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陛下在里面,刘太医腰也不酸,气也顺畅了,都不用予沐搀扶,腿脚麻利地接过自己的药箱!
刘太医躬身行礼,“臣参见陛下!”
司马晏殊摆摆手,“快为绾婕妤包扎伤口。”
“是。”刘太医赶忙应下,打开药箱开始为江绾词换药。
看见刘太医拿剪子剪开江绾词脖子上的纱布,江绾词蹙了一下眉,司马晏殊立马提醒,“动作轻些,别弄疼她了。”
刘太医被司马晏殊死死盯着,不由觉得后背一凉,险些没拿稳剪子。刘太医咬紧牙关,拼命镇定,生怕自己哪个动作惹得司马晏殊不满意,一不小心就人头落地了。
此时,苏安小心翼翼地禀告着,“陛下,颖妃娘娘求见陛下。”
司马晏殊瞪了他一眼,不满地呵责了一句,“不见!”
苏安吓得一个哆嗦。
司马晏殊想起颖妃最近还算乖巧,一时软了语气,“罢了,你说朕现在没空,有什么事情晚些再说。”
“是。”苏安暗自咽了一口口水,认命的去回话。
未央宫还在修缮,颖妃暂住昭阳殿。
偏偏江绾词出了事情,陛下这几日都住在了朝颜殿,颖妃自然心生不满,时不时寻些由头找司马晏殊回去。
苦了他们这些传话的,两头不讨好。
直至夜深,司马晏殊见江绾词未醒,才匆匆回了一趟昭阳殿。
司马晏殊才踏进昭阳殿,颖妃便柔柔地扑进了她的怀里。
颖妃一袭鲜红襦裙,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艳丽芬芳。
“陛下~”她的声音娇柔婉转,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眼此时含情脉脉地看着司马晏殊,透露·出无尽的诱惑与风情。
颖妃的手逐渐攀附上司马晏殊的胸膛,却在触及到他毫无波澜的眼眸时,戛然而止。
司马晏殊拉住颖妃不安分的手,语气淡然,“爱妃急切寻朕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颖妃呆愣在原地,嘴唇张了张,好半天没能发出声响,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
司马晏殊无奈地擦去她的泪水,“好端端的,哭什么?”
“朕不是在凶你,只是问你怎么了。”司马晏殊耐着性子解释,“你也知道,绾婕妤伤的重,差点没救回来,朕陪着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司马晏殊拉着她坐到床边,缓声道,“等她恢复好了,朕一定抽时间好好陪你。”
“未央宫过两日也修缮好了。”
“夜深了,别再闹了。若是没什么要紧事,朕回朝颜殿了,你好生歇着。”
司马晏殊迅速起身,准备离开。
颖妃抓住他的袖子,颤抖着嘴唇,楚楚可怜,“陛下今夜不能不走吗?”
“乖些···”司马晏殊丝毫没有留恋,蹙起的眉头在宣告着他的不满。
颖妃不舍地放开手,任由司马晏殊离开。
颖妃顿觉委屈万分,眼泪狼狈地落下,她久久呆坐在床边,狠狠咬住了唇,心头的痛意夹杂着恨意蔓延至全身。
“小主醒了?”云苓正为江绾词擦拭手脚,见江绾词缓缓睁开了眼,急忙放下手里的帕子。
江绾词又睡了一日,总算恢复了几分力气,“现在是什么时辰?”
云苓望向窗外,“现在已是亥时。小主昏睡了几日,滴米未进。小厨房煨着粥,奴婢去取来,小主多少吃几口?”
江绾词声音沙哑,“好。”
“奴婢这就去拿。”云苓欢喜地起身离开屋子。
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上回来的司马晏殊,云苓连忙曲身行礼,“参见陛下,小主醒了,奴婢去小厨房拿些吃食来给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