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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拳攥紧,气的全身发抖。
突然,里间传来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我飞速回神,“不好!妹妹还在里面!”
将妹妹从大火里抢救出来,我再也不顾上其他,直直冲往医务室。
她才两岁,原本应该白皙红润的皮肤,此时焦黑溃烂,浑身燎满水泡。
浓烟呛哑了嗓子,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女医生看了一眼,就让我赶快去县城,这里的医疗水平根本不够。
“现在这个点没车了,我送你们去吧。”
女医生说着拿起车钥匙,我连忙感激的朝她道谢。
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绝对不能再失去她。
刚坐上车,堂伯的儿子就带着一群小混混围了上来。
他凶狠的敲打玻璃,女医生吓的连忙打开窗,“你们干什么?”
堂哥冷笑,“不关你的事,我找我妹妹。”
“小兰,马上要过年了,你准备去哪里?哥哥没钱买房娶媳妇,拿点钱给我。”
他理直气壮,身后的混混也讽刺的笑着,居然还动起了手。
女医生被他们拉下车,围在中间动手动脚。
我想去帮医生,被堂哥死死捏住手腕,“自身难保了还顾别人,快说抚恤金在哪里?不然我就让你眼睁睁看着你妹去死。”
他一只手按住我妹的伤口,混着鲜血流出脓液,痛的我妹浑身抽搐。
“别动她!”
我用力咬上堂哥的手腕,对方痛的尖叫一声,松开了手。
“贱人!”
我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从口袋里掉出两枚金色的五角星勋章。
奶奶说这两枚勋章就是我的爸妈,除去荣耀,他们的英魂也凝在里面,永远陪伴着我和妹妹。
我匆忙爬过去捡,却被他踩在脚底下,嘲讽说,“你和你妹生来是赔钱货,你爸妈没生出儿子,已经是陈家的罪人了,抚恤金有什么资格拿?”
“如果把钱给我,我可以考虑不时去给你爸妈烧点纸钱,不至于到了地底下还是穷鬼。”
我双眼通红,仰头啐了他一口,“我爸妈是烈士不是罪人!我和我妹妹也不是赔钱货!”
爸妈曾教过我,自古妇女能顶半边天。
我姥姥是沂蒙红嫂,与三十二名妇女用血肉之躯搭建通往胜利的桥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