!
即使穿到了缺衣少食的七十年代,那也比死了强。
没错,林安安穿书了!
穿进了一本叫七零:寡嫂有点辣,绝对不改嫁的年代文里,成了同名同姓的边缘人物,是短命鬼男主的短命鬼前妻......
真惨,一个比一个短!
原主也叫林安安,二十二岁,苏城人。丈夫是一名军人,比她大三岁,叫楚明舟,听说年纪轻轻就是西北军区的军官了,很是有些本事。
不过两人结婚四年,却连面都没见过。
之所以会结婚,完全是各取所需,顺便完成了爷爷辈定下的婚约,毫无感情可言。
凑巧楚明舟需要一个妻子,来作为部队评级的条件之一,部队认为已婚的同志更稳重,有些任务也必须分派给已婚身份。
而林安安呢,她是为了上工农兵大学,成了军嫂会被优先考虑,加上她爸这大队长使力,自然是心想事成。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如愿以偿。
严格来说,互相之间是没有任何夫妻情分的,林安安对楚明舟的印象也只在一张黑白照片里。
两人与陌生人无异,纵使以后离婚,也说不上伤害。
可问题就出在林安安短命上!
护短的爸,泼辣的妈,恋爱脑的小弟,和病秧子的她......
真正的林安安就死在一周前,病死的。
按原书剧情,林安安一死,林父林母悲痛欲绝,双双倒下。
年仅十七的小弟林子淮,因为思念姐姐,就抱着姐姐写的书籍手稿和日记跟小青梅蒋彤缅怀。
蒋彤就是文中女主,楚明舟的下一任妻子。
林安安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同志,她除了身体不好,其他什么都好,样貌好、家庭好、才学更好。小小年纪就独立写了三本书,只可惜在出版前期就死了。
七十年代最稀缺的是什么?
是根正苗红的文化人,尤其是工农兵家庭走出去的文化人。
林子淮不懂,可蒋彤懂啊!
只一眼,她就知道这些手稿的含金量有多高,反正林安安已经死了,这书如果为她所用......成为大作家也是有机会的!
当蒋彤看到日记本里夹着的照片时,她整颗心都动了。
这男人高大帅气,剑眉星目,比宣传报上的电影明星都好看!
蒋彤眼珠子一转,顿时哭得比林子淮还要大声,说替姐姐不值!说想让更多人认识到姐姐的才华、看到姐姐的作品,想让姐姐在世界上留下更多的痕迹。
就这样,她在林子淮手里拿走了林安安的所有手稿,连带着那张楚明舟的照片。
还主动放弃了镇上纺织厂的工位,设法让林子淮说服林父,帮她调去了大西北军区下的被服厂。
两年后,蒋彤凭着书籍陆续出版,成了华国家喻户晓的知名作家,还如愿嫁给了楚明舟。
只可惜她也是福薄,结婚当天,楚明舟就出任务去了,再回来的......就是一捧骨灰。
蒋彤可不是一般的深情,就算楚明舟死了,她也不再改嫁,独自守着巨额积蓄和抚恤金,照顾着楚明舟的弟弟妹妹。成了人人口中那英勇大义的女性楷模,真正的长嫂如母。
如果她没有回头勾搭林子淮,让他给她当牛做马半生,最终付出了生命......
如果她没有回头再去诓骗、压榨林家人!
如果她没对林父、林母出手!
可能就没有现在出发去大西北的林安安了。
她要去扭转剧情,要借用军区医疗资源让自己活下去,要改变林家人的命运!
也算是回报原主这身体的恩情了。

大西北的夜很长。
次日,林安安醒的时候,天还没完全亮,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静谧的青灰色之中。
厚厚的积雪像是一床巨大的棉被,覆盖了军区大院。
透过窗户,能看到山峦的轮廓在朦胧的晨曦中若隐若现,山上的树木早已落尽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如同一幅幅黑色的剪影。
林母起得比林安安还要早些,厨房烟囱中升腾起袅袅炊烟,给这寒冷的清晨增添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林安安下楼的时候,楚明舟也正好打开房门。
林安安的眼神在他身上顿了顿,第一反应就是这人真高......还帅!!
连厚重挺括的军大衣穿在他身上,都格外有型,他双手随意地插在军大衣口袋里,身姿挺拔如青松。
晨光打在他侧脸上,让他五官更立体了些,给人的感觉干净、冷峻、藏不住锋利。
这男人......像猎豹!
“安安跟明舟都起来啦?妈做了红糖馒头跟大肉包子,你们抓紧来吃饭。”
林母已经做好了早餐,楚明兰正捧着个大肉包子啃着,吃的嘴角都带着油,见两人齐齐看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厨房退,“哥,嫂子,我还帮婶婶熬了粥,配着肉包子可好吃了。”
“谢谢小兰,嫂子一会就来吃。”
林安安跟楚明兰打了声招呼,又朝楚明舟点点头。
把围巾往上提了提,挡住风雪就往院外走,“我先去下公厕。”
“诶诶诶,房间里不是有便桶吗?你回房里上啊,一会妈来刷,外边天那么冷呢!”
林母手上还有活计,见女儿已经走没影了,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公厕离家并不算很远,拐两个弯就到了。
林安安心里是一百个嫌麻烦,可也没办法不是......
军区大院的公厕已经比外边的好多了,起码盖得算板正,还分男女厕,蹲坑带隔断,算是很讲究了。
林安安也无奈,要是能忍,这大冷天的她也不想跑!可家家户户都没安洗手间,人人都是挤公厕的。
每次用那便桶,她都像在受刑,又尴尬又难堪。
林安安第N次把洗手间放在了心上。
想要!!
自打来了这七十年代,她最想要的就是洗手间,安在自家的洗手间,能洗澡、能上厕所的洗手间!!
“胡家嫂子,你听说没,特战营那边要出大事了!好像是宣扬特战风采的报道做不了咯。”
林安安进去才蹲下,另外有两个人也挽着手进来了。
蹲坑宝地,八卦遥遥领先!
“我知道,你说这事多可惜啊,本身特战营的战士们都要上报纸嘞!要我说啊,指定是楚营长那白眼狼媳妇克他......”
林安安:???
“嘿,这封建迷信的话可不兴说,小心被人告执法队那去。”
“这有啥,大伙私下都这么说,你还没看过那女娃子吧?哎呦,那病得都快死了,风一吹就得倒,指定是她带来的霉运跟病气!”
“是吗?听说两人在离婚了。”
“是,楚营长烦她得很,早提交离婚申请了,不过审批下来也都得年后了。可别还没离成就死楚营长家了......
你说说,楚营长那么好的男同志,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林安安被气笑了。
吃个瓜,还吃自己头上了?
这素不相识的,都有人咒着自己死了?
起身收拾好衣服,就这么明晃晃地在两位大娘眼前走过。
在她发出一点动静的时候,两人就闭了嘴。
当看到她的脸时,其中那声音最大的胡大娘......嘴巴都张大了!
“大娘早上好,蹲完坑可千万得记得擦嘴哦~”
林安安朝她甜甜一笑,还摆了摆手。
胡大娘一愣!
等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她、她什么意思啊?是说我嘴巴脏臭吗?我呸!这个短命鬼。”
另一个大娘忍着嘴角的笑,立马提裤子起身,“哎呦,甭生气了,还不是你先开玩笑的。赶紧的,屁股冻得很,我可先回去了。”
林安安轻声哼着小曲,看着四周雪景,心情还不错,倒没把那些话往心里去。
才到家,就碰上脚步匆匆的楚明舟。
一个蹙眉往外走,一个笑嘻嘻往内走。
他速度属实是太快了,完全没给人缓冲的机会,两人迎面撞上!
楚明舟下意识抬胳膊抵挡,一看是林安安,立马收胳膊......换成了扶。
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拉回来,扶好稳住,“没事吧?”
林安安一个踉跄,棉鞋深深陷进旁边的积雪里,吓得小脸都白了。
就这么一吓,整个胸腔就被闷住了!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楚明舟薄唇紧抿,紧了紧手,把人先往屋里扶。
林母听着动静跑了出来,从他手上接过林安安,“都说了外边冷,咋就这么死犟呢!等下冻个好歹的,可怎么办?”
楚明舟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林安安,眸底闪过焦急,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担忧。
林安安抬眼时正巧对上他的视线。
把零零碎碎的线索一结合,就知道他在急什么了。
林安安想说自己会日语,想问他要不要帮忙?
可又咳得说不出口......
“明舟,你不是还有急事么?你先去忙吧,安安这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楚明舟点点头,跟着把人送到正厅,这才脚步匆匆地再次离开。
林安安看他走了,想想也算了,他能找到就行。自己虽然想还他人情,却也不至于上赶着。
这本来是个很小的插曲,却刚好落在了往回走的胡大娘眼里。
眼前这幕好像坐实了她的想法。
果真啊!
这病秧子心黑、嘴毒、身体差。
楚营长可不是一般烦她,两人那简直是形同陌路。
瞧瞧,人都病成这样了,楚营长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走......
就这样,林安安仅凭着跟胡大娘的‘公厕良缘’,名声又莫名黑了一大截......
等这事传到王婶子耳朵里时,她那嘴上的笑就没下来过。
王婶子一高兴,就开始带风向,甚至讨论起林安安啥时候会被赶走的问题。
“她们赶着这大过年的来,不就是想赖着过年么,晓得咱军区大院条件好,年底都会发米面、猪肉、羊肉、鱼......”
“还有,指定是想楚营长花钱给她看病呢!”
“啧——听说还是大学生呢!就她这不端正的作风,可半点没读书人的气节。那些知青都比她觉悟高,好歹知道上山下乡。”
王婶子把瓜子皮一吐,“她本身就是农民子弟,可你看她那模样,像吗?啊?就她那样的,估计在乡下一天一工分都赚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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