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芙惊讶了,“季先生,这,这就是你先前口中那位已经被歹人所害的容将军?”
“正是,我也没想到容将军还活着。”季桑声音因为激动都在打颤。
“可是,他失忆了,不记得你了。”苏晚的话让季桑面色随之一变。忙从地上站起。
“什么?失忆了?”
“对呀,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自知。”苏晚道。
“容将军,你......”季桑想说什么,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只是轻轻一叹,“失忆好,失忆好,失了忆就能忘却一切烦恼。”以及仇恨。
既然失忆,他也就不全再提及之前的事,这段时间也正好休养休养。
思及此,季桑朝着苏芙跪下,双手抱拳,诚恳而又真挚道:“还望苏夫人,收留容将军一二。”
苏芙一吓,忙让苏晚将他扶起,“季先生你真是折煞我了,你是我苏家乃至整个清河村的大恩人,这一跪,我哪里担当得起呀,快快起来吧。”
“你不说,我也不会弃恩人于不顾。”
“恩人?”
“是啊,师父快起来吧,容将军方才救了我娘呢,若不然,我也不能及时赶到。”苏晚将人扶起。
原来如此!
想来,他同容将军与苏晚有着不一样的缘分,不然怎会都被她相救呢。
季桑将昏昏沉沉地容将军背在身后,往镇子走。
黄昏的余晖洒下,将一行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不时传来男人断续的声音。
“你说我姓容?”
“是的。”
“容什么?”
“容淮。”
“我是将军?”
“嗯,英勇善战的大将军。”
“那追杀我的仇家是何人?”
“属下也不知。”
苏晚知道季桑暂时不想告诉他原因,徒增伤悲。
回到杂货铺时,那拉货的伙计已经将货物运进屋并摆放整齐。
苏芙有些意外的同时,也很满意,想了想便对小伙计道:“要不,你以后就做我们杂货铺子的长工吧。”
那伙计一脸憨厚,闻听此言,喜不自胜,“真的吗?苏掌柜真的愿意让我做长工?”做长工的工钱比这种拿临工钱多太多,他自然是愿意的。
苏晚也觉得还行,这伙计一来老实,二来机灵,也没趁他们不在懈怠手中的活。
“我也觉得可以的,你之前说叫什么来着?”
“小的叫余铁,小掌柜叫小的小余就成。”余铁一脸憨厚地笑。
苏晚摇头:“那不成,我小呢,以后就叫你余大哥。”
被小掌柜唤大哥,余铁当下眼中泛起泪花,感觉到了被尊重。“谢谢小掌柜。那小的便去做事了。”
“不用了,你今日先回去吧,我们也要关门了。哦对了,这是今日搬货的工钱,一码最一码。”苏芙将今日的银钱结算给余铁。
拿到五十文工钱的余铁喜极而泣,朝苏芙磕了个头:“小的感谢苏掌柜,小掌柜的收留。”
他平时帮着拉货也才五到十文钱,今日一下拿到五十文,能不高兴吗?
季桑将容淮送去了至安堂医治,今日由苏芙驾车。
等母女二人回到家,天都黑了。
“姐姐,今日又晚了呀。”一家人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跳下马车,苏晚上前牵着苏心瑶的小手往屋里走。“嗯,姐姐遇到点事耽搁了。”
进到屋内,老太太和夏娴忙将温着的饭菜往桌上端。
一大家子坐上桌后,苏明山洗了手进屋,四下没见季桑,不由问道:“怎的不见季先生?”
苏芙也没有要隐瞒家人的意思,便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惊得一家人都面色大变。
“什么?是蒋家那大郎吗?狗东西,竟敢将主意打到妹妹身上来了。”苏明山气得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