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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奶团踹飞渣爹后,全家旺疯了糖糖云棠溪后续+完结

爱吃猫粮的兔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棠溪急中生智,大喊道,“糖糖,快让你爹停下来!”许愿生效,一脸惨白的林潮眠终于在离地只有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挂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头发散乱,看上去狼狈极了。云棠溪和几个下人忙将林潮眠拽下扶正。林潮眠惊魂未定,仿佛在地府门口走了一圈。他抬起手指向糖糖,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你,你......孽女!我要的是步步高升!”差一点,他就要死了!林潮眠眼泪哗哗转。小糖糖一脸无辜,“爹爹,确实是步步高升吖,步步,嗖一下就升上去了。”林潮眠气得心肝脾肺都疼,只能一个劲儿地重复,“孽女......孽女!”“夫君,你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大夫瞧一瞧。”云棠溪不忍责备女儿,忙握住林潮眠的手。林老夫人也慌慌张张上前查看情况。玄德大师也没想到糖糖会来这一出,虽然...

主角:糖糖云棠溪   更新:2025-01-16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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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糖糖云棠溪的其他类型小说《锦鲤奶团踹飞渣爹后,全家旺疯了糖糖云棠溪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爱吃猫粮的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棠溪急中生智,大喊道,“糖糖,快让你爹停下来!”许愿生效,一脸惨白的林潮眠终于在离地只有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挂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头发散乱,看上去狼狈极了。云棠溪和几个下人忙将林潮眠拽下扶正。林潮眠惊魂未定,仿佛在地府门口走了一圈。他抬起手指向糖糖,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你,你......孽女!我要的是步步高升!”差一点,他就要死了!林潮眠眼泪哗哗转。小糖糖一脸无辜,“爹爹,确实是步步高升吖,步步,嗖一下就升上去了。”林潮眠气得心肝脾肺都疼,只能一个劲儿地重复,“孽女......孽女!”“夫君,你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大夫瞧一瞧。”云棠溪不忍责备女儿,忙握住林潮眠的手。林老夫人也慌慌张张上前查看情况。玄德大师也没想到糖糖会来这一出,虽然...

《锦鲤奶团踹飞渣爹后,全家旺疯了糖糖云棠溪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云棠溪急中生智,大喊道,“糖糖,快让你爹停下来!”
许愿生效,一脸惨白的林潮眠终于在离地只有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挂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头发散乱,看上去狼狈极了。
云棠溪和几个下人忙将林潮眠拽下扶正。
林潮眠惊魂未定,仿佛在地府门口走了一圈。
他抬起手指向糖糖,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你,你......孽女!我要的是步步高升!”
差一点,他就要死了!林潮眠眼泪哗哗转。
小糖糖一脸无辜,“爹爹,确实是步步高升吖,步步,嗖一下就升上去了。”
林潮眠气得心肝脾肺都疼,只能一个劲儿地重复,“孽女......孽女!”
“夫君,你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大夫瞧一瞧。”云棠溪不忍责备女儿,忙握住林潮眠的手。
林老夫人也慌慌张张上前查看情况。
玄德大师也没想到糖糖会来这一出,虽然阴差阳错,但到底是证明了小丫头能实现愿望这件事。
“孽女,我一定要将你赶出去!”林潮眠好不容易顺过气来,说了句完整的话。
“儿子,你忍忍,糖糖只不过理解错了,下次说清楚些就好。”林老夫人抚了下林潮眠的背。
这是说清楚的事吗?他刚才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林潮眠刚顺了的气又堵在了胸口,险些晕了过去。
他唬着脸,“那你给我变个金山银山。”
糖糖扣了扣手手,“爹爹,一个人每天只能对窝许一次愿哦,爹爹的次数已经用完啦。”
好家伙,敢情这许愿还是有限制的!
林潮眠脸都绿了,“那你不早说!”
小团子萌萌的奶音带着委屈,“爹爹,你也没问窝呀。”
罢了罢了,明天再许便是。
林潮眠猛吸了几口气,才将想揍人的冲动压了下去。
还不能随便得罪这锦鲤,不然金山银山就没有了。
站在林潮眠身侧的林岁白眸光一闪,下午便是书院今年的初测。
他一贯不喜读书,前世,便是因为这次考试成绩垫底,被祖母和爹骂了个狗血淋头。
糖糖这丫头回来,还成了能实现愿望的锦鲤。
这是个好机会,他或许可以借这个机会,许一个愿望,在初测中崭露头角,扭转父亲和祖母对他的印象。
“糖糖,那祖母也许一个愿望,祖母希望尚书府荣华富贵不断,家宅安宁。”
确定了糖糖能实现愿望,林老夫人也顾不得晕晕乎乎的林潮眠。
看着小奶团子,一张老脸都笑开了花。
自从林老太爷离世后,她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尚书府,付出了诸多心血,在她心中,没有什么比尚书府的荣耀更重要了。
“好呀好呀。”糖糖小脑袋点个不停。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动静。
林老夫人有些不耐烦,“糖糖,祖母许的愿望怎么没反应?”
糖糖抓了把头上的呆毛,呼呼往上吹气,“这个愿望需要时间,一会儿就生效了。”
林老夫人不明所以,“大师,这......”
玄德大师安抚道,“老夫人莫急,锦鲤许愿,有求必应,百试百灵。”
有了玄德大师的这句话,林老夫人的心踏实下来。
“午膳快好了,大师,先移步正厅用膳吧。”见林潮眠没什么大碍,林老夫人放下心,恭敬地招呼玄德大师去了。
云棠溪想抱起糖糖,林岁白抢先一步,“娘,我来吧。”
林岁白将小团子提了起来,搂在怀里,咬紧牙关,往上抱了抱。
这丫头看着丁点儿大,没想到这么重。
“岁白,沉吗?要不还是我来吧。”云棠溪见林岁白涨红了脸,伸出双手作势要接过糖糖。
林岁白一躲,“不用,娘,我可以。”
青荷笑道,“夫人,你瞧公子和小姐感情真好,小姐一回来,公子就抱着舍不得放了。”
云棠溪看他坚持,便由着他去了,只叮嘱了句,若是抱不动,就给她。
几人跟上林老夫人和玄德大师。
林岁白故意拉开了一段距离,要不是有求于她,他真想现在就将怀里这一坨扔了。
“糖糖,你能让我在下午的考试上夺头名吗?”想起自己爹的下场,林岁白忙加了句,“就是考第一名的意思,轻而易举就能考第一,那些题的答案我都知道!”
糖糖在林岁白怀里扭来扭去,大哥哥身上怎么臭臭的。
大哥哥也是坏人?
小奶团捏着鼻子翁声翁气,“可以啊,窝们锦鲤许愿,有求必应。”
林岁白喜不自胜,他定能靠这次初测赢得父亲和祖母的夸赞,从而改变父亲和祖母对自己的印象。
糖糖扭个不停,林岁白没架住,手一松,糖糖便挣脱束缚,溜了下来。
“锅锅太臭啦,太臭啦!窝不要锅锅抱!”
小奶团子捂着鼻子一溜烟跑到云棠溪身边。
糖糖吼这一嗓子,大家都听见了。
林岁白尴尬不已,忍不住闻了下自己的衣裳,不臭啊,他明明昨儿个才沐浴过,身上都是好闻的皂角味,哪里臭了?
这死丫头鼻子是不是有问题!
云棠溪将糖糖抱起来,差青荷去给糖糖拿了套衣裳,在隔间换上,又把她乱成一团的头发整理好。
糖糖对着铜镜照了照,粉粉嫩嫩的发包带了两个蝴蝶结,额前的几缕碎发更衬得她眼睛大而圆,小脸肉嘟嘟,小嘴也肉嘟嘟,煞是可爱。
娘亲梳头发的手艺真好,可比冯平哥哥靠谱多了。
二房一家在来正厅的路上就听府里的下人们说了糖糖会许愿的事。
于是一顿饭吃成了许愿大会。
二房的两个孩子林叙知、林叙意围着糖糖,抓抓她头上的小花苞,捏捏她脸上的小奶膘,活像见了什么稀奇之物。
能实现愿望的妹妹,可不就是绝世珍宝吗?
小孩子的心思单纯,求的不过是些玩的、吃的。
林叙意想要去年元宵节上没能买到的龙灯,林叙知想要两个小木马和永嘉城排队都买不到的张记糕点。
糖糖都一一满足了他们。
这两个哥哥身上没有大哥哥身上那种臭臭的味道,不是坏蛋。午膳后,各自散了,林岁白和林岁笙去了书院,云棠溪便带着糖糖回了屋。
跟女儿玩闹了会儿,青荷就端着养生汤进来了,林老夫人注重养生,每日的午膳后给各房都送了养生汤。
云棠溪从青荷手上接过汤碗,可那碗却怎么都送不到嘴里去。
云棠溪使劲儿一抬,那碗竟哐一下,从手里翻了出去。
里面的汤洒了一地。
“夫人!”青荷惊叫,赶紧上前查看,见云棠溪没有被烫到,才松了口气。
云棠溪目瞪口呆,她说碗自己翻出去的,有人信吗?
“算了,再盛一碗。”云棠溪无奈,这养生汤还得喝,不喝的话回头婆母知道,该以为她对她有什么不满了。
因了林潮眠的关系,云棠溪对林老夫人十分尊重。
这也算是,爱屋及乌。
青荷应了,又去盛了碗养生汤。
然而,丫鬟刚打扫完地上的脏物,碗又翻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五六次,云棠溪叹了口气,终于歇了喝汤的想法。
“夫人,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青荷跑得脚底生烟,险些都忘了自己端了几碗汤。
云棠溪摇头,“我大抵是中邪了,明明拿得稳稳的,可碗就是掉了。”

林潮眠耳边萦绕着糖糖的哭声,觉得被扇的脸和鼻子更痛了。
糖糖止住了哭,抽噎了下,将藏在云棠溪怀里的脑袋转了过来。
两只葡萄眼泪光莹莹,“锅锅学业不好,没有小抄,怎么得第一。”
好有道理哦,林潮眠竟无言以对。
“一天竟学了些偷鸡摸狗的本事,我看你不是被高人所救,是进了贼窝了!”
云棠溪午时已经给他讲过糖糖的神奇经历,糖糖怎么在山洞的,他当然知道,不就是他亲手扔的吗?
他肯定不能说实话,索性把一切都推到了“忠心为主”已经魂归地府的张嬷嬷身上。
糖糖扯了扯衣角,还被这个坏爹爹说中了,不过不是贼窝,冯平哥哥他们从来不偷东西,只明抢,还只抢贪官污吏和坏人的。
偷鸡摸狗,什么意思?
“爹爹,你想要鸡和狗吗?”奶团子抬眸。
什么跟什么!林潮眠不明所以。
爹爹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林潮眠还要继续发脾气,手里忽然一沉。
他低头往下一看,一只大公鸡正蹲在他环着的胳膊上,和他眼对眼。
林潮眠一个激灵,将公鸡抛了出去。
再一看四周,好家伙,一屋子的鸡和狗。
“喔喔喔”,“咯咯哒”,“汪汪汪”,寝屋一片鸡鸣狗吠。
“这......这是什么?”林潮眠瞠目结舌。
糖糖却一点也不惊讶,“鸡和狗狗呀,不知道爹爹要公鸡还是母鸡,都来了些,爹爹不是要偷鸡摸狗吗?”
神特么偷鸡摸狗!
就不能在这丫头面前说四个字的!
“不是说一天只能许一个愿的吗?”林潮眠的声音都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是呀是呀,可是窝打了爹爹,过意不去,就把爹爹明日的愿望提前实现了啊,这样,爹爹一天就能实现两个愿望了。”糖糖小脸上满是自豪。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林潮眠觉得自己再跟这丫头说下去,一定会被气死。
“夫君,糖糖也是一片好意,这些鸡咱们可以炖着吃,狗可以看家护院,也算是好事一桩。”云棠溪替糖糖圆了回来。
摸狗就摸狗,摸这么骇人的回来做什么?
林潮眠对上恶犬的眼睛,看着那只恶犬靠近,倒吸一口凉气,拔腿就往外面跑。
后面还传来了奶萌奶萌的声音,“爹爹,一个人每月只能许四个愿望哦,你已经用掉两个了!”
林潮眠脚步一顿,差点一跟头栽了下去。
其他狗有样学样,也跟着恶犬追出了门。
鸡受到了惊吓,扑棱棱到处飞。
林潮眠被狗追得满院子跑,连带着刚颤颤巍巍站起来的林岁白都遭了殃。
林老夫人接到林岁白被打的消息,姗姗来迟,便看到了切切实实的鸡飞狗跳。
十几个下人东扑西捉,累得满头大汗,才将所有的动物都制服了。
林潮眠喘着粗气,也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苍天大老爷,可累死他了!
林潮眠歇了几口气,见林老夫人来了,又跳了起来,“母亲,儿子一定要将那孽女赶走!”
林老夫人给他拍了拍背,“儿子,糖糖不能走,玄德大师临走前说过,千万不能把糖糖赶走,否则尚书府危矣!”
林潮眠因为剧烈奔跑猛咳了几声,什么尚书府危矣,这丫头不走,他的小命就要没了。
“不能赶走,罚总行了吧!来人,把林锦棠和林岁白给我关进祠堂,不跪到明天早上不准出来!”
刚穿好衣服的糖糖就这样和林岁白一起被丢到了祠堂里。
林岁白跪在蒲团上,将前世和今生的种种想了一遍。
本以为一个月前重生,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他欣喜若狂,没想到出师不利,上一世书测挨了顿胖揍,这一世竟更甚,虽然擦了药,可被打的地方还是疼得钻心刺骨。
林岁白瞅了眼旁边趴在蒲团上,手里还拿了半块未啃完的馒头,嘴角沾着残渣,睡得口水滴答的小丫头。
不禁皱了皱眉,这样都能睡着?
林岁白目光又转向面前那些吃食,这些东西是母亲偷偷送进来的,可他怎么也吃不下。
按照前世的轨迹,云棠溪不久后便要出事了,他必须抓紧时间稳固自己在父亲和祖母心中的地位,彻底瞒住自己真实的身份。
林岁白灵光乍现,五日后,就是祖母的寿宴,前世,二房在寿宴上送了一尊火云琉璃天尊像,祖母甚是喜欢,林叙意和林叙知还因此进了永嘉城最好的金鸾书院读书。
这一次,这个机会,他要抢过来。
虽然自己恨不得掐死这个小丫头,但这事儿还得靠她。
林岁白伸手推了推睡得像小憨猪似的糖糖,“喂!醒醒。”
现下已经过了子时,可以许第二个愿望了。
糖糖纹丝不动,林岁白又推了两下,小团子砸吧砸吧嘴,换个姿势又睡了。
林岁白气恼,索性用力在她小胳膊上掐了一把。
糖糖小脸皱成了一团,终于摇摇晃晃爬了起来。
将手里的半块馒头塞进嘴里,眼睛还未睁开,就嘿一拳打在了林岁白凑近的脸上。
林岁白捂着眼眶,将冲起来的火压了下去。
莫生气,莫生气,还有求于她。
“嗯?是大锅锅啊,以后不要在窝没睡醒的时候叫窝起床,窝起床气很大的!”糖糖眼睛睁开一条缝。
闻到林岁白身上臭臭的味道,小身子往右边挪了些。
见糖糖醒了,林岁白迫不及待问道,“糖糖,你能给我把吉祥宝铺的那尊火云琉璃天尊像变出来吗,就是那尊火红火红的。”
这火云琉璃天尊像是吉祥宝铺新进的宝物,因为极其珍贵,所以放置在密室里。
前世,二叔不知怎么得了这个消息,将火云琉璃天尊像请了回来,在寿宴上献给了祖母。

积累多日,那要害她的人,定是筹谋已久了。
婆母吩咐厨房熬汤,是在半年前。
她从半年前就被盯上了!
“青荷,方才福伯给我列出了永嘉城内出售秦罗散的点,共有两处,你去查查一年之内,尚书府有没有人去这两个地方买过秦罗散,这事儿,莫要告诉娘。”云棠溪将手里的地址递给青荷。
毒药,符纸......
云棠溪捏了下眉心,面露疲色。
进了云府,云棠溪便看见云夫人和糖糖在捉迷藏,母亲年近五十的人了,还像个孩童一样,小孩子家家的游戏也能玩得不亦乐乎。
恍惚记得她未出嫁前也是这样活泼,只是在尚书府待久了,染上了拘束。
用过午膳,就有家丁入内禀报,说云老爷提前回来了。
云老爷逗弄了会儿糖糖,云棠溪哄糖糖睡了,便将早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云夫人掏出了符纸,“老爷你看,从黄花梨盒子里搜出来的,就是这东西。”
云老爷接过符纸,仔细瞅了瞅,又呈给了一旁的寄月道长。
寄月道长一看,就变了脸色,“这是咒怨符,云老爷,你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林棠溪不懂,忙问,“大师,咒怨符是何物?”
“简单来说,咒怨符就是咒人的符咒,跟巫蛊之术有异曲同工之效。”寄月道长指了下上面的生辰八字,“你们看,被咒的就是这个人。”
“竟是如此阴毒的符!”云老爷一想到这咒怨符陪伴了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凉气就从脚底窜到了头顶。
打了个寒颤,又问道,“那这是何人的生辰八字,大师你可知晓?”
寄月道长闭眼,手指捏了个诀,“稍安勿躁,请容贫道算一算。”
云棠溪屏息凝神,等了片刻,寄月道长睁开了眼,“生于夏至,烈焰如火,位居皇宫之东,是长公主!”
什么?长公主?!
三人都齐齐吓了一跳。
“咒长公主,那可是死罪啊,还是灭门的死罪!”云夫人膝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云棠溪忙把母亲扶起来,云夫人靠着女儿,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云老爷冷汗一颗颗往下掉,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云老爷方才还觉得这盒子碎了,有些可惜,现下只道自家外孙女干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这咒怨符藏在黄花梨盒子里,就是个悬在云府上空的利剑,什么时候没拴住掉下来,全家人都得被咔擦掉。
“溪儿,林尚书他,可知道此事?”云老爷声音有些沉。
云棠溪知道父亲是在怀疑夫君,可夫君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她摇了摇头,“爹,还没来得及告诉夫君,可这事绝不是他干的,夫君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
寄月道长笑道,“林夫人,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莫要太相信一个人,否则是要吃大亏的。”
云棠溪心中咯噔一下,抿紧了唇,夫君他......
不,绝不可能是他。
云棠溪稳了下心绪,“道长,这咒怨符对长公主有什么影响吗?”
“这张咒符法力低微,最多是有损健康,不会致命。”
听了寄月道长的回答,云棠溪松了口气,若是将长公主咒死了,就算将符咒毁了,云家也难逃一死。
查清了符纸的事,云老爷给了寄月道长酬劳,就恭恭敬敬将人送了出去。
“到底是谁和我们有这么大的仇怨,要陷害于云府!”云老爷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娘亲,外祖,外祖母,你们想抓到放符纸的坏人吗?”
软乎乎的小奶音入耳,云棠溪就见青荷抱着睡醒的糖糖走了进来。
她接过糖糖,拨了下她额前的碎发,“糖糖听到我们说话了?”
“对啊,娘亲,想抓到坏人很简单,对窝许愿就行了。”糖糖睁着两只乌亮的葡萄眼,短短的小手指指了下自己。
云棠溪一拍脑袋,自己光顾着发愁,倒将这事儿给忘了。
云夫人和云老爷不明所以,云棠溪给他们解释了一下糖糖会实现愿望的事。
两人虽然吃惊,但疼爱糖糖的他们很快就接受了。
“糖糖,那麻烦你帮娘亲找到放符咒的坏蛋。”
云棠溪许下愿望,糖糖小手指转了个圈,“好啦!”
云棠溪手上的咒怨符瞬间不见了踪影。
云夫人眨巴眨巴眼,“糖糖,符咒呢?”
她是第一次看糖糖实现愿望,觉得分外稀奇。
糖糖拍拍小手,“跑去坏蛋那里啦,藏得好好的,坏蛋发现不了。”
糖糖这是将计就计了?云棠溪又惊又喜,女儿这小脑袋瓜真是灵活。
云老爷和云夫人叮嘱了几句,云棠溪便带着糖糖回了尚书府。
“溪儿,你怎地在云府待了这么久?”林潮眠掩去眼中的不满,接过云棠溪的外袍,“也不叫上我,让你一个人回云家,多不合适。”
他一回来就听说云棠溪回了云家。
“我许久未回了,便多待了一会儿,你近日政事繁忙,哪有时间陪我回门。”云棠溪给糖糖脱了披风,又喂她喝了些水。
“夫君,我今日回门......”云棠溪本想将符纸的事告诉林潮眠,却被敲门声打断。
“老爷,有急事!”
外面传来竹青的声音,林潮眠将门打开,呵斥道,“吵什么吵,我正和夫人说话呢。”
“老爷......”竹青附在林潮眠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林潮眠脸色一变,看了眼里屋的云棠溪,“溪儿,我有急事,先去一趟,稍后就来。”
云棠溪想叫住他,林潮眠人已经走远了。
今日一波三折,云棠溪想到符纸的事仍心有余悸,头昏脑涨,也没有力气再关心林潮眠,看了下林岁白恢复的情况,便早早用了膳歇下了。
这一夜,林潮眠依旧彻夜未归。
第二日,云棠溪便全心投入了林老夫人寿宴的准备。
自从她嫁入尚书府后,林老夫人的寿宴,皆是她在操办,她做事周全,又舍得花钱,每回寿宴都办得妥妥当当,让林老夫人十分满意。
云棠溪定好宾客座次,回房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匆匆而来的青荷,“夫人,查到了。”
云棠溪环顾了下四周,进了里屋,青荷也跟了进来,将门关好。
云棠溪语气急切,“秦罗散是何人去买的?”

云棠溪抱着糖糖再眯了一会儿,便梳洗妥当,用过早膳,往云府而去。
马车吱呀,停在了云府门口,云棠溪下了马车,看着门匾上烫金的两个大字,胸口荡起一股酸涩,虽然云府离尚书府不过半个时辰的距离,可她上一次回家,已是两个月以前了。
青荷将奶团子抱下马车,三人上了台阶。
一进门,糖糖就吸引了下人们的目光。
小姐回门不稀罕,可这......不是死了一年的小小姐吗?
备受瞩目的小团子东瞧瞧,西看看,外祖家不愧是永嘉城首富,这宅子,可比坏爹爹的气派多了。
刚踏进后院,便见一妇人面露惊喜,迎面而来,“溪儿,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娘好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莲花鱼。”
云棠溪心中一暖,两步上前,亲昵地挽住云夫人的胳膊,“娘,女儿这不是想你们了吗?”
自从嫁到尚书府,她就鲜少能吃到莲花鱼,林家人都喜吃猪肉,不吃鱼,她也随着林家人改变自己的饮食习惯。
云夫人嗔怪,“就你嘴贫,娘还不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云棠溪正色道,“娘,我听青荷说,府里出现了一桩怪事,夫君送的那只黄花梨盒子总是自己跑到垃圾堆里,搬都搬不回去。”
“确有此事,那盒子,现下还待在垃圾堆里呢,就算把头一日的垃圾清走,它还是会出现在第二日的垃圾堆,你爹一大早就出门了,说请道士,还没请回来。”想到此事,云夫人到现在仍觉得匪夷所思。
目光一转,她的瞳孔骤然放大,“糖糖?溪儿,我没看错吧,这是糖糖?”
云夫人猛地抓住了云棠溪的手,云棠溪感觉到母亲的颤抖,将另一只手覆了上去,“没错,娘,就是糖糖,糖糖被高人救了,玄德大师还说她福大命大,是锦鲤转世。”
玄德大师的名号她也是听过的,云夫人泪珠儿滚了下来,她抬手擦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糖糖,这是你外祖母。”云棠溪看着母亲落泪,自己也红了眼眶,此前,爹娘最是疼爱糖糖。
小奶团子被云夫人热切的目光盯着,忽然双手一张,“外祖母,抱。”
云夫人忙将糖糖从青荷手上接了过来,糖糖自然地将云夫人的脖子一环,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外祖母香香,窝喜欢。”
外祖母不臭,不是坏人。
云夫人保养得极好的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母亲,我想去看下盒子。”云棠溪没忘了自己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她必须尽快弄清楚,盒子的事跟婆母许的愿是否有关系。
“盒子就在厨房后面的垃圾堆,我带你们去。”云夫人抱着糖糖不撒手,云棠溪怕压着她想接过,被云夫人拒绝了。
云棠溪跟着母亲来到厨房后面,一眼就看见了杂乱的垃圾堆里那格外醒目的精美盒子。
也顾不得脏,云棠溪上前将黄花梨盒子取了出来,青荷掏出帕子擦拭干净。
云棠溪将盒子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也没见什么破绽。
“溪儿,这盒子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你还是莫要接触,等你爹将道士找回来,做个法便是。”云夫人并没有指望云棠溪能查出原因,毕竟这东西,他们都研究过不下十次了,什么都没看出来。
云夫人怀里的糖糖指着盒子道,“外祖有事,没有荣华富贵。”
这破盒子会给外祖、外祖母带来灾祸,尚书府靠娘亲,也就是靠外祖,外祖有事,尚书府的荣华富贵当然就没了。
云夫人一脸茫然,云棠溪却听懂了,这盒子,肯定有问题。
小奶团子动了,她往前够了够,将披风的帽子往上一套,遮住了半只眼睛,“窝是大侠,坏蛋快快走开!”
糖糖一顿手舞足蹈,腾一下,将盒子掀翻了去。
电光火石之间,精美的盒子,砰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云夫人大惊,“溪儿,这......这可如何是好?”
云夫人倒不是心疼这个盒子,只是怕云棠溪回头想起来难过,毕竟这是林潮眠送的。
云棠溪也没想到女儿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不忍心责备糖糖,目光落在那堆碎片上,猛然间,被露出的一角黄色吸引,蹲下身,扒了下碎片,从地上捏起了一张黄纸。
那黄纸上面画着符,分明是一张符纸,符纸上,还写了生辰八字。
云棠溪辨认了下,这生辰八字,她并不认识。
云夫人放下糖糖,也凑近去看,“这是何物?”
她不明白,盒子里为何会钻出一张符来。
“娘,女儿不知这到底是何物,但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云棠溪心跳如雷,听糖糖的意思,这张符应该会给爹招来灾祸,必须好好查查。
“姑爷送的东西,怎么会......”青荷惊呼出声。
云棠溪也想不通,这盒子,是夫君在爹寿辰上送给爹的,说是永嘉城再找不到第二个。
当时她还颇为感动,现在只觉后背发凉。
这盒子里有符纸的事,夫君知道吗?
云棠溪摇了摇头,不,她不该怀疑夫君,夫君待她一直很好。
还是先查清楚这张符纸的来历再说,可惜玄德大师已经离开尚书府了,不然还可以请他看一看。
“溪儿,等你爹回来了,将此物拿给请的道士看看,估摸着,你爹应该申时才能回来。”云夫人心中骇然,这盒子在书房摆了一年了,如今竟翻出这么个东西来。
糖糖果然是锦鲤,阴差阳错破了玄机。
“也好,女儿先去趟药铺看看。”云棠溪将符纸递给了云夫人。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云夫人听说云棠溪要去药铺,有些担忧。
知女莫若母,云棠溪咽下苦涩,笑道,“女儿健健康康,哪有不舒服,就是好久没去看福伯了,有些想念。”
现下尚不能告诉母亲汤里有毒的事,不然她又该睡不着觉了。
云夫人刮了下云棠溪的鼻子,“快去吧,就把糖糖放我这儿,别待太久,午时回来吃饭。”
糖糖也乐意待在云府,云棠溪便随她去了。
她本来打算回尚书府用午膳,可牵挂着符纸的事,便差了人去尚书府通禀,过了申时再回。
从药铺出来,已经接近午时。
云棠溪一路上都在回想福伯说的话,她体内毒素已然积累了多日,好在汤里加的秦罗散微乎其微,尚未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
若是再喝个一年半载,那便是神仙,也救不过来。

壮汉被气笑,“小骗子,你当你是天上的神仙吗?说谎话都不打草稿。”
“窝虽然不是神仙,但窝说的是真的,大锅锅,你许一个就知道了。”
值了一晚上夜,交班的人还迟到了。
困不说,一大早还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骗子烦。
壮汉有些不耐烦起来,把小丫头推开,“赶紧走,老子现在只想赶快交班,好好睡一觉。”
糖糖眼睛霎时间亮晶晶,“好呀好呀,这个愿望很简单,大锅锅你马上就可以好好睡一觉啦。”
接着壮汉两眼一闭,直挺挺倒了下去。
糖糖听见轻微的鼾声,满意地从壮汉手中拿走玉佩,“大锅锅,祝你做个好梦哦。”
她倒腾着腿,来到大门前,用力伸长了手,哎呀,够不着门锁......
糖糖想了想,使了半天劲,才把背上的小背篓拿下来放在地上,爬了上去。
在小背篓上站定,她又伸长小胳膊,小手刚刚能够到门闩。
糖糖把头上的木筷子取下来,插进门缝,踮起脚两扒拉,门拴就开了。
她在浮玉山黑角寨旁的没学会,这一招倒是经常看二虎哥哥做。
糖糖跳下背篓,想把头发挽起来,扒拉了两下没成功,就放弃了,将木筷子扔进了背篓。
使了吃奶的力气把门推开了一点,糖糖挪动小身子,爬过了门槛,又把小背篓拖了进去。
尚书府院子里,尚书夫人云棠溪的贴身丫鬟青荷正端着一盆水,忽然瞧见一个披着头发的小姑娘,正卖力拖着一个背篓往这边走。
因为使劲儿,额前的几缕头发都被薄汗打湿了。
她步子一顿,疑惑不已,这是谁家的小丫头,怎会出现在这里?
见小丫头有些吃力,青荷放下盆走了过去,边帮糖糖把背篓提起来,边柔声道,“小丫头,你是谁家的孩子?晚霞家的吗?怎么一个人在此处?你娘呢?”
糖糖喘着气儿直起身子,将糊在脸上的头发整理好,展颜一笑,“谢谢姐姐,窝叫糖糖,窝娘是云棠溪,姐姐认识窝娘吗?”
待看清小奶团子的脸,青荷手中的背篓咚一下掉在了地上,小姐!
怎么会是小姐?!
不,不是小姐,小姐已经死了,青荷以为自己看花了,抬手揉了揉眼睛,出现在眼前的还是那张脸。
青荷颤抖地伸出手掐了掐糖糖脸上的奶膘,活的,热的......
“小丫头,你说......你娘叫什么?”
糖糖歪了歪小脑袋,“云棠溪呀。”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青荷脑中嗡地一下,她脸色苍白,后退两步,转身跑进了堂屋,“夫人,夫人......小姐回来了!”
糖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现在的样子有这么吓人吗?
不就是头发散乱了些,嘴边还有包子的残渣吗?
糖糖将嘴边摸到的残渣摘下来,又用袖口擦擦嘴,把从背篓里掉出来的小衣裳塞了回去。
堂屋内,云堂溪正在绣双面绣,忽见青荷咋咋呼呼闯进来,把线从下往上穿过去,抽抽紧,“青荷,何事如此慌张?”
“夫人,小姐......小姐她回来了!”青荷声音颤抖,手指因用力握住显得有些发白。
云棠溪手一抖,一不小心,食指被针扎了一下,一滴血滴在了白丝绸上,她抬眸,眼中似有恍惚,“你说什么?谁回来了?”
青荷深吸了一口气,也未能止住泪水溢出眼眶,“是糖糖小姐,她回来了,就在外面。”
糖糖?她的......女儿?
一年前,糖糖得了天花,她不幸也被染上,因为症状有些重,她三日高烧不退。
醒来就被夫君告知在她昏迷的当日,糖糖已经病重不治,去了。
得天花死的,都要一把火烧了,她连糖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那时她险些哭死过去,加上疫病,差点就随糖糖去了。
后来是夫君请来了太医院的大夫,将她的疫病治好,又整日陪着开导她,她才慢慢好起来。
现在青荷说什么?
糖糖回来了?
尽管她知道,这不可能,但青荷的话还是让她的心潮翻涌,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云棠溪也顾不得被污了的刺绣,将其放下,便冲了出去。
一出堂屋,云棠溪就看见一个小豆丁拖着小背篓想往台阶上走,奈何小背篓拖不上去,便歇了气,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她对着那团小小的背影,轻轻唤了声,“糖糖?”
托着腮帮子的小人儿应了声,转过头。
云棠溪瞳孔骤缩,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糖糖站起身,还未转过来,云棠溪就三两步下了台阶,将她抱了个满怀。
糖糖蓦然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感觉到微微的抖动,她迟疑地伸出小手拍了拍云棠溪,“姨姨别哭,眼睛哭成小兔子就不漂亮了,你认识窝吗?”
云棠溪松开她,右手抚上她的脸颊,眼中噙满泪水,哽咽着,“没错,就是糖糖......糖糖......我的女儿......”
母女连心,已无需有过多的怀疑,云棠溪已经认定,面前的小丫头,就是她已经死了的女儿,林锦棠!
糖糖双手扯着衣角,“漂亮姨姨,你是窝娘亲吗?”
云棠溪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对,糖糖,我就是你娘。”
云棠溪这才注意到糖糖身上只穿了两层薄薄的布衣,小脚丫上也只套了双打着补丁的单布鞋。
胸口一阵钝痛,糖糖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将糖糖抱起,上了台阶,却感觉胸前的外衣被扯了下。
云棠溪停下脚步,目光轻柔,“怎么了?”
糖糖指了指被落下的小背篓,“娘亲,那是窝的备用衣裳,不能忘了,娘亲能不能帮窝拿上来,窝拿不动。”
青荷赶紧将背篓提起来,云棠溪瞥见背篓里面装的都是些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酸楚又涌了上来。
“青荷姐姐帮你提上了,咱们先进屋。”
堂屋内,云棠溪将糖糖放在椅子上,给她倒了杯热水,又试了下水温,才给她喝下。
喝完水,云棠溪又从矮桌的盘里拿了块糕点。
糖糖小口吃着桃花糕,云棠溪慈爱地看着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女儿死而复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棠溪用帕子擦了擦糖糖的嘴角,“糖糖,你能告诉娘,你从哪里来的吗?怎么找到尚书府的?”
糖糖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想了想冯平跟她说的话,“窝是从浮玉山来的,师父送窝到这,就走了。”
冯平哥哥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暴露他们的身份,他们是土匪,要是被发现了,是要没命的。
她和冯平哥哥拉了勾,说什么都不能把他们供出来,所以她就按照冯平哥哥教的说辞回答了。
她可是讲义气守信用的小锦鲤。
师父?难道糖糖是遇到了高人?被高人救了?
正想着,丫鬟露珠走了进来,“夫人,老爷下早朝回来了!”
云棠溪赶紧将脸上的泪痕用帕子擦干净,“糖糖,你爹回来了,你爹看到你一定很高兴!青荷,快去将大少爷和二少爷请来,就说糖糖回来了。”
青荷福了下身,快步走了出去。
云棠溪拉过糖糖的小手,便看见林潮眠脸上带笑大步走了进来,“夫人,你出的主意真不错,皇上今儿个听了龙心大悦!”
那笑在看到云棠溪手上牵着的人时,僵在了嘴角。
这就是她爹爹?
糖糖逆着光,扬起小脑袋,唔......他爹长得挺高,样貌也不错。
但这表情,怎么好像不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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