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将人放了进来。
谢听晚,你还要闹多久?
江羡将那誊抄过的和离书扔在我面前。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闹了?白纸黑字,字字是你亲手所书,状元郎,你是哪个字不认识?
江羡盯着和离书上刺眼的六个大字,喃喃笑道:
死生不复相见?阿晚,我怎会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闻言,我神色淡淡:
因为楚黎啊,因为她,状元郎可是恨极了我。
那年,楚黎被人暗算受伤,江羡将人接到公主府,请来十数名太医前来医治。
我得知消息赶到时,江羡已经将人抱去了我的婚床上。
臣子上主子的婚床,本就是大不敬。
何况,这人还是楚黎。
我冷着脸让人把楚黎挪去偏房诊治,却不知牵动了江羡的哪根神经,他用力推了我一把,亲手杀死了还未来得及告知他存在的孩子。
见我衣裙染上血色,太医们慌了,当即把鸠占鹊巢的楚黎赶下了床。
可我身子实在太弱,即使十几名太医一同诊治,我也没能保住这个孩子。
江羡因此恨极了我,恨我耽搁了楚黎的最佳救治时间,让楚黎落下了终身顽疾。
他说:
谢听晚,你有点手段啊!为了博取我的关注,竟用孩子做筹码,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女人,就是心机深沉!
你失去的只是一个孩子,可楚黎失去的却是驰骋沙场的壮志!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写下了和离书,说要与我,死生不复相见。
皇兄得知我与江羡和离的事,以楚黎伤痛未愈的缘由,架空了楚黎的军权,把她留在京都封了个闲散的武职。
至于江羡,被皇兄以以下犯上的罪名赏他顿板子,连人带铺盖地扔出了公主府。
一连三年,我与江羡再没见过。
江羡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些事,他蹲在地上,痛苦地抱住头。
此时,公主府门口传来熙熙攘攘的叫喊,是楚黎来了。
侍卫放她进门后,她第一时间冲进来,抱住地上的江羡,抬头质问道:
既已和离就该一别两宽,公主如今还来纠缠也是很没意思吧!
堂堂一国公主,难不成想借着江郎失忆趁人之危,盼着江郎与你重修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