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飞了,徐坚看到这条回复后,关闭手机,确认宁怀听这边无恙,回到普通舱。
人还没坐下,看见眼熟的脸庞。
徐坚赶回头等舱,低声汇报:“宁总,我看到谢家小姐也在这班飞机。”
不可能是谢晚秋。
“给她办升舱。”宁怀听挑眉淡道。
“是。”
徐坚领命去办。
第一次出国,谢冬吟关掉手机,闭目养神没多久,空姐过来告诉她,给她升头等舱。
她得知是有人帮她升座,还以为是那位雇主。
去了之后发现只剩下最后一个位置。
而宁怀听淡笑着对她投来目光。
谢冬吟有瞬间想返回普通舱,但是舱内机场播报,飞机马上要起飞。
她硬着头皮过去,决定不给空姐找事。
“姐夫。”谢冬吟坐下来,直觉是,“是你帮我升的舱?”
宁怀听颔首:“冒昧。”
谢冬吟颔首回礼:“谢谢姐夫。”
和这种有礼的男人相处,自己都变得有礼貌了,谢冬吟默默地心想。
“一个人出国玩?”宁怀听问。
谢冬吟迟疑:“嗯。”
出国的事情是秘密,自己偷偷赚外快的事情,也不宜叫太多人知晓。
“姐夫。”谢冬吟轻声喊他。
飞机同时起飞,她余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双手紧张地抓住两侧扶手。
宁怀听惊讶地看着她。
这是…恐高?
还是第一次坐飞机?
飞机平稳,谢冬吟才逐渐放松下来。
她继续说:“我出国的事情,姐夫能不能不要和姐姐提?”
避着姐姐?
难道她和未婚妻的关系不好?
宁怀听眨眼睛的时候耷了一下眼睫:“我看起来像嘴碎的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谢冬吟否定。
“嗯。”宁怀听态度无故冷淡,疏离道,“谢二小姐自便,我休息会儿。”
谢冬吟莫名其妙。
怎么感觉这人阴晴不定的样子。
看来他对待未婚妻和对待别人是有明显差别的。
毕竟拿人手短,她没好继续说什么,戴耳机,随便挑部电影看。
飞行时间漫长,谢冬吟困就睡,饿就叫吃喝,几乎没怎么和宁怀听沟通。
只有一次她醒来时,迷糊间看见宁怀听在用餐,慢条斯理,一举一动宛如名胜古迹般惹眼。
她盯着他那张脸催眠自己重新入睡。
目光灼人,宁怀听再怎么习惯被瞩目,也受不了在吃饭的时候被这么盯。
他放下餐叉,准备和谢冬吟沟通,转头朝旁边的座位看去,要说的话随着看到的画面滞在喉咙。
女孩子侧躺着身体,腰线曼妙显得不盈一握,她微蜷双腿,枕着一边胳膊,睡得似乎格外沉浸,身上的薄毯子快要掉下去了。
“谢二小姐”四个字在宁怀听舌尖绕了一圈,他没唤出声,伸手按响铃。
空姐服务迅速,在他的指示下,给谢冬吟轻轻盖上毯子。
没吵醒她。
浑浑噩噩抵达纽约,当地时间下午四点半。
谢冬吟下机的时候排在宁怀听后面。
之后就不见他人了。
他也没搭理她。
人生地不熟,谢冬吟打开手机找徐坚,拨号提示正在通话中。
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走到外面,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左右,才收到徐坚消息。
他发来一个地址,让她打车过去。
气温干燥,从谢冬吟身旁跑过去的男孩不知何故飙鼻血,血滴飞溅到谢冬吟的鞋面上,男孩浑然不知,无措停下处理。
谢冬吟看他一眼,自己拿纸巾清理掉。
排队上车,把徐坚的地址消息给司机看。
司机说“ok”。
她也说“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