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词忽然计上心头,冲着司马晏殊嘻嘻一笑。
司马晏殊无奈扶额。
第二日,司马晏殊赐死沈昭仪姐弟二人的旨意在后宫传扬开来。
众人皆为之震惊。
宁嫔更是在御书房外跪了一早上,最后也没能让司马晏殊收回旨意,哭晕在了长喜宫外。
江绾词不忍,悄悄将沈昭仪留下的书信塞给她。
虽然司马晏殊不许江绾词出门,但江绾词还是悄悄去送了沈昭仪姐弟二人。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和身后的高墙深院,江绾词也曾幻想过自己年满出宫的日子,只是现在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云苓看着江绾词眼底的怅然,心有不忍,“小主。”
“没事。”江绾词摇摇头,将不开心的事情抛在脑后,瞬间扬起一抹坏笑来,“走吧,我们还要去算账呢!”
云苓晓得她话里的意思,也跟着笑道,“按照小主的吩咐,没有人欺负柳儿,送去的饭菜也是最好的。柳儿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等到了早上,想必是饿坏了,才把那些饭菜吃了。”
“予沐亲自陪着她回的雪昭台,她去到雪昭台的时候,还故意同庄才人请安,在庄才人面前“赞扬”了几句柳儿呢。”
“特别听见柳儿打了个饱嗝的时候,庄才人脸都绿了,恨不得把柳儿盯出个窟窿来。”
江绾词轻哼一声,“柳儿是雪昭台的宫女,算不上是她庄才人的人,让柳儿去做这件事情,就算被揭穿了,她也有的是借口推脱。”
“既然她都把对付我摆在明面上了,那我们还客气什么。”
江绾词带着云苓和赵希大摇大摆地去了雪昭台。
雪昭台的小太监拦住了三人,被赵希一巴掌呼过去。
只听见赵希骂道,“狗奴才,绾婕妤也是你能拦的!”
小太监捂着红肿的脸不敢再上前,缩在角落里。
宫女们见状哪还敢上前来,连通报都忘了。
江绾词径直走进了殿内。
柳儿跪在地上,被庄才人用鞭子抽的衣服都破了,露出了几道怖人的血痕。脸上两道清晰的巴掌印,尤其醒目。
“天哪!”江绾词惊呼出声,“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了!云苓,快把人扶起来!”
庄才人没有料到江绾词会突然到访,手里的鞭子尴尬的握着。
又在听见江绾词关心柳儿的话时,气不打一处来。
庄才人也不装了,怒瞪江绾词,“我教训我宫里的奴婢,绾婕妤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嗯,你说的对,”江绾词越过庄才人,神神在在地坐在了主位上。
“不过,教训奴婢归教训奴婢,哪有把人往死里打的。何况,宫里的嬷嬷都知道打人不打脸,她那么姣好的一张脸,让你打成这样,庄才人未免也太心狠了。”
江绾词不提还好,一提庄才人猛然发觉柳儿的姿色竟还不错!
这个想法出现在庄才人的脑海里,让她为之一振,看向柳儿的眼神更是杀气四溢。
柳儿瑟瑟发抖,只能寻求庇护,她紧紧靠在了云苓的身上。
如此细微的动作看在庄才人眼里,犹如火上浇油。
江绾词莞尔一笑,出言将庄才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来,“庄才人,你还未向我行礼呢!”
果不其然,庄才人的目光从柳儿身上挪开,恶狠狠地瞪着江绾词,满是不爽。
“怎么了?”江绾词不恼,笑容更深,“庄才人不服?可惜,我是婕妤,你是才人,你再不服也还是要向我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