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杨总，这两年，顾辰没少跟我提她。
他刚到这个公司的时候，跟我吐槽说上司叫杨莫愁，而且还真的是个女魔头。
可随着时间推移，杨莫愁在顾辰那的口碑已经越来越好。
他说杨总确实业务能力强，大家都拿不下的客户，只要杨总出马，最多三场酒必定拿下。
还说她从来不会苛待下属，所有你在工作上付出的努力，她都会给你变现。
入行仅仅两年，顾辰的薪水已经翻了四番。
我还认真地问过顾辰，像杨总这么优秀的女人，得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
顾辰不屑地撇撇嘴：
“要不就说人总有短板呢，杨总的短板就是她老公，据说那时候俩人年轻，未婚先孕没办法才结的婚，这些年，杨总的事业突飞猛进，但她老公不求上进，就守着家小餐馆，杨总早就想离婚了，她老公死活不答应。”
那时候我还满心感慨，现在想来，这些可能只是她跟下属勾搭的引子罢了。
越想越气，尤其想到现在，狗男女在大床上颠龙倒凤，必定十分火热，而我却在外面受冻。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顾辰的电话，响了好久，他才接起来：
“喂？”
他的声音还在喘，很明显刚刚正在进行剧烈运动。
我强压下愤怒，夹着嗓子撒娇：
“你什么时候结束啊，我想你了。”
顾辰哑声道：
“快了宝贝，乖乖在家等我，一会儿就结束了。”
我假装无奈：
“那好吧，那你能不能把车钥匙拿出来，让我上车上等着，外面好冷啊。”
顾辰大惊：
“你在门口？”
杨莫愁显然也吓到了，从嗓子里挤出一声细碎的尖叫。
声音很轻，但我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声同时压抑着痛哭和欢愉的声音。
我：
“怎么有女人的声音？好像...还是在呻吟？”
顾辰说话时声音都在发抖，却仍在强装镇定：
“没什么，服务员上菜呢，汤洒到身上了。”
“哦，那你能把车钥匙送出来吗？真的好冷啊！或者你告诉我包间号，我去找你拿！”
“不用！”
顾辰的喘息急促起来，背景的女声也一样：
“我这马上完事儿了！马！上！”
伴随着一声舒爽的叹息，顾辰的声音恢复清爽：
“等我，现在就出来。”
有了我的电话助兴，不一会儿，顾辰和杨莫愁就一起春光满面地出来了。
我瞅准时机迎上去，张开双臂，嘴上还委屈地念叨：
“抱抱。”
顾辰身形一僵，小声地提醒道：
“清沐...我们领导还在呢！”
我慌忙抽出手，假装才意识到还有旁人，不好意思地对着杨莫愁点了下头：
“是杨姐姐吧？不好意思啊，我没注意到还有外人在。”
杨莫愁见我吃瘪，身子又往顾辰那边靠了靠，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小顾年轻有为，女朋友果然也漂亮。”
“知道你来，我劝了好几次让小顾早点回去，结果这孩子一根筋，说怕我一个人被客户灌酒不安全。”
我点点头，环顾四周：
“客户呢？走了吗？”
顾辰倒是反应很快：
“客户走了，我跟杨总刚在里面是对今天的饭局复盘呢。”
杨莫愁酸溜溜地说道：
“事情解决了，各回各家吧！”
顾辰满脸惶恐：
“杨总您没开车，我送您回去！”
杨莫愁没推辞，径直打开副驾的门，一只脚都踏进去了，才想起问我：
“我晕车，坐副驾妹妹不介意吧？”
我摇摇头，甜甜一笑：
“不介意”。
却在车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伸出手挡住了副驾门，一把拉起杨莫愁停留在车门上的右手：
“杨姐姐，你这个指甲，怎么跟顾辰妈妈是一样的款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