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宴九十九子夺嫡登基那日,我被把出脉象犹如七十老叟浑身脏病时日不多。
他穿上黄袍的第一件事就是掐住我的脖子,双眼猩红地质问:“你背着我爬上那几十个皇兄皇弟的床榻时,就没有想过最后能夺得龙椅的是我?”
“你到底是爱权如命,还是单纯的贱骨头!”
我把脖颈的红印给他看,娇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你如今当了皇上,看在是结发夫妻的份上赏我一百个男宠可好?”
掐住脖子的手一松,江玄宴的神色变冷,一把将我扔到冰湖里。
“当真让人作呕。”
望着远去的背影,我苦涩一笑。
他不知道,为助他顺利登基,我才不得不一次次出卖自己的身体。
......浑身被刺骨的冰水裹住,冰渣刺穿耳喉鼻,濒死的感觉不断朝我涌来。
我把脖子上的翡翠挂坠咬在嘴里,不断地默念,祈求江玄宴并没走远,幻想他下一秒就会给我救上去。
许是我感动了上天,一张破旧的渔网把我捞上了岸。
“今天鱼没捞到,倒是有个老娘们?”
“长得真叫人心疼,定是老天爷送我的美媳妇。”
我趴在地上呕水,头顶却传来一阵低沉的奸笑。
下一秒,穿着破蓑衣的渔夫钳住我的下巴,“我救了你,还不叫声救命恩人以身相许?
直接叫相公也行!”
我打了个寒颤,一把拍走了他的手,狠狠啐了一口。
还没等我说话,渔夫冷笑,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知道你是当今殿下的弃妇,虽然就是个不要脸的破鞋,但好歹是天子睡过的,我就大发慈悲给你收了吧。”
说罢,他狠狠拽住我的头发,用力撕扯我的衣衫。
我痛苦地叫了一声,眼看他就要亲了上来,可身后突然传来马嘶吼的叫声。
我惶恐地瞪大双眼,和江玄宴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的那一刻,我不由地愣住了。
“殿下~这位可是林姐姐?
长得真跟那胭阁楼的女魁一般好看,像极了画本子里写的女神仙。”
庄雨眠牵住江玄宴的手,惊喜地看着我。
可谁人不知那胭阁楼全是些风尘女子?
她故意在江玄宴面前提及此事,不过是想让他记起我当初爬上别人的床与他和离的事罢了。
果然,江玄宴眼神变冷,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你真是饥不择食,为了活命什么都做的出来。”
“阿古,切莫这样说了。
姐姐可能只是见那渔夫身材魁梧,心甘情愿与他结为夫妻罢了。
既如此,何不赐婚,也算是美事一桩了。”
庄雨眠从马车上走下来,笑盈盈地盯着我的脸。
我慌乱地低头,试图掩盖脸上的那一丝窘迫。
阿古是江玄宴娘亲起的乳名,与他成亲当晚,江玄宴羞红地把这两个字写在我的手心:“这世间只有娘亲与夫人能如此唤我。”
想到这里,庄雨眠挡在江玄宴前,用手一把捏住我的嘴。
她长长的指甲插进我的嘴唇,瞬间鲜血涌出。
本就亏空的身体受了寒气,现如今实在是没有力气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