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用却金贵的笔墨纸砚量大管饱。
「闻墨?」他勾起一张字画,念出上面的署名。
不是大哥,你认字啊?
我直挺挺躺在床上:「夫君,你叫我?」
屋里不可能出现第三个人的名字。
「娘子的闺名不像是猎户的妻子。」他轻飘飘看过来,眉头一皱,好似乌云压城。
猎户的妻子只配叫翠花或者小芳吗?
「夫君,」闲也是闲着,我抓着他回忆往昔:「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那时我在街上为了救一只小猫爬上树却下不来,我一狠心往下跳,你在树下接住了我。」
我握着他的双手深情款款。
「那时候我就芳心暗许,没想到你也对我一见钟情。」
「我的父亲是城里书塾的先生,他不愿意我嫁给草莽之人,我们俩便约定终身相携私奔。」
我摸着他的手掌,确定每一处茧的成因。
「我们来到了没有人认识我们的深山,你日日出去打猎,怕我无聊便为我准备了这处书桌。」
他放下心来,笑着摸我的脸,「我一定会保护好娘子。」
在他触碰到我的那一霎那,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沸腾。
我敷衍地随他一起笑。
他练过武,最起码会用刀棒两种武器。
总结我们的爱情故事,我注视着他有所触动的眼睛:「夫君,三生有幸,让你遇见了我。」
毕竟,我是十里八乡最好的猎手。
3
似乎是那天的爱情故事打动了他,他照顾我照顾得更加用心,也可能是在家几天确定了我只能像条长虫躺在床上,毫无威胁,总之他终于开始出门打猎。
只不过他每次带回来的猎物不是鸡就是鸭,都是家禽不是山上的猎物,每一只都头是头、腿是腿,支离破碎死相恐怖,不像是猎到的,像是折磨死的。
天杀的,这不是造孽吗?
我看着他献殷勤递给我的狐皮,笑容差一点支撑不住。
一张非常完整的白狐皮,只带回来了皮毛,没有骨头和血肉,他没有抓到活的,应该是只得到了这张皮。
我翻了个面,狐狸左腿有一撮杂毛。
这是我猎到的皮草,原本想留着给夫君做件围脖,就因为这处杂毛,我又想夫君挑剔的很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