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盏，“我没这样说。”
“你是没这样说，但你是这样想的，”
“前女友，你未免对我也太过阴谋论了些，”
靳灼垂眸，看着她脸上的紧张之色，
“为了让你紧张，把自己弄伤，这种傻事，你觉得像是我能做的出来的吗？”
落盏抿唇，想了想。
这种事虽然有可能，但是放在靳灼身上，概率绝对不大。
他那么霸道，不想让她走，把门锁上就行，没必要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能走？”
“帮我包扎，再一起吃个饭，然后就放你走。”
落盏迟疑。
还要吃饭？
“四年不见，吃个饭，当叙叙旧，不过分吧，”
“你再不去拿医药箱，我手上的血可就要流干了。”
落盏这才去客厅找医药箱。
靳灼从厨房出来，跟在她后面，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落盏打开医药箱，蹲在他身前，“把手拿出来，再把戒指摘掉。”
靳灼照做，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桌上。
然后伸出手。
落盏没有犹豫，帮他处理伤口。
只是那枚染血的戒指在她余光中闪。
她状似无意地问：“结婚了？”
“没结，”
靳灼看着她，“在等你。”
落盏一怔，自动将他这话后半句归为逗她的恶趣味。
没结婚，但是订婚了，不然老戴着这个戒指做什么。
靳灼看着她安静包扎的模样，忽然开口，“分开这些年，外婆怎么样了？”
落盏一听，眼底的光黯淡了下去。
那年她跟靳灼分手两个月，外婆就查出了阿尔茨海默症。
一病就是到现在。
情况时好时坏，近两个月，清醒的次数是越来越少。
落盏一直觉得愧疚。
是她四年前分了神，忽略了外婆早期的症状，才会导致成现在这样。
时间长了，这成了她的心结。
她收起医药箱，语气不自觉冷下来，“身体还是不太好。”
靳灼：“改天我去看看她。”
落盏摇头，“不用，不是说吃饭吗，现在还能做吗？”
“能。”
他说能，落盏也没再管什么。
她背对过去，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着窗外的飘雪，眼神放空，像个傀儡。
靳灼没发现异常，等做好饭重新出来时，发现她有些异常。
“怎么了？”
落盏：“没什么，吃饭吧。”
靳灼还想说什么，落盏直接在桌前坐下，问他，“你怎么还站着？”
靳灼默着，看着她，在她对面坐下。
“靳灼，生日快乐，”
落盏没有感情地开口，“过完这个生日，我们就两不相欠，互不干扰，行不行？”
刚刚递衣服时，她就有注意到细节。
她对粗糙的布料过敏，靳灼拿给她的，是软的，且消过毒。
纸袋底端还有她一袋她以前喜欢吃的话梅。
包括现在，桌上好几个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这些细节，不管靳灼对她是报复，是征服，
还是余情未了，
这对落盏来说都不重要了。
她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好好攒钱，好好陪着外婆和小风。
“跟我两清，”
靳灼果然被牵走了注意力，“你确定？”
落盏点了点头。
靳灼笑了笑，“行，一会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落盏有些难以置信。
就这样？
“往后，你不会再来找我？”
“你希望我来找你？”
落盏摇了摇头。
靳灼反问，“那还问什么？”
落盏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就这样结束了？
“看什么，还吃不吃了？”
落盏虽然迟疑，却没敢多问，生怕问多了靳灼又反悔。
饭后，他送她出门。
这让落盏松下来一口气。
看来靳灼是真没打算再为难她。
车就停在外面，靳灼坐在驾驶座，落盏下意识去开后座的门。
可对上靳灼的眼睛时，她一怔，“我坐前面。”
她坐到前面来，系好安全带。
“去宾江小区。”
靳灼听见她报的名字时，没说话。
他缓慢开动车子。
半小时的车程，落盏的视线都朝窗外偏着，没看靳灼那边。
很快，到了宾江小区的岔路口。
“就在这停。”
靳灼：“还没到。”
落盏：“前面在修路。”
靳灼笑了笑，没戳穿她的谎言，
“行，放你下来。”
车子熄火后，落盏拉开车门要下去，靳灼却忽然喊住她，“等等。”
男人伸手，混着香根草的气息笼罩过来。
落盏心里一紧，以为他又要做什么，却见他只是手伸过来，往上掖了掖她的围巾。
落盏颤了颤眼睫，有些怔。
靳灼掖完围巾就收回了手，“注意着凉。”
猝不及防被他的气息萦绕，落盏耳根有些热，道了句“谢谢”。
靳灼“嗯”了一声，笑意吟吟着看她下车，“再也不见，前女友。”
落盏觉得他这话有些怪，可也说不出来什么反驳。
“嗯。”
下车后，她几乎是仓皇而逃。
为了装的像一点，她又往宾江小区的方向又走远了些。
她不住这，她住的是隔壁，碧水花园。
靳灼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看向自己被包扎过的手指。
两个小时前，他亲自用刀子割开这片皮肤。
换来她的注意力，这并不亏。
他拿出手机，
点开线下女友app，用那个id叫J的账号给落盏发了条消息——
J：明天见，女朋友，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