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不对呢?
我随他千里迢迢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他却牵着他人之手,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又入了夜,元慎还是推开了我的房门。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他一脸疲惫,将我揽进怀里。
凛凛,我也是无奈之举,你我成婚两年,你却无所出,父亲也年老了,我不想让他失望。
你应该能懂我的,你我最是心意相通。
我想了想,呆呆地笑出了声。
是啊,我和元慎最是心意相通。
曾经在战场上,我们是对方最坚实的依靠,能安心将命交给对方,生死交接的境遇里,我无法克制的爱上了他。
绝境之中,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于是我跨越千里,离开了家乡。
我沉沦在他坚毅的胸膛,以为他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光亮。
他将我拥入怀中,我没有反抗,任由他的气息将我包围。
茵茵她出身低微,你能否……将她认作你的陪嫁宗女,至少也有个干净的身份。
说完这话,他又抬头轻轻看我:你最看不得女孩受委屈,不是吗?
他说这话时,似乎眼里还有几分试探。
我笑了出来,眼前模糊,将他分成两三重影。
她与你不同,她受尽了欺负,是个可怜的姑娘。
他语气急了几分,掩盖着自己的心虚。
我突然明白了。
原来元慎,想要做许多人的大英雄。
我应他:好。
他松了一口气,转头离开,想来,定是去同他的茵茵报喜。
我总是怀疑自己,也有许多人来劝我。
他如今是那样风头正盛,她们都说,我该想着如何讨他欢心,为他付出一切,是我为妻本分。
长安种种,都与我想得不同。
还记得我与他大婚那一夜,他红着脸,酒意深深,他的眼里,只有我一人明媚身影。
可还有些碎语进了我的耳朵里。
有人说,我命好,不过是个边疆都尉之女,竟攀附上这样厉害的好姻缘,我与元慎,尽属我高攀。
她们看我的眼里,有艳羡,有嫉妒,有鄙夷。
我偷偷瞧她们,赴宴宾客,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女眷姑娘们,个个都与我不同。
如花般明艳,将我照得暗淡无光。
她们肆意绽放着自己的美丽,那是我第一次,有些犹豫。
我没想到,元慎早就察觉了我的心思。
喝合卺酒时,他咬上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将我磨得发软。
凛凛,这世上,无人及你。
你是我心中明月,我只愿与你常相守。
我化成了一摊水,用尽全力将自己与他融合,千万年的星河滚烫,都不及他眼里柔情一缕。
或许,他不过是一时嗔痴,他会醒悟的。
我那样骗自己。
连茵有了身孕,元慎很开心。
他带着她在各个寺庙祈福,整整半月没有回府。
日子好像突然被拉的很慢,我将那些养身汤倒了好几回,侍女望迟倒是很开心。
小姐,不喝才对,何必为了男人苦了自己,曾经你和我说,女子为世,不当为爱情所绊,情之一字,应似浮云过眼,若不开心就该早早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