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口中的女子可是季怀夕?”
徐婉柔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捂着嘴看向顾辛夷。
“辛夷公子也认识这位姑娘?”
顾辛夷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徐婉柔。
“不但认识,还是相熟。”
“大小姐的话,我恐不能认可,世人皆知我四师弟是经商的一把好手,药王谷皆靠他养着,每次他回来,一箱一箱的绫罗绸缎和首饰送到小师妹的房中由她挑选,即便是宫里御赐的钗环首饰,她也有一箩筐,又怎会看上一个破簪子?”
徐婉柔脸上的笑意顿住,眉头皱成一团,为何她听不懂顾辛夷的话?
谁是他的小师妹?
季怀夕?
不可能,季怀夕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怎么可能是药王谷的人?
绝对不可能!
徐崧率先反应过来,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辛夷公子是说怀夕是药王谷的人?”
顾辛夷连个眼色都不给徐崧,脸色十分难看。
“我受师傅所托,下山看望小师妹,本以为小师妹回到父母兄长的身边是享福的,可结果好像不尽然,竟是师傅错估了人性,轻飘飘的一场空,一个拙劣的手段就将小师妹赶了出去,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姜氏已经反应过来了,一脸的惨白。
“怎么可能,季怀夕行为无状,粗鄙不堪,怎会是药王谷的人?”
“哼,药王谷又不需要巴结权贵,自然不会将女儿培养成那等虚伪不堪,三步一喘的世家贵女,丞相夫人眼拙,错把鱼目当珍珠,帮着外人欺辱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双眼留着也没用,不若挖了去。”
姜氏的脸更加惨白,紧抿着唇,从未有过的屈辱,可她却不能反驳半个字。
细细想来,顾辛夷并未说错,她看不清季怀夕,的确是她眼瞎,可季怀夕竟然也瞒着她。
“辛夷公子,分明是季怀夕将府中上下都骗了,为何要辱骂我母亲。”
“徐大小姐,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装腔作势,定是你怕怀夕抢了你的位置,所以装柔弱扮委屈,将那群瞎子耍得团团转,联合他们赶走了怀夕。”
徐婉柔一张小脸青红交接,羞愧难当。
“辛夷公子,你怎能欺辱我至此?”
“我不欺辱你,难不成要去欺辱被你们赶走的师妹?你的脸皮切下来怕是比牛皮都要厚,你不去边关当城墙着实浪费了。”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庶出的身份,拿嫡女的架子,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矫揉造作的东西,下雨可莫要外出,小心雷劈死你。”
徐婉柔苦着一张脸,两滴热泪顺着脸颊滑落,心头的气快要喷出去,顾辛夷怎敢取笑她?
“徐大公子,人人都道长兄为父,可你做为兄长,半点用处都没有,不好好呵护流落在外十几年的嫡亲妹妹,帮着狗头嘴脸的妖精,圣贤书都替旁人读了?眼盲心瞎的蠢货,不如直接拿一条白绫吊死在府门口。”
徐长宁双手紧握成拳,根本不敢抬头,也无从反驳。
“你不准说我大哥。”
徐长安仰着脖子,不满的看着顾辛夷。
“哼,你若是再用手指着我,我可不敢保证你的手还留不留得住,有这能耐,却不能替你的嫡亲姐姐出口气,彻头彻尾的废物,咬舌自尽算了。”
徐长安的脖子一下子软下去,气鼓鼓的躲在姜氏的身后。
徐若芙低着头,不敢抬头,生怕惹火烧身。
她算是看出来了,辛夷公子今日是上门替季怀夕找场子的,想到她对季怀夕说过的话,徐若芙不禁觉得双腿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