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向弘善要离开,他紧咬着牙,抄起拳头就冲了过去。
可他的拳头还没碰到向弘善,就被向弘善一脚踹飞。
向弘善握着他的衣领,眼里满是喷薄的怒火。
“别再做危害周行雪的事儿,不然我饶不了你!”
余怀之望着向弘善离开的背影,啐了口,才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未曾想,他一脚刚踏进家门口,一件衣服就朝着他人扔了过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王若芳就啜泣着朝他扑了过来。
“余同志,你可算回来了啊!”
“家里突然来了一大群人,说要让我们滚出这个房子。”
“我不答应,他们就把我们的东西都扔出来了啊!”
余怀之紧皱着眉头,随手抄起根棍子,指着那些扔东西的人。
“你们赶紧停手!”
“这是我家,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我允许的!”
向弘善冰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他踱着步子走了进来,停在了余怀之的身旁。
“更准确地说,是周行雪委托我的。”
“她说,爷爷的房子里,不想住一些外人。”
向弘善刻意将外人两个字咬得很重。
余怀之紧握着拳头,骨节因为用力都泛起了白色,额头之上更是青筋暴起。
可他却连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将他和王若芳的东西扔了出来。
“余同志,你快想想办法啊!”
“再这样下去,我们要露宿街头了啊!”
王若芬泛红着眼睛,不停跺着脚,催促着余怀之。
余怀之被她吵得有些不耐烦。
正想开口制止的时候,却见几名警察走进了院子。
“谁是王若芳?”
“我……我是。”
“警察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嘛?”
王若芳眼神里满是恐惧,脚不自觉地向后挪动了几步。
警察怕她跑,干脆直接冲上前将人控制住,带到了警察局。
自从当初钢铁厂发生事故后,向弘善就多留了个心眼。
他找了熟人去调查组,得知当初举报他爷爷走后门的,正是王若芳。
不仅如此,就连当初在钢铁厂偷铁料遇到的刀疤男,也是王若芳找的。
刀疤男用刀威胁王若芳,也是两人提前商量好的。
王若芳也早就贿赂了工友,让她和周行雪换班。
她做的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毁了周行雪。
就算她没有被糟蹋,自己手里也有她的把柄。
余怀之看着手里的审讯报告,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
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脚底慢慢升起。
他捏着报告的手不断地缩紧,脸色阴沉,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我想见王若芳。”
王若芳知道余怀之会来找她,浅笑着望向余怀之,眼中没有半分的悔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雪已经让你住在家里了,你为什么非要毁了她!”
王若芳轻抬了下眉毛,神情中早已没了往日柔弱的模样。
“她出身那么好,就算是下乡,也受到了那么多人的照顾!”
“可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么多的侮辱和伤害!”
“你以为她是心甘情愿对我好的,还不是看在你的分上。”
王若芳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眼神里满是对周行雪的怨恨。
她扣着椅子的手,青筋暴起,脸上也因为怒气而涨红。
“所以,都是她活该!”
王若芳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余怀之的眼里升起了嗜血的杀意。
他腾地站起身,朝着王若芳一步一步地走去,紧握的拳头嘎嘣作响。
王若芳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她缩着身子,不停地向后退着。
直到无处可退,她才抖着身子,破罐破摔般对着余怀之嘶吼出声。
“我知道你的身份!”
余怀之顿住脚步,半眯的眼睛里满是质疑。
“余怀之,你……是特务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