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是顾池砚的小青梅,或者再直白一些。
陈念是顾池砚的初恋,两个人过去爱得轰轰烈烈。
如果不是陈家突遭变故,陈念跟着她妈妈改嫁国外,嫁给顾池砚的也不会是我。
陈念会和顾池砚再一次遇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陈念在国外遇人不淑这件事,在顾池砚的朋友圈子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那天和顾池砚的朋友一起聚餐时,听见人意外打趣会不会跟陈念旧情复燃,我给顾闻昱夹菜的手一顿。
听见顾池砚开口:“闭嘴。”
顾池砚的朋友不喜欢我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从他被顾老爷子逼着娶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在他的朋友们眼里就是个为了成为顾家太太而不折手段的女人。
但没人问过我,嫁给顾池砚究竟是不是我的本意。
陈念回国后,两个人重新联系上,而顾闻昱也常常跟着顾池砚一起去见她。
在顾闻昱的眼里,陈念温柔又有才华,他总说,陈念会弹钢琴、拉小提琴给他听。
他不知道,顾池砚也不知道,在嫁进顾家之前,我曾经收到过乐团的offer。
他不喜欢我,连让我睡前给他讲故事,他都会觉得烦。
以前我还会因为他更喜欢陈念而难过,但现在我已经无所谓了。
昨晚的事让我彻底放下了。
即便是亲生的孩子,也能成为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没理他,直接开门走了。
快到大门口时,顾池砚出来了:“急什么,你还没找好房子呢。”
我没说话,打开了大门。
“去哪儿?
我叫司机送你。”
“不用。”
昨晚穿着单衣在雪地里跪了很久,我现在浑身发热,头疼得厉害。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走出大门,没走几步就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身处医院。
我转过头去,就看到坐在病床旁,守着我点滴的傅肇礼,见我醒来,他仿佛松了口气。
大概是我眼底的疑惑太过直白,他按下我床头的呼叫铃:“我正巧出门,见到你晕在电梯口。”
我点了点头,然后哑着嗓子跟他说了谢谢。
医生正巧走进来,表情严肃地说我的情况很严重,还问我为什么没有家人陪伴。
“我没有家人。”
医生听后,眼中流露出同情。
我无奈地笑了笑,陌生人都能对我施以善意,而我全心全意对待了六年的顾池砚父子,却如此冷漠无情。
我不禁开始怀疑,这七年的付出是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