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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喜事:农门俏媳妇后续

大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黑入林子?那岂不是更危险。田七赶紧摆手,强装着很镇定。“没事,我自己能弄吃的,二哥就不要担心我了。我胆子不小,大的很,再说晚上我肯定不会出来的。”田七知道,自己肯定是第一时间内,无法适应深林的生活,想着等适应下来就好了。在现代她可不也是个宅女,只要给了足够的吃的,可以整月整月的不出门。田七记忆力可以但是不记路,天生的路痴,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一直跟着田二柱和田宇俩人走。进山之后左右拐了差不多两圈,真真感觉到了寂静空幽之感,想到自己即将一个人住在偌大的深林里,还真是挺害怕的。“爹、二哥咱们还有多久就到了?”田七在后问了句,脚下的速度不减。田二柱回头,瞧了下田七,说道,“前面拐弯就到了,看到那棵梧桐树了吗,旁边就是。”说着往前瞅着,脚...

主角:田七田君   更新:2025-01-17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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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七田君的其他类型小说《田园喜事:农门俏媳妇后续》,由网络作家“大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黑入林子?那岂不是更危险。田七赶紧摆手,强装着很镇定。“没事,我自己能弄吃的,二哥就不要担心我了。我胆子不小,大的很,再说晚上我肯定不会出来的。”田七知道,自己肯定是第一时间内,无法适应深林的生活,想着等适应下来就好了。在现代她可不也是个宅女,只要给了足够的吃的,可以整月整月的不出门。田七记忆力可以但是不记路,天生的路痴,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一直跟着田二柱和田宇俩人走。进山之后左右拐了差不多两圈,真真感觉到了寂静空幽之感,想到自己即将一个人住在偌大的深林里,还真是挺害怕的。“爹、二哥咱们还有多久就到了?”田七在后问了句,脚下的速度不减。田二柱回头,瞧了下田七,说道,“前面拐弯就到了,看到那棵梧桐树了吗,旁边就是。”说着往前瞅着,脚...

《田园喜事:农门俏媳妇后续》精彩片段

天黑入林子?那岂不是更危险。
田七赶紧摆手,强装着很镇定。
“没事,我自己能弄吃的,二哥就不要担心我了。我胆子不小,大的很,再说晚上我肯定不会出来的。”
田七知道,自己肯定是第一时间内,无法适应深林的生活,想着等适应下来就好了。
在现代她可不也是个宅女,只要给了足够的吃的,可以整月整月的不出门。
田七记忆力可以但是不记路,天生的路痴,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一直跟着田二柱和田宇俩人走。
进山之后左右拐了差不多两圈,真真感觉到了寂静空幽之感,想到自己即将一个人住在偌大的深林里,还真是挺害怕的。
“爹、二哥咱们还有多久就到了?”
田七在后问了句,脚下的速度不减。
田二柱回头,瞧了下田七,说道,“前面拐弯就到了,看到那棵梧桐树了吗,旁边就是。”
说着往前瞅着,脚底下也就是十几个步子的事儿,马上就到了。
到了跟前,田七才瞧清楚眼前的这个搭建好的茅草棚子,她内心有些凌乱,毕竟这即将是她的住所,但是,看着怎么都那么不靠谱啊。
田二柱没看出来田七严眼中的担忧,细心的田宇看了出来。
他走到妹妹身边,压低声音悄悄的说道,“小七是觉着不好?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咱们再收拾。”
听到田宇的话,田七倒也真的不想多麻烦二哥和爹,随即摇头。
“没有觉着不好。”
她刚说完,听到田二柱在喊田宇,田七跟着应了声。
“爹,你这是要做什么啊,这是......。”
眼瞅着田二柱往梧桐树上爬,田七有些看不明白了,眼前的五梧桐树长的不是很高,但是却很粗壮,旁支纷杂,枝干撑开像是一个打开的树伞,难道、莫不是......
“咱爹是要把这个木屋吊起来,蓬在树干上,等会儿在钉上钉子就成了。“
木屋是半成品,田二柱喊了田宇过于,父子二人一起使力,但是先把一面给撑了上去。
田二柱看着下方站着的田七,张口大声喊道,“你瞅瞅,这距离有多高,我在上头看不仔细。”
田七往前走了两步子,其实,她觉着根本没必要往那么高的书上架屋子。
随即喊道,“爹,你和二哥先下来,听我说,咱们这样做你看看成不。”
田二柱虽是不明白,却还是从树上下来,而田宇也一跃跳了下来。
父子二人站在跟前,只等田七说话。
“你说说,咋个做啊?”
田七瞧了下周围,又看了下梧桐树。
这才说道,“爹,二哥,这屋子整个的架在树上太危险了,别说你们做工危险,就是我住在上头,上下攀爬的也十分不安全。
倒不如这样做,咱们在地上打几个桩子,然后把木屋直接架在桩子上,不必多高,约莫十公分,瞧着周围地势高,就挨着梧桐树建造,这样的话,下雨下雪啥的也不用怕屋子会倒。
我知道爹是担心我在林子里的暗安危,只要我晚上就入林子里,白日里也不多出来,肯定会没啥事的。”
田二柱听了田七说过后,顺着梧桐树周围的地势瞧了下,又用脚步丈量下。
“也成,咱们让屋子坐北朝南,朝阳好。我得赶紧去夯桩子。”
田二柱说完就赶紧找铁锤,又让田宇开始找粗壮木棍,靠着梧桐树往下夯。
因着房屋只需一个人住就行,地界相对来说比较小,倒是没花费多少时间。
田七在一侧帮忙拿个东西啥的,这一整,三人硬是弄到傍晚才回去。
回到家后,李氏已经烧了晚饭,田君在屋里绣帕子,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才出来。
“小七,爹,宇哥儿,你们怎么才回来, 刚才娘就一直念叨着。”
田君柔柔的说着,一派好女脾性。
田七看了下田七,自个舀出水来洗手,不忘问着,“娘呢?”
“在屋里看大哥呢,我先去盛饭出来。”
听到外面有声音,李氏就忙不停歇的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三人回来。
连忙问道,“咋样了,啥时候能成啊?今儿有人来咱家问了......。”
李氏说到这里, 发现田七正在井边洗手,倒是不敢再说。
而田七又不是聋子,当是听的真真切切,洗完手的水她猛地往墙角一泼,墙角撒了几把菠菜种子,刚长出来。
把盆子放好,田七看向李氏。
“来咱家都说啥了?是来问我的?”
李氏没言语,但田七却明白了,估摸着应该是,有些人猜测是她偷拿了祥和庄东西,才不嫌事儿多的,来他们家看热闹问话的吧。
田七脸上一冷,这倒真是个麻烦事儿,村里村外最怕的就是有人乱嚼舌根,可怜的她现在又能撕了那嚼舌根的人。
想来想去,她下了决定,没看李氏,直接转向田二柱那边。
“爹,别等了,明儿早上收拾下东西,我就搬到林子里去,今儿不是准备的差不多了,等明天肯定就行了。
这要是我再缺少啥东西,再让二哥悄默的给我送过去。
等我去林子里后,再有人问,你们就说也不知道我去哪里,谁问都不说。等避过了风头在说吧。”
田七的一番话说道额透彻,田二柱和李氏焉能不明白,连素来最疼妹妹的田宇,也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
李氏嘴皮子动了下,只是说道,“我拿两床半新的被褥出来,小七要啥就说,娘先给你准备好,明儿我也送你过去。”
田七一听,连忙阻止道,“娘你和大姐都别去,若是都去了,再被人发现,那岂不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明儿二哥也别去了,就让爹过去,把我送过去,就赶紧回来。”
沉默着的田二柱,看了下田七,心中不得不感叹,家里老幺这是长大了,懂得为家里的人着想了。
“成,就听小七的。赶紧吃饭吧,明儿早点去。”
......
晚饭后,田君和田七姐妹俩在屋里并没睡,田君在帮田七准备明日搬走后需要的东西,收拾着收拾着就哭了起来。
田七看了下这个娇弱的大姐,叹息一声。
“姐,你就别担心我了,倒是你自己的事要多上心点。
马家那钱不是给还了,咱们家不欠他们马家任何东西,往后出门就要硬气点,谁也不是天生就被欺负的,不能因为姐你的性子软就让人欺负,知道吗?”

田七微微起了身子,伸手去捧田君碗里的糖水。
却被田君挡回了手,她自己端着,拿着调羹一口口的喂田七喝下,相当的仔细而有耐心,像是很疼爱她似的。
田君的这一举动让田七突然觉着,好像,接受这么一大家子,并不是件很难的事情。
“姐,你长得可真好看。”
田七是真心称赞田君的,毕竟像田君这样温婉淡雅气质型的女子,放在现代,那就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田君听到田七的称赞,没有觉着高兴,反而蹙起了眉。
喂田七喝水的手顿了下。再看田七的时候,却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姐姐没有小七好看,小七长得才是最美的,这脸上的胎记用发丝一遮,就瞧不见了,等你身体养好了,姐姐帮你梳头挽发髻,以后旁人谁敢嫌弃小七,我拼命也会保护好小七的。”
她欠小七的,这辈子就是伺候这个妹妹,她都情愿。
祥和庄的事,当初要是自己求了爹娘,而不是默认让小七替自己去,也不会让小七,未婚生子,惨遭被人玩弄后丢弃的下场。
田七家眼前的小姐姐,眉眼哀伤,面目自责,有些奇怪。
她张口风轻云淡的说道,“姐,没事的,不过是个胎记而已,谁爱嫌弃谁嫌弃,我自己不嫌弃就是了。”
“小七真是长大了,变得稳重了不少。”
成熟稳重?田七没觉着,倒是觉着自己的性子有点老成是真,像个固执的小八股。而且还极为敏感,有些洁癖和龟毛。
当然,她觉着自己这样的性子,全是被前世爹妈给逼出来的。
倒是穿越到古代后比在现代多了些什么,至少有个家,有家人在身边。
算了,不多想了,随遇而安吧,一切自有定数。
她在哪里不都是一个人,作为一个现代来的成年人,对于穿越,她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
喝了一大碗红糖水的结果就是,想尿尿。
小解之后,刚起身,就觉着下身一阵疼痛,没来大姨妈啊,那里怎么就疼了起来?
田君听到她嘶嘶喊疼的声音,赶紧去帘子后头扶了田七,“怎么了?是不是身体疼,赶紧去床上躺着。”
田七嗯了声,只觉着身体疼的头皮发麻,终于到了床上,她在田君细致的帮助下,躺好。
但是对于这身体的疼痛,的确是有些奇怪。
“姐,你给我说实话,我身上的这些伤是咋回事,可不要隐瞒,现在你帮我隐瞒,不定以后就是隐患。”
田七这话的意思说的隐晦,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身体的太厉害了,又不是大姨妈的那种疼,像是被撕裂一般。
而田君呢,被田七认真的神色一唬,也不敢隐瞒下去了。
“小七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田君低声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田七点头,清秀的眉毛紧蹙, 怎生觉着,像是有什么不一般的事情发生过。
“我只是记得有些模糊,倒不是全部忘记了,当然,还要姐姐给我说的详细点。我自己的身体再是疼痛,也不至于到麻木到什么都不懂,身体的异样,我是有直觉的。”
田君听她这般认真的说,倒是真的不敢隐瞒。一五一十,从当初她被牙婆相中,如何换了田七顶替她去庄子上,全部说的清清楚楚。
剩下的,田七在祥和庄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田君是一知半解,讲不出个详细情况。
倒是把之前胡大夫给田七把脉检查身子得出的结果,告诉了田七。
“胡大夫说,小七的身子,似是怀过孩子。但是又讲,说你后腰被重物击中过,就是有了孩子,也怕是早夭了。小七,全是姐的错,姐当初不该让你替姐去祥和庄,如此的话也不会让你遭受这等非人对待。”
田君说着,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田七听完田君的话,已是震惊万分,怎么也没想到,她这穿越就倒霉,还被人打了个重伤。
更是让她觉着气愤的是,你说原主怎么就不长点脑子啊,去人家打个工, 还因为男主人的美色而爬上人家的床。爬床咱就不说了,你好歹混个样子出来,最后落得这个烂摊子,双手一撒,两脚一蹬,扔给她来了。
合着要是自己不穿越来的话,这原主不定就死了。
不,是已经死了,她是借壳而生。
田七越是去想越觉着头大,气的扶额连连叹息几声。
罢了,既然自己来了,就是想回去,也没机会,倒不如好好的和之前一刀两断,努力经营后头的日子吧。
见田君哭唧唧的,田七象征性的安抚了两句。这事儿说怪也怪不得谁,都是原主自己作,干啥不行,非要学人家爬床。
是不是古代小丫鬟,都爱玩爬床这戏码啊。
得到田七的宽慰安抚,田君眼角挂着泪水,低声小心翼翼的问,“小七,之前的那些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你小时候尿裤子,偷鸡蛋吃,还扒了人家地里一篮子的红薯,这些事情,都忘记了?”
田七听着,心中一阵恶寒,她的德行是得多缺啊,偷鸡蛋?扒人家红薯?
“姐,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就别说了,怪丢人的。倒是我这身子真的疼,姐,你给我弄点止痛的药吃吃,不然我真怕这伤养不好,我就被疼死了。”
田七在现代,有痛经的习惯,而且,她每次必吃药,不然是挺不过去的。
记忆最深的一次,她痛到在地上打滚,最后还是打了120。后来她就谨记在心了,冰箱里放的最多的就是痛经止痛药。
田君听她喊痛,紧忙起身,“小七你先好好躺着别动,我现在就出去看看,你的药熬好了吗?”
田君说完赶紧往厨房里跑。
正在院子里扫地的李氏,瞧见田君满脸着急的样子,道是以为屋里田七又怎么了,赶紧问道,“君姐儿,你着急啥?是小七又怎么了?”
刚要进入厨房里的田君,转了身子到李氏跟前,小声的说着,“是田七身子疼,问我有啥止疼的药给她吃。”

“田家的幺女,被那祥和庄给赶出来了,刚才瞧见啊,田二柱夫妻俩,推车板车接回来的,那浑身上下,被打得体无完肤,血迹斑斑,真是可怜啊。”
“可怜啥,照我说啊,田小七她那是活该,没有那个富贵命,还想去做主子妾,活该被打死。我还听说啊,田小七是爬上了祥和庄主子爷的床,珠胎暗结,还给人家生了孩子呢。”
“我看那田小七就不是个正经姑娘, 瞧着她那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子狐媚骚,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小巷村内,三五个婆子媳妇子,或是站着或是坐着,你一言我一语,管她是黑的白的,全都给染了颜色去。
......
这会儿被大家说叨不休的田二柱家,正是急的热火朝天。
田二柱的媳妇李梅娘,李氏,正坐在床上嚎啕哭着。
“这可咋整啊,小七成这个样子,以后别说嫁人,就是活着,咱们老田家都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真是丢人啊,我现在就想直接掐死她得了,真是留了个祸害。”
沉默站在门旁的田二柱,盯着李氏看了一眼,宽慰道:“是死是活,好歹接回来了。瞧着还有点气儿,我让震哥儿去镇上买药去了。”
“吃啥药,该是打死,草席子一裹直接扔了,省的拉回家来丢人。瞧瞧,咱们从外面来的时候,被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 ,我这老脸啊,都没了。君姐儿刚定了亲事,要是传到亲家那边,怕会影响了君姐儿的亲事。”
李氏刚说完,见侧屋里头,长女田君正站在门边。
君姐儿今年才十五岁,眉目善睐,清秀有加,身材窈窕的女孩,正是好年华。看见床上的田小七,田君的眼里早冒上了泪花。
“娘,我可不怕影响。当初小七是顶替我卖到庄子上的,我哪里敢怕影响什么亲事。娘,你别骂了,不管咋说,还是要给小七看伤,必须得去镇上请大夫来。”
正是说着,田二柱家的二郎——田震,从院子外面进来,背上背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年迈慈祥,眉目和善的样子,那便是镇上的大夫——胡大夫。
田震一走进门,就听到他娘说的话,对于幺妹,他自然是心疼,咋能看着不管呢,当即说着走了进去。
“爹娘,我可不舍得让小七死,大夫是我请的,欠大夫的钱,我就是去烧砖窑里干活,也会给还上的。”
田震年纪与田君相差无几,也就是一两岁大小的年纪,说话做事,显然是个大人做派。
救死扶伤的胡大夫,直接进了门槛,瞧着床上那女子,走了过去。
农家女子,也是大抵要死的境地了,怎生还在乎那点男子大防的破规矩。
田震站在一侧,双眼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田小七。
李氏和田君站在一起,倒是不敢大声喘气,屏息而立,等着胡大夫的把脉诊断结果,刚才哭喊嚎叫破口大骂的气势一消而散,面上带着担忧。
说起来,也是田七那孩子命苦。
当年啊,卖身去祥和庄做事挣钱的不是她,牙婆第一眼相中的是长相秀美、气质文雅大方的田君。
但是,那时候田君刚定下婚事,这般贸然再卖身五年,那怎么对得起田君未来夫家。
田二柱夫妻俩又不舍得牙婆说的那些钱,卖身五年,他们家可以拿到六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
夫妻俩随即一合计,商量之后,让田小七,也就是大名叫田甜的田家幺女,顶替田君去祥和庄当奴婢,想着过了卖身契上的时间,就能平安回来了。
谁料,事实变化多端,会发生那么多不可预计的事情。
而田七,也如外人传言所说:
爱慕虚荣,进入祥和庄后,无意间瞧见祥和庄的主子爷,长相俊美无俦,风华绝代之姿,心生爱慕,爬上了男主人的床,最后落得这般凄惨境地。
......
胡大夫给床上的田七把脉问诊,过了好大一会儿,胡大夫才看向李氏。
“这姑娘胸口还有口气没咽下去,瞧着是有活路。但,我也有些事情我与你交代下。”
李氏好歹是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妇人,经历的事儿多,自然是瞧的清楚明白。一听胡大夫这样说,心中猜想道,这胡大夫肯定是有私密的话要说。
李氏赶紧指使屋前屋外的人出去:“震哥儿,你赶紧出去,找你爹拿把铜钱过来。”
这话说完,又看向田君,跟着缓了声,说道,“君姐儿也出去,大夫有话对娘讲。”
田君满眼担心的看着她娘李氏,语气软弱细微说道,“娘,且让大夫说吧,到底是妹妹的事,以后肯定是我照顾妹妹多一点,我听着不外说就是。”
田君长相清丽秀美,身材窈窕纤细,眉眼细致,微微上挑,瞳孔是青褐色,若是仔细看的话,这女子不管是发色,还是容貌,都与田家之人,有些出入。
瞧着与小巷村的姑娘长得不同。
奇怪的是,田二柱夫妻俩对这个姑娘相当的好,可以说比后头生的两个儿子还要宠上一些。
胡大夫见屋里只有李氏和田君,思忖想了下,这事儿自然是不能隐瞒,女人小产和生产是一个意思,得需要精心照料,他查看脉搏,发现这女子不是生产过,就是小产过。
到底孩子是个活得还是个死的,他倒是无法判定。
见胡大夫眼神忽明忽暗的,李氏心中咯噔一下,“胡大夫,您倒是说,我家小七到底是咋样了?”
“床上姑娘曾怀有身孕。但身上被打得这样严重,尤其是后腰部分。由此看的话,孩子是没保住。是你家儿媳妇、还是姑娘?咋能下那么狠毒的手。”
胡大夫说完,叹息摇头,为床上昏迷的女子感到可怜。

田震与田宇频频点头,“可行,的确好吃,我觉着这是我吃的最好吃的,街上的油条都没这个好吃,外面焦酥,里头甜丝丝。”
田七笑的欢喜,忙说道,“那是放白砂糖。那可就说好了,明日我起来做。”
田七说着看了下李氏,“娘,今日煮的红薯多,不必明日早起。而且我都准备好了,现在天冷,放一夜不会坏的。我去屋里再做十个出来,娘拿四个给三婶儿家送去。”
毕竟用了后院的白砂糖,田七这人,不吃亏也不占人家便宜。
得了大家一致说好,田七对于红薯糕的贩卖更有了信心。
晚上一家凑合的吃了晚饭,田七说要好好休息,明早她还要起来做红薯糕,倒是李氏带着俩儿子以及田君,又是忙了大半夜,捡了一些干净的红薯芋头,只等事情做好,李氏催促三个孩子快去睡。
田震到院子里查看了下栅栏门,见里头的棍子抵的严严实实,才安心回屋里去睡。
......
第二天早上,公鸡没打鸣田七就起来了,抹黑到厨房,点了油灯,开始煎红薯糕。瞧着外头时间差不多了,才在一旁低矮下的小锅里烧了一些米汤,里头放了几块红薯,小火闷着,等娘和姐、两个哥哥起来,就能直接吃了。
田震睡得迷糊着,早上醒来时瞧见厨房那里有光,以为是着火了,赶紧从床起来了。
穿了衣服到外面,才瞧见是田七在忙着做红薯糕。见她躬身弯腰,手速很快的一个个的下锅,又快速去灶膛前往里面添了柴火,十分辛苦,看的田震一阵心疼,快速走了过去。
“小七你咋起那么早,大哥和二哥都没醒呢,你这都做上了。”田震说着,蹲坐在灶膛前,开始添柴烧火。
田七嘴角带了淡笑,一点都不觉着累的说道,“因为要早点做好,好跟着大哥、二哥去镇上。咱们去的早,会好卖点。”
也不晓得是几更天了,等田七全部做好一百二十个。
天色将将亮,而田宇、田君都起来了,瞧着田七起那么早,早饭还是她准备的,好是让大家一阵担心,却又感动到不行。
李氏瞧见田七做好了,赶紧的找了两个小褥子,是冬天做绣活的时候盖腿用的,不脏,干干净净的。这次拿来给田七铺在菜篮子里,好让她把煎好的红薯糕放在里头,起到保温作用。
田七快速把红薯糕盛出来,用干净的白布抱住,外面又用了一些树叶子,也是刚捡来的,用水冲刷了干净。
其实,包这种油腻的东西,荷叶或者芋头叶子最好了。不过今日她着急要去镇上,没时间在弄,想着今日要是卖的好,明日再做的话,就让她娘去地里找一些大的芋头叶子。
说快也快,没等天大亮,兄妹三人,仓促吃过早饭,背起东西往镇上走去。
田七本说那一篮子的红薯糕自己挎着,却被田震强势拿去,他是后背背着红薯,胳膊上还挎着个装满红薯糕的篮子。
三人一同出的门,只听后头传来李氏嘱咐他们注意钱袋子等事务的交代话。
这一行徒步走到镇上,足足走了一个时辰。
其实这算是慢的了,按照田震和田宇的脚程,也就是半个时辰多一刻钟的脚程,这不是担心田七身体不适,怕累坏了身子,就走的相对慢了些。
等到镇上,田震怕田七认不得道路,好是指导了一番。
田七想着,自己手中卖的是吃的东西,怕是在街头干等着客户上门有些慢,不如自己主动去找一些能卖的出去的地方。
等田震说完话,她才问道,“大哥,咱们镇上哪里卖吃食多,人又多,我去哪里。这篮子里装的东西,不值得我占一个花钱的位置,索性我就挎着竹篮子,沿街叫卖好了。”
田震听到她的话,还有些不敢相信,“小七脸皮可薄的,沿街叫卖,你能叫的出口?”
田七抿了下嘴,颇有豁出去的意思,“和钱比起来,脸皮薄算啥,我能的。大哥和二哥不必担心我,倒是......我卖完去哪里找你们啊?”
兄弟俩商量了下,对田七说了一个叫百香居的酒楼,不管他们两兄弟有没有卖完红薯和芋头,都要在午时一刻去找田七。
......
街市上的人不多,可能是因为大清早的缘故,但也有一些行色匆忙赶着走道儿的人,她挎着个竹篮子, 真真是沿街叫卖起来。
小女儿家特有清脆的嗓音,温软绵绵,一声高一声低,嘴里徐徐喊道,“香甜可口的红薯糕喽, 一文钱三个,便宜又好吃,......”
起初也是抹不开那个脸面,真等豁出去的时候,倒是没那么多顾虑了。
田七走的很快,自当是为了能让行人听到她嘴里叫卖的是什么。
过了三个路口,不见有人说买,田七沿街走着,刚才还觉着入秋的天有些冷,这走了一圈倒是身体带了暖意。
瞧着前面有个巷弄,她刚想去进去,却听到一阵车轱辘快速而过的声音,是往西北方向去的。
田七赶紧躲闪开,站在街口,嘴里刚将将喊完:香甜可口的红薯糕。
见一个腰间佩戴大刀,长相英俊冷酷,眉眼却格外好看的男子,骑坐在高头大马上,猛地手中大刀,横在田七挎着的竹篮子上。
男子声音淡薄的问道,“可是卖的吃食?”
田七点头,被那冷光闪闪的大刀吓住了。
那人立刻说道,“全部给我。”
田七当是以为那人要抢东西,她不舍得这些红薯糕,这可是她一大清早起来捣鼓好的,但是瞧见他那横在自己胸前的大刀,为了眼前的小命,她不得不送出去啊。
骑在马背上的男子刚从田七手中拿走篮子,见田七猛地往后退去,转身拔腿就要跑,像是受惊的兔子,在跑的时候还扭头看他一下,有些滑稽搞笑。
而那马背上的男子,冷漠的脸上带了个吃惊的表情,“我并未想伤害你,这个给你,连篮子一并买下了。”
在田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胸口被砸了一个东西,她连忙去找。
发现那东西砸在了胸口,真觉着有些尴尬,什么位置不去,偏生到了衣衫之内。

田七一惊,脑海里的平板却又消失了。
原来随身穿越而来所带平板还有这个功能,想要就出现,平时用不着时候会自动隐身,极为精巧方便携带。
......
小七,姐给你熬的药好了,快趁热喝,这样才不苦。”田君进来,轻声说着。
田七微微起了身子,伸手接了田君送来的汤药,吃过汤药后,再灌一口温开水,漱漱口。
田七放下汤药碗,似是唠家常般问了句,“姐,爹娘是去下地了,咱家到底种了多少萝卜和白菜啊?”
“一亩五分萝卜和白菜,指望这个能挣钱呢。咱们家人多,每年交的税都多,这一年两季收粮食,也要交两次的税,粮食都交空了,再不盘算做点小差事,怕是到冬天要饿肚子了。”
“嗯,做点生意好,能存下一些钱。姐,我瞧着外面天气真好,你扶我出去走走吧。”
从她醒来,这半个月了她是没出过屋门,不晓得外面是个什么样子。
喝了半个月的中药,身上的伤倒是好的七七八八,就是后腰疼的厉害,但依旧抑制不住想出去瞧瞧的心。
田君见她脸上露出期许,有些不忍心拒绝。
“出去走走可以,要是身体疼就说,不要强撑,人家大夫都说了,你要多多休息,前三个月都不能胡乱走动。”
田七嘴上应着,抬起双腿下了床。
田君刚扶起田七,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吵闹之声。
她看了下田七,嘱咐说道,“你在屋里等会儿,姐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田七点头应着,“姐,你去吧,我试着自己走,除了腰疼,双腿倒是没废,还可以走动的。”她说着扶住一侧的门,站好。
田家的门是木头栅栏门,田君出去到院子里,依稀能瞧见外头站着的是谁。那不是与她定了亲事的马文武与他娘杨氏,此刻正在外面大声叫嚷着。
田君原以为是没人给他们开门,他们在门外喊的吧。
随即快速开了门,张口喊道,“婶子,马大哥,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马文武没言语,全程黑脸,杨氏一把推开田君,满是褶皱又显尖酸刻薄的脸,带着对田君满脸的不屑嫌恶。
“我们来是退亲的,叫你爹娘出来,这婚事赶紧退了。没想到你们田家的姑娘会这样的不要脸,恶心下作,爬床生子,还有脸回来啊,真是不怕糟践了你们这田家一族的脸。
有那样放荡下作的妹妹,你这个当姐姐能是个什么好东西,这婚事啊,趁早退了,省的娶回家,没过门这肚子里不知钻了谁家的种。”
杨氏的话阴狠毒辣,字字带着骂人的字眼,她这是明目张胆的欺负田君性子软,好欺负,骂的她不能还口。
若是以前的田君兴许就忍了下来,可自打田七被接回来后,她知道田七的一切遭遇,早就决定,谁敢欺负谩骂她妹妹,她就是拼了命,也要反击。
田君冲向杨氏,张口说道,“退亲就退亲,你作何骂人。我妹妹怎么就这样被你给随便骂,你给我妹妹道歉。”
杨氏却突然冲着田君呸的一声,吐的唾沫星子乱窜。
“叫我给那种小娼妇道歉,你这脑子是咋长的,真是个蠢笨的榆木疙瘩,你那妹妹是个什么货色,你自己不清楚。赶紧去叫你爹娘出来,这婚事,必须退,今儿就得把彩礼钱给我一分不少的还过来,不然,我就砸了你们家。”
田君知道杨氏说话不好听,但没想到她会骂的这般不堪入目。听的杨氏的话语,田君更是不敢让他们进来,伸手挡住门板,嘴上紧咬不说话,这胳膊却推着栅栏门,死也不放开。
而站在门外早就不耐烦的马文武,伸脚一踹,踹开了门也把田君推倒了在地上。
吐了口口水,冲倒在地上还未起来的田君骂道:“你家出了那么丢人的事,你以为我还能娶你,快点给我让开。”
杨氏跟在儿子马文武后头,更是气势嚣张,对着田君恨不得多打两巴掌。
嘴上损人的骂着,“赶紧的,把我家给你们的六两彩礼钱拿出来,还有那些点心果子茶叶酒水,全部一个不差的给我还回来。
你那妹妹丢的人,临近的几个庄子,哪个不是闻着骂之,听着唾之,腌臜种,恶心人。有那样的妹妹,你这个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弄过,给我当儿媳妇,我嫌恶心,丢人。”
田君见他们要往屋里硬闯去,着急的喊道,“我爹娘不在家,他们刚去了田里,退亲的事等我爹娘回来再说。”
原本她对这未来的夫君还有些憧憬,毕竟马文武长相周正,家里条件又不是错,想着自己嫁过去定然是像家里人所说,会过上好日子。然而,他们竟然上门打骂如此对待小七。田君心中情绪有些翻涌, 这样的亲事,不要也罢。
马文武听他娘的话,心里第早就认为田君肯定也不是好女人,不定私生活多乱。一想到本该是自己的娘子,却与野男人乱搞没了贞洁,就莫名的来了怒气。
伸手就甩出一个巴掌,田君猝不及防的遭了一个巴掌,竟是差点摔倒。
马文武凶神恶煞的骂道:“等你爹娘回来再说?你们家这腌臜门,我绝对不会再来第二次。”
男人叫嚷的厉害,说完又要往屋里冲。
田君慌忙之下伸开手臂拦在屋子前面:“今天有我在,你们别想进屋。屋子里现下只有我妹妹,她还在休养......”
没等田君说完,马文武抬起一脚狠狠踹在田君胸前,叫嚣道:“给你脸不要脸!拿了我家的彩礼钱不还,你还敢指使我,看我不打死你个贱人。”
......
田七听到外面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声音觉得不对劲,她忍着后腰的疼痛从屋里出来,正看到马文武一脚将田君踹在地上。
“姐!”
田七只觉得怒火冲头,抓起门边放着的木棍就冲了出去。
“哪里来的不要脸的畜生,竟然跑到我们家里来打人,你们是欺负我们田家没人。打我姐,我现在就打死你们这俩骚浪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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