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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清辉映星河季驰宇尚婉婉全文

八风九鲤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季驰宇最爱我年纪,我提出了分手。再见面,他是权势滔天的海城新贵,我是为了生计奔波的卖酒女。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手中的名贵洋酒被他的女伴打翻,琥珀色的液体洒了一地。季驰宇抱着手臂,漫不经心地对我说:“把酒舔干净,一口一万。”喧闹的酒吧包厢里,有的人在起哄,有的人在嗤笑。只有我如坠冰窟。打扮明艳的尚婉婉拉了拉季驰宇的衣袖,娇滴滴地说:“宇哥,算了吧,清清又不是故意的。”季驰宇拍了拍尚婉婉的手,柔声说:“怎么能算了?必须让她知道,得罪季少的女朋友是什么下场。”我看着面前这对男女,只觉可笑。分明是尚婉婉故意摔倒的,怎么就能赖到我头上?尚婉婉脸上写满了胜利者的姿态,阴阳怪气地说:“清清,要不你还是舔吧,权当我和宇哥照顾你生意好了。”一旁企图...

主角:季驰宇尚婉婉   更新:2025-01-18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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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驰宇尚婉婉的女频言情小说《一池清辉映星河季驰宇尚婉婉全文》,由网络作家“八风九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季驰宇最爱我年纪,我提出了分手。再见面,他是权势滔天的海城新贵,我是为了生计奔波的卖酒女。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手中的名贵洋酒被他的女伴打翻,琥珀色的液体洒了一地。季驰宇抱着手臂,漫不经心地对我说:“把酒舔干净,一口一万。”喧闹的酒吧包厢里,有的人在起哄,有的人在嗤笑。只有我如坠冰窟。打扮明艳的尚婉婉拉了拉季驰宇的衣袖,娇滴滴地说:“宇哥,算了吧,清清又不是故意的。”季驰宇拍了拍尚婉婉的手,柔声说:“怎么能算了?必须让她知道,得罪季少的女朋友是什么下场。”我看着面前这对男女,只觉可笑。分明是尚婉婉故意摔倒的,怎么就能赖到我头上?尚婉婉脸上写满了胜利者的姿态,阴阳怪气地说:“清清,要不你还是舔吧,权当我和宇哥照顾你生意好了。”一旁企图...

《一池清辉映星河季驰宇尚婉婉全文》精彩片段

在季驰宇最爱我年纪,我提出了分手。

再见面,他是权势滔天的海城新贵,我是为了生计奔波的卖酒女。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手中的名贵洋酒被他的女伴打翻,琥珀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季驰宇抱着手臂,漫不经心地对我说:“把酒舔干净,一口一万。”

喧闹的酒吧包厢里,有的人在起哄,有的人在嗤笑。

只有我如坠冰窟。

打扮明艳的尚婉婉拉了拉季驰宇的衣袖,娇滴滴地说:“宇哥,算了吧,清清又不是故意的。”

季驰宇拍了拍尚婉婉的手,柔声说:“怎么能算了?

必须让她知道,得罪季少的女朋友是什么下场。”

我看着面前这对男女,只觉可笑。

分明是尚婉婉故意摔倒的,怎么就能赖到我头上?

尚婉婉脸上写满了胜利者的姿态,阴阳怪气地说:“清清,要不你还是舔吧,权当我和宇哥照顾你生意好了。”

一旁企图巴结季家少爷的人连声附和:“快舔吧封小姐,舔一口给一万啊,还有比这更好赚的钱吗?”

“是啊是啊,一个卖笑的,装什么矜持啊?”

话说得刺耳,却点醒了我。

没错。

三年前,我舍弃大好前程,在夜场做起了酒托女。

除了时间自由可以照顾妹妹,不就是为了挣钱,为了打入富二代的圈子,查找那桩旧案的真相吗?

我如今说好听点是酒吧销售,说难听点就是个欢唱卖笑的,装什么高贵呢?

我缓缓松开紧攥的拳头。

昂起头时,已经换上一副笑脸,迎着众人鄙夷的目光:“大家帮我作个证,一口一万,季少可不能抵赖。”

说罢,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屈膝朝季驰宇脚边匍匐下去。

琥珀色酒液浸湿我的膝盖和手掌。

透心寒凉。

男男女女都聚拢过来,哄笑着围观一个酒托女为了钱可以卑微到何种地步。

我撑着地面,一寸一寸降低身躯。

眼泪在大滴大滴地滑落,眼前变得一片模糊。

但我倔强地认为,那是因为高度洋酒熏得我眼睛难受。

尚婉婉大概太想看我出丑了,连淑女都忘了装,直接按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头往下摁。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舔啊!

舔啊!”

满地湿滑,我一下没撑住,半张侧脸被摁在湿答答的地面上。

耳边是那些人的哄堂大笑。

尚婉婉装腔作势地给我找来纸巾,实则嘲讽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只有季驰宇,轻轻“啧”了一声。

好似往沸腾的锅里注入一瓢冷水,喧闹的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季驰宇皱着眉头,嫌恶地说:“恶心死了。”

他掏出手机,在微信上转账十万元。

下一秒,我的手机响了。

“看好了,言而有信,钱有多没少。”

在场的虽然都是有头有脸的富家子弟,但跟季驰宇比起来,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

季少爷都作罢了,自然没有人再为难我。

我从地上爬起来,头发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半身湿透。

满身狼狈。

我点开微信,六位数的转账金额上方,是我与季驰宇三年前的聊天记录。

封清清,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下贱!

别让我再见到你!

想不到季驰宇还留着我的微信。

我收了钱,也收住了多余的情绪。

“季少,我可以走了吗?”

季驰宇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笑着说:“急什么?

拿钱去买身新衣服,我们接着喝。”


中年油腻男泡妞泡得正欢,被半路截胡,自然是不爽的,他推了季驰宇一把,骂骂咧咧道:“你谁啊?

你懂不懂规矩?”

季驰宇冷哼一声,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

他低头掸了掸被油腻男碰过的衣襟,挥起一拳,重重地揍在那人脸上。

打斗迅速惹来酒吧人员。

酒店经理直接无视了地上的油腻男,点头哈腰地询问:“季少,您没事吧?”

季驰宇指着地上的人,说了三个字:“让他滚。”

下一秒,保安们架着油腻男滚了。

清理了杂碎,季驰宇这才慢悠悠地看向站在一边的我。

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我也无欲跟他纠缠,于是准备转身就走。

但季驰宇不是个肯轻易放过我的人,他愤怒地擒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我拖上了二楼包间。

屋里没开灯。

房门一关,把光线和喧哗一并关在了门外。

季驰宇将我抵在门上,急促而愤怒的气息,接连扑打在我的脸上。

我烦躁地转开头,语气不善地问:“季少,您这又是演哪出啊?”

季驰宇一听,低低地笑了起来。

黑暗中,我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暴虐气息。

“封清清,我还想问你呢……”季驰宇缓缓开口,然后越说越愤怒:“你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卖笑?

你那么缺钱吗?

他们能比我有钱吗?

我以前委屈过你吗?

还是说,你就是喜欢跟不同的男人聊骚,享受被不同男人追捧的感觉?

嗯?”

一连串的发问,我一个都不想回答。

“疯子!”

我暗骂了一声,试图挣脱开他压制着我的手。

但季驰宇非但没松,还挑衅地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如果你要是跟那个姓江的在一起,我顶多笑你眼瞎。”

“但你如今在做什么?

袒胸露腿跟人卖笑?”

“封清清,你怎么这么贱?

“你跟妓女有什么不同?”

他的话让我咬破了口腔里的嫩肉,血腥味一瞬间将我的怒意拉到了顶点。

当年他看到星星那些照片,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喘着粗气狠狠恶狠狠地道:“骂够了吗季驰宇?

看不起我,就赶紧滚!

别妨碍我挣钱!”

我猛地推开季驰宇,但很快又被他轻易地抵回门上。

“跟谁挣钱不是挣啊?

你一晚上能挣多少?

五千?

一万?

我拿十万买你一晚。”

话音未落,季驰宇就俯身朝我吻下去。

我惊慌地去推搡他,嘴里的血腥味愈发浓烈。

结果在挣扎中不小心碰开了墙上的开关。

刺目的灯光晃得我眩晕了两秒。

紧接着,我就听见季驰宇在耳边低笑:“想要开灯办事?

好巧,我也是。”

季驰宇用手掌按住我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堵住了我的唇。

嘶啦——我的领口承受不住他的拉扯,裂开长长一道口子。

紧接着,季驰宇狂热又急切的亲吻忽然停住了。

他双眼死死瞪着我赤裸的肩膀。

准确地说,是肩膀上的牙印。

他胸腔剧烈起伏着,眼神里分不清里面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嫉妒多一些。

“谁干的?”

季驰宇压抑地问。

我一直把星星保护得很好,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所以我一时间无法解释,只能抿着唇,把衣服抓得紧一些。

这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季驰宇愤怒地吼道:“我问你谁干的!”

“季驰宇,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们早就分手了!”

季驰宇冷了一瞬,下一秒像被触碰到了逆鳞一样。

汹涌的占有欲瞬间将理智彻底吞没。

他粗暴地撩起我的裙摆,像是要要撕碎我最后的尊严,让我变得更加狼狈。

咚、咚、咚。

救命的叩门声,骤然响起。

随即,门外传来一个夹里夹气的女声:“宇哥,你在里面吗?”


说话的男人名叫江逾白,刚刚继承庞大的家族企业。

虽然与季驰宇是同学,但两人性格迥异,玩不到一块去。

当然,季驰宇与他水火不容的另一个原因是:我与他分手前,正在跟江逾白传绯闻,全校皆知。

江逾白将我拉到他身边,他脱下外套,把衣服披在了我肩头,然后才转身对季驰宇说:“今晚的开销我已经买过单了。

清清如果有礼数不周、得罪季少的地方,还请季少多多担待。”

“你叫她……清清?”

话是对江逾白问的,视线却死死地锁在我脸上。

“请问江总和封小姐如今是什么关系?”

季驰宇说话的时候眼尾带笑,腔调懒洋洋的。

然而实际上,他恨不能将姓江的男人生吞活剥。

江逾白轻轻揽住我的肩膀,微笑着回答:“我们两个是……朋友。”

“原来只是朋友,江总对朋友真是仗义。”

季驰宇缓缓起身,与江逾白相对而立。

尽管两人脸上都带着笑,但现场气氛凝滞到了冰点。

我胃里一阵刺疼,差点直不起身,不知道他们还要剑拔弩张到什么时候,我扯了扯江逾白的袖子。

“逾白,我们走吧。”

两人同时看了过来,我顾不得其他,额上已经浸出密密涔涔的冷汗。

“走吧……”我又说了一遍。

江逾白眉头紧缩,说了声“失陪”,搂着我离开了包间。

转角时我余光看到,季驰宇静静地立在包厢中央,直勾勾看着我们,牙关紧咬,活像一尊冰雕。

包厢的灯光忽明忽暗,打在那张阴沉的脸上,显得格外恐怖。

江逾白把我带上车,又熟练地从后备箱里翻出一盒胃药。

“老毛病又犯了吧?

快吃药。”

我吞了药,那药片仿佛要在喉管里划出一道道口子,我咽得煎熬,闭眼靠在了椅背上。

捱过几分钟后,我总算能开口说话了:“今天多谢你了。”

江逾白叹了口气:“要不还是换个工作吧?

我可以高薪……不换。”

我一口回绝,“这工作多好,时间自由,来钱还快。”

“像今晚那样来钱快吗?”

江逾白怼了我一句,说完就后悔了:“抱歉,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没关系。”

我笑笑,“我早就不是曾经的我了。”

可江逾白的道歉仍在继续:“对不起,清清,如果不是我……你又来了。”

我无奈地打断他,“就算没有你,我跟季驰宇也迟早会分手的。”

“况且我把无辜的你拖下水,害你得罪了季驰宇那尊大佛,应该是我对不起你多一些吧。”

江逾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有点难过,又有点庆幸。

我读不懂他眼睛里的情绪,也没心思去琢磨。

江逾白开车将我送到巷子口。

“巷子里这么黑,我送送你。”

“不用。”

我摁住江逾白解安全带扣的手,“这条路我走了十几年,很安全的。”

他无奈地点点头,我下了车,目送江逾白离开,转身拔腿往家飞奔。

刚刚在车上,我接到了保姆发来的消息:星星的病又犯了,正在乱喊乱叫,乱砸东西。

附图是一张满地狼藉的照片。

我散步并做两步地冲上五楼,推开家门,就被迎面飞来的一个水杯砸中额头。

咚的一声,结结实实。

紧接着,一个身影朝我飞扑过去。

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对方张嘴咬在肩膀上。


一道高大的背影伫立在门边。

指尖叼着烟,已经烧到了烟蒂。

看样子,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

江逾白听见身后动静,熄了烟,安静地看着我。

明明我的狼狈那么明显,江逾白却好似完全看不见。

不问,也不责备。

他顺手脱下西服外套,第二次披到了我的肩上,温柔地说:“我送你回家。”

坐上车,江逾白倾身帮我扣安全带。

我一想到这副模样,可能会刺激到星星,于是抬手制止:“我暂时不想回家。”

江逾白收回手,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然后陪我坐着,安静得毫无存在感。

我轻轻闭上眼,头枕在座椅上,开始认认真真地思考。

时隔三年,尚婉婉主动冒头,无非是笃定我拿她没办法。

可是我早已不是校园里那个天真的女孩了。

我要复仇,为此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既然尚婉婉狂妄如斯,那我就一定要给她个教训。

问题是,想要对付一个富家女,对无权无势的我来说难如登天。

更何况如今这个尚婉婉还是季驰宇的女朋友。

放眼全国,能与季家抗衡的,只有江家。

巧就巧在,我知道江逾白对我的心思。

如若利用江逾白,不但可以躲避季驰宇那个疯子,还能干掉我的敌人尚婉婉。

放着这样一个筹码不用,我傻吗?

念及于此,我缓缓睁开眼,刚刚好对上江逾白的眼神。

偷窥猝然被发现,江逾白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

“你……休息好了吗?

现在回家?”

我看着他顿了两秒,突然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下一秒,眼泪“滴答”一声落了下去。

向来沉稳持重的江逾白吓了一跳,慌乱得不知所措。

“怎么了清清,好端端哭什么?

是遇到什么事了?

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我只是咬着下唇安静地哭。

在酒吧混迹三年,我十分清楚各种男人的喜好。

江逾白一向矜持,又是上位的强者,那我扮演一个需要他保护的柔弱小白花,简直正正合适。

我缓缓将柔顺的头发撩到一边,掀开肩上的西服外套,露出半边骨感的肩膀。

美人垂泪,香肩半露。

我不信江逾白会无动于衷。

江逾白侧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副驾上的我。

指骨绷得发白,指尖掐在掌心肉上。

“清清,你这是做什么……”我越发哽咽:“看见这个咬痕吗?”

江逾白一听,这才重新机械地转过头来。

刚才不敢看,现在却看得清清楚楚。

白生生的肩膀上,的确有一个扎眼的咬痕。

我哭得声音都在颤抖,凄楚可怜地说:“逾白……求你帮帮我……帮我摆脱季驰宇,好吗?”

江逾白只觉唇齿发干,喉结滚动了一下,说:“好。

怎么帮?”

我纤瘦冰凉的手,轻轻盖住男人攥紧的拳头:“逾白,做我男朋友,可以吗?”

做我男朋友。

江逾白愣了一瞬,接着喜形于色。

我知道他从大学时就喜欢我,可那时我满心满眼都是季驰宇,哪里会看得见他?

看着他压不住的嘴角,我突然有些愧疚。

但为了查清妹妹的事,为了扳倒尚婉婉,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在心里默念对不起,念到第五个时,便听见了他那声“好”。

江逾白轻声答应着,缓缓抬手,用指尖轻碰我肩上的伤。

“他咬的?”

我将计就计点点头。

“疼吗?”

我又摇摇头:“不疼了。”

他一边触摸着,一边似乎若有所思,手指移到了咬痕下一点点的位置。

那个位置是我和妹妹唯一的不同。

她的肩上有个酷似五角星的胎记,所以妈妈才给她取名叫星星。

但我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胎记,所以我叫清清。

我不知道他摩挲那个位置是为何,这让我心里产生了些异样感。


我进了更衣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愣了两秒,自嘲地笑了起来。

而后整理妆发,脱下酒商配发的超短裙套装,换上了日常的衣服。

反正是陪故人喝酒,何必浪费钱买什么新衣服?

回到包房的时候,尚婉婉正跟季驰宇抱怨:“宇哥,你怎么还留着前女友的微信啊?

你不会还惦记着她吧?”

“惦记她?”

季驰宇谑笑着,“惦记条狗都不会惦记她。”

“我不删她,只是希望多一个人知道我们有多恩爱罢了。

婉婉,别多心啦!”

我假装没有听见他说的那些话,在远离季尚二人的角落坐下。

然而无法否认,我的心里还是刺痛。

这么多年了,能够精准刺伤我的,还是季驰宇。

我不想再招惹季驰宇,季驰宇却并不想放过我。

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说:“封小姐,坐过来。”

封清清只得起身,在季驰宇身边坐下。

“‘说大话’会玩吧?”

酒吧常见的色子游戏,我当然会。

季驰宇的号召总是一呼百应,很快就拉了一桌人陪他摇骰子。

在夜场混了三年,我算得上高手。

第一轮,尚婉婉输。

可尚婉婉刚要举杯,季驰宇就将酒杯推到了我面前。

“婉婉酒量不好,让封小姐代喝吧。”

我早有预料,他们玩游戏必定是要让我吃点苦头的。

我没有废话,抬起杯子喝了。

第二轮,季驰宇输。

季驰宇把自己那杯也推到我面前:“我开车了,麻烦封小姐把我的酒也替了。”

我咬咬牙,将第二杯高度烈酒一饮而尽。

然而接下来的十轮,有八轮都是季驰宇在输。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季驰宇这是故意整我。

奈何他是季少,没有人敢多嘴劝阻。

第十次轮到我举杯的时候,我终于撑不住了,小声说:“季少,我能不能缓缓……”季驰宇偏头看向我,眼中带笑。

三年不见,季驰宇还是那副痞帅痞帅的样子。

衬衣袖口挽起,扣子敞着三颗,正经中透着不正经,让人挪不开眼。

也许是酒精作用,模模糊糊的视线下,我恍惚又看到了学生时代的季驰宇。

然而接下来这句话,瞬间打破了所有的美好幻象。

“好啊,喝不了酒,就脱衣服吧。”

桌上的其他男人一听就来劲了。

“这个主意好!”

“酒托酒托,喝不了酒就脱。”

污言秽语过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盯着面前的季驰宇,余光里尽是满脸讥讽的尚婉婉。

“清清你看,宇哥又给你放水了呢!

还不快脱!”

见我咬牙看着他们,酒劲上头的男人们开始起哄:“脱、脱、脱、脱……”知道季驰宇恨我。

但想不到恨得这么深。

曾经那个会因为我跟异性多说了两句话而吃醋的男生不见了。

眼前只剩下一个以折辱我为乐、恨不得逼我羞愤自尽的季家少爷。

尚婉婉站起身,绕过季驰宇,走到我旁边。

一双纤纤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看似是在安慰我,其实贴在我耳边,轻声说:“清清啊,得罪季驰宇的感觉不好受吧?

“你跟别的男人春宵一度的时候,想没想过,会有今天?”

包间里吵吵嚷嚷,其他人听不见尚婉婉的声音,但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呼吸一滞,手顿时颤抖起来,我用指甲掐住掌心,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尚婉婉低笑道:“因为当年给你下药的人,是我。”

我身体一僵,全身所有的血仿佛都冲上了大脑。

这时酒也醒了。

是她?!

如果不是三年前那件事,我一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本可以有体面的工作,收获甜蜜的爱情。

但一夜之间,我生命中所有的美好都化为乌有。

犯罪证据缺失,警察也找不出嫌疑人,独留我一个人苦苦寻觅真相。

我万万想不到,三年后,幕后黑手竟会自曝!

“是你!”

我忍不住爆发出一声怒吼,一把掐住尚婉婉的脖子,将人死死地卡在桌子上。

变故陡生。

全场哗然。

就连季驰宇都始料未及。

尚婉婉痛苦地挣扎着,双目圆睁,面色青紫。

我的愤怒已经冲昏了头脑,手上力气大得吓人,只知道喃喃念叨:“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季驰宇一把将我推开,震惊地瞪着我,好似看一个陌生人:“你疯了?”

“你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

我余怒未消,还想继续冲上去给尚婉婉一耳光。

季驰宇一手护住尚婉婉,一手将我重重地推倒在地。

尚婉婉从呛咳中缓过劲来,哭得梨花带雨:“宇哥,我只是想宽慰清清几句,我说今天大家都喝了酒,让她别往心里去,谁知……谁知她会把气撒我头上……”季驰宇怒不可遏:“封清清,你怎么变成这样?

还不向婉婉道歉!”

我坐在地上,看着演技十足的尚婉婉,和愚昧不化的季驰宇,笑了。

“我道歉?

该道歉的人是她!”

季驰宇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歉。”

我怒视着他,从牙缝里把话挤了出来:“我要是不呢?”

季驰宇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

他一定在想,跪地舔酒这种屈辱我都能忍受,一句道歉有那么难吗?

当然难,如果不是尚婉婉,我也不会沦落到跪地舔酒。

“封清清,别逼我……”季驰宇咬着牙说。

我冷笑了两声,实在提不起一点力气再陪这群富二代闹下去。

这一晚已经够荒诞的了,快结束吧。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暴力推开。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朗声说:“清清,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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