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张辉,手下管着百十个兵。”
“原来是百夫长。”
话落,季怀夕左手摸起一枚银针快速扎在男子的手背,她是大夫,最是明白哪处穴位最疼。
“啊!好疼。”
不等张辉收回手,季怀夕反手生生将张辉的手指掰折。
众人只听到咔咔两声响,张辉脸色涨红抱着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一旁的将士赶忙替张辉将手指骨接回来,正欲伸手拔出银针,季怀夕悠悠开口。
“我劝你们停手,除非你们想他下半辈子瘫在床上不能动弹。”
张辉一张脸白了又青,豆大的汗珠跟下雨一样,恶狠狠的开口。
“不要听他的。”
“我从不说谎。”
张辉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生气的将旁边的将士推开,气鼓鼓盯着季怀夕。
“小白脸,快替老子将银针拔出来,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道歉。”
季怀夕冷冰冰甩下两个字,半点都不害怕。
“老子没错,你不就是替人看病的,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兄弟的裤子你都脱得,老子摸摸怎么了?”
张辉手底下有两个兵伤了大腿,昨天已经送到营帐,尽管他不知道是谁医治的他们,可架不住他嘴臭。
季怀夕冷着脸扫视一圈,看张辉的架势,平日没少仗势欺人,他手底下的将士一个个凶神恶煞。
可是她季怀夕不是被吓大的,大不了她明天收拾衣裳回药王谷。
“你过来。”
张辉以为季怀夕服软了,脸上的得意就快要溢出来。
“算你识趣,又不是小娘们,老子摸一把还能亏了不成,将银针拔了,再跪下来将老子的鞋舔干净,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
“啊!”
不等张辉说完,一枚跟簪子差不多大小的银针明晃晃的扎在他的大腿根部,张辉双腿一麻,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张辉怒目圆瞪,他从未见过这么粗的银针。
“你若是再动半寸,我便要替你脱裤子才能救得了你。”
季怀夕凉凉的扫过张辉的大腿根部,眼底意味分明。
张辉脸色一白,咽了咽口水。
“小白脸,你死定了。”
“快给老子围住他。”
张辉手底下的兵瞬间将季怀夕围在中间,可到底不敢太过靠近,他们可不想上下都挨一针。
“老子是上阵杀敌的勇士,你要是不跪下磕头认错,休想老子原谅你。”
季怀夕睨了张辉一眼,有病。
上次放大话的人正满京城的找她。
“那你等死吧,宋军医可保不住你的腿。”
张辉一听,更加来气。
“好狂妄的小白脸,老子不是胆小的鼠辈。”
在张辉和众人眼里,季怀夕不过是一个刚出茅庐的臭小子,医术怎么比得过宋军医。
季怀夕看都不看张辉,在位置上坐下,她不信张辉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她。
“还有谁不舒服的。”
张辉气得青筋暴起,要不是他不能动,他指定一脚将这臭小子踹死。
“我再说最后一遍,替老子拔针。”
季怀夕充耳不闻。
手背上传来的痛意慢慢爬遍全身,张辉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死死盯着季怀夕。
“你们要是无碍,我先回去了。”
“给老子去死。”
说时迟那时快,张辉拔出腰间的匕首,朝着季怀夕的眉心扔过去。
季怀夕双眼放大。
季怀夕往后弯腰,两支箭矢从她的耳边飞过,匕首被其中一支箭带飞,插进身后的柱子。
“王爷。”
季怀夕直起腰,张辉手背上多了一个大洞,倒在地上痛苦嚎叫,周围乌泱泱跪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