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杳杳江澜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八零,高冷硬汉被娇娇美人拿捏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泡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杳杳理直气壮说完,院里空气都跟着安静了一瞬。这会儿江澜忱也从屋里出来了。刚才吐出那口黑血之后,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连续三个月连下地都困难的他,这回在下属的陪同下,走回家都毫不费力。之前阮杳杳说两天之内痊愈还是保守了。他几乎是立即痊愈了。因此这会儿在听见阮杳杳声音的时候,江澜忱下意识出来了。尽管对她耍流氓行径还有芥蒂......“杳杳......你咋突然要退亲呢?”江征愣了许久,看向阮杳杳的眼中写满不可置信。全村人都知道,哪怕江征跟她还没结婚,但阮杳杳一直把自己当成江家媳妇。这些年江澜忱和江征在外,江家的地都是阮杳杳一个女人除杂草的。江征看了一眼苏昭,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依旧犹豫不决。“杳杳,反正我现在以事业为主,不会那么快结...
《穿书八零,高冷硬汉被娇娇美人拿捏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阮杳杳理直气壮说完,院里空气都跟着安静了一瞬。
这会儿江澜忱也从屋里出来了。
刚才吐出那口黑血之后,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连续三个月连下地都困难的他,这回在下属的陪同下,走回家都毫不费力。
之前阮杳杳说两天之内痊愈还是保守了。
他几乎是立即痊愈了。
因此这会儿在听见阮杳杳声音的时候,江澜忱下意识出来了。
尽管对她耍流氓行径还有芥蒂......
“杳杳......你咋突然要退亲呢?”
江征愣了许久,看向阮杳杳的眼中写满不可置信。
全村人都知道,哪怕江征跟她还没结婚,但阮杳杳一直把自己当成江家媳妇。
这些年江澜忱和江征在外,江家的地都是阮杳杳一个女人除杂草的。
江征看了一眼苏昭,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依旧犹豫不决。
“杳杳,反正我现在以事业为主,不会那么快结婚,这事你再考虑考虑吧。”
江征望向阮杳杳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温柔。
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未婚妻,江征就是变了心,也没法对阮杳杳太狠心。
一看江征这反应,苏昭脸色一白,整个人如坠冰窟似的直打寒颤。
她就知道,江征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阮杳杳!
江征没看见苏昭的反应,同样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他二叔的脸色同样不佳。
江澜忱倚着门框借力,平静的面色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屑。
这是江征的亲事,他不想多干预。
但自家侄子这摇摆不定的性子,也是够丢人的。
阮杳杳眉心一蹙,迎着江征温柔的目光,没忍住拧着脸后退两步。
“你脑子坏了?让谁考虑呢?”
“该考虑清楚的是你,到底要我还是要她!”
阮杳杳伸手,指向她身边站着的苏昭,算是将江征心里那点秘密全说出来了。
江征越是犹豫,阮杳杳就越看不起他。
在原文中,江征对阮杳杳的确是有些感情的。
可他一方面放不下娇憨的青梅竹马未婚妻,同时也放不下大学相知相恋的灵魂伴侣。
直到作者给阮杳杳扣上一顶耍流氓的帽子。
阮杳杳死了,江征才名正言顺和苏昭走到一起。
可是现在......
阮杳杳没死,同样没有耍流氓的传闻。
江征自然要继续摇摆。
“江征,你说话啊!”眼见江征一直犹豫,苏昭索性红着眼开始质问。
“我可是为了你才来到农村支教的,该怎么回答,你给我想清楚!”
苏昭一跺脚,算是把江征架起来了。
苏昭家境好,是在城里长大的,他俩在大学相恋,江征承认了自己在乡下有未婚妻,可苏昭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他来了。
可没想到见了阮杳杳,江征居然又犹豫起来不想退婚了!
“昭昭,我不是那个意思......”
两个女人都在火头上,江征左右为难,哄哪个也不是。
阮杳杳懒得跟他废话,“不用考虑了,现在我也不想跟你结婚了。”
阮杳杳的主动放手,让苏昭松了口气,却让江征脸色难看了些。
紧跟着,阮杳杳又补充道。
“不过江征,咱俩退婚,是因为你没有分寸,跟你的女同学搞对象同吃同住。”
“鉴于是你背叛在先,并且导致我在村里被人嘲笑了好几个月,就算退婚你也得给我经济补偿。”
阮杳杳一抱肩膀,态度坚定。
她爱钱,但也不是那种敲诈勒索的人。
毕竟,这是江征和苏昭欠她的。
一个摇摆不定抛弃未婚妻,一个知三当三舞到正主面前。
原主那个笨蛋美人就算了。
她今天要是不让这对狗男女大出血一波,她就不是阮杳杳!
江征一拧眉,一听见提钱,对阮杳杳的好感直线下降,他以为阮杳杳与他之间青梅竹马的情分,是金钱无法衡量的。
但没想到......
果然,他和苏昭还是更契合的灵魂伴侣。
“你想要多少钱?”
苏昭看向她的目光也怪异了许多。
本来她还将阮杳杳视为劲敌,但她这话一出,苏昭就知道了,她抢不过自己!
“说吧,你想要多少,这笔钱我出了。”苏昭语气高傲道。
她的家境本就优越,爸妈怕她来村里受苦,出门前给她带了三百块钱傍身。
在这个年代,三百块钱都顶普通工人大半年工资了。
哪怕阮杳杳狮子大开口,她也接受得了!
阮杳杳扫量她一眼,语气不好:“装啥呢,你本来也该出一份钱,抢别人未婚夫你还有理了?”
阮杳杳不信啥女主光环,她单纯看不上苏昭。
既然看不上,那就怼!
阮杳杳没看她被自己怼得通红的脸色,直接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块钱,拿了钱这门亲事就算退了,少一毛都不行。”
“五百?!”
江征被这数字吓了一跳,惊声尖叫跟个娘们似的尖锐。
“阮杳杳,我之前咋不知道你还是这种人呢?”
苏昭摸着自己的口袋,一同指责起阮杳杳,“就是,城里娶个媳妇彩礼都用不上五百,你一个乡下女人退亲凭啥要这么多钱?”
就连张翠娥都觉得这数有点夸张了,偷摸拽了下闺女的袖子。
“杳杳,有点多了......人家不能愿意啊。”
可阮杳杳岿然不动,铁了心必须让他们大出血。
原主是软蛋,但她不是。
阮杳杳一掐腰,明摆着理直气壮。
“那咱们就算算帐,这些年你二叔在外头,你上高中那几年,我给你洗衣做饭收拾屋子,请佣人不要钱吗?”
“你家里那些地,年年春夏都是我给你除草,请帮工不要钱吗?”
“你上大学需要学费,你二叔执行任务不能联系的时候,钱还是我家给你出的,直到现在你也没把钱换上,除了本钱,你就不该给我点利息吗?”
一笔笔账目算下来,五百块钱都是阮杳杳仁慈的结果!
江征掰着手指头算了下,突然又觉得阮杳杳没那么利欲熏心了。
可他手上没有这么多钱啊......
正当犹豫时,江征背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那年执行任务回来,不是把学费给你打过去了吗?”
“你没把钱还人家?”
“澜忱?”
江澜忱隐约只觉得耳畔仿佛有人,正在用软侬细语撩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的身上莫名生起了一层薄汗,眼睛却闭的紧紧的,唇角却软软滑滑的。
“澜忱......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澜忱骤然睁开眼,却一眼看到面前被吻的小脸涨红的人儿,正和他的唇纠缠在一起。
柔软的身体就这样扑进他的怀里。
理智告诉他,他应当赶紧推开。
可绷紧笔直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
他的手情不自禁用力捏着她柔嫩曼妙的腰肢,身下的人发出动情的闷哼声。
女人白皙的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蹭在他的每一寸毛孔上,都刺的他心里止不住震颤。
白皙宛如青葱般的手指逐渐顺着他的胸口下滑。
就这样轻巧的扯开了他身上的所有累赘禁锢......
不对......
不对!
这是在做什么?!
江澜忱倏然蹭的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切独属于女人的气息消散的无影无踪。
四周陷入了阵阵寂静,显然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禁有些懊恼的撑住了眉心,心口仍旧在突突直跳。
好似那一股本不应属于自己的悸动蔓延在四肢百骸,这是他动情的证明。
江澜忱一边尽力恢复冷静,一边陷入自我怀疑。
这么多年以来家中催促相亲他从未接受,即便是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见的多了去了。
却也没有任何能让他引起丝毫兴趣的。
可今晚这梦......却令他无比懊恼。
并不是因为做了个春梦而觉得羞耻,毕竟他已经是个成年的汉子了,又不是戒色的和尚。
但是这做梦的对象,为什么是自己侄子刚退婚的未婚妻?
还是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片子......
意外,肯定是意外。
江家院子里,男人撸起碍事的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小麦色的皮肤隐隐透着血管的颜色,一下下用力搓洗着木盆里的东西。
“忱哥!”
冷不丁门外传来一阵吆喝声,江澜忱不悦的蹙起了浓眉。
“忱哥,我刚刚按照你说的去阮家找那丫头给钱,怎么瞧见一堆人围着她家,好像是惹了麻烦啊?”
江澜忱搓洗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向了来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下属李非。
“围了很多人?”
“对,我看还有小昭在那儿?”
这么一听,江澜忱多少能猜到几分。
不过他素来懒得管闲事,埋头继续搓洗了两下。
李非看着江澜忱动也不动,不禁看向了木盆里的东西。
“咦?这大早上的,怎么还洗上床单了?”
“......”
江澜忱漆黑的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耳垂竟微不可查的泛起了绯红。
几乎一瞬间,他就回想起昨夜梦中荒唐的臆想,女人的妩媚婉转欲拒还迎......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做这种梦。
妈的,找点事做吧。
他一把将床单甩在木盆里,随手擦了擦手上的泡沫。
“去瞧瞧。”
当两个人到了阮家门口的时候,一眼瞧见那边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好像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大半。
“苏昭,你是不是以为你从市里下乡支教就高人一等啊?”
阮杳杳上前一步横眉冷竖毫不客气的回怼。
张翠娥素来是不想惹事儿的人,这会儿瞧见这么多人在这儿因为自己家闹事,她多少慌了。
她上前悄悄地拽了拽阮杳杳的袖子,低声劝说:“杳杳,算了吧咱把东西都送回去,别惹事儿了......”
阮杳杳听的有些心酸,看着张翠娥心中也清楚,她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原主长大。
为此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挤兑可想而知。
可既然老天爷让她做了张翠娥的女儿,就没道理让她们娘俩继续闷声吃亏。
她安慰的拍了拍张翠娥的手:“娘,你放心,看我的。”
阮杳杳整理了一下表情,那张明媚的脸庞带着不好惹的戾气。
“今儿我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我们娘俩在村子里被你们这些人瞧着好欺负,今儿昧下来几个鸡蛋,明儿借点儿东西不还,这都是我老娘性子好。”
“可我不一样。”
阮杳杳说着忽而抬手指向了某个人::“你,去年冬月里借了我家两斤棉花打被子一直不还,我娘都冻的手上生疮了!”
“还有你,我娘年初好不容易卖了点儿野菜,你说你老母病重要钱,我娘是不是也二话没说都借了?你还了吗你?”
“别看了还有你......”
原本还咄咄逼人的那群人瞬间哑口无言,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吭声,就连苏昭的脸色也着实不好看。
“你说的这些话有证据吗?总不能你空口白话就得信了你吧?”
苏昭眼看着自己的面子找不回来了,还在梗着脖子嘴硬。
阮杳杳冷笑一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弱智:“有没有证据我心里记着明账呢,所有欺负我们娘俩的人我记得清清楚楚。”
“昨儿江二叔也说了,我们娘俩是烈士遗孀,谁欺负我们自然有上头调查。”
“苏昭,你是觉得你一个下乡支教的老师,还能比江二叔说的话更有权威吗?”
一提到江澜忱苏昭的脸色瞬间一白,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江澜忱插手进来。
这一下子她可是在全村面前没了面子。
阮杳杳叉着腰扫了一眼围观的所有人,指着一旁的一堆东西:“今儿把东西还回来的人。我就当做之前的事儿没发生过。”
“可从现在开始,我不管你们是欠了借了还是坑了我娘俩东西的,必须得双倍补偿!”
“借钱还得有利息呢,更何况你们是居心不良看我娘俩好欺负!”
此言一出,当场不少人有些瑟缩的悄悄跑走了,苏昭更是出头鸟下不来台。
此时角落里,李非忍不住错愕的揉了揉眼睛:“天呐,那还是阮家那个傻丫头吗?”
“这咄咄逼人的模样,跟个伸了爪子的野猫一样啊!”
站在他身后的江澜忱双手环在胸前,眸色沉沉的看着阮杳杳的方向,眸色暗晦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忽而一把将李非手里的五百块钱还有学费,将近七百块钱抢了过来。
一言不发朝着前方走去。
“哎?忱哥?”
江澜忱跨过层层人群,最终站定在阮杳杳的面前。
他的出现惹得在场的人都是一怔,就连阮杳杳也莫名的挑了挑眉。
“干嘛?”
“二叔,刚刚阮杳杳她说......”
“她说的都是真的。”
还不等苏昭说什么,江澜忱便冷着嗓音打断了她。
他转身回头看向在场的所有人,沉声道:“烈士遗孀本就是优待对象,不能让任何烈士英魂寒心。”
“既然本人都说不追究,那旁人也管不到。”
“不过......”
江澜忱本身就极具压迫力的眼神眯了起来,看得不少人瑟缩了一下。
“妄想闷声不吭存在侥幸心理的,上面都会给烈士子女一个交代的。”
苏昭的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看,不过她也不敢忤逆了江澜忱,毕竟是江征的二叔。
“原来如此,那看来今日就是误会一场了......”
“是不是误会,等我回去好好和你说说。”
江澜忱语气冷硬,苏昭光是被那凉飕飕的眼神扫一眼已经开始发抖了。
她连忙低下头夹着尾巴跑开了。
阮杳杳看着江澜忱的眼神有些古怪,他应该很不想看到自己才对。
怎么还上赶着跑到自家门口帮自己来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
江澜忱冷不丁开口,身后的张翠娥微微一怔,旋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我收拾一下东西,你俩慢慢聊。”
阮杳杳犹豫了片刻,还是带他进了院子里。
“二叔来找我有什么事?”
江澜忱将手里的七百块拿了出来递给了她:“给你。”
原来是来送钱的。
阮杳杳倒是不客气,把钱拿过来数了起来,那两眼放光的模样看得江澜忱忍不住蹙起了眉。
“我记得你往日里连和人说话都不敢大声,现在倒是能在一群人面前说话不卡壳了?”
江澜忱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响起,阮杳杳数钱的手一顿。
她一抬头就正对上江澜忱审视的目光,惹得她心下一惊。
坏了。
她差点儿忘记了,原主和自己的性子差太多了。
他不会察觉出什么来了吧?
“......就算是一条狗,被欺负了这么多年总该也是会叫一声的吧?”
江澜忱眸色微眯,似乎在掂量这番话的可信度。
沉默了半晌,他从自己胸前的口袋掏出了一个小红本子。
这年头书本做成袖珍的方便携带,直接塞进阮杳杳手中。
“那你从今往后就踏实过日子吧,如今婚也退了,补偿拿了,就连吃的亏也都补上了。”
“以后好好照顾你娘,有困难就和我说。”
阮杳杳微微一怔,他这一副领导口吻,跑过来给自己做思想工作的?
然而当她看清楚手中小红本子标题的那一刻,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优秀品德:辅导我一生的先辈》
什么意思?
怕她被欺负的心理扭曲,想给她拽回正轨?
还是想让她学学先辈同志,学会无私奉献?
阮杳杳啪的一声把小红本子拍在了江澜忱的胸前:“谢谢,大可不必。”
“二叔也不用怕我会报复谁,我这人素来就是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我必数倍奉还。”
“至于先辈的思想我谨记于心,就不劳二叔担心了。”
说罢,阮杳杳恨不得一个眼神都不给他,直接扭头走了。
江澜忱看着手中的小红本子,缓缓收回了目光。
就在他刚转过身的那一刻,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
等等,阮杳杳什么时候会认字了?
“娘,天气越来越冷了,这段日子你就先别去挖野菜了,在家歇一阵子吧。”
阮杳杳帮忙将送来的东西都规整好,看着正坐在炕头整理棉花纳被子的张翠娥,忍不住温声劝说了一嘴。
“你看,这是这些年咱家接济江征的钱,我都要回来了。”
她将七百块摆在张翠娥面前:“而且自从爹去了之后,你都操劳半辈子了,往后我会养活你,家里吃穿用度让我来就行了,好不?”
张翠娥看着那五百块,终究没忍住红了眼睛:“丫......你长大了。”
她粗粝带着茧子的手掌摩挲着阮杳杳的脸颊,可阮杳杳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还凑上去蹭了蹭。
“不过娘知道你的心意就足够了,家里吃穿用不着你操心。”
看着张翠娥酸涩的眼眶,阮杳杳心知现在说这些她都不相信。
毕竟原主憨厚又愚钝,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往日里就会追在江征屁股后。
没关系,她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接下来的几天,阮杳杳总归是安静了一阵子。
她特意扎了个稻草人,每天如同在现代一样,在上面用针练习扎穴位。
这到底是老本行不能丢,况且指不定她就得靠这个营生。
而这两日每天门口都有人陆陆续续送来大米白面之类的东西。
张翠娥都记得清楚,可即便如此她仍旧坚持每天上山去挖野菜。
阮杳杳怎么劝说也无用,直到有一天天色已晚,张翠娥却依旧不见身影。
阮杳杳慌了。
她提了一盏煤油灯,朝着张翠娥每天返回村子的路沿途找去。
夜里黑漆漆的,路上几乎没人,有时寂静的路上冷不丁会有犬吠声。
“娘?”
阮杳杳壮着胆子安慰自己,捏着煤油灯的手都起了一层薄汗。
此时的她却没有察觉,身后不知不觉跟上了两个影子。
正值初春,风刮在身上也惹得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咯吱一声,身后发出诡异的响声。
阮杳杳身形一僵,她猛然回头:“谁?!”
可下一秒,她的嘴骤然被狠狠堵住,整个人被揪着头发狠狠拖走。
“唔唔!”
阮杳杳用力挣扎,她甚至能闻到自己嘴巴上的这只手臭烘烘沾了泥土的味道,恶心得无以复加。
“老子盯你很久了,之前顾忌着江家那个当官儿的,都不敢动你这个和他侄子有婚约的。”
“瞅瞅你这脸蛋身材,天天在村子里到处乱晃勾引人,睡起来肯定很骚......”
“醒啦?醒了就好......”
李非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毕竟这年头女同志碰到这种事,还是挺难以启齿的。
这个年代对女同志的清白还是很保守的。
“你放心,人已经都抓起来了,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阮杳杳这会儿却焦急地推开了递到面前的水缸。
“娘......我要找我娘!”
江澜忱将水缸放在一边儿,先安抚地将她重新摁在了炕上,动作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脊。
“你先别急,先说清楚了,你娘怎么了?”
“她,她早上出去挖野菜之后再没回来过......”
他这才反应过来,阮杳杳大晚上出去是做什么。
一想到刚刚他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数落她一顿,莫名有些愧疚。
“你先在家歇着,我去找。”
江澜忱身子站得笔直,眉宇之间凝出些许凝重,转而回头看了一眼李非。
李非瞬间了然:“我这就叫几个同志一起找!”
“我娘往日就在村后头的山上挖,她平常不会跑太远的!”
阮杳杳见状也没有拒绝,只能给他们指路。
江澜忱点了点头,往外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顿住了两步。
他回眸深深地看了阮杳杳一眼,语气凝重深沉。
“今晚的事我会让他们嘴巴放严一些,你不用担心。”
说罢,江澜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陷入了一股寂静,阮杳杳仿佛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长睫微颤,脑袋混乱成一团。
只要回想起刚刚遭遇的绝望,她就止不住地后怕。
可是......
扑通扑通——
不得不说,江澜忱是个好人。
如果没有他的话,只怕自己刚刚早就已经......
阮杳杳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身子都在发软,可她等不到张翠娥的消息更是睡不着。
直到天色快蒙蒙亮的时候,阮杳杳才听到外头院子里一阵阵的嚷嚷声。
“阮同志!”
她几乎掀开被子就冲下了炕。
一推开门就瞧见李非满头大汗,脸上还有点儿土。
“快跟我去一趟张和尚那儿吧,你娘已经被送过去了!”
张和尚?
阮杳杳下意识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这个张和尚其实就是村子里的草根医生。
村子里的人生病一般很少会去卫生院和大医院,一是有些远,二是花销大。
虽说这年头不让立个体户,可这种没正规牌子的医生也是有的。
可送到张和尚那里,就说明张翠娥肯定出事了。
阮杳杳没敢耽搁,她连忙跟随李非一同出了家门。
当她到了张和尚院子里的时候,一眼就瞧见张澜忱站在一边面色凝重。
“娘!”
阮杳杳顺着目光往下看,一眼瞧见面色惨白的张翠娥平躺在一个用衣裳和木棍临时搭出来的简易担架上。
张和尚松开张翠娥的手腕,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
“不成啊,她这情况太严重了,还是得送到县城医院才能治。”
江澜忱侧头瞥了一眼李非:“他们还得多久?”
李非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就算申请下来派车来,这人送过去也得半天的路程,能等得起吗?”
阮杳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捏过张翠娥的手腕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下她浑身上下。
这才发觉,张翠娥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其中最为严重的是脚踝处的骨头错位,还有肩膀上被木枝捅穿的伤口。
显然江澜忱发现张翠娥时没敢乱动,用军刀把木枝割下来,保留了张翠娥刺穿身体的那一节才带走的她。
不然强行拔出木枝,很可能逆行刮伤内脏,或者导致伤口扩大大出血。
江澜忱听了李非的话脸色也越加难看,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张翠娥的情况不能再等了。
不然他也不至于将人送到草根医生这里。
他犹豫着看向了阮杳杳,正纠结怎么跟她解释。
却不承想,阮杳杳眸底闪过一抹坚决,镇定自若地看向了张和尚。
“我能治,你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张和尚被她命令的一怔,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能治?!”
李非满脸的不相信:“你可别胡闹了,这是你亲娘的命,就算送去县城得花时间也比你瞎胡闹强!”
就连江澜忱的表情也有些古怪,一板一眼地呵斥道:“我知你心急,但人命关天。”
“阮杳杳,别闹。”
阮杳杳蹭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地对上了江澜忱的视线。
她一步步地朝着他逼近,江澜忱即便面上沉稳身姿笔直,可微微颤抖的长睫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无措。
眼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都快贴上的那一刻。
哗啦一声,江澜忱用余光看到一道锐利的寒光划过。
紧接着他下意识捂住了腰间:“你!”
他错愕地抬眸,只见阮杳杳竟然趁着刚才将他怀里的军刀给抽走了。
“别胡闹,那东西不是你能随便乱耍的!”
阮杳杳却仿佛听不见江澜忱的指责,语气凝重:“麻烦二叔帮我把我娘抱到干净的床褥上。”
江澜忱一怔,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当她看到阮杳杳眸底的沉着冷静时,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仿佛,穿透面前的躯体,看到了另一个灵魂一般。
鬼使神差的,江澜忱竟然真的不自觉听话将张翠娥抱进了屋子里。
“酒,蜡烛,剪刀,热水,布。”
“这些东西有吗?”
张和尚隐约能猜到阮杳杳想做什么,他是不相信阮杳杳瞎胡闹的。
可他眼看着江澜忱竟然站在一边眸色沉沉盯着阮杳查看,一言不发。
江澜忱都不说话了,他也只能去做了。
没多久,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阮杳杳洗干净手,拿着锋利的军刀在蜡烛上烤了烤,又倒上了酒。
她撕开张翠娥伤口旁边黏腻的破布,眼看着就要下手的时候,张和尚还是没忍住握住了她的手腕,苦口婆心。
“阮丫头,你可得知道你在干什么啊,想把木枝弄出来,就连我都没有这手法,更别说你这个丫头片子了啊......”
可阮杳杳却眸光凛冽,冷声道:“让开。”
“昭昭,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有点儿凉,我去借件衣裳给你。”
江征和苏昭两个人刚从二婶家走出来,就被夜晚的凉风劝退了。
苏昭点了点头,看着江征进了屋子,无聊抬头看星星的时候,忽而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她下意识循声靠近的时候顿时身子一僵。
黑漆漆的柴火垛旁,她清楚地听到了暧昧声音。
女人一口狠狠咬在了男人的手上,疼的男人不得不松开了她的嘴。
“放开我!”
这一声嘶喊惹得苏昭不可置否地捂住了嘴,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是......阮杳杳?!
紧接着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阮杳杳的脸上。
“妈的你个臭娘们,现在江家可和你没半毛钱关系了,孤儿寡母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赶紧伺候好我俩,指不定往后还能做你娘俩的依靠......”
苏昭越观察越害怕,慌乱中刚巧和阮杳杳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视线交汇中,苏昭连连后退,撒腿就往回跑。
砰的一下,苏昭撞进了男人怀里。
“怎么了昭昭?怎么满头大汗?”
是江征。
江征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下意识朝着苏昭跑来的方向看过去。
苏昭眼底闪过一抹挣扎,她挽住了江征的手。
“没什么,就是差点儿被一只不知道哪儿窜出来的狗咬了。”
江征这么一听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别怕,下次我碰见给你打跑了。”
两个人逐渐远去,苏昭的心却扑通狂跳停不下来。
阮杳杳别怪我,江征和我两个人也帮不了你什么,你就权当作我没有撞见吧。
没错,我什么也没看见。
“等一下!”
阮杳杳冷不丁突然大喊一声,两个男人还真顿了一下。
“既然你们想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强迫的哪有主动的好玩?”
她的声音逐渐放缓,两个男人没想到她态度转变这么快。
“我就知道你是个表里不一的小骚货,还挺上道。”
“你们不是说,以后可以照顾我们娘俩吗?”
阮杳杳红唇微勾,妩媚多情。
这俩男人瞬间身子绷紧,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欲望,仿佛两匹饿狼,下一秒就会扑过来。
就在这时,阮杳杳眸底闪过一抹狠戾,摸出刚刚悄悄拔出来的银针,直朝着两个人的天灵盖戳了过去:“照顾你妈!”
两个人被戳的惨叫了一声,不过天太黑阮杳杳看不清穴道显然是扎歪了,不然这两个人不可能还能动弹。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可她实在低估了男女之间天然身体优势。
没两步她就被狠狠揪住了头发,牵扯着头皮撕心裂肺的疼。
“死贱人,竟敢耍老子!”
“今晚非得玩死你!”
另一个男人一把抱住她就往柴火垛后面拖。
“救命!”
“杀人了啊——”
此时的阮杳杳意识到她竟然只能大喊求救,心下凄凉一片。
她再次被摁在地上,这次他咬住其中一个人的手就算肉都快咬掉也不松口,双腿也用尽了力气狂踢。
其中一个男人被她一脚踢中,疼得龇牙咧嘴。
撕啦一声,这俩男人很明显已经红了眼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
即便漆黑无比,阮杳杳仍旧看得到他们淫邪的目光。
她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股恐慌涌上心头。
难道她真要被这两个畜生......
这是她这辈子头一次体会到绝望是什么感觉。
“滚!”
就在这时,她冷不丁听到一阵低沉却富有爆发力狠绝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压在阮杳杳身上的两个人都重重打了个颤,便双双倒地。
阮杳杳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嫌弃地一把推开身上恶心的男人。
漆黑之中,阮杳杳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身形。
笔直,颀长。
透着不可忽视的威压。
哗啦——
一件还带有体温夹杂着冷冽香气的衣裳骤然压在肩膀。
地上的被挖宝覆盖的煤油灯再次被拿了起来,场景逐渐清晰。
阮杳杳看清面前这张脸却是一怔。
因为救了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澜忱。
一瞬间仿佛河豚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刺,她骤然松懈了下来,心脏却还在狂跳不已。
“谢......谢谢你。”
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他没有出现的话......
巨大的后怕如同洪水一般吞噬了她,她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断了。
江澜忱眼看着阮杳杳身子一软栽倒下去,他连忙一把扶住了她的腰。
怀里的女人柔若无骨。
他这才借助灯光看清楚,阮杳杳头发凌乱,衣裳皱巴巴的甚至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雪白的肩膀,脸庞惨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唇角还有咬出来的血迹。
江澜优越看眸底的戾气越重,他一只手臂将人搂在了怀里,抬脚狠狠在地上男人的手背上碾了碾。
咯吱一声,骨头断裂。
敢碰她,那这双手也没必要留了。
这剧烈的疼痛直接给男人疼的瞬间醒了,没忍住惨叫了一声。
当阮杳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四周的场景有些熟悉。
是自己家。
她脑海中骤然闪现柴火垛发生的事,猛然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喝口水。”
水杯递过来,阮杳杳微微一怔。
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只见江澜忱正版着一张脸,眸底些许暗晦不明的微光闪烁。
眼看着阮杳杳就这样盯着他也不接,他颇为烦躁地扯了扯衣领,语气一板一眼,如同训斥手下。
“长得招人,大晚上还自己跑出去,你当每次都能有人救你吗?”
阮杳杳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的目的:“我娘!我娘还没回来!”
江澜忱一怔,下一秒李非跨步推门而入:“忱哥,那两个人已经连夜送城里派出所了,阮丫头怎么样了?”
他话音刚落,不曾想刚巧和阮杳杳视线对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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