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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祁晟楚扶裳: 番外完结文

凌祁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凌祁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过来,但还是面色平静地说出说辞。“三年没回来,柜子里的东西全都生了霉,腐坏了,我便都烧了。”闻言,楚扶裳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只是攥着他的手一时没有松开。“是我的疏忽,没让人好生看管,以后再给你重新备新的。”凌祁晟微微垂眸,心底一阵发苦。姑姑,我已经没有以后了……他将自己的手从楚扶裳掌心抽离,轻声说道:“姑姑可还有事要交代?若无事,我便先回房继续收拾了。”手中突然一空,可蚀骨的的凉意还留着掌心,楚扶裳忍不住皱了皱眉。“祁晟,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可是昨夜受凉了?”凌祁晟身形一僵,不知如何作答。他都已经死了,身体自然是冰的,如今不过是阎王给他续了十日阳寿而已。“昨夜下了雪,棠苑比较冷。”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楚扶裳紧拧的眉心...

主角:凌祁晟楚扶裳   更新:2025-01-22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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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祁晟楚扶裳的其他类型小说《凌祁晟楚扶裳: 番外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凌祁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祁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过来,但还是面色平静地说出说辞。“三年没回来,柜子里的东西全都生了霉,腐坏了,我便都烧了。”闻言,楚扶裳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只是攥着他的手一时没有松开。“是我的疏忽,没让人好生看管,以后再给你重新备新的。”凌祁晟微微垂眸,心底一阵发苦。姑姑,我已经没有以后了……他将自己的手从楚扶裳掌心抽离,轻声说道:“姑姑可还有事要交代?若无事,我便先回房继续收拾了。”手中突然一空,可蚀骨的的凉意还留着掌心,楚扶裳忍不住皱了皱眉。“祁晟,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可是昨夜受凉了?”凌祁晟身形一僵,不知如何作答。他都已经死了,身体自然是冰的,如今不过是阎王给他续了十日阳寿而已。“昨夜下了雪,棠苑比较冷。”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楚扶裳紧拧的眉心...

《凌祁晟楚扶裳: 番外完结文》精彩片段



凌祁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过来,但还是面色平静地说出说辞。

“三年没回来,柜子里的东西全都生了霉,腐坏了,我便都烧了。”

闻言,楚扶裳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只是攥着他的手一时没有松开。

“是我的疏忽,没让人好生看管,以后再给你重新备新的。”

凌祁晟微微垂眸,心底一阵发苦。

姑姑,我已经没有以后了……

他将自己的手从楚扶裳掌心抽离,轻声说道:“姑姑可还有事要交代?若无事,我便先回房继续收拾了。”

手中突然一空,可蚀骨的的凉意还留着掌心,楚扶裳忍不住皱了皱眉。

“祁晟,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可是昨夜受凉了?”

凌祁晟身形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他都已经死了,身体自然是冰的,如今不过是阎王给他续了十日阳寿而已。

“昨夜下了雪,棠苑比较冷。”他随便找了个理由。

楚扶裳紧拧的眉心久久没有舒展:“等下让管家多给你拨一些金丝炭过来。”

说着,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凌祁晟,眸色更冷冽了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和三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边疆接连胜仗,你提前回来是为了给姑姑惊喜吗?”

凌祁晟低着头:“快到生辰了,上头允我快马加鞭回来好好过一个生日。”

楚扶裳没有多疑,现下这男人的乖顺让她有些不习惯。

“一起去用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说完,她不由分说的拉着凌祁晟往膳厅走去。

膳厅。

刚刚踏入门内,凌祁晟便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锦袍的男人。

那男人他认识,是大楚最大的皇商之子——许鸣琛

三年前他出征突厥前,许鸣琛已经来到了楚扶裳的身边。

只是没想到,如今他俨然是男主人的姿态出现在摄政王府。

想到昨夜那羞人的粗喘声,凌祁晟有些僵硬地走向餐桌。

刚要坐下,楚扶裳不悦的声音响起。

“见了你姑父不叫,三年边疆打仗,可是连礼仪都忘了?”

姑父二字,让凌祁晟心底酸涩难挡。

当初圣上为楚扶裳赐婚,她接二连三拒绝。

还说:“这辈子我守着祁晟一人就够了,不需要旁的男人,人多了规矩就多了,我只想将他自由自在的养在摄政王府。”

当初纵得他无法无天的是她,现在嫌他没有规矩的也是她。

凌祁晟咽下舌尖的苦涩,张了口:“见过姑父。”

许鸣琛轻笑一声:“我和你姑姑还没成亲,叫早了。”

话落,又显得极为熟络地握住凌祁晟的手。

“往后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你姑姑要是欺负你了便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楚扶裳眉眼温柔:“你就宠着他吧。”

明明都是在说凌祁晟,可他却感觉自己像是个局外人。

满桌菜肴一一端了上来,楚扶裳细心地为许鸣琛布菜。

“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许鸣琛一脸幸福,但笑着着推开了女人的筷子。

“够了,都要给祁晟看笑话了。”

说着,他又亲自给凌祁晟夹了几道菜,莞尔一笑:“你姑姑就是这样,只要喜欢一个人,眼里就没旁人了。”

凌祁晟心底五味杂陈。

从前他被唯一偏爱之时,楚扶裳也会给他夹满满当当的菜。

收敛情绪,他端起碗沉默的吃了一口。

饭菜入喉,剧烈的疼痛袭来,整个五脏六腑似乎像是被火烧了一般难受。

凌祁晟连忙吐了出来。

直到此时,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早已身死,这些阳间的食物怕是不能再吃。

“凌祁晟,鸣琛给你夹的菜,你全吐了是几个意思?”

楚扶裳训斥的声音响起,让大口喘气的凌祁晟脸色白了几分:“我没有……”

“既没有,就不要辜负你姑父的心意。”

一字一句,如重鼓敲击在凌祁晟的心扉,只剩一阵悲戚。

凌祁晟深吸一口气才重新端起碗,强忍着烧灼之痛一口口吃下。

火烧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窜到胃里,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

不过痛了也好。

痛了,才能更清醒的将她放下。





“突厥已破,我军还有八日即可班师回朝!”

侍从的声音很是激动,楚扶裳翻看了一眼卷轴,眉眼间也是喜色。

听到战胜的消息,凌祁晟松了一口气。

捷报率先加急十里,而他战亡的消息估计会随棺柩一并回城。

回到棠苑。

凌祁晟寻了一块旧木和一把小刀,准备为自己刻墓碑。

曾经他为一起上战场的三千凌家军一刀一划刻过碑,如今终于也轮到了他自己。

凌家再无后人,无人为他刻碑。

但阎王给了他时间,让他能为自己刻。

有了碑,便不是孤魂野鬼,也能长眠在父母坟边。

生前无法相聚,死后能够团圆也不算太差。

凌祁晟之墓

短短五个字,他耗费了一晚的时间才刻好。

天边微亮,凌祁晟抱着木碑静静躺在床上休息,数日来第一次觉得心安。

第二天早上,他去了倚梅园。

棠苑的东西清理得差不多了,挂在梅树上的那些祈福牌也该收走了。

白雪皑皑,满园梅花傲立枝头,一个个红丝带挂着的檀木祈福牌随风摇曳。

凌祁晟走过去,从前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的祈福牌,如今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轻轻一扯,红丝带断裂,一个祈福牌落到了他手中。

岁岁年年,唯愿祁晟平安顺遂。

凌祁晟眼里黯然,又扯下一个祈福牌。

祁晟长命百岁,姑姑永远为你遮风挡雨。

一段又一段被岁月风蚀过的文字,让凌祁晟眼眶忍不住泛红。

“姑姑,从前你说,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可寒风不止,那些该凋零的最后还是会离去。”

如同落下的花,离开的我。

“花还有再开之时,可我只有七天了。”

凌祁晟看了很久很久,才将树上剩余的祈福牌一一取下。

祈福牌上有两人一同写下的祝福,也有他曾偷偷写下的相思。

一个个祈福牌,如今变成了一把刀,捅进了他的心里。

凌祁晟将所有祈福牌全都装进锦袋内准备离开时,远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他下意识躲到树后,看到楚扶裳和许鸣琛十指紧扣地缓步走入梅林。

许鸣琛顿住脚步,俯身轻吻了楚扶裳的脸颊后,面带笑意问道:“扶裳,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想不想看?”

楚扶裳拂过他耳畔的碎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说我想不想看。”

许鸣琛轻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披风解开扔到了地上。

霎时间,无数蝴蝶从他的衣服里飞了出来,纷纷扬扬地飞到了梅花丛中。

“蝴蝶采花,我这朵花也愿君多采撷。”

许鸣琛声音如勾,拉着楚扶裳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腹处。

两人相拥,依着梅树唇齿相缠。

很快,荡落一地梅花和雪霜。

不远处的凌祁晟看着这一幕,只觉呼吸不畅。

他以为自己早已不在意了,可摇晃的梅树犹如尖锐的钩子骤然钩住了他的心脏。

从前在他心里最为神圣的地方已经被风花雪月之事污浊。

但这倚梅园,本就不属于他……

凌祁晟深吸一口气,慌不迭的离开了倚梅园,再出了王府,寻了个地方将所有的祈福牌一把火全都烧了。

直到看见火焰升腾,一切变成灰烬,他那咚咚乱跳的心才逐渐平复。

日落之时,他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王府。

刚到棠苑,便见楚扶裳和许鸣琛在他的院子里。

凌祁晟心下一颤,连忙走去。

见到他,楚扶裳拿着手中的木牌,怒气冲冲地质问:“你做这晦气的东西作甚!”

凌祁晟看到她手里正是自己做的墓碑,正欲解释,一旁的许鸣琛已经红着眼开口。

“祁晟,是不是王府里多了一个男人,你生气了才做些这种东西泄愤。”

“若是如此,我便离开,你也不用作践自己。”

闻言,楚扶裳将许鸣琛护在身后,看向凌祁晟的神色怒意更甚。

“去了军营几年越发无法无天了,以后这种东西不许出现在王府!”

话落,她握住木牌的手高高抬起。

“不要——”

“嘭!”

刹那间,碑牌落地,四分五裂。






晚上回了棠苑,凌祁晟吐了很久,才堪堪减轻身体的疼痛。

他擦去眼角的泪,走到庭院看向雪夜中的一轮弯月。

再过九日,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是不是已经等不到月圆之时了?

凌祁晟睫毛轻颤,正要转身回屋休息,却听到一墙之隔的庭院内,又传来似是而非的暧昧声。

“扶裳,轻点……别被祁晟瞧见了……”

“他还是个孩子,没事。”

听这楚扶裳和许鸣琛的缠绵之语,凌祁晟的心底一片潮湿。

大抵在那个女人眼中,就算她曾将他压在身下唇齿相缠过,也只会永远将他当成孩子看待吧。

凌祁晟回了屋,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凌祁晟正在清点东西,身披白色斗篷的许鸣琛缓步走了进来。

“祁晟,你姑姑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吗?”

凌祁晟怔了怔,八天后他的生辰,也是楚扶裳的生辰。

楚扶裳作为摄政王,每年生辰日,皇亲国戚都会在皇宫为她操办宴会。

可不管宫宴如何盛大,楚扶裳都会亲自下两碗长寿面,他们两人一人一碗。

“我和祁晟的缘分是天注定,所以连生辰也是同一天,祝祁晟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那时候,楚扶裳满心满眼都是他,每一年的生辰都会带他一起做祈福牌,然后挂上丝带系在王府倚梅园的梅树上。

可这三年,他的生辰都是在战场厮杀中度过。

又如何知晓姑姑所爱呢?

凌祁晟正要开口回答许鸣琛,门口传来楚扶裳的声音。

“鸣琛,我的事,你问错了人。”

许鸣琛走过去,将她揽进怀中温声开口:“我想着祁晟和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应该更懂你,看来他也并不了解你。”

凌祁晟勉强一笑,没再说话。

待他们两人离开,他也出了门。

天上又下起了雪。

凌祁晟去街上买了些纸钱,又提了壶酒,去了凌家祖坟。

三年没来祭拜,如今这一次,也是此生最后一次。

凛冽的寒风在绵密起伏的山地穿梭。

一座座坟丘高低错落,是凌家世世代代将士最后的归属。

乱世动荡,凌家军身披战甲保家卫国,直至战刀卷刃,箭矢穿身仍死守阵地。

百姓安宁,军勋凯旋,可他们却是马革裹尸还。

有的身首异处,有的骨骸难寻,可是只要凌家还有一人,都会建起他们的墓碑。

有了碑,他们都能落叶归根,长眠凌家祖坟。

可是现在,凌家只剩了凌祁晟一人。

还有最后八日,他的棺柩便会被将士们抬回京城,葬于此处。

到那个时候,又有谁来为他祭拜烧香?

凌祁晟心中的悲恸如瀑布般冲刷全身,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将酒壶里的酒水在每座坟墓前一一洒下,最后停在两座紧挨在一起的坟边,扑通跪下。

“爹,娘,儿子来看你们了。”

“突厥已破,边疆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生活了,祁晟没有丢凌家军的脸!”

黄纸跟着雪花飞起又落了下来,凌祁晟眼底的泪水簌簌而落。

“小时候你们走的早,是姑姑给了我一个家,但现在她已经有了另一个新家。”

“我骑着战马出城,却只能躺着黑棺回京,希望她不会失望……但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在乎了……”

“爹娘,你们记得在奈何桥上等等我,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喝孟婆汤,下辈子继续一起做家人……”

凌祁晟在坟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待到黄昏才堪堪起身。

回到摄政王府,月亮已经悬挂天际。

凌祁晟正要回棠苑,却看到楚扶裳和许鸣琛乘坐马车也回来了。

在就这时,快马的嘶鸣声响彻整条街。

一道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主子,边疆来战报了!”

凌祁晟猛然回头,便见侍从已经快速跳下马,将手中的卷轴递给了楚扶裳。

他呼吸一紧,自己去世的消息,这么快就要传到姑姑耳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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