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稚嫩的声音,追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你数日历,等这一年撕完,爸妈就回来了!”
日历撕完了,我兴奋地盼着爸妈回来,却只等来两个沉甸甸的骨灰盒,还有一张一等功勋世家的牌匾,和两枚烈士章。
穿军装的叔叔伯伯告诉我,他们是真正的英雄,为国牺牲的烈士。
以后不管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他们。
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我哭的几近窒息,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雨婷,你怎么了?
怎么一个人在操场哭?”
一向最喜欢我的英语老师,一脸心疼地询问我。
我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告诉她事情的全部。
“苏瑶的爸爸是学校董事,每年都会捐几百万,你跟学校说是没有用的!”
“你要去报警,拿着验伤报告去警察局,老师可以陪你去。”
我摇了摇头:“不用老师,我可以自己去。
你还要在这里教书,我不想影响你。”
她似是想到什么,无奈叹了口气,轻柔抚摸我的头:“好,需要什么帮助跟老师说。”
“我先带你去医护室处理一下伤口。”
……第二天一早,我去医院开了验伤报告。
来到警局录完口供,两位民警驱车跟我前往学校。
当着民警的面,我指认苏瑶和那些她那些伤害我的跟班。
教导主任急匆匆赶来,厌恶的剜了我一眼。
几步跨到我面前,满脸怒火:“应雨婷,你搞什么名堂?
把警察都找来学校,你知道这影响有多恶劣吗?”
我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的眼睛“主任,我不是在搞名堂,我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苏瑶她们长期霸凌我,我有医院的验伤报告,也已经在警局录了口供。”
苏瑶却大摇大摆走了出来,眼神嚣张,嘴角扬起一抹得意:“你说我打你,你有证据吗?谁看到了?”
环顾四周,平时那些熟悉的同学,都默默低下了头,不敢和我对视。
我知道,长久以来苏瑶的霸凌,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站出来为我作证。
我抬头,指着墙上的摄像头,掷地有声:“这里有摄像头,监控就是证据。”
“什么监控?”
教导主任忙不迭摆手。
“这摄像头早就坏了,就是个摆设,苏瑶一直是个好孩子,倒是你,一个没有教养的孤儿,撒谎成性,要让你班主任好好管教管教!”
因为没人帮我证明,警察只能无奈离开。
见事情平息,教导主任瞪我一眼,冷哼一声:“应雨婷,这次给你记大过。
再搞这些没用的,你就给我滚出学校,开除学籍。”
苏瑶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带着得意的嘲讽:“不防告诉你,就算你有视频我也不怕,警察局的副局长是我亲叔叔。”
“跟我斗?
你还嫩了点。”
周围同学开始窃窃私语,没人敢靠近我。
我满心的绝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愤与无力感。
“爸妈,我该怎么办?”
明明做错的事他们,为什么记处分的确实我?
难道我只能任人欺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