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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偶小说结局

积分大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次日晨起,云笙来为她梳妆。林一凉认床,整夜未入深眠。云笙替她扑了一层粉,觉得黑眼圈仍然明显,就干脆为她化了浓妆。林一凉不习惯浓妆艳抹,让她卸了。云笙道:“小姐初入叶府,如今已是半个主人了,当拿些威风出来!”林一凉想起昨夜叶钧那一声叹,坚持道:“卸了吧!”云笙无奈,只得替她换了妆容,用相对柔和的淡粉色胭脂,把眼眶处涂了一层又一层。新婚初日,当奉公婆,见妯娌。叶钧来接她,说母亲姊妹已在厅中候着,他二人直接去便可。已不是婚庆之日,他却仍着一身红衣,只是未有凰凤缠身,相对素淡一些。林一凉低下眉去,说:“听夫君的!”叶钧入了朝,早在一年前便得了宅院,而今成了家,叶府东侧几处院落便全归了他。林一凉随他左行右绕,虽不觉得大得离谱,却也绕得心乱如麻...

主角:林一凉叶钧   更新:2025-01-30 1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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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一凉叶钧的其他类型小说《傀偶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积分大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晨起,云笙来为她梳妆。林一凉认床,整夜未入深眠。云笙替她扑了一层粉,觉得黑眼圈仍然明显,就干脆为她化了浓妆。林一凉不习惯浓妆艳抹,让她卸了。云笙道:“小姐初入叶府,如今已是半个主人了,当拿些威风出来!”林一凉想起昨夜叶钧那一声叹,坚持道:“卸了吧!”云笙无奈,只得替她换了妆容,用相对柔和的淡粉色胭脂,把眼眶处涂了一层又一层。新婚初日,当奉公婆,见妯娌。叶钧来接她,说母亲姊妹已在厅中候着,他二人直接去便可。已不是婚庆之日,他却仍着一身红衣,只是未有凰凤缠身,相对素淡一些。林一凉低下眉去,说:“听夫君的!”叶钧入了朝,早在一年前便得了宅院,而今成了家,叶府东侧几处院落便全归了他。林一凉随他左行右绕,虽不觉得大得离谱,却也绕得心乱如麻...

《傀偶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次日晨起,云笙来为她梳妆。

林一凉认床,整夜未入深眠。

云笙替她扑了一层粉,觉得黑眼圈仍然明显,就干脆为她化了浓妆。

林一凉不习惯浓妆艳抹,让她卸了。

云笙道:“小姐初入叶府,如今已是半个主人了,当拿些威风出来!”

林一凉想起昨夜叶钧那一声叹,坚持道:“卸了吧!”

云笙无奈,只得替她换了妆容,用相对柔和的淡粉色胭脂,把眼眶处涂了一层又一层。

新婚初日,当奉公婆,见妯娌。

叶钧来接她,说母亲姊妹已在厅中候着,他二人直接去便可。

已不是婚庆之日,他却仍着一身红衣,只是未有凰凤缠身,相对素淡一些。

林一凉低下眉去,说:“听夫君的!”

叶钧入了朝,早在一年前便得了宅院,而今成了家,叶府东侧几处院落便全归了他。

林一凉随他左行右绕,虽不觉得大得离谱,却也绕得心乱如麻。

等到大厅,高堂上坐了一位,昨日已见过,是叶钧之母,自叶钧父亲重病离世之后,她便一人操持家中,而今三载有余,旁侧站着三五女眷,皆是叶钧兄弟内人。

林一凉先与叶钧母亲见了礼,又向各兄嫂弟媳敬了茶,叶钧母亲方陪出一张笑脸:“时辰不早了,一起用膳吧!”

林一凉连忙上前,将她搀扶起身,至侧厅饭桌前。

叶母唇畔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林一凉假装未见,等屋中数人尽皆坐下,方才坐了叶钧下手空出的位置。

席上寂然无声,林一凉亦默默不言,偶尔抬眼,见数道目光在她身上汇聚,也只淡然一笑。

饭毕,漱了口,饮了茶。

叶母问:“这茶如何?”

林一凉饮出这是父亲经营的茶叶,一时悟不出她是何意。

叶母又道:“据说是上等好茶,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林一凉道:“茶味甘,颇有几分家乡滋……呸!”

不等林一凉说完,叶母已吐出一口茶水,“说什么上等好茶,还不如次等龙井,也不知哪里来的奸商,竟敢用这样的货色来糊弄我,真是岂有此理!”

“茶不合口味,换一杯便是了,娘又何必动怒?”

在座数人连连相劝,还不忘递两个眼色到林一凉身上。

叶母顺着眼光看过来,才恍然般道:“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这茶可是从亲家处购的!”

林一凉方意识到,叶母这是有意敲打于她,让她记着自己的身份地位。

整个过程,叶钧未发一语。

从厅里出来,已是日上三竿。

林一凉随在叶钧身后,亦步亦趋。

等彻底走出主院,叶钧忽然道:“娘的话,你莫要往心里去!”

林一凉才觉出委屈,但也只微微一笑:“夫君言重了!”

叶钧又道:“我已与她和兄嫂们说过,往后你的晨昏定省就都省了,这东厢院他们不会来,你也不必去!”

林一凉低下眉去,说:“听夫君的!”

之后叶钧便走了,说是朝中有事,耽误不得。

林一凉目送他离开,等看不见影了,才与云笙一前一后往住处去。

云笙在旁碎碎念,说:“老爷对夫人真好,单凭老夫人几句挑拨,便连晨昏定省都免了,当真是把您放在心尖尖上疼!”

林一凉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叶钧此行,大约是不愿夹在她与母亲之间两难,但她身为人媳却不尽孝道,却难免落人口舌。


林一凉整夜未眠。

次日午时,叶欣然来寻她用膳,她眨巴眨巴眼睛,说:“夫君尚在忙碌,我哪能自己先吃?”

叶欣然笑她:“林姐姐的心里,是只有叶钧哥哥么?”

林一凉笑而不语,兀自将饭食装进盒,往书房处送去。

昨夜天寒,终究没能落雪,今日便总觉天幕沉沉,似乎随时都能坍塌下来。

林一凉憋着一口气到书房,叶钧见到她,很是诧异:“夫人怎么来了?”

林一凉把食盒放到桌上,笑回:“朝事再忙,夫君也当注意着身子!”

叶钧稍有些为难:“夫人……昨夜我……”林一凉打断他:“我明白的,只是……”她用眼神指向门外,叶欣然原也是随她来的,可走到门口又说有事,此时也不知是在外候着,还是当真已经离去。

叶钧心下了然。

“天冷,趁热吃吧!”

林一凉替他整了整衣衫,将饭菜一一摆在桌上。

叶钧亦为她盛出一碗汤,林一凉接过,问:“夫君……我之前在母家时,院中系了个秋千,如今怀念得很,夫君可否赠我一个?”

叶钧有些错愕。

林一凉却颇怀期待将他望着。

叶钧想了一想,道:“夫人之愿,我定满足!”

林一凉笑颜大开,叶钧亦带出一抹笑来,两人隔桌而坐,腾腾的热气让对方的脸都稍显恍惚。

叶钧果然为她做了个秋千,大约是为把戏做足,整个过程都是他亲力亲为,做好时正是下午,天上开着绵绵的太阳,暖洋洋的光落在身上,依然寒气袭人。

叶钧让云笙来请林一凉,还特意嘱咐让她穿厚实一些。

林一凉随她去了,方知那秋千落在湖边,旁侧是棵巨大的老槐树,用以固定的绳子就系在老槐树长出的枝桠之上。

叶钧扶绳站在旁边,一身绯红衣衫染红了一汪寒水。

“夫人……来试试吧!”

林一凉坐到秋千上,叶钧在后替她摇,偶尔荡到高处,冷风挟裹着水汽扑面而来,竟有些透彻心扉的快感。

她闭上眼,感觉又回到了年少时候,那时她在家中,也似叶欣然一般,被全家人捧在掌心里疼。

而今不过半载,却都已物是人非。

“夫君……谢谢你!”

叶钧默了很久,才道:“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不得不说,林一凉着实有演戏天赋,与叶钧的恩爱戏码,不光骗过了叶欣然,骗过了叶母,甚至连云笙都骗过了。

云笙几次来探口风,说她若能诞下叶家子嗣,叶母自然会接受她,她都笑着说有理,却又从不提下文。

转眼,年关将至。

叶欣然离家数月,如今也到了归家之时。

叶母琢磨着要为她办个欢送宴,又想起林一凉与她关系交好,便将林一凉叫过去,把宴席的置办事宜全数交与她。

林一凉深知此事不得怠慢,遂去寻叶钧,想让他出些主意。

未料想,走到书房门外,却得知叶欣然早几步已进去了。

林一凉便在外候着,由于隔得不远,依稀可听得屋内的谈话声音。

叶钧说:“你回去之后,就莫要胡闹了!”

叶欣然道:“我没有胡闹,我是很认真地想嫁!”

叶钧又说:“以你的身份,大可以嫁更好的人家,何必如此执着于我?”

叶欣然道:“可在我眼里,再好的人家都不如叶钧哥哥你!”

叶钧叹气:“可我已经婚配,并且我与夫人……我不管——”屋里传来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旋即,叶欣然的声音也有了哭腔,“我知道林姐姐很好,可是叶钧哥哥,我放不下你!”

顿了顿,又道,“我放不下,便不会放下!”


这天夜里,叶钧宿在了婚房,但他仍然没有和林一凉同寝,而是让云笙备了软塌,宿在帘帐之外。

次日晨起,风停雪止,林一凉的烧也退了大半。

叶钧起了大早,去厨房熬了药膳,并用昨日叶欣然拿来的人参切片,熬了一碗浓汤。

林一凉醒来时,正好看到他端着热腾腾的汤回来。

“夫人醒了?”

叶钧过来扶她下床。

林一凉把手放在他掌心,半依着他起身。

她原本想说:戏既是做给叶欣然看的,此时她不在,便不必做了。

但她未曾开口,叶钧已递过来个眼色。

她心下了然,与他相偎着走到桌边。

果然,他们刚坐下,外头就传来阵咋咋呼呼的声音:“林姐姐,林姐姐,你好些了么?”

接着便见叶欣然跃然而来。

叶钧做出愠怒状:“夫人身子未大好,你莫要闹她!”

叶欣然冲他做个鬼脸,抱住林一凉胳膊道:“林姐姐又不嫌我闹,哼!”

又转向林一凉:“我见姐姐脸色好了许多,可还有哪里难受?”

林一凉摇头:“妹妹有心了,我的病大约已经好了!”

叶欣然顿时喜上眉梢:“那正好,今日天气晴好,姨母说要为我设宴,叶钧哥哥是男人去不了,林姐姐你随我去呗!”

家中筵席林一凉本不该缺,但自上次叶母免了她的请安之后,府上大大小小的聚会就都未知会于她了,对外说的是宁州来的媳妇儿不服京城水土,但私底下府上人都知,是林一凉不识礼数怠慢了长辈,这才不得叶母待见。

然叶欣然并不知这一层,林一凉夹在中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林姐姐,陪我去嘛……”叶欣然晃着她胳膊,一副楚楚可人样。

林一凉用目光向叶钧求助,叶钧道:“既是娘设的筵席,夫人便一同去吧!”

林一凉只得应下。

因久不见叶母,少不得备份薄礼,加上今日的主人公是叶欣然,她身为人嫂,自然也不能缺了礼数。

思来想去,觉着唯出嫁时娘亲赠她的一对白玉珏和血玉镯拿得出手,遂命云笙分别用礼盒装了。

及至席前,叶欣然来寻她,两人手挽着手朝主院走去,到侧厅时,叶母及一众女眷都已到了。

见着她们,那一众人纷纷起身相迎,便连叶母也站起来,招呼道:“欣儿,来来来,到我这儿来!”

叶欣然乖巧,似兔儿一般“蹭”地一下蹿到叶母旁边,甜腻腻唤道:“姨母……”林一凉也跟过去,唤了声:“娘!”

叶母全未听到,注意力都放在叶欣然身上:“欣儿真乖——”其余那些人便也都争相附和,林一凉站在旁边,俨然是个透明人。

寒暄完了,叶母招呼大家坐下,众人便依辈分一一落座,最后就剩下叶母左手边的位置,叶母道:“欣儿就坐这儿吧,也好陪我说说话!”

叶欣然赔笑应着,却忽然蹿到林一凉身边,把她拉到空着的位置,说:“林姐姐还没有坐,哪里有我坐的道理?

姨母你莫要唬我,这长幼尊卑我还是懂的!”

林一凉顺势见礼,让云笙把血玉镯拿上来,呈到叶母面前:“我见这玉镯颇衬娘的气色,便擅自送来了,希望娘能喜欢……”叶母本就对她不满,此刻被叶欣然拉着来这么一出,虽然不便发作,但心中不满愈盛。

她没有接玉镯,用眼神扫了一遍,便道:“都说这血玉是给死人用的,你将它送我,莫不是要咒我么?”

林一凉哪里知道还有这一层说法,顿时慌了心神:“不,娘,我断无此意,在宁州,血玉的意思是……这儿可不是宁州!”

短短一语,便让林一凉百口莫辩。

厅中忽然变得无比安静,刚刚和乐的氛围不在,有的只是难以言说的微妙。

最后,是叶欣然打破了沉默。

她不知从哪儿拿出个血玉扳指,懊恼道:“啊?

血玉还有这么不好的兆头啊?

我还说它是难得的珍品,特意拿来孝敬姨母,哪里知道……哎,姨母,欣儿果然什么事都做不好!”

话语间,似还有些自责。

这下换叶母慌乱了,她一面想劝慰叶欣然,但又找不出好的说辞,所幸旁边有人将话接了过去:“哎,什么死人不死人的?

都是些坊间流言,做不得数!

我可听说,血玉能滋心养肺,是一等一的活玉,用得好,还可延年益寿呢!”

叶母连连应和:“是啊是啊,那都是道听途说的东西,欣儿莫要往心里去!”

叶欣然方换上副笑颜,把血玉扳指和林一凉的血玉镯一同递到叶母面前:“既没有此等恶兆,姨母便将我和林姐姐的心意收下吧!”

叶母纵有不悦,偏又无可奈何。


林一凉不知自己怎么回的院子,只觉脑中混混沌沌的,捋不出半点思绪。

回过神时,已到了秋千边上。

因露天而置,秋千上有些白霜,经过半日的阳光照射,此时已化成蒙蒙水渍。

林一凉拂袖将它擦了,坐上去,仍然感觉凉,细细密密地钻进心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到黄昏时分,叶欣然来寻她,说:“林姐姐果然在这儿!”

林一凉回眸去望,叶欣然仍然眸清面善,俏丽可人。

林一凉侧身让出位置,叶欣然一屁股坐在她身旁,问:“这么冷的天,林姐姐坐在这里,不冷么?”

林一凉摇头,望着天际西斜下去的太阳说:“你看,阳光那么暖,又怎会冷?”

叶欣然没有继续问话,林一凉便也没有说,悠长的沉默蔓延开来,这在两人的相处之中极为少见,在林一凉的印象里,叶欣然永远朝气蓬勃,热情如火。

“林姐姐……其实……我不叫叶欣然!”

叶欣然终于开了口,“我姓秦,叫秦欣,是秦王府的郡主!”

“郡主?”

林一凉初听,有些诧异,旋即想想,自她来之后,叶家众人无不对她殷勤有加,便连叶母也时常放低了姿态,确实很像臣对君,下对上。

“嗯……”叶欣然……不对,秦欣继续道,“我自小跋扈,唯叶钧哥哥能让我心服,我便想,往后非叶钧哥哥不嫁,可我尚未成年,叶钧哥哥却已与你成婚……我当然不服啊,便想来看看,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于是吵着父王,允我住进了叶府……”秦欣顿了一顿,“看到你之后,我犹豫过,可是林姐姐……你能明白么?

我一颗心全放在他身上,我根本就控制不了……”她看了过来,林一凉在她眼里看到深情,还有……歉疚。

——她总是这样,想什么要什么,一字不漏全写在脸上。

“我明白——”林一凉带出一抹笑来,只是她感受不到,自己的那抹笑,有多苦。

可秦欣看到了:“林姐姐,你听清楚了么?

我要嫁给叶钧哥哥,一定要嫁!”

林一凉仍然那样笑着:“那这样,往后我们就是真的姐妹了!”

秦欣怒其不争:“林姐姐!

你知不知道?

秦王府的郡主,是不可能做小的!”

林一凉笑容顿住:“我明白的!”

而后脸上,又一次漫上笑容。

但心里,却逐渐逐渐地渗透了冰凉。

秦王府的郡主,是不可能做小的。

秦王府的郡主,若想嫁,便一定能够嫁。

应是她身子太冷,回去之后,云笙将她摁进澡盆,让她用热水把体内寒气祛除出来。

她躺在盆里,看着腾腾的热气四下缭绕,感觉到体内悠然生出一股暖流,灼得心口异常难受。

暖流在她体内游走,那阵灼热的感觉便也随着升到了喉咙口,她忽觉胃中翻江倒海,还未来得及反应,已下意识吐了出来。

温热的液体从唇角流下,云笙大惊失色:“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林一凉方知,自己刚吐出的那一口,竟是血!

接下来,就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一层又一层,厚重又绵长。

醒来时,叶钧守在身畔,秦欣也在。

一见她睁眼,秦欣便问:“林姐姐,你可好些了?”

叶钧则坐在她身侧,轻柔将手探上她的头:“烧已退了,夫人可还有哪里不适?”

林一凉摇头:“我没事……”她想撑着坐起身来,奈何臂上没有一点力气。

“大夫说你体虚得很,还是躺着吧!”

叶钧道。

秦欣也在旁附和:“对啊,林姐姐,你身子那样弱,可得好好养着!”

林一凉只觉心里一阵苦涩,她想靠在叶钧身上,告诉他现在的她有多难受,可一想到他的那句“我爱不了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闭上眼,缓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累,想休息!”

叶钧和秦欣对视一眼,终不发一言,相继离开。

林一凉把头埋进被子里,第一次哭成了泪人。

新婚之夜,叶钧一看见她转身就走,她没有哭。

奉礼之时,叶母刻意刁难百般羞辱,她也没哭。

可如今,秦欣一句“秦王府的郡主,是不可能做小的”,却让她泪如雨下。

天知道,当秦欣帮她驳回叶母的时候她有多感动,她甚至觉得可能她会是她在叶府唯一的一束明光,殊不知,这光会变成利刃,一点点穿心透骨,让人不得安生。


这一场家宴,一直到戌正时分,众人将叶母送进卧室,又寒暄几句,方四散离去。

夜已很深了,雾气很重,地上落下层白霜,丝丝缕缕冒着寒气。

叶欣然与林一凉一同往东厢院的方向走,林一凉踌躇谢道:“今天的事,多谢了!”

叶欣然起先没反应过来,想了一瞬,才知道她说的是宴上之事。

“我就是看不惯她们这么欺负人,林姐姐又何必客气?”

林一凉觉得鼻头有些酸,眼睛里也涨得难受,她吸了吸鼻子。

“我之前听说,林姐姐你恃宠而骄目无尊长,今日来看,倒是她们没事找事……”叶欣然在前走着,不似平常那么活泼了,却也踢踢踏踏地没个正行,“平日里,她们都是这么对你的么?”

林一凉想说是,但话到嘴边,还是转了弯:“是我不好,总是惹娘生气!”

“那叶钧哥哥呢?

他都不管的么?”

林一凉苦涩一笑:“这些后院之事,夫君不便插手!”

“砰!”

前方突来一声钝响,林一凉上前看了,才知是叶欣然踹飞了一颗石子。

她顿住身形,正色道:“叶钧哥哥虽在朝,却总归是叶家男儿,这后院中的事,他也要管的!”

林一凉不知该如何答话,叶欣然又道:“林姐姐,你就是性子太软,才会受人欺负!”

林一凉含笑,终究未言。

寒冬夜冷,看这天色,似乎又要下雪了。

回到东厢院,叶钧已在门口候着,两人已未聊席上之事,叶钧走上前来,将一裘貉披在林一凉身上,关怀道:“可有冷着?”

林一凉摇头,叶欣然打趣道:“叶钧哥哥怎么不怕我也冷着?”

叶钧道:“你在外玩闹惯了,哪能那么容易受凉?”

叶欣然用鼻孔“哼”了一声,叶钧未再理她,揽住林一凉肩膀往住处去。

林一凉感觉叶欣然还在后站着,想回头去看,叶钧拦住了她,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别回头!”

林一凉已将头转到一半,故而叶钧凑近时,差一点点就吻上了她额头。

她瞬觉心乱如麻。

夜里躺在床上,林一凉反反复复想起近几日的事,叶欣然突然出现,叶母待她疼宠有加,叶钧因她而与自己走近,以及今夜回来时,她与她说:“林姐姐,女人的地位很多都是争取来的,不是忍来的!”

她忽然觉得或许自己也该勇敢一点。

“怎么?

睡不着么?”

许是她翻来覆去的动静太大,搅扰了帘帐外的叶钧。

“嗯!”

林一凉披衣起身,在叶钧身旁挪了个凳子坐下。

叶钧坐起身来,问:“夫人可是有事?”

林一凉道:“夫君,我知妇道人家不该过问夫君之事,只是……你我成婚三月有余,夫君总说朝事繁忙,唯恐避我不及,但实际上,这就是借口,对么?”

叶钧未料想她突然这么直接,一时无言。

“夫君可否告知于我,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叶钧终从榻上起身,他握住林一凉的手,用一贯温和的声音说:“夫人做得很好,此事是我不对,只是……”他叹口气,仰起头,与林一凉四目相对,“你我成婚本是个错误,而今夫人要的,我给不了……”他的眼里没有欺瞒,没有忐忑,有的只是如雪般的凉薄。

“夫君可知我要什么?”

叶钧沉默许久。

“夫人……我爱不了你!”

我爱不了你,单这一句,就让林一凉好不容易汇聚起的勇气,于一瞬间分崩离析。

她抽回手,努力扬出一抹笑来:“我明白了,多谢夫君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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