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彦青周成柏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女法医在古代的破案日常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爱钱钱的顾钱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紧接着,祝宁又看了看死者的躯干。然后就发现了不少的淤青。淤青的颜色不同,有深有浅,有的是紫红色,有的是青色,这是因为形成的时间不同。淤青不算多,基本都集中在大腿和上胳膊,后背上。祝宁道:“死者这几天有被掐过,但不算多,可能是为了让孩子听话做的。”顿了顿,祝宁道:“考虑拐子是女人的可能。”这话可是一石惊起千层浪。他们一直在找拐子,但谁也没想过,拐子是个女人啊!如果是女人,那岂不是一直找错了方向?!毕竟,谁都不会怀疑一个带孩子出门的女人。一眼看过去,只会觉得是正常的母亲带孩子。贾彦青皱起眉头,问了一句:“为何?”他甚为不解。祝宁抬头看了一眼贾彦青:“你想想,男人打孩子和女人打孩子的区别。”不只是贾彦青,所有人都跟着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
《穿越:女法医在古代的破案日常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紧接着,祝宁又看了看死者的躯干。
然后就发现了不少的淤青。
淤青的颜色不同,有深有浅,有的是紫红色,有的是青色,这是因为形成的时间不同。
淤青不算多,基本都集中在大腿和上胳膊,后背上。
祝宁道:“死者这几天有被掐过,但不算多,可能是为了让孩子听话做的。”
顿了顿,祝宁道:“考虑拐子是女人的可能。”
这话可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他们一直在找拐子,但谁也没想过,拐子是个女人啊!
如果是女人,那岂不是一直找错了方向?!
毕竟,谁都不会怀疑一个带孩子出门的女人。一眼看过去,只会觉得是正常的母亲带孩子。
贾彦青皱起眉头,问了一句:“为何?”
他甚为不解。
祝宁抬头看了一眼贾彦青:“你想想,男人打孩子和女人打孩子的区别。”
不只是贾彦青,所有人都跟着想了一下。
然后恍然大悟:一般掐孩子的,都是女人!不只是打孩子,就是女人打架时候,也喜欢用掐的!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祝宁的目光都有些佩服。
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剩下的,祝宁也就没有继续看了,而是用衣服重新将死者盖上:“带回衙门,再仔细检查吧。这里太黑了。”
顿了顿,祝宁看了一眼一直都没有阻拦自己或者质疑自己的贾彦青,决定再多做一点。
“不过,现场可以多看看。也许会遗留下什么线索。”祝宁看向宋进:“谁发现的死者?死者当时在哪里?是什么姿势?”
贾彦青也看向了宋进。
宋进只能看壮班那边的人。
于是有个人出来回话:“是本地出来挖野菜的村民发现的。”
“那村民吓得厉害,自己也带着个孩子,也没敢凑近看就赶紧找了我们。她说远远地只看到是个孩子,白花花的,一动不动,呆了一会儿看还是没动,就知道不对。”
“她带着我们过来看了看,也是一直没靠近。”
“她那孩子还不到一岁,天太晚了,就让她先在家里等着,如果有需要,随时再来回话。”
“我们看到孩子的时候,孩子就那么趴在两个坟堆后头,如果是从这条路走过去,还未必能看到。也就是当时那挖野菜的妇人站得高,所以才看见了。”
那人指了指一个位置:“她说就是在那儿看到的。我过去看了看,发现的确是正好能看见,而且那地方也有人走的脚印。”
“然后我们就把尸体抬过来守着。不然怕耗子咬。”
祝宁一阵无言:说他心细吧,不知道别破坏现场。说他粗心吧,又知道去看看那地方是不是能看见死者,报信的人有没有说谎……
贾彦青盯着坟堆看了好几眼,沉声道:“这个地方,不是周围的人,估计不知道吧?”
周围村里的壮班点点头:“是。自家有坟地的,一般也不往这里埋。这里很少有人来。而且嫌晦气,大部分人也不愿意路过这里。”
“也就是说,说不定野狗耗子把尸体吃完了,都未必有人发现。”贾彦青再确定了一句。
然后再一次得到了肯定地回答。
所有人都意识贾彦青想说什么了。
凶手,必定就在附近的几个村里。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些神色凝重,也都看向贾彦青,等着他吩咐。
然而贾彦青却看向了祝宁:“还能看出什么?”
祝宁道:“凶手扒了死者的衣服。要么是衣服能泄露死者身份,要么就是衣服很贵重,她舍不得扔。其次,如果时间充足,她应该挖个坑,把死者埋了。这样的话,说不定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祝宁扭头看月儿:“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
月儿毫不犹豫:“这不好吧——而且大娘子你的脚……”
祝宁伸手:“你扶着我就行。又不用走多远。我们悄悄地,不会被发现的。”
月儿根本不敢答应:“可是郎君他——”
“他知道了也怪不到你。”祝宁面色平静,语气却不容拒绝:“我只是看看热闹,也不做别的。你不陪我,那我自己去。”
月儿没了话说,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祝宁去前头。
祝宁也的确是说到做到,并不往前头凑,只是隐蔽看热闹。
不过,再隐蔽也隐蔽不到哪里去。
毕竟,前头县衙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顶多就是个回廊上的柱子能稍微躲一躲。
出这么大动静,贾彦青是肯定要过来看看的。
他身穿官服,看上去比平时多了许多威严。
当他扫过来那一瞬间,颇有点气势。
月儿直接就往后缩了。
但祝宁……
祝宁还是见过很多大领导的,比这个严肃严厉地都见过。所以根本不受影响,反而大大方方往前一步,让贾彦青看到她,然后用口型说了句:“看看热闹。”
这么久下来,祝宁觉得,只要自己不去检举揭发贾彦青,贾彦青是不会忽然动手灭口的。
更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来把她怎么样。
事实上,贾彦青对她还不错。吃穿都没亏待,唯一一点就是月儿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紧跟着她。也不让她出后院。
今天……也算祝宁特地想要试探一下贾彦青的态度。看看能不能从把软禁范围扩大。
贾彦青的目光只在祝宁脸上停留了大概一个呼吸,就挪开了,目不斜视去办他自己的差了。
也没让人“请”祝宁回去。
祝宁就这么光明正大留在这里看。
外头击鼓的人很快就被贾彦青给带进来了。
与此同时,抬进来的,还有一扇门板。
门板上用白布单子盖着什么东西。
看那形状,应该是尸体。
祝宁还注意到,门板有的地方是湿的,颜色比别的地方深。
溺亡?
祝宁心中判断着,仔细看尸体——细节可不能错过!
心里不断根据看到的细节去分析。
不过,她没跟上去,牢牢记得自己的身份。只看热闹,不做别的。
月儿也猜到那是尸体了,和祝宁不一样,她有点害怕,甚至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即便如此,她也忍不住害怕,抓着祝宁的袖子哆哆嗦嗦:“那是死人啊——”
祝宁被拽得袖子都要掉了,有些无奈:“比起死人,活人不是更可怕?”
月儿仰头,看着祝宁平静的脸,呆呆地,心里震惊了:不是,为什么大娘子一点不怕!
直到尸体被抬进了大堂里,放在了两条木凳子上,祝宁也看不见了。
她才收回目光。
月儿小声道:“咱们回去吧?”
祝宁摇头:“再看看。”
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破案的流程,也是好的。没准将来能用上呢?
不过,看了这么久,她已经肯定,尸体肯定是从水里捞起来的。因为现在都还在往下滴水。不仅木板打湿了,就是盖身的白布也湿了。
贾彦青已经开始询问报案人。
灵岩县就是个县城,一年都出不了几个命案,忽然出这么大一个案子,必须谨慎处置。
否则,很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报案人是个年轻人,据他自称,是死者的随从,叫丁三。
死者姓高,叫高世晋,长安人,来这边是为了做生意的。他常年跑这边来贩酒,还有蜀锦去长安城卖。
再将长安城里的一些稀奇玩意儿贩过来。
昨天晚上,高世晋出门赴宴,结果一晚上没有回来。
天亮他发现这件事情后,就赶紧去找人。
宴请高世晋那家主人却说高世晋昨天夜里就离开了。
丁三连忙到处去找,最后在离家不远处的一处暗渠里找到了。
这深沟是用来排水的。
灵岩县这边多雨,虽然地势高,旁边就有一条牛尾河,但夏天雨大的时候,也怕城里积水,因此城里多有暗渠。
平日用来引水入城,供百姓洗衣洗菜用,雨大的时候就用来排水入城外的牛尾河避涝。
高世晋就是在这样一个暗渠里找到的。
他面朝下,人已经死了。
丁三不相信高世晋是自己摔进暗渠里淹死的——那暗渠也就半人高,水深还不到小腿!除非是一两岁的孩子,否则怎么可能淹死!
呛两口水,用胳膊一撑就起来了!
而且,高世晋身上的钱袋子也没了。
丁三觉得,是有人把高世晋给害了。所以就赶紧带着尸体来报官了。
说这些的时候,丁三情绪很激动,反复说着自家郎君肯定是被人害了。肯定是有人谋财害命。
最后,丁三“砰砰砰”给贾彦青磕头:“贾县令,您要给我家郎君做主啊!我家郎君不能就这么被害了啊!我家大娘子和小郎君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团圆呢!”
出来的时候,人还好好地,回去就是尸体了,这让人怎么受得了!
贾彦青使了个眼色,让衙役将丁三扶起来。
然后问县丞周成柏:“仵作呢?”
出现这种情况,要让仵作先验尸。
而且这个过程,至少要贾彦青和周成柏其一在场,才算有效。
周成柏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仵作啊?老仵作上月刚没了。现在还没找到新的。这行业贱,没人干。不过,他有个干屠夫的侄儿,不然让他来?”
贾彦青面无表情:……
周成柏尴尬等着。
外头偷听的祝宁:???屠夫?这也能搭上?这是真的还是开玩笑?
虽然仵作这个行当,是从宋慈开始才渐渐被人了解,以及飞速发展,但并不代表现在就没有啊!只是不发达和人少啊!
但是,它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干的啊!
然而,更让人无语的是,贾彦青最后只能同意。
没办法,不同意,就要去府城请那边的仵作来。
一来一去,怎么也要五六天。
现在虽然还是春天,但尸体放五六天……
王四娘“呜呜”哭,也是懊悔:“我就想,这料子好,回头等风头过去了,拿去卖了,总能给花娘添两件衣裳。她大了,老穿得这样破烂,怎么好见人……”
这下,张贵也没有了话说,只一个劲儿叹气。
贾彦青问张贵:“什么时候伤了腿的?”
张贵一五一十:“三天前,给人翻瓦没站好,差点掉下来,最后人没掉下来,腿摔了,不敢沾地。就在家躺着。”
贾彦青再问:“最近去过府城没有?”
张贵连连摇头:“没去过。这个月都是在附近几个村里干点活。这不夏天要到了,下大雨容易漏,要翻房子的多。”
贾彦青没再问张贵,而是看向了村长。
村长却也说不好,就问张贵都去了哪几个村,哪些人家里。
张贵倒能一一说清楚。
祝宁听着,心里的迷惑就更浓厚了:难道,真是巧合啊?
贾彦青也在沉吟。
宋进则道:“我这就让人骑马去问问。”
贾彦青点点头:“就问最近两家就行。”
如果不是张贵和王四娘,那究竟是谁呢?
思考之中,祝宁站起身来,翻看了一下那包衣裳。然后问钱克哀:“这些衣裳,是死者的吗?”
钱克哀上来确认一遍:“是。没错!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银项圈,项圈上挂着块白玉。另外,手上和脚上,也带着银环。”
他没好气看一眼张贵和王四娘夫妻:“肯定是这两个人偷了!”
钱克哀一说这话,王四娘就懵了:“这些东西都没有的!都没有的!”
结果钱克哀一口唾沫就吐在了王四娘脸上,凶狠道:“这会儿你当然不承认!等去了衙门,板子打在身上,你就知道轻重了!”
张贵气得爬到王四娘身前,将妻子挡在身后,怒目瞪着钱克哀。
钱克哀抬脚就要踹:这种贱民,还敢这样看我!
然而贾彦青却扫了一眼伍黑。
伍黑立刻就把钱克哀给拉住了,赔笑道:“使不得,使不得。”
贾彦青也冷冷开口:“钱郎君,到底是我断案,还是你断案?且不说现在我还没个定论,就算有,钱郎君还打算送私刑?”
钱尚书在,他都不敢如此!
贾彦青的语气委实不客气。
钱克哀一下就冷静下来了。
他回头看一眼贾彦青,皱着眉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事情他也要管。
没看见其他人都不敢管?!
贾彦青和钱克哀对视,却逼得钱克哀狼狈收回了目光,悻悻作罢。
不过的确,所有人都不明白贾彦青为什么要管这个事情。
祝宁也不太明白。
但她喜欢贾彦青这个作风。
就冲着这个,贾彦青值得一个大大的赞。
祝宁开口:“如果这些东西张贵夫妻没有拿。必然就被真凶给拿走了。”
她看向王四娘:“四娘,最近你们邻居家里,有谁忽然日子好过了吗?或者,谁家和你有仇?”
栽赃嫁祸命案,这是要他们死的节奏。
如果说没点什么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这种思路,怎么就不是破案思路呢?
其他人听着,也是眼前一亮:对啊。怎么就忘了问这个。
贾彦青唇角勾了勾,看了祝宁一眼,眼底也有赞许之色。
王四娘已是忙不迭回忆起来,然后犹如发现新大陆一般,大声道:“有,那个吴义家里的婆娘,和我因为抢猪草骂了几句。后来,她就记仇,没少说我们家坏话。”
“不过那吴义还行啊……”
她说着话,张贵一时都有些无奈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这些。”
不过,他心里反而因为这句话,觉得自家婆娘的确是个心善的。
这也就算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真的是那个被拐走的孩子。
钱克哀忍不住跟贾彦青命令:“必须找出凶手!决不能让我家承儿白死!”
贾彦青冷冷扫了钱克哀一眼,没跟他计较。
钱克哀倒是后背一凉,顿时不敢多说话了。
祝宁开始验尸。
宋进有些疑惑,看向贾彦青,想说话,但没来得及。
因为贾彦青一抬手,就把宋进的话给拦住了。
贾彦青只是盯着祝宁的一举一动。
祝宁先观察了一下尸斑的情况。
尸斑还没形成。
关节尚且还能弯曲,尸僵很轻微。
触手虽然已经微凉,但并没有那种彻底冷下来的那种冰冷感。
祝宁判断了一下,言简意赅:“发现尸体的时候,应该是刚死不久。可能也就一两刻钟。凶手应该没跑远。”
贾彦青闻言就皱起眉来——也就是说,他们错过了凶手?
宋进也是一脸懊悔。
钱克哀更是有些怒容,他甚至还想埋怨贾彦青两句,但看着贾彦青的脸,他愣是没敢。
贾彦青此时已做出决断:“附近的几个村子,都去搜。顺着山路继续找!注意路上的脚印!”
宋进他们憋着一肚子火呢,听闻此言,立刻就分派好了各自的区域,然后散去找人。
祝宁则是继续验尸。
判断完了死亡时间,第二步就是判断死因。
翻开死者眼睑,祝宁仔细看了看。
但……火光太微弱了,有点看不清。
祝宁伸手:“火折子或者蜡烛。”
她甚至都没抬头。
这副理所当然又自然而然的样子,也没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贾彦青已经摸出了火折子递过去。
祝宁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吹燃。”
这下,旁边盯着看的人,总算是觉察出了一点不对:县令夫人这样对贾县令吗?
就在众人忍住想看地眼珠子不要乱转地时候,贾彦青已经平静地吹燃了火折子,又重新递给了祝宁。
祝宁满意了。
围观的人都震惊了。
说实话,衙门的人从来没觉得贾彦青是个好说话的人。
确切地说,贾彦青是个看着温和但其实一点也不温和的人!一旦发火,光那眼神一扫,就能让人害怕!
可是!!!
有几个人忍不住露出了古怪地笑容:原来,贾县令这么宠自己的媳妇啊。
不过当事人完全没有感受到众人的目光。
祝宁专心致志看死者的眼睛。
而贾彦青专心看着祝宁的动作。
死者瞳孔已经完全散开。但这不是祝宁关注的地方。
她要看的是毛细血管。
毛细血管有许多破裂。
祝宁又掀开死者的嘴唇,看了看牙龈。
牙龈上也有毛细血管破裂的痕迹。
祝宁得出结论:“应该是窒息而死。应该是捂着口鼻窒息而死的。牙龈上有出血,而且很多。”
众人都一脸茫然:怎么看出来的?
贾彦青适时问了一句:“怎么看出来的?”
祝宁就用手做出了捂住死者口鼻的动作:“这个动作,太用力时候,会压到牙龈,牙龈会出血。而且如果是窒息死亡,牙龈和眼白上也会容易出血。”
她又抬起死者的小腿,示意他们看脚后跟:“脚后跟有磨损。”
又拿起死者的手:“手指甲有断裂。”
这回不用解释,贾彦青自己已经脑补出了情况:“这样捂着口鼻的时候,因为不能呼吸,所以死者会用力挣扎?指甲是抓挠捂着口鼻手造成的,脚后跟是在地上蹬地。”
祝宁赞许看了贾彦青一眼: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费劲。
祝宁也不问了,道:“你吃吧。”
吴美娘的表情简直算惊喜:“我能吃?”
“吃吧,吃完了再出去。别叫人看到。”祝宁笑眯眯开口。
吴美娘立刻伸手就把点心抓了去,狼吞虎咽吃起来——那种感觉,就是要一口塞进自己嘴里才觉得安心。
祝宁不着急,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吴美娘吃完了大块的,又把手指头每一根都仔仔细细舔干净。
然后,才让人带着吴美娘的娘刘莲进来,同时把吴美娘带出去。
刘莲进来地时候,担忧地看了一眼吴美娘。
吴美娘没敢和她娘对视。
怕被发现自己嘴馋。
祝宁等吴美娘彻底走出去之后,才请刘莲坐下。
然后,她对着刘莲平静道:“说吧。现在交代,可以少受点罪。”
刘莲心口重重一跳,然后下意识地抬头看祝宁。
祝宁表情严肃而冷淡,又带着一点点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她什么都知道了。
刘莲干巴巴道:“我交代啥子哟……”
祝宁打断她:“刚才,你女儿什么都说了。”
刘莲一下就想起了刚才吴美娘心虚地样子。
那架势,的确是心虚的。
她很了解自家女儿。
每次偷吃了什么,都这副死德行。
刘莲心头有点儿发慌。
她想说点什么。
但又不知说什么。
祝宁也不着急,耐心等着,低头看自己刚才写的字:毛笔果然不好用,写得太丑了。有机会,还是要做个铅笔。
刘莲看着祝宁这副样子,心头更慌了。
她看到了祝宁写的那些字,但她只知道那是字,一个也不认识。
所以刘莲不会知道,那是祝宁练字随手写了几句话。
她以为,那是祝宁记下来的,吴美娘说的话。
刘莲心头更加慌了。
简直坐立不安。
她小心翼翼开口:“小孩子啥也不懂,说的话做不得数……她到底说了啥?”
祝宁似笑非笑抬头和刘莲对视,等刘莲慌乱避开,她才开口:“小孩子有时候不懂的撒谎,才最容易说出什么来。”
她说的每一个字,简直都让刘莲心里发颤。
祝宁仍旧不逼问,只道:“你可知,根据律法,你们下场如何?”
刘莲都快哆嗦了,脸上的表情跟要死了一样。
然后祝宁话锋一转:“不过,坦白从宽这四个字,你可听过?而且,主谋和从犯,两人下场也不同——”
祝宁微笑一下:“说与不说,你自己考虑。我至多再等你半刻。说不准,你丈夫已是交代完了。”
刘莲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
纯粹是被祝宁这一层层地暗示压地。
从头到尾,祝宁连高声说话都没有。
然后,刘莲哆嗦着跪到了地上,哭着开始忏悔:“我真的没干啥啊!我就是心烦时候掐了他两把,然后把死孩子扔到了王四娘门口!”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哭嚎了一句:“她一连生了四个女儿,她男人竟然还给她买头绳,杀鸡坐月子!我才生了一个,连口稠的都喝不上,凭啥啊!”
这句充满怨气地质问,直接给祝宁问住了。
祝宁万万没想到,刘莲对王四娘的仇恨,竟是来自于此。
有点可笑。
也有点可怜。
更让人无言。
祝宁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就问起了案情:“孩子是你丈夫带回来的?”
刘莲忽然又不说话了,只是呜呜呜哭。
祝宁想了想,故意开口:“这个时候,你还想替他隐瞒?你觉得他会怎么做?会不会把罪过都推到你身上?也许你死了,他重新娶个婆娘,生个儿子,才更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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